荒野大镖客：我有放生进度条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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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上还在身旁纠缠的醉客，几步便来到江辰面前，面上堆笑。 “我道今朝屋里的喜鹊叫得欢，还想着是有什么喜事，原来是江公子今日要来，可想死奴家了。” 江辰看着老鸨脸上墙粉般的腻子，娇柔做作的模样，感觉到一丝反胃。强忍着不适，他朝老鸨问道：“凤姐，虎哥在吗？” “在的在的！我这就领公子您去。” 很快，在凤姐的带领下，江辰便见到了虎哥。 “虎哥！” 虎哥见到江辰，感到有几分惊讶：“少爷！您怎么今个儿来了？真是让属下受宠若惊呐，我寻思明天你过来，正打算怎么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呢。” “无需什么大礼！”江辰摆摆手，直奔主题：“虎哥，我记得咱楼里收留了不少孩子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凤姐，变了脸色。江辰口中的孩子。有些是楼里捡来的，也有是从牙行买下的，甚至有一些，是楼里女人怀了客人的种，逼不得已生了下来。最大的孩子，都不超过十二岁。有男有女。女的平日在楼里帮忙做些杂活，也学习一些楼里的技艺。将来她们到了一定年龄，便会听从楼里的吩咐，逐渐接手青楼里的业务。而男的则是从小教些武艺，将来好成为楼里的打手。老鸨不知道江辰突然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但她听闻：许多沉迷色欲的男子，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便会不满足正常的男女交合之事，开始染上一些另癖。臂如……幼童，幼女…… 老鸨疑心江辰便是起了这样的想法。她一贯知晓青楼便是一个泥潭，里面的女子无一例外都将在有一天，被这个泥潭所吞没。可不足十二岁的年纪，到底还是太小了。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向江辰试探道：“江公子，楼里的花魁姑娘都在呢，要是您想，我这就把她几个喊来。” 一旁的虎哥不乐意了。 “你个老丑婆，公子的命令你也敢驳？” 说着暴脾气上来，一只大手就要往老鸨脸上扇去。 “慢着！” 江辰一招手，虎哥的动作顿时停下。他看向江辰，脸上陪着笑：“公子，这老丑婆不懂规矩……” 江辰摆手，想了想也懒得解释，只是道：“放心吧，我江辰不是这样的人，我召集他们，另有要事。我在天字一号包厢等着，稍后你等，将楼里所有孩童都唤来。” 说罢，江辰便径自上了楼。他当然不是什么变态恋童癖。而是打算，趁这个机会，狠狠地圈上一波正气值。没错，江辰用青楼做掩护！开一个私塾！ …… 江辰在天子一号包厢等了会。没过多久，凤姐便领着一群孩童上来。那些孩童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江辰，表现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们年纪尚小，见识短浅。一个凤姐，一个虎哥，便是他们的天。而看到他们的天，对一个年轻人卑躬屈膝。这人又不说缘由地将他们召集起来，所有人心中的惶恐程度可想而知。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江辰每翻一次书的动静，都会害得他们心中一紧。终于，在他们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中，江辰合上了书本。站了起来。他看向凤姐：“就这些人了吗？” 凤姐擦了擦汗，清点着人数：“一、二、三、四……” “回公子，还少了一个，你看这……” 江辰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再找找，我去一趟茅房。” 江辰说着，转身下了楼。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一个茅房门口。 …… 此时。茅房之中。一个留着长发，长相清秀的孩子。正宽衣解带，恨恨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该死，又长大了！” “这样下去，我女儿身的身份，迟早会被人发现！” “我不要这样的人生！我答应过娘，一定要逃出这里……” 小女孩自言自语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疑惑声音。 “你也是这里的孩子？” 女孩吓了一大跳。连忙裹紧胸口的衣服。这才回头，看着门口的男子，点头哈腰，声音尖细：“实在对不起，这位爷，我这就出去给您腾地儿。” 她实在有些吓傻了。不等江辰做出回应，便闷头从江辰身边错身而过。正要逃离时。江辰的一句提醒，直接让她浑身一僵。 “女孩子还是不要来这种全是男人来的茅房，要注意安全啊。” 她骇然转过身。抬起头露出有几分倔强的面庞，死死盯着江辰：“这位公子，你……你一定是看错了，我……我是男的！” 江辰疑惑：“可你明明……” “我是男的！” 好吧。见这小女孩有点急的样子。江辰想着她或许是不太乐意自己女子的身子被人看见，所以为了避免误会而谎称自己是男的。不禁摇了摇头。 “好好好，你是男的行了吧，去去去，难道还想看我拉屎不成？” 江辰无所谓地挥挥手，把小女孩打发走。然而，等他拉完屎走出茅房。却发现那小女孩，竟站在门口等着他。江辰疑惑：“你在这做什么？等我？” 女孩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这位爷，你能不能，不把我是女的身份说出去。” 她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想起江辰说话时的那语气。那分明是已经看破了她女子的身份。 “哦？为什么？”江辰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女孩低着头不说话。隔了一会，她却咬了咬牙，紧张地左右望了一眼，突然原地跪下。 “求您了爷，只要您答应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我……就告诉您原因。” 江辰看见这一幕，一阵头皮发麻。他也连忙左右四顾，看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就算是他如此恶臭的名声，江辰也不愿背负欺负小女孩的骂名。他连忙道：“行行行，我答应你了，你先起来吧。” “真的？” 女孩抬起头，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眼泪。 “真的，你先起来吧，说说你隐瞒身份的原因吧。” “爷，你真是个好人。”女孩说着，当即跟江辰解释起来。 “流云楼的孩子，到了十四岁就要……” 女孩解释起来。江辰静静地听完，心中顿时了然：“哦~是这样啊。” “你为了你和妈妈的约定，所以才决定女扮男装。” 女孩抹了把眼泪：“我看爷您是个好人，这些事，我只对您说过…… 今天阁里来了位大人物，据说比凤妈跟虎爷都还要可怕，长得一脸横肉，腰有水桶粗，一顿饭要吃三个孩子。” 江辰脸一黑。到底是谁在造他谣！还一顿三个孩子呢！真把他当成妖怪了？江辰忽然感觉，自己的名声逆转，还有相当长一段路要走。他无奈地跟女孩摆了摆手：“你先上去吧，你的事我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女孩走到一半，江辰又叫住她：“对了，你有名字吗？” “回公子，我叫陆姬！”女孩回身，朝江辰展颜一笑。男孩模样的打扮，却在这一笑之中，流露几分少女般的娇俏。江辰也不禁心里一荡。摸了摸鼻子。 “行，我记住了。” 随后等女孩走远，才撇了撇嘴。 “就这样，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说完，江辰便不急不缓，沿着女孩离开时的地方上了楼。四十八章陆姬的担忧陆姬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小小的个子，微微仰头。眼前的，便是流云楼的天字一号包厢了。这是她平时，从未有机会踏足的地方。陆姬神情恍惚了下。传闻天字一号里，招待的都是楼中贵宾。具体有多贵？她不清楚。只是曾听楼里的漂亮姑娘提过。若姑娘出阁，有幸进入这扇门。之后即使争不到头牌，那也绝对能在这竞争激烈的流云楼当中，守得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连凤妈，也不能再随意对其使唤。陆姬女扮男装，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进入这扇门。却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 ‘没事的，陆姬，没有人能够看出你的伪装！’ 类似的鼓励。在心中足足说了两遍。陆姬终于抬手，推开那扇门。里面的景象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还以为里头的物件，会到处闪烁的金光呢。结果和平常房间也没太大区别嘛。物件倒是精致，床帷的材质也是肉眼可见的昂贵。但陆姬还是没由来感到一阵小小的失望。里头的凤姐正在床前走来走去。听见开门声，顿时望来，紧接着便斥道：“好你个臭小子，跑哪里去野去了，找半天也不见你人！” 陆姬低头认错：“凤妈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内急。” “你呀你！怎么不急死你！要是惹得那位大人物不快，老娘都会被你连累。” 凤姐说到气头上，抬手便要打。陆姬吓了一跳，却不敢躲，只是闭上了眼睛将脸侧开。那巴掌到底是没落到脸上。陆姬再睁眼，只见凤妈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次暂且记着，你先站到里面！”凤姐指了指一旁早已站成一团的男孩女孩：“等公子走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是，凤妈。” 陆姬心下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连忙站到队伍里去。队伍里，男女分立两侧。陆姬很自然地便站到男孩们的队伍里。很快，他便被房中的气氛所感染了。压抑，低沉。就连平时颐指气使的凤妈跟虎爷两人，也都是一副紧张模样。陆姬捶着头，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异样。这时…… “陆哥儿……咳，咳……” 陆姬耳边传来隐约的声响，是个女孩的声音。她微微侧目。就看见一个肤色苍白，身体纤细，皮肉如薄纸附在骨上的女孩。 “小药罐……”陆姬一惊：“你怎么也来了？他们竟然……” “咳咳……没事的，陆哥儿……”被称作小药罐的女孩，朝陆姬挤出一个笑容。 “凤妈叫大家都来，我……咳咳……咳咳……不能不来。” 剧烈的咳嗽，让小女孩薄纸般的身体颤抖了几下，脸上因为说不出话的着急，而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绯红。陆姬大急：“可是你的身体！” “不……咳咳……不碍事，”小药罐反过来安慰道：“我这副样子，没有客人会对我感兴趣的。” 陆姬沉默。小药罐的母亲，是前几代的一位花魁。却阴差阳错，爱上了一位客人。到最后，甚至怀上了那个客人的孩子。可当花魁满心欢喜地等待自己的良人，来带自己离开时。那个所谓的良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花魁终日郁郁，茶饭不思，生下小药罐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小药罐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但可惜的是，她从小体弱多病。凤姐看中小药罐的脸，也曾想过花钱根治她的病，好为将来再培养出一位花魁。但先天的病，是一个无底洞，吞金窟。药价越来越贵，小药罐的身体却不见转好。凤妈终于决定放弃了。前阵子刚停了药，小药罐的身体，便迅速消瘦。没多久，便瘦的连人形都快要看不出来了，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凤妈已经决意将她放弃，连原本照顾她的丫鬟也一并撤走。陆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药罐，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女孩身份之人。 “陆哥儿……”看出陆姬脸上的忧虑，小药罐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不用担心我啦……我才要担心你呢，陆哥儿这么俏，我听楼里大姑娘们说，都想等你长大一些了，偷偷把你吃掉呢。” 陆姬被打趣闻言脸蛋一红。但心中的紧张感，却在对方的打趣下，消退了不少。只要她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她女孩的身份。只要继续伪装下去，她早晚有一天，能找到逃离这里的方法！前提是……他这个秘密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陆姬摇了摇头。这是她最大的秘密，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但忽然，她的表情一僵…… 就在刚刚，一个误入茅房的俊俏公子哥，发现了她最大的秘密。若对方将此时公之于众…… ‘不会的不会的，那人看起来面善，而且他已经答应了我，若要揭发我，一开始就能那么做……’ 陆姬如此想道。可，似乎是老天专门针对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踏，踏踏…… 随着一阵平稳淡定的脚步声响起。虎爷和凤妈两人忽然一震。齐齐看向门口。 “公子，你终于来了！” 凤妈跟虎爷脸上，此时出现的，是陆姬还从未见过的恭谨之色。一只纹云靴踏入包厢。随后露出的，是一张陆姬不久前，才见到过的脸。那张脸，仍带着离别时的笑。陆姬的脸，却瞬间难看，复杂了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凤妈和虎爷要所有人聚起来见的大人物，就是他？！’ ‘不要看到我！不要看我！’ 陆姬本能将头埋低。但脸上的那股惊慌失措感，却是压根无法掩饰住。一旁的小药罐疑惑地凑到她的耳边：“陆哥儿，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陆姬低着头，身体因为慌张而颤抖。她没听清小药罐说了什么。只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心中一遍遍哀求，对方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可往往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凤姐转过头，指着人群里的陆姬，道：“刚刚就是这臭小子不在，让我们一顿好找。” 江辰顺着凤妈的手指偏过头来，看向她。他微微一笑：“是你啊。” 陆姬瞬间面如死灰。第四十九章恶人？好人？ “是你啊！” 揶揄的声音传来。陆姬瞳孔猛地一缩，里面倒映着的，是江辰的笑脸。 …… 很奇怪。先前还有些和善亲人的微笑。此刻却显得那么森然，那么可憎。陆姬最大的秘密，被眼前的男人发现了。不！与其说是被发现。倒不如说。是她亲手，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对方的手上。陆姬想到这里，便恨不能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为何如此大意！陆姬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怪她。原因出在江辰身上。江辰前几天大部分时间，都跟几个读书人泡在一块，因此染上了些许书卷气。这书卷气，搭配江辰本就俊逸的脸。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此时的江辰，本就没什么邪念在脑袋里，因此目光纯净。这种种要素叠加在一起。故而只是一个照面，陆姬便不由自主地认为此人，不是坏人。可当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