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我有放生进度条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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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瘦女孩的第一眼，江辰心中便对对方的病况有了几分判断。一旁的凤姐跟虎哥两人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陆姬年纪小，不清楚小药罐的身体情况。他们这些曾为此和城中不少医师打过交道的人，还能不清楚吗？小药罐的病，病在先天，不是后天的人力所能改变的，换句话说……压根就无法根治。这是看过小药罐身体情况的每一个医师，都亲口下的判断。其中甚至有号称江州第一名医的一位老医师。唯一的办法，便是用一些药物强行给小药罐续命。而且，每回医师开的药，最多也只管一个月。一副药失去作用后，便要重新更换一副。时间一久，所有的药，对小药罐也都失去了药性。为此，他们才不得不放弃，把小药罐打造成一棵新的摇钱树的计划。而选择放任其自生自灭。可他们那没有任何本事的少主，却说他能治好小药罐的病？该说他是大言不惭，还是该说他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公子……”凤姐忍不住道：“那个小丫头的病，倒不是我们坐视不理，我们曾请了全城最好的医师，也没办法治好……” 凤姐话说到一半，便打住，没往下说。因为她的潜台词，已经说完了。她在隐晦地提醒江辰，不要随口许下这种办不到的承诺。否则除了损害他的名声之外，并没有任何好处。另一边的虎哥闻言，心中暗骂一句女人就是多事。佯装愤怒道：“臭婊子，公子行事，何须你来提醒……那药罐子身体本来就不行，谁来都治不好，公子的意思是死马当活马医……” 江辰：“……” 他目光扫过两人。他不傻，当然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不过是担心他治不好病，平白损害名声罢了。所以一个提前打招呼，一个在给他找补。对此，他真想说：讲的好像老子在外有什么好名声似的。江辰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管两人怎么看的。道：“让那女孩进来吧，我仔细看看她。” 先前陆姬昏倒，江辰嫌房间里人多，怕氧气不够，便让他们都站到了门外去。此际，他一发话。没多久，干瘦的小药罐便在凤姐的招呼下，重新进到了房间里。她进门，一看到清醒的陆姬。眼中便闪过一丝欣喜。然而，没等她高兴几秒。那个先前害陆姬吓得半死的男人，便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朝她发出不容抗拒的命令。 “把你的手伸出来，左手。” 小药罐表情闪过一丝慌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方冲她来了？别看小药罐之前还有功夫安慰陆姬，可那是因为她确信，自己如今的样子，绝不会有客人看得上。可江辰却突然单独召她进来，一副明显冲她来的架势。立刻便让她心中不安了起来。但这位毕竟在她眼中，是一位可怕的大人物，她不敢违背。还是听话地伸出了一只手。只是动作，带着几分紧张的僵硬。 “别紧张，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江辰温声安慰一句，便把手搭在小药罐的手腕上。几息后。江辰放开她的手。 “好了。” 紧接着，在小药罐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江辰偏头朝陆姬微微一笑：“放心，能治。” 陆姬紧张担忧的脸上，瞬间浮现狂喜之色。紧接着，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小药罐面前，拉着她的双手拼命上下摇晃。 “小药罐，你听到了吗！公子说能治！你有救了！” 小药罐任由陆姬抓着自己的手摆动。听着对方那莫名激动的话。她的表情还很茫然。这是什么情况？对方说了什么？什么……能治不能治的？半晌，小药罐后知后觉。对方刚刚说的能治，难道……指的是她身上的病？欸？第五十二章赵青君：江辰终于露出马脚了！诶？小药罐茫然的目光，从陆姬的脸上，缓缓移动到其后的江辰脸上。对方回以微笑。小药罐的脑袋嗡的一声。 ‘这个人……这个人……’ …… “按这上面的去抓药，一日两副。” 江辰将写有药方的纸递给凤姐。不放心，又提醒一遍：“剂量和药名看仔细点，千万别错漏了，其中一些药不好找，你多费点心。” “是！” 凤姐神色复杂地应下。抓着那药方，手拢在袖子里。她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江辰居然真地给出了治病的药方。语气动作像模像样的，难不成他真有把握？可是……城中最有名的大夫，都说已经无力回天了。就江辰这随手写下的药方，能治？一旁的虎哥看出凤姐的想法，生怕她又要整出幺蛾子惹江辰不快，连忙伸手拽了她一把。紧接着向江辰告辞道。 “公子，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便……” “谁说没事了？” 虎哥惊讶抬头：“啊？” 江辰表情凝重，道：“我接下来，还有几件事要你们去做。” “第一件事，准备一批小孩读的书，最好是有图的，每个人都要有一套，明天我教书要用。” “是！公子！”虎哥愣了一下后，飞快回答。 “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事！”江辰眯起眼睛，加重了语气。 “我今天做的任何安排，绝不能传到我爹的耳朵里去！明白吗！” 他还不放心，又重申一遍。 “但凡我爹知道了我在这里做的事情，无论是谁泄的密，老子都当是你们泄的！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旁的两个孩子，都被江辰语气中森然的威胁之意吓得一阵愕然。对此，江辰在心中深表歉意。没办法，谁让他爹的鞭子，抽起人来是真特娘的痛！他可不想再吃一顿了。虎哥肃然挺胸，重重应道：“是！” “行，你们俩下去吧，把外面的孩子都叫进来。” “是！” “是！” …… 虎哥和凤姐，两人从房间中走出。将门口的所有孩子赶进房间。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疑。凤姐此时终于忍不住道：“公子今日，是否有些过于反常了？” 虎哥瞪了她一眼，义正辞严道：“公子行事，是你这妇道人家有资格插嘴的？” 他说完，有些不自然地朝门后忘了一眼。凤姐面上顿时浮现愠色：“死鬼！都出来了，还装什么装！天字包厢里的隔音你还能不知道？外面就算是吵翻天了，里头也绝听不到一点。” 虎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子差点忘了这茬了！” “哼！”凤姐冷哼一声，旋即脸上又浮现几分疑惑，几分苦恼。 “公子往日来咱们楼，哪一次不是叫上几个姑娘，直接办事，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还说要教书，治病……” 虎哥闻言，也正色起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公子恐怕是……要着手培养自己的亲信了。” “亲信？”凤姐目露诧异。 “不错。”虎哥郑重点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睿智，他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 “算算时间，公子也到了快要继承家业的年纪了，为了将来能够更好的执掌大权，于是他决定着手培养亲信。” “可是……” “害，没什么可是的，你看那些皇帝的儿子，不也都是这么做的？直接接管爹的亲信，哪能有自己亲手培养的人可靠？老爷是皇帝，那咱公子就是太子！要继承这个皇位，自要有自己的班底，心腹。” “可是……”凤姐惴惴道：“咱老爷，只有公子这一个儿子，也要这么做么？” “这你别管，公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听命便是，你可别傻到去告诉老爷，得罪了公子不说，还平白惹老爷不高兴。” “这……我当然知道……”凤姐听着虎哥嘴里那些权谋算计，便有些头大。她想起什么，又忽然拿出袖子里的药方，似乎有些没主见。 “这药，当真要去抓么，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管呢！死马当活马医呗。” 虎哥摆了摆手，满不在乎。 “可是……这药方中，添加了一味焚身草……” 凤姐展开药方，表情似有不忍：“那焚身草，可是大周严禁的毒草，就连我这半吊子的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听说过可以入药……” 虎哥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 听到凤姐的话，就连虎哥的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但马上又恢复冷酷。 “一个本来就没几天好活的病秧子，就当是公子试药的玩具，死了，不心疼。” “……” 凤姐闻言不由攥紧了药方，神色嘁嘁。 “可那孩子我看着长大……” “你少来了！猫哭耗子假慈悲！”虎哥声音激愤起来：“楼里哪个姑娘不是你看着长大？最后不都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凤姐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也是……” 虎哥朝她挥了挥手：“抓药的事就交给你了，这毒草大周禁止种植，估计不太好找，你多叫些人手去打听打听……” 凤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虎哥又道：“那我就去准备……” 他话说到一半，又记起江辰吩咐他保密的事情。于是临时改口：“那批货的事，就交给我了。” 凤姐看他小心的样子，心说：自己的地盘，哪这么多隔墙有耳？但心情实在有些郁闷，便也懒得再说了。转过身便离去。虎哥看着凤姐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从过道的另一边离去。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头顶的悬梁之上。有一道融在黑暗里的窈窕身影。 “那批货？焚身草？用幼童试药？” “果然！” “这江辰！没他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纯良！” 赵青君愤恨地说着，脸上却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她接触江辰已经好几天了。却始终没能抓住任何江辰的罪证。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走江辰这条线索时。事情，终于来到了她最喜闻乐见的环节了！江辰他，终于露出马脚了！第五十三章江家覆灭！就在今朝！第二日大清早。清江县县衙。 “经过本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不懈努力！仔细调查！” “就在昨日，本官发现了扳倒江家，关键性的罪证！” 赵青君面前，两行官差一字排开。她神色冷厉，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流云楼！乃江家名下的一家青楼！” “表面上，它是一家合法经营的正规青楼！” “但！” “私底下，其却是江家对孩童进行人体试药、非法货物走私等一众违法行为的场所！” “我知道，有人会疑惑，江家试的是什么药？竟能令我有如此把握定他的罪！” 赵青君环顾一周，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好奇之色，随后神色冰冷地吐出三个字。 “焚身草！” 话音刚落，下面几个见识多广的老官差，脸色猛然一变。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密闻！ “什么！竟然是焚身草！” “那种毒草不是早已被根除了吗？竟然还有？” “我朝虽然对此法律严苛，但利欲熏心之下，总有人铤而走险，企图以此谋取暴利，根除恐怕很难……但，我万万想不到，那江家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蔑视我朝廷律法！” 人群中也有没听过焚身草的年轻官差，听到老官差们对此草谈而色变，于是疑惑发问。 “焚身草是什么？” 旁边立刻有人神情凝重地开口解释。 “我读过前朝的史书，里面便记载了这种毒草。传闻其状如娟，其味如棉，食之使人兴奋，手舞足蹈，日日欢乐，仿佛沉浸于幻境之中。最可怕的来了，一旦食用，几日后不复食，便会感觉有烈火焚身之痛苦。” “烈火焚身之痛苦！”年轻官差瞳孔一缩，旋即又问：“会死么？” “不会死，所以才可怕！”那老官差眼中浮现恐惧。 “只要沾染此草之人，便会在极乐与极苦之间反复！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纵然将军壮士心坚如铁，也会被此草折磨成废人一个！” “据说前朝的覆灭，也和此草脱不开干系！” “竟然如此可怕！”年轻官差听完老官差的介绍，眼中满是恐惧。赵青君听到官差之中有这份见识的人，并没有打断。毕竟，这也省了她一番解释的功夫。等所有人都清楚之后。她这才继续道：“焚魂草，持有一株，便已是死罪，江家既然胆敢密谋此事，便断然不可能只有一株的道理！” “稍后，我会亲自挑选几人，对其易容，随我混入流云楼，等待时机，将江辰人赃俱获！” “而剩下的人，便换做布衣打扮，在楼外听我号令。” 一炷香后，赵青君做完行动的所有部署，又最后看了官差们一眼。她忽然振臂高呼。 “江家！荼毒江州百年有余！其罪可昭！” 下面的官差立刻应声：“江家！荼毒江州百年有余！其罪可昭！！！” “其覆灭之日！就在今朝！” “其覆灭之日！就在今朝！” “大周万岁！” “大周万岁！！！啊！！！！” 声音震天！气势如虹！ “现在！随我出发！” 说罢，赵青君一步当先，越过众人。出门，直取流云楼。 …… 清江书院。小池上，一座游廊。柳清站在上面，望着游廊之下的鱼群嬉戏，轻盈摆尾，好不快活。可她却愁眉不展。已经整整八天了！江辰已经整整八天，没有来她的面前献殷勤了！仿佛忘记了她这个人一样！又或者说，江辰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曾经，虽然她屡次拒绝江辰的心意，但对方还是会乐此不疲贴上来，然后再被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虽然不想承认，但每次这种时候，柳清便会心中一阵暗爽。你是凶名赫赫的江家大少又如何？在本小姐面前，还不是得收起你那破架子？可从那天清晨她向江辰问罪之后。对方便从此对她避之不及了。甚至不久前，她找了个机会主动接近江辰，结果还闹了个大大的乌龙。再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导致江辰在这书院之中，除了几个同样跟他鬼混之人，竟然还出现了一些为他说话的簇拥…… 当然，他们人数很少，所能发出的声音也很小。目前还是属于多讲两句，都会被其他人吐口水的程度。但这绝不是什么好的讯号！这意味着，江辰曾经所犯下的一桩桩恶事，也许有一天会被所有人遗忘。甚至会变得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凭什么啊！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