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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 但,洛茹又想到,自己居住在城里的时候,与杨望川的交集与见面,那时她并未发现杨望川有这么忙呀。 至少,没有在他脸上看见疲惫。 天黑时,杨望川又回来了,满面的疲态,是那种早出晚归,在外忙碌一天的疲惫感,累到话也很少。 以往,洛茹看见这样的他,会很心疼担忧,只想着给他做些好吃的,犒劳他辛苦一天。 而今天,洛茹只准备了些野菜,心事重重的她,连肉也没做。 杨望川问了句,她只说忙忘了。 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可她的心里仍在思考,未成婚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过对方这么疲惫,难道疲惫是因为结婚么? 次日,洛茹怀着疑虑,在杨望川出门之后,她以要去镇上买菜为由,将孩子交给隔壁大婶照看,自己则是悄悄地跟上了杨望川。 不远不近地跟着,以防被发现。 杨望川在白杨镇上教书,可是他却没有直接去私塾,而是…… 洛茹瞪大了眼睛,眼前具有冲击力的一幕,让她积攒的委屈达到顶峰。 男人竟然停在了一家包子铺前,买了三个肉包子! 第593章 孤儿寡母 肉包子也不便宜啊! 他竟然一直在外面偷吃,难怪回了家不需要吃肉,还不愿意买肉! 洛茹很生气,但她憋着,继续跟着杨望川往前走,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进了一间地段略显偏僻的窄小房子。 这里难道是他租住的房子? 此处离他私塾很近,只够他一个人居住,看着租金应该是很便宜的,但被欺瞒的洛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但杨望川很快出来了,只是换了一套衣裳。 再然后,又继续出发。 洛茹已经很累了,克服困难,一直跟着,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直到路线越来越眼熟,她竟看见对方走进了自己曾居住的小院子。 自从嫁进杨家,洛茹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她一直以为院子是空着的,没想到,杨望川竟然在这里? 明明她也有邀请过他,一起来住的啊,是他不愿意,他觉得这种行为是吃软饭伤自尊的。 可是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一个人大老远跑来她的院子,在里头呆着,又图些什么呢? 见杨望川很久没出来,洛茹转身敲了隔壁邻居的门,邻居大娘见她回来,还很惊讶—— “洛娘子?” 洛茹笑得比哭还难看,打了招呼,被大娘请进了门。 邻居大娘递了水上来,“洛娘子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洛茹坐下后,端着邻居递来的水,“恰巧进城,回来看看,那个……”她有些迟疑,怕闹了笑话,所以问得委婉,“我家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大娘呆滞一瞬,像是没理解,“什么异常,没什么异常啊?” 洛茹说得更清楚一些,“方才回来发现院里头房门没关,就怕晚上回遭贼,这才特意来问一问,这些天大娘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大娘听明白了,摇摇头摆摆手,“我倒是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这块治安还行,应该不至于遭了贼,话说你家应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吧。” “啊?”这话说的,洛茹一愣。 大娘看着洛茹微怔的双眼,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冒昧,立马找补,“瞧我说的,哎呀,我的意思是,你搬走了,但凡值些钱的物件,不都一并搬走了吗?” 洛茹更不懂了,迟疑着重复大娘的话,透着疑问,“搬……走了?” 大娘看她像是不知情的样子,眼神顿时充满探究和八卦意味,声音明明压轻了,尾调却拖长,“你不会不知道吧?” 微微停顿,大娘继续,“我有几次碰到杨先生回来拿东西,我问他,他说有东西落在这边,帮你拿过去,我也不知道具体他来了几次,反正我碰到三四回,我想着你家也不大,该搬的,应该也搬得差不多了吧。” 洛茹闻言,面色唰地惨白,没有想到,杨望川还借着她的名义,把家里的物件都搬空了。 也没见搬回乡下。 前面他去的那处小屋子,不像是能摆很多家具的样子。 那么,他搬哪里去了? 难不成,是卖了? 杨望川有这么缺钱吗?他明明口口声声不要她的钱啊! 想到钱,洛茹记起另一件事。 每个月国公府会寄钱来,每次时间都是固定的,而这个月,因为杨望川说去信不再要她前夫的钱,因此洛茹就没有来收本月的抚养费。 她想,国公府这个月是不会给了。 可现在,她怀疑杨望川说的话是骗她的,遂问,“大娘,前几天,我家有没有信差来过?” 大娘想了想,点头,“有啊,杨先生把信拿走了,怎么了?” 洛茹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副样子,落在大娘眼里,就是坐实了大娘先前的猜想。 大娘是知道人性参差的人,漆黑的眼珠子滴溜转了转,拧着眉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是杨先生自己做的主?妹子,你可要当心啊,你们孤儿寡母的,得守住财啊!” 洛茹连勉强的笑容都很难挤出来,可她不愿叫外人看了笑话,若传出去,以后就算和离了,也很难躲过邻居的闲言碎语。 她语气生硬地回答,“没,没什么事。” 嫁给杨望川,她是想安定地生活。 就如大娘说的,孤儿寡母,要会守财。 其实每月裴家给的抚养费,足够她衣食无忧,甚至还能聘请乳娘,往后等孩子大了,还能给孩子请个学问高的先生……可是洛茹知道,邻里私下对她的评价。 最难听的,就是说她是有钱人养在外面的外室。 说她的孩子是私生子。 哪怕这些话不会在她面前说,可洛茹很怕以后孩子长大了,要面临这些闲言碎语。 她当然也可以选择搬家,可是她清楚,不论搬到哪里,都会有人说闲话。 所以她想给孩子寻个爹,过正常人的日子。 恰好杨望川几次与她巧遇,她看着对方为人踏实,且彼此有意,双方都想要早些步入婚姻,所以一拍即合。 可如今,落得人财两空的地步,洛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她又嫁错了人,甚至比上一次更离谱。 想到上一次见裴彻,想到裴彻说的话,那时她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杨望川可以护住她们母子,她还指责裴彻自小奢靡,不懂一双人相守一生的幸福。 现在想想,简直脸疼。 难道她不想做妾,想追求幸福平静的生活,是错了吗? 洛茹想不通,甚至忘了,是怎么在大娘担忧的问询声中,失魂落魄地离开大娘家里。 第594章 向裴家索要钱财 然后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小院而去。 洛茹推开熟悉的院门,没有惊扰到屋内的人,站在窗户外,捅破窗户纸,看见杨望川正在里面睡回笼觉。 她气得身体颤抖,却没有出声,放轻脚步,又一步一步地离开。 临走时,还将院子门按照刚才的样子,关好。 然后离去。 她不顾双脚酸痛,走到了杨望川教书的私塾,向私塾的夫子和学生询问,从他们口中得知,杨望川早在数日前就已经辞掉夫子的职务,不曾再来私塾了。 所以,连每日早出晚归的辛劳,都是假的。 洛茹受到太多冲击,听到这些都已不再震惊了,反而是想笑。 也是真的笑出了声。 私塾的夫子见她和疯了一样,觉得莫名其妙,后退一步,“你,你没事吧?” “没事。”洛茹回答完,又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她走得好累,双脚虚浮,但仍是没有停留一下。 只想快些走回去。 她不知道杨望川为什么要从私塾请辞,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心思。 但洛茹已经不想知道了,她想和离,她不能因为自己犯蠢被骗,连累到孩子。 柳树村,隔壁的大婶看洛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以为她是生病了,提出帮她继续照看孩子,让她去休息。 她拒绝了,抱着孩子回到一无所有的家。 杨望川还没有回来。 他也不愿意过穷苦的日子,将她们母子骗来以后,用着她们母子的钱在城里过好日子。 洛茹看着襁褓中婴孩安静懂事的模样,不过一月功夫,孩子的肌肤都没了上个月的光滑。 洛茹心生愧疚,强烈的对比之下,忽然又想起了裴彻,还有在国公府的日子,至少是不缺吃穿的。 她想要安稳与幸福,并不后悔离开国公府,可她却忘了自己欠缺最基础的自保能力,这才不过短短数月,那以后怎么办,漫长的岁月她要如何为孩子遮风挡雨? 所以她愧疚,对她的孩子。 到了傍晚,她收拾好情绪,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准备了三个菜等杨望川回来。 不出所料,对方又说她铺张浪费。 这些话现在再听,尤为可笑,他在外头吃饱了,当然嫌她还长了嘴吃饭。 可见他对她是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利用,只为利用。 “吃了这一顿,我们好聚好散,和离吧。” 洛茹语气平淡,说出杨望川觉得惊人的话。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屡次去看她脸色,“你说啥?” 洛氏抬眸,前几日还觉得温柔绅士的男人,她现在再看,只觉得眼前人长了一张丑恶的嘴脸,“我说和离。” 杨望川不可置信地看着洛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行,不可能,我们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为何突然想要和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改,你别吓我。” 真是让人倒胃口。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投入了多少真情,对她有多么深情呢。 洛茹看着眼前三盘菜,想到今天顺手买回来的老鼠药。 做菜的时候,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老鼠药放下去。 她拂开杨望川朝她伸过来的魔爪,克制怒气尽量冷静地道:“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就是打了明牌。 杨望川一愣,不死心地试探,“你是不是又听谁说了什么,村里嚼舌根的烂人多,你别听进去,实在不行,等我发了月银,我们换一处住去。” “换一处?你还嫌这里不够偏僻,要让我住到山里去吗?”洛茹冷笑,“前几日,你拿了我前夫寄给我的银两吧?别装了。” 杨望川收起脸上的试探和侥幸之色,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装。 也跟着笑了一声,眼中深情与温柔不再。 他云淡风轻地靠到了椅背上,没靠上多久,椅背很不牢固地散架了,他立马稳住然后坐直,“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们既已是夫妻,就是一体,我看你前夫应是颇为富有,只要我们共同抚养孩子,把日子过下去,未来吃喝不愁的,不好吗?” 洛茹在今天之前,是怎么也想不到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那是裴家给我儿的抚养费,不是拿来供你衣食无忧的!” 杨望川挑眉,“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算了,我也不想跟你生气,但是你最好不要捣乱,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必须听我的。” “姓杨的,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洛茹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了。 说起读书,杨望川忽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不过几个瞬息。 他讥讽地启唇,“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我寒窗苦读数十载,父母为了供我读书劳累而死,最后呢,还是比不过那些官宦子弟,只要他们存在,这世上哪有公平?” 洛茹到底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人,“你自己考不上举子,你该怪你自己,连这第一步都踏不出去,那些官宦子弟即便要争抢什么,都抢不到你的头上,你还不公平上了,难道这对你父母公平吗,你父母若知几十年辛劳非但没能养出国之栋梁,还养出了一头畜生,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住嘴!”杨望川额头青筋暴起,大概是被说到了痛处,伤及了自尊,“明日,你修书一封,就说你儿子病了,让你前夫一家人多寄些钱来。” 第595章 谋杀亲夫 洛茹挺直脊背,“你休想。” 杨望川突然抬脚跑进屋里,洛茹眼皮一跳赶紧跟上去,奈何跑不过他。 襁褓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他佯装要把孩子扔到地上,吓得洛茹急出冷汗一阵。 “别!有话好好说!你把孩子放下!” 自知拿住洛茹的软肋,杨望川抱着孩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 否则什么,洛茹自然明白。 她不敢拿孩子赌,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杨望川,只好顺着对方的话,答应下来,连连点头。 这才让对方将孩子放下。 杨望川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提醒道:“你也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只要我不与你和离,不论你跑到哪里,都得回来。” 洛茹恨得牙痒痒,也知道他说的没错,这一纸婚姻成了她最大的枷锁,“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生父,你得罪不起,你最好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杨望川觉得这威胁软绵绵的,毫无威胁力。 总之孩子的生父不是多厉害的人物,但凡厉害的人物,能容许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跟随生母改嫁? 别开玩笑了! 现在,不过是洛茹在垂死挣扎,编谎想让他害怕罢了。 他根本不信。 只要孩子的生父不是什么大人物,那么生父是谁,杨望川根本不在乎,只要对方有钱就好了,反正如今他才是洛茹的丈夫,孩子的养父。 律法严明,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快去写信。”杨望川道。 在他的逼迫下,洛茹不得不先写信,杨望川看她听话,态度便也缓和了些。 他打量着洛茹,起初虽是因为看她孤儿寡母又有钱才起的意,只等骗个几年后找个理由休妻,他卷钱换个地方去过富贵日子再另娶她人。 但现在,他又觉得,洛茹确实有几分姿色。 即使她嫁过一次,也仍旧年轻貌美,还读过书呢! 杨望川心生恻隐,看着她写字的模样,温声道:“就这样乖乖的,以后咱们再生个孩子,攒够钱就搬离这里。” 还攒?!洛茹悄悄翻白眼,攒的都是她儿子的钱! 今日是以孩子的性命威胁,逼她就范,若她真的稀里糊涂地将日子过下去,以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少。 这次尚且不伤孩子,下次呢? 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到伤害小孩来换取钱财? 洛茹想着,写信的笔锋都尖利许多,透着顽强与恨。 信写得很快,但今日显然是来不及寄信了,到了第二日,杨望川温柔地与洛茹打了招呼就前往镇上去寄信。 洛茹柔柔地喊住他,将粥食摆在桌上,“吃了早点再去吧。” 稀疏的粥,没有一点荤腥,连大米都没舍得多放。 像极了刚成婚时,杨望川给她的待遇,见状,杨望川蹙眉,想拒绝后再去城里吃好的。 洛茹叹息,捧着粥道:“你又要去吃独食?罢了,你去吧,但你莫要忘了,这些银子可都是我们母子为你挣来的。” “哪能够?”杨望川否认吃独食,见她没有发脾气,他也不吝啬自己的深情,“我是想快去快回,我们如今已是坦诚夫妻,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在洛茹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杨望川妥协道:“我在家吃。” 毕竟将来想要更多钱,还是需要夫妻协力。 他端起粥喝了几口,没瞧见洛茹眼中的寒光。 待他放下碗离开,洛茹盯着剩下的半碗粥笑了,而后迅速地将粥食销毁。 为了保护孩子,洛茹没有办法,总不能被逼到孩子真的出事再反抗吧! 其实她可以向裴家求援的,但她实在没有那个脸去开口。 想要杨望川和离是不可能了,那她也不介意做寡妇,这样他就没办法伤害她的孩子了。 这一碗粥,杨望川虽然只喝了一半,但她的老鼠药是实打实下了一包。 不怕他死不了。 销毁证据是怕被查到,但洛茹也清楚仵作本事,万一被查出来,大不了就让她被抓走,让孩子顺理成章地回裴家,多好啊…… 意料之中的,杨望川在进城的半道就开始腹痛呕吐,嘴唇发紫,差点就要命丧荒野。 奈何他是个有福气的,老天不让他绝命于此,有一赤脚大夫经过,救治了他,暂时保住了半条命。 但也因此,留下了病根。 他猜也猜到是洛茹在粥里做了手脚,既然这个女人不愿意听话,不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他的那点恻隐之心也淡去。 进城后没有先去寄信,而是去报官。 杨望川将洛茹的手写信收在里衣的夹层里,他准备先解决掉洛茹,再名正言顺地继承她的财产,拿捏她的儿子,然后伺机向孩子的亲爹索要钱财。 往后洛茹不会再有机会破坏他的计划了。 谋杀亲夫是重罪,果不其然,县衙的官差在听说他的遭遇后,颇为同情,立马将状纸呈给县太爷。 第596章 争执 县令急于破几桩大案子俘获民心、在自己的仕途上添几笔,听到有人欲谋杀亲夫,马上将此案挪到最前头审理,不用排队了。 杨望川将自己原本的职业也写进状纸里,不为别的,光是秀才和私塾先生的身份,就很容易取信于人。 又有赤脚大夫的证词,和县衙的大夫为他把脉,确认他中了毒,现场旁听的百姓都是一片哗然,纷纷指责秀才家的娘子不知足,一个二嫁还带着拖油瓶的女子,能嫁给秀才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私塾先生是多了体面的职业!果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成婚一月就要谋杀亲夫了! 喧闹的人群随着县太爷的拍案,逐渐变得安静。 此时,人群中有人嘀咕一句,“可是作案动机呢?” 众人恍然,是啊! 动机是什么? 杨秀才千好万好,新娶的媳妇带着孩子找到归宿,干啥要杀他呢! 质疑的目光在杨望川的身上乱扫,杨望川手握紧成拳,后背都起了热汗。 他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模糊的记忆让他捕捉到了一些古怪的片段。 猪肉! 村里卖猪肉的金哥,上回送来的猪肉! 那时候,杨望川因为欺骗洛茹,没告诉她村里有人买,心虚得很,所以在金哥送猪肉来后,没有刨根问底。 但现在想来,处处透着古怪。 当时,洛茹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啊!那猪肉真的是她订的吗?其实不然吧! 杨望川的心底竟生出不甘和记恨,没想到金哥看着人模狗样仗义极了,私下却惦记他的媳妇!还送一个月的猪肉来讨好! 难怪那天,金哥叮嘱他好好对待媳妇,敢情是饿瘦了洛茹,金哥心疼了! 听着堂上县令的问话,杨望川仰头眼泪掉了下来,像极了受害者,“小人原是不想说的,只怕是丢了列祖列宗的颜面,可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请县老爷为小人做主,洛氏自嫁入杨家就很不安分,小人早出晚归养着家,她却与外人眉来眼去,小人为证实猜想,辞去私塾先生的职务,悄悄返回家中盯着她,却是亲眼见到了……”杨望川没仔细说,只靠哭泣让大家尽情脑补猜测。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会儿又道:“我真的不想毁了这个家庭,我想着我忍忍就过去了,我不敢让她知道我发现了,没想到,她却伙同奸夫想要我的命。” 闻者皆被他说服,再次开始唾弃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秀才娘子。 县令立马下令,派出捕快,“将杨洛氏和奸夫捉拿归案,本官要亲自审问!” 官府捕快来的,比洛茹想象中要快很多。 她没想到,杨望川的命那么大,老鼠药没能毒死他,行走于荒郊野岭,竟然也能被人救下。 即便还没有结案,但捕快进村抓人的动静闹得很大,村里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结论。 “杨秀才的娘子看着瘦弱漂亮,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 “不会是因为杨望川太抠搜了,他娘子忍不下去了吧。” “要我说,肯定还有隐情的。” “我们也去看看断案吧。” “咦,大金哥咋也被抓了?” 被抓走的时候,洛茹将小孩交给了隔壁的大婶,大婶看着“人面兽心”的洛茹,非常犹豫,可稚子无辜,大婶还是接过了孩子。 洛茹与猪肉铺的老板金哥被一路押进县衙,跪在杨望川的身边。 起先洛茹还不知道杨望川的指控,直到听见围观群众的唾弃声与对话,她才明白过来杨望川想要给她扣上通奸的帽子。 “姓杨的,你别太过分!” 杨望川看向给自己投毒的女人,也不生气,反而装出可怜的样子,“娘子,我知道我不算有钱,暂时没法让你过上富贵的日子,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与别人合谋想要杀掉我?” 洛茹惊呆了,“你血口喷人!” 一口锅从天降,金哥哪能坐以待毙,哇哇的想要站起来,又被捕快押着跪到了地上,“杨望川!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当年你父母离世,没钱读书没钱进城参加乡试的时候,是全村合力出钱供你,你忘了你吃不上饭的时候,是谁给你肉吃?你当上私塾先生之后,没有回报什么,也没人说你,可你怎么能冤枉我?” 杨望川伤心地回望,“挟恩图报你找我就是!为什么要找我的娘子!” “你!”金哥唤不醒他的良知,朝着县令大喊,“草民冤枉,草民与杨望川的娘子素不相识啊!” 杨望川:“不相识?这几日一直给我家送肉,不就是图我娘子吗!据我所知,我们家没有订猪肉!” 金哥顾不上答应裴彻的保密了,直接说了出来,“那是你娘子的哥哥的朋友来我这里订的,让我给你们家供猪肉。” 杨望川嗤笑,“什么哥哥的朋友,你不觉得谎话编得离谱吗,更何况,我娘子没有什么哥哥,她父母皆亡。” 金哥不信,“不可能啊。” 洛茹当然知道金哥说的是谁,只是现在如果把裴彻说出来,怕是更惹人怀疑。 杨望川眼神转了一圈,探究地揣测道:“难道你在外头还不只一个男人?嘶……县太爷要为小人做主!是否通奸,小人已无心再追究,都怪小人没用满足不了娘子,但杀夫一事,小人实在忍无可忍,请县太爷决断!” 第597章 国公府的二公子来啦 县令拍案,“洛氏!你是否承认在你丈夫的饭食里下药,谋他性命!” 洛茹自知下药一事,辨无可辨,沉默着含泪点头。 正当县令要断案时,洛茹忽然仰头大喊,“是他骗婚在先!夺了我的财产!还逼迫我写信给前夫索要钱财!大人!他今早去寄信了,一定会留有痕迹!民妇忍不了才出此下策!” 县令听得一愣一愣的,杨望川一口咬定她污蔑。 杨望川有证人能证明他中毒,可是洛茹却没有实证证明杨望川存在骗婚行为。 至于寄信或是夺财,县令道:“既是夫妻,你的钱财就也是他的钱财,哪怕产生金钱纠纷,也不该谋杀亲夫。” 县令的态度明确,洛茹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干脆认下杀夫罪行皆是她一人所为,而她与金哥确实不相识,这样,至少不牵连无辜的金哥。 而金哥口中的“哥哥的朋友”究竟是谁,成了一个疑点。 毕竟是没有找到同谋杀人的确凿证据,最后,金哥被无罪释放,获罪的只有洛茹。 以杀人未遂的罪名,洛茹被判十年牢狱,送进了大牢。 杨望川则以丈夫的名义,顺理成章地拿到她手里的所有存银。 他还想要洛茹的那处宅子,却意外发现,宅子竟不是洛茹的,宅子所属,写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名字陌生,杨望川没有再多关注,下意识以为这宅子是洛茹租来的,有些遗憾。 至于小孩的抚养权,也一并判给了杨望川。 进入大牢的洛茹唯恐孩子过得不好,所以多次想要狱卒帮忙报信,“这个孩子,是京城宁国公府的血脉,请县太爷帮忙给京城递个信,保我孩子周全,来日国公府必有酬谢的!” 因为她说了太多遍,狱卒思索后就报了上去。 县令听闻,却是不信。 宁国公府的血脉能流落在外?诓骗谁呢?真是慌不择路了!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县令还是派人去查探一番,又念及在公堂上的时候,洛茹不是说杨望川向她前夫索要钱财吗? 想要查一查洛茹的这位“前夫”是谁,还是挺容易的。 查户籍查过往就行。 这一查,可不得了。 竟查出了,她曾为宁国公府妾室的经历。 还有她居住过的那处住宅,房产所属人的名字好眼熟啊。 “是她!” “安阳公主!” 县令身边的师爷惊讶到结巴,“这这这……怎么办呀大人!” 县令听到他结巴的声音就烦,“就算真如洛氏所说,可她意图杀人就是有罪,本官没判错,不心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赶了几天路的裴彻终于赶到。 裴彻原本是直接去的柳树村,到了村里听说了洛茹杀夫一事,直接将放在隔壁大婶家的孩子抢了过来,交给了段姨娘。 从公堂归家的杨望川发现孩子被抢了,而对方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还带着不少护卫出行。 哪个富家子弟会莫名其妙抢小孩的。 杨望川当即想到了,“你是洛茹的前夫?” 裴彻冷哼一声,不回答他的问题,“晚些再同你算账。”语毕,就急匆匆地带着一行人离开。 杨望川凭一人之力当然是没法阻止这么多人的,但是一想到孩子被抢走,他今后靠什么吃饭呢?他如今连体面的职业都没了啊! 所以鼓起勇气,拦住一行人去路,“你们谁啊,凭什么抢我的孩子!” 裴彻懒得跟他讲话,段姨娘嗤笑道:“醒醒吧,这可不是你的孩子!” 杨望川:“就是我的孩子!哪怕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官府将孩子判给我了!” 周围的乡亲围了过来,杨望川哭诉得像一个受害者。 裴彻直接道:“官府判的,那我们就去官府,再判一次。” “这怎么行,”杨望川退缩了,养父与生父争孩子,怎么可能抢得过?而且还是一个月的养父和有实力的生父,他也只能靠嘴皮子了,“官府既已判了,哪有再判的道理,你们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裴彻停下脚步,放一句狠话,“你再前进一步,我会让你把之前吞下去的钱财,都吐出来。” 若不是众目睽睽,他定要将人揍一顿才解气。 杨望川一听要把钱吐出来,当即势弱了,他最怕的,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孩子抢去。 离开时,段姨娘还冷哼一声,骂了一句,“什么人啊。” 裴彻当然也不会就这么放任杨望川,离了柳树村就去了县衙。 彼时县令刚得知洛茹与裴家的关系,说是不心虚,到底还是有些慌张的。 一个已经与裴家断绝关系的妾室,照理说,县令秉公执法是不用怕的。 但,洛氏养育着国公府的血脉,国公府竟然没有要回去,甚至,洛氏一直受着裴家的照拂,住着公主的房子,可见,她在国公府还是很有地位的。 “大人,国公府的二公子来啦!” 随着捕快的通报,县令赶忙起身,心想上午判的案子,下午人就来了?这也太神速了吧? 心想归心想,一点也没妨碍县令的腿脚速递,忙出去迎接裴二公子。 将裴彻母子请进来,不等裴彻问,县令就主动将今早发生的事、案件经过、以及审判的依据一一说明。 裴彻礼貌地请县令坐下,县令见对方还挺好说话,没有以权压人要求放人的态度,暗自放松了些。 其实本朝是可以花钱赎刑的,但前提不能是杀人强奸或对生命造成极大伤害的罪。 像杨望川虽然被救活了,但洛茹的犯罪行为已经是事实,是不在赎刑的范围内的。 裴彻没提赎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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