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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只怕郡主受其蛊惑,臣妇已经多次亏,这次受些委屈也无妨,可怜祖母陪我一起受辱。” “呵。”辅国公主忽笑了一声。 梁倩还未琢磨明白这笑声的意味,前方的公主骤然停步,毫无征兆,梁倩离得近直接撞了上去。 第486章 玉坠破裂,虎符惊现(加更章晚一会) 这一撞,公主稳如老松,反而是梁倩吓一跳急着想退后,往后仰倒,幸而端侯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没有当场出丑。 梁倩回过神来,唰地跪下,“公主恕罪,臣妇一时失神,没有长眼。” 跪得太急,膝盖一痛,“嘶。” 明明是平地,但好像磕到了什么,她膝盖向后退了些。 只见地上有一块碧绿色的坠子,刚才走得太急,没有看见。 辅国公主低头,看着裂了缝的坠子,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难受,又觉得这坠子的形状有些古怪,还有些可疑。 仿佛是上苍的指引,她还没有头绪时,就已经伸出手。 梁倩看着公主朝自己伸手,受宠若惊,面上一喜,芊芊细手朝上面一搭,就要起身。 下一瞬,手就被辅国公主拍开。 梁倩惊愕地仰头,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听辅国公主直白道—— “玉坠给我。” 梁倩尴尬极了,将地上的玉坠捡起,这玉坠好熟悉,不就是沈桑宁佩戴的吗? 难道沈桑宁今天也来了?来做什么?梁倩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辅国公主在这里,沈桑宁肯定是来拍马屁来了! 呵,就说她心思多吧!梁倩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腹诽之时,手上也没有耽搁,将玉坠递给辅国公主。 玉坠一上手,这重量根本就不是一个玉坠该有的重量。 里面必定暗藏玄机。 辅国公主拿着玉坠,似能从裂痕中看出了什么,天然冷漠的面容凝重起来,还透着几分杀气。 压迫得端侯与梁倩胆寒,紧闭着嘴不敢说话。 “是谁的?”辅国公主锐利的目光朝梁倩看去,“你的?” 梁倩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比脑子快一步的是身体的诚实,那是对权威的惧怕,她摇摇头,“不是臣妇的。” 语罢,见辅国公主眉头拧得更深,应是在思考玉坠究竟是谁的,一副要将对方揪出来的样子。 梁倩垂眸,暗自揣测,这玉坠一定是有大问题的!呵,沈桑宁完蛋了!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天助端侯府,要惩罚裴家! 明明辅国公主没问,梁倩表忠心地道:“公主,臣妇知道这玉佩是谁的,是裴少夫人沈氏之物!臣妇亲眼见她佩戴于身的!” “哦?”辅国公主眼中划过疑色,心知接下来的行为会不太好,可为了解决心中疑惑,只好先对不起玉坠的主人了。 随即扬手,将玉坠往地上一砸。 梁倩吓一跳,亲眼见玉料四分五裂,散于各处,一块青灰色的小摆件掉在地上。 天呐,这玉佩里还放了东西! 什么玩意?看着就不太值钱的样子,既不是金也不是玉,沈桑宁不愧是沈家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玉坠都舍不得用一块完整的。 但是很快,就听丈夫惊骇出声,“虎符?” “什么?”梁倩怀疑自己听错了。 端侯紧紧盯着自己的妻子,“你确定这是裴少夫人的物件?” 梁倩点头,忽然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但光靠肉眼所见,还不能完全确定,辅国公主将虎符捡起,端详一番后才完全确定。 的的确确就是哥哥的虎符。 刹那间,眼眶泛红,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小辈在场,辅国公主收敛情绪,镇定地将虎符收进怀里,气势威严地朝随从问,“裴少夫人可在寺中?” 随身之物掉在这里,人应该也在。 这时候,辅国公主已经没有一丝精力去管梁倩了。 梁倩还跪在冰冷的地上,但心是热的,沈桑宁与太子八竿子打不着,太子消失多年,虎符却在沈桑宁手上,谁知道她怎么得来的,说不准裴家或沈家与太子失踪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沈桑宁完了,裴家和沈家也该遭殃了,他们再也翻不了身啦! 公主的随从正要去寺庙问,此时,守在外面的皇城军急匆匆地赶来,禀报道—— “公主殿下,裴家少夫人求见。” 这是疾风的原话。 辅国公主一愣,没想到自己刚要找对方,对方就出现了。 然而下一瞬,皇城军迟疑地说出了实情—— “但是,这是裴家的护卫说的,据属下目睹,裴少夫人已经进了寺庙,后不久,裴家护卫就闹着说裴少夫人失踪了,请公主殿下帮忙。” 辅国公主:“失踪?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失踪?” 她深呼吸一口,想到怀中虎符,沉声道:“不管是不是失踪,封锁寺庙,不准闲杂人等进出,本宫今日,非要见到裴少夫人不可!” 随即,上清寺守卫加严,原本还能放香客进来,现在是连蚂蚁都不能进了。 除了伯府的护卫。 “搜!” “一定要把裴少夫人找出来!” 皇城军开始搜查。 疾风带领二十几个护卫冲进去,“我家少夫人说了,在后面的厢房。” 主持盘着佛珠走出来,“寺庙后面确实有一处院落,借给了一位女施主住。” “谁?”辅国公主问。 主持道:“老衲不问俗世,只知女施主姓沈,不曾了解其他。” …… 但厢房的位置,主持还是知道的,遂领了人往那后厢房而去。 沈桑宁转醒时,天空是蔚蓝的,说明自己在室外。 她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高耸的山顶,幽深的悬崖距自己不足三丈。 左右环顾,云昭不在,晴娘昏迷在一边。 而自己,双手被草绳绑在身后,脚也绑着,无法站起。 她醒了,沈益第一时间注意到,“醒了?” 沈益身后,还有六七个伯府的护卫,沈桑宁都是眼熟的。 “阿昭呢?!”沈桑宁怒目而视。 沈益靠在一棵大树上,嗤笑,“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先担心自己吧。” 沈桑宁被束缚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绳子绑得紧,挣脱是没办法挣脱开的,她望向沈益,情绪慢慢平复,“你要杀我吗?” “杀?”沈益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你我父女一场,为父怎么舍得杀你呢。” 父女一场,沈桑宁对这几个字嗤之以鼻,又听沈益继续道—— “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娘,竟敢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我,眼下你和戴晴娘都在这,我就不信那个奸夫不来!” 第487章 周韬威胁,沈益弃女(加更章) 他所做一切,仿佛只为了见沈桑宁的生父。 可是,若只是如此,何须这般大费周章,还选在悬崖之上? 沈桑宁没想明白,“我家护卫就在寺庙外,你绑架我,就不怕他们找来?今日辅国公主在礼佛,你就不怕惊动了她?难道你要为此丢掉官爵名声?我劝你现在放我离开,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沈益十分有耐心地听完,一点不慌,双手拍了拍,朝她缓步走近,“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我是你爹,我是在管教你。” “你才不是!”沈桑宁眼中不屈,既然两人都知道真相,又何必再装,她才不稀罕有沈益这样一个父亲! 沈益听到她的反驳,脸色骤变,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 他收起虚假的和蔼,声音拔高,“你敢对外人说吗?!你敢说我不是你爹?!” “如何不敢?”沈桑宁轻飘飘的回怼,更让沈益生气。 他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眸中是被挑衅的愤怒。 “哦?” 沈益忽然想到什么,深呼吸一次,稍微压下被激起的怒火,讽刺地道—— “你当真敢亲口承认,我不是你爹?说你娘与外男无媒苟合,怀着你这个贱种,骗我沈家的婚,堂而皇之地怀着贱种登堂入室,做我沈家主母?” “沈益!”沈桑宁听得两眼冒火,沈益闻言,火气没比她少。 “住嘴!老子的名讳也是你这孽种能喊的?”沈益扬手就往沈桑宁脸上扇去。 沈桑宁提前偏头,巴掌的力道就轻了很多,堪堪划过脸颊,她再回正,“他们是两情相悦!恶心的是你,你看中微生家钱财,软饭硬吃,与微生家合谋将我娘药晕上的花轿!我还没说你龌龊呢!无媒苟合?那你和柳氏算什么,我看你骂的是你自己才对!你有什么脸装成受害者的样子!” “住嘴住嘴!来人,塞住她的嘴!”沈益气炸了,指挥着护卫。 护卫不能不从,动作轻柔地将白布塞进沈桑宁嘴里,强制她闭嘴。 终于安静了,沈益呼出一口浊气,“裴家如今失了帝心,既得罪了太子党,又与宣王疏远,自身尚且难保,再出一个你这样的孽种少夫人,他们必然会和你一起,受人耻笑!” 沈桑宁盯着他,被白布塞满整个口腔的嘴动不了,腮帮子发酸,舌头努力地想将白布顶出去。 沈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等那奸夫来了,要么他死,要么,你们一起身败名裂。” 听到身败名裂,沈桑宁眉心一蹙,沈益选在这里行动绝不是偶然,辅国公主就在寺庙礼佛,他若不是自寻死路,那就是想借助辅国公主,将“身败名裂”的计划贯彻到底。 从一开始,她的出现就没在沈益计划之中,沈益没想杀她,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父女之情,而是心底仍然害怕裴家,更怕杀了她之后,他的“苦主”身份转变为加害者。 沈益的目的,是做苦主。 而仅仅只是“被戴绿帽的苦主”,还不够。 沈益既然得知了真相,绝不可能不知道云叔身怀武艺,而他自己只带了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护卫,根本杀不了云叔,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晴娘,如今多了一个她,但这仍有可能被反杀。 反杀……沈桑宁眸光一亮, 沈益若杀不了云叔,就顺其自然被“反杀”,带来的几个护卫正好给他垫后,他可以抛弃,若能死几个护卫,更顺了他的意,等他跑下山向辅国公主求救,坐实云叔谋杀伯爵的罪名。 现在她在,沈益更高兴。 届时便是她图谋不轨,与生父合谋杀养父,这可不止是名声的问题,恐怕真是要吃官司牢饭了,政敌也能彻底将裴家拽下马。 只是可惜,沈益也太小看云叔了。 云叔若来,沈益可没机会跑下山!除非公主能自己上山! 等等,沈桑宁惊觉,自己失踪,疾风一定会想办法请公主来救,万一…… 她思忖之时拧紧眉头,沈益以为她怕了,于是露出得逞的笑。 就在此时,一道利箭划破静谧,“咻”的一声,不知是射箭者技艺不精,还是故意的,箭矢擦过沈桑宁的腿边,啪的掉在她身边。 打断了沈桑宁的思路,也让沈益与护卫警惕地左顾右盼。 没看见人,沈益故作镇定道:“哈,晋欢你终于出现了!” 不远处林中发出一声猖狂的大笑,几人寻声望去。 只见一人牵着一马从林中慢慢走出,露出面容,竟是周韬。 马背上还有一女子,赫然是早该离开的沈妙仪,她见到沈益就大喊,“爹!” 沈益眼睛一眯,哪里想得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捣乱,沈桑宁杀不得,一个绑架了女儿的绑架犯总能杀的,气愤下使唤护卫,“还不救人?杀了周韬!” 护卫举刀要上前,周韬蓦然抽出腰间佩剑,一把将沈妙仪从马背上扯下来,“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伯府护卫们闻言止步在三丈外,不敢靠近周韬。 周韬望向沈益,语气发狠地威胁,“我的人已经埋伏在四周!老东西,要想保你女儿的命,拿我女儿来换!” 场面不同了,无人再注意毫无威胁力的沈桑宁,她轻轻挪动身子,背身拾起箭矢,在背后使劲磨绳子。 她的手没展开大幅度,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同时,她发酸的腮帮子终于好受些了,将白布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往嘴里塞,真恶心。 沈益全神贯注地盯着周韬,静默半晌后,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 第488章 山谷放箭,同归于尽 再看向受人挟持的女儿,冷漠道:“妙妙,你让爹丢尽了脸,爹仍愿养着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沈益的手指指向沈桑宁,视线仍落在沈妙仪脸上,“你给她指路,难道没想过万一爹被她算计怎么办?她是个孽种就算了,爹对你这么好,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一个两个都让我丢尽颜面!既然你不想活,爹也不挽留你了!” “等周韬杀了你,爹再将周韬和你生下的孽种一并送下去陪你,你们一家一起走,便不会孤独,也算爹全了我们一世父女之情!” 沈益的无情与冷漠,连护卫都不禁侧目,周韬慌了神,但比周韬更慌的,是沈妙仪。 沈妙仪听到他要放弃自己,心中失落但也习惯了,可听他说要杀幸幸,她开始慌了,“爹!你在说什么,幸幸是你的亲外孙女啊!” “什么幸幸,祸祸还差不多!”沈益呵道,“养在家里这几日,我都嫌脏了我伯府!待日子一长,你让外面人怎么看我们沈家!” 他对幸幸本来就没有感情,早在女儿怀胎时就想打掉的,自然视如敝履。 “老东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好狠毒的心肠!”周韬自愧不如,把着剑的手发颤,一想到沈益要杀幸幸,就想马上与之同归于尽! 沈益眉头拧成一团麻花,满是自私与冷漠的阴霾,他号令六七个护卫朝周韬靠近,“你这样的蝼蚁,我都懒得与你废话。” 真的不多废话。 沈益的脸上连犹豫都没有,周韬自知所挟持的沈妙仪没了用处,他低头,竟生出几分怜悯,“连你的生父都不要你,为了这样的人,你与柳氏就抛弃了周家,只为一些身外之物。” “沈妙仪,他要杀你的女儿,你不想杀他吗?”周韬在他耳边道。 沈妙仪垂着眸子,睫毛轻颤,掩去浮现在眼中的恨。 周韬的声音并没有放轻,沈益全听见了,不仅没有警惕,反而觉得可笑,“就她?杀我?我可是她亲爹,现在要杀她的人是你!” 语罢仍觉得好笑,发出哼哼的笑声,眼看着护卫们朝周韬提刀要砍,周韬搂着沈妙仪不好施展动作,干脆拿她挡刀。 护卫们到底不敢真砍沈妙仪,周韬杀是一回事,护卫要是杀她就是另一回事,回伯府也别想活了。 刀停顿在沈妙仪脑袋上空,她又被周韬一推,推倒在地。 沈益看得津津有味,一点不觉得危险,周韬这三脚猫功夫,肯定跑不掉的,至于周韬所说带人来了,他是根本不信,一个亡命之徒,哪来的帮手。 思及此,又笑起来,“哼哼——呃!” 笑声戛然而止,脖颈被一物圈住,从后方拉紧,毫无防备的沈益呼吸一窒,面色涨红。 原本绑沈桑宁手腕的麻绳,圈在了沈益的脖子上。 沈桑宁手腕上还攥了两圈,更牢靠,拽着沈益的脖子,将他往后一拖,就是要他站不稳才好制服。 沈益被她带着往后走,双手抬起就要去抓脖颈处的绳子,就在此时,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箭矢,直指他涨红的眼睛,“再动,刺瞎了你。” 不是沈益不想动,真是双手无力了,“呃,呃……”双脚还在地上摩擦,就跟狗刨地似的,沙尘都飞散到了沈桑宁的裙摆上。 刚开始厮杀的护卫注意到自家伯爷被挟持,纷纷要朝沈桑宁过来。 沈桑宁没有往死里勒沈益,勒三下停一下,确保他有进气,顾自对护卫道:“让我们下山!” 护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害大小姐,干脆顺势往后退步。 沈益想阻止,却是说不出话,只听身后沈桑宁道—— “就你这样的,还要我爹出马?绑你,用一根绑脚的绳就够了。” 还不是绑手的那根哦。 沈益心里气上火了,双手却因一阵阵的窒息而感到无力。 沈桑宁用沈益威胁护卫,抬晴娘下山,然而护卫还没碰到晴娘,周韬就不肯了,大喊道:“你杀他啊!干嘛不杀!” 周韬甚至有靠近的趋势,眼底都是疯狂。 可沈桑宁的手上决不能沾上沈益的血,万一待会公主一行人真的来了,杀人行为是没法辩解的,沈益一人死不足惜,但她还有大好年华,更不能连累裴家。 “你别过来!”沈桑宁后退。 没了笑容的沈益,笑容转移到了周韬脸上,他一步步耐心地靠近,“我过来又怎样,你杀他啊,杀啊!你要是不杀,我连你一起杀!” “裴少夫人,我落得今日这般境地,也少不了你的‘帮助’啊!” 沈桑宁面色凝重,手肘慢慢地少了力气,一步步后退,既担心周韬发狂,又担心真把沈益勒死了。 “踏踏踏——”似有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在山谷中有了回响,分不清距离多远。 但绝不是一人。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众人耳中,还不是普通的马蹄,更像是铁蹄。 不知是否有心里作用的缘故,众人觉得脚下的山都动摇了。 究竟是多少人上了山?无人知晓。 因沈桑宁逐渐用尽的力气,沈益的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他明明有力气反抗了,却是没动,任由她劫持着自己。 他心想,区区一个穷小子晋欢,肯定是没有能力叫来这么多人的。 即便是裴家,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喊来铁蹄军队帮忙。 只能是辅国公主了! 若是辅国公主看见他被沈桑宁勒住……呵呵,真是天助他也! 沈桑宁也认为是辅国公主的人来了,而此刻云叔还没来,云叔就掉不进沈益的圈套里,她也将得救,现在勒着沈益是不明智的选择。 所以握着绳子的手准备松开,岂料沈益不肯,抬手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开,制造被挟持的假象。 “你松开我!”沈桑宁皱眉。 沈益哪能听呐。 周韬顿住脚,神色冷酷地看着眼前这对假父女。 愈发靠近的究竟是军队还是府兵,周韬尚不能确认,但一定来头不小,不管是沈桑宁的援兵还是官府来的人,一旦过来,他就无法杀掉沈益。 沈益不死,幸幸的安全不能保证。 沈益必须死。 至于沈桑宁,周韬也不希望她活。 随即后退几步,没人知道周韬怎么了,周韬看向山谷某处,蓦然放声大喊,表情狰狞—— “放箭!!!” 山谷回音很长,还能听到“放箭——箭—箭-”的回音。 第489章 谢欢救女,喜提一杀 刚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的沈妙仪,腿无力又摔倒了,恰好是趴下的姿势,“他请了人,有弓箭手!” 伯府护卫们闻言,一愣,同时弯了弯腰,视线慌乱地不知道往哪儿扫,弓箭手在哪儿? 连沈益都顾不得做戏了,见周韬凶狠自信的神色不似作假,于是竖起脑袋查看四周,身体一点没有安全感,穿了厚厚的衣裳和裸着似的。 紧接着,远处连发三箭,“咻咻咻”从三个方向快速射来。 沈桑宁欲躲,却被沈益一推,拿她挡箭。 推完之后,沈益还是难逃另一方向射来的冷箭,被箭射中大腿,跌倒在地,发出惨叫,“啊!” 几乎同时,沈桑宁被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推,往身后的悬崖仰倒,心,随着身体的倾斜而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就要落入悬崖,千钧一发之间,左侧射来的箭刚好在她后方。 风仿佛屏住了呼吸,让她能够聆听后方飞箭靠近的声音。 这一瞬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沈桑宁看见了蔚蓝的天,缭绕的云雾,还有,东边升起的太阳。 她感受到身下的虚无,是悬崖,是死亡。 她会怕疼,所以闭上了眼睛,不看,就假装不怕。 可是她还有很多憾事,还没有认爹,还没有等到孩子叫娘亲,还没陪着阿衍长寿,还没看见阿舟成为状元……如此一想,她真是贪心。 沈桑宁闭着眼睛,仿佛听见了马儿嘶鸣的声音,听见了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 石子从远处飞来,精准地打中快要射中沈桑宁的箭矢,箭矢被重力击落,坠入悬崖万丈。 风起,刮在沈桑宁的脸上。 于旁人而言,都是一瞬间的事,周韬都还没反应过来,听得马儿嘶吼声,转身望去,确实有一匹马,可—— 马上哪有人呐? 头上好像飞过去什么,后背受力,周韬被踹了一脚,迎面扑倒,正中第三支箭。 倒下时,看清了,闪过去的黑色身影快得仿佛是卷起了一阵风。 四周都安静了。 沈桑宁也是,她的脚脱离了悬崖的边缘,身体下坠的那一瞬,后腰似有东西杠住。 很快意识到,那是有力的手臂。 她冰凉的耳朵,好像是触碰到了谁的胸膛,十分有安全感。 她听着,抱着她的人,低沉且温柔道—— “央央不怕。” “爹来了。” 沈桑宁唰地睁开眼,将来人收入眼中。 他没有戴往常的面具,而是一层黑色的布。 谢欢温柔的嗓音中,压抑着没有散发的怒火,他手一捞,将女儿坐月子的毛绒帽抓住,按在她头上,随后轻身一跃,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回到了悬崖上。 他半蹲在地上,抱着躺在怀中的女儿。 沈桑宁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回味着他方才那句话,眼眶蓦然泛了红。 她原本没多少害怕的。 可是现在,却生出了害怕,怕爹被沈益陷害,因为眼下,沈益真的受伤了。 谢欢扬手探探她冰凉的脸颊,眉头蹙起,心想女儿受了惊吓,遂又说一遍央央不怕,半晌也没松开她。 别说沈桑宁了,围观者也没反应过来啊。 大变活人,突然出现,往悬崖跳还能飞回来? 而周韬如何,无人关心,他感受着身体的疼痛,看着抱在一起的真父女,数着生命的倒计时。 沈妙仪趴在地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桑宁,那个蒙面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吗? 她的父亲,不惜生命的代价,也要救她么? 这一刻,她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似苦似酸,似寡淡似惆怅,忽而又觉得可笑,她大抵是明白了,沈桑宁说的那句“所求不同”,是何意思了。 缺少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沈妙仪目光望着她们,眼前却恍然出现儿时的记忆,曾几何时,她也有那样一个父亲,父亲从没要求娘要生儿子,父亲视她如珠如宝,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会竭尽全力让她开心。 可惜,他姓周。 即便竭尽全力,也无法给她伯府之女的尊贵。 如今她是伯府之女,却怎么,又羡慕了平民之女的沈桑宁了呢…… 谢欢出现还没多久,林中就冒出阵仗浩荡的一批人。 是辅国公主。 沈益伤了腿,倒在地上,眼睛一转,心想自己也负了伤,奸夫与孽种都在此处,计划成了! 而且周韬已死,没人能戳穿他,哪怕是白眼狼女儿,为了幸幸,也不会忤逆他。 护卫们更不会。 方才所发生的事,还不任由自己胡编瞎扯? 为了卖惨,沈益双手攀在地上,朝着辅国公主出现的方向,慢慢匍匐,“公主殿下,救救臣……” 辅国公主的侍卫起初还不清楚地上爬的是谁,率先挡在公主面前,“大胆!辅国公主面前,安敢放肆!” 沈益忙抬头,露出全部面容,龇牙咧嘴表示疼痛,“公主殿下,臣乃承安伯沈益,今日被长女相约至此,竟被长女伙同奸夫谋害,那奸——” 本来是要说奸夫的情况与沈桑宁的身世,可话还没说完,公主身边站着的女子就急不可耐地打断,脸上比他还兴奋。 沈益没认错的话,这女子是端侯夫人,边上站的是端侯。 还不清楚端侯夫妇为何会陪同辅国公主,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倩眼中冒着精光,她的方向刚好能看见沈桑宁的脸。 沈桑宁竟被一个男人抱着! 这个男人侧着身蒙着脸,看不清容颜,确定不了身份,但绝不可能是沈桑宁的夫君,而且,蒙面男人一身打扮并不华贵,反而是很普通的装束。 好哇!沈桑宁在宫宴勾搭侍卫不算,有了裴如衍那等容貌的夫君,竟还有奸夫?甚至与奸夫谋杀亲爹? 第490章 央央护爹(投票加更章) 梁倩如有天助,今日势必一雪前耻,“公主殿下!您瞧,臣妇当真没有骗人,裴少夫人竟敢偷人,还谋害沈伯爷!好在公主您及时赶到,为沈伯爷伸张正义,否则沈伯爷恐怕就要死于此地了!” 辅国公主盯着蒙面人的侧脸,视线不移,眯着眼,想往前踏步。 彼时,沈桑宁已经直起身,将谢欢护在身后,“爹,别怕,我护着你。” 一声爹,让原本要起身的谢欢,又蹲下了,黑面布将嘴角笑意完全遮掩,十分淡定地回道:“好。” 这声爹,也让梁倩风中凌乱。 什么玩意? 不是奸夫吗?怎么又叫爹? 地上响起一阵咳嗽,“咳咳咳——” 沈益吃力地抬头补充,“此人乃臣原配的奸夫,他们无媒苟合,臣的妻子怀着孽种嫁给臣,那孽种就是臣的长女、裴氏长媳沈桑宁,如今臣发现了当年的秘密,她伙同她的生父欲杀臣灭口,好夺取沈家家财。” 梁倩蹙起眉,尴尬极了,居高临下地对沈益道:“你怎么话说不清楚?”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区别,“公主殿下,看来裴少夫人的浪荡是祖传的。” “梁倩!”沈桑宁嗓音一重,“你什么心思,公主一清二楚,此事是沈家之事,与你并无关系,还有沈益,你有家财吗?这些年,谁养的你?” 随即又对辅国公主道:“还请公主明察,沈益身上这箭,是山中射来的,现在搜山找人,还来得及。” 辅国公主实则对他们的家事或家丑并不敢兴趣,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蒙面人的身上,沈桑宁的话,就跟一道风似的拂过耳边,辅国公主挥挥手,皇城军的人见了立马去搜山。 西边林中,距离悬崖十几仗距离,躲着一人。 手中并无武器,但鬼鬼祟祟。 微生澹原本是怕出什么大事,不放心所以来看看,哪里想得到沈益上来这么一出大戏。 除掉晋欢是最好,但是看样子,怎么是要连宁宁一块除掉啊? 疯了吗? 微生澹正后悔透露了晋欢的行踪,早知道就不说了,折腾一圈,要把宁宁也害死了,回去怎么交代啊?他们微生家还是想和裴家修复关系的啊! 一叹息,就见皇城军朝林中来,开始搜索山林。 微生澹生怕被误会自己是坏人,转身轻轻跑,奈何一动,就被皇城军的人逮住了。 那厢,梁倩还在上眼药,“公主殿下,我看裴少夫人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众目睽睽之下和男人抱在一起,不是奸夫,那就是她娘的奸夫,不管是谁的奸夫,她们母女都是败坏了我们大晋之风。” “啊,我是好人啊,我真是好人!”微生澹被扔在地上。 沈桑宁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很快恢复自然,讽刺自嘲地一笑。 梁倩还在叽叽歪歪,谢欢实在听不下去,站起身,往沈益走去,沈益不明所以,下一瞬就发出一声惨叫,“啊——” 腿上的箭被拔了。 谢欢言简意赅,“给你止血。”说着,抬脚往沈益流血的伤口上踩。 “啊!”沈益痛的喊叫不是做戏,是真痛。 但痛的同时,又在心中暗喜,没想到微生颜喜欢的男人这么没脑子,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就敢伤害他,岂不是坐实了罪名吗? 何况辅国公主在此,晋欢此举,简直是藐视皇权,无视公主权威!在找死! 沈桑宁紧张了,小声劝阻,“爹,爹,别给他治了。” 回过头强行解释,“其实这是一种快速止血的办法。” “大胆!”梁倩再次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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