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移开视线,靠回椅背上,又恢复了最开始冷漠的样子。 她缓缓地穿上外套,慢吞吞地装好电脑,真正的告别时刻即将来临,“再见”两个字含在嘴里,在她完全收拾好要走时,还是说了出来。 张弛没看她,又握住咖啡杯,片刻后,只说了句新年快乐。 贺加贝出了门,站在路边回头看,隔着一道落地窗,张弛仍保持一个动作坐在那里。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冬天,他们成为同桌,故事从那时候开始。 而现在又是一个冬天,但他们的故事,从此刻开始彻底结束了。 太太文笔还是很好 “閉上眼看 16歲的夕陽 美得像我們一樣 邊走邊唱 天真浪漫勇敢 以為能走到遠方 我們曾相愛 想到就心酸” 看文的时候刚好随机到了《心酸》这首歌 发现歌和文真的好搭😢 28 得看我愿不愿意 之后的几年,整个世界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人人被裹挟其中,无处可逃。用孟元正的话说,短短几年,恍恍惚惚像过了几十年。 20 年的春节还没过完,贺加贝就回南京了,报纸延期恢复出刊,暂时转到新媒体平台。回去的动车上,过道里挤满了人,有人戴着口罩,有人蒙着围巾,有人一如往常,但都谈论着同一个话题。 她还在微信群里说:“好多人啊,大家都不待在家里吗?” 舒琰问:“你戴口罩了吗?” “戴了,可是好闷,不习惯。” “不能摘,坚持一下。我们好像也要改成上网课了,我打算明天回去。” 孟元正这时分享来一条链接:“别回了,最新消息,省内的公共交通也停了。” 微信群里不停涌进新消息,贺加贝抬头看着那些乌泱泱的模糊面孔,听到隐约传来的几声咳嗽,心里猛然一颤,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当天晚上,她竟然开始咳嗽。家里没有体温计,只能每隔几分钟摸摸额头,一会儿觉得手太冷,一会儿又觉得好像发烧了。 人心惶惶的时候,生怕自己真的中招,各种可能的后果在脑海里转了一遍。她打开手机,下意识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在拨通前犹豫了。说什么呢?她没有理由再打扰他。 贺加贝忽然想到有次张弛感冒发烧了,吃了药没精打采地睡着,她很担心,每隔几分钟就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睡得沉,又觉得好玩,悄悄把手指放到他鼻子下。 没想到他根本没睡着,闭着眼睛笑道:“还有气。” 她又恼又笑:“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好吧!” 张弛睁开眼,手背蹭蹭她的脸:“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她却挤到他身边躺下。他一个劲儿往后退:“我会传染给你的。” “不会,我身体最好了,从小到大连感冒都没几次。” 见她不下去,他便要起身。她仗着他是病号,用力压着他:“我就要在这里,才好随时观察你。反正你要是传染给我,我就使劲儿折腾你,到时候你逃也逃不掉。” 他们的床太小了,他退无可退,最后勉强同意,但坚持背对着她,紧握着她的手环绕到身前:“那我只能祈祷,千万不要被你折腾。” 她知道他其实是想说,不希望她生病,于是贴着他的后背,把他抱得更紧。 那时候的话还作数吗?她此刻越害怕,就显得回忆越美好。贺加贝握着手机,蜷缩在被子里,一边想一边哭,一边又自言自语地宽慰自己,直到被电话叫醒,恍惚间还以为是张弛,迫不及待地接通,却是邹牧的声音,她一下子从梦里回到现实。 他问她有没有吃的。她说有。他嗤一声笑了:“该不会顿顿泡面吧?” 贺加贝小声争辩:“当然不是,还有鸡蛋。” 邹牧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给你带了点东西。” 她刚说不用,他就打断:“我放在楼道口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你自己下来拿吧。” 贺加贝不得不跑下去。邹牧还没走,远远地看着她。她在电话里同他道谢,他一直没说话,她只好等着,好一会儿,他才问:“你室友呢?” “还没回来。” “一个人在家害怕?” 她没明白:“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他很轻地笑了下便走了。 贺加贝看着他的背影,有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但此刻无心细想,任由这种感觉溜走。 万幸第二天就不咳嗽了,第三条、第四天也无异常,这才终于放心。她想到那个没拨出去的电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庆幸。 日子慢慢过去,她的生活逐渐恢复秩序,采访、写稿、上班、下班,但她所处的世界却持续混乱下去。 过完年回来时,方敏把家里的口罩全塞到她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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