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抬着手委屈去擦。 “你有毛病不是,说两句又哭?”蒋汉看她湿滢发红的眸子,脸色微僵,语气下意识缓下来,抬手去蹭她的脸。 “全给你!蒋复朝都给你!那头牛跟两只狗你喜欢也给你!” “哭什么。” 她现在更娇气了,说不得一下!他这几句话来来回回对她说多少遍了,现在威力倒是大了? 指尖碰上她眼角湿润冰凉的泪水,蒋汉脸色绷得更紧。 “我眼睛进沙子了。” 胡瑶难受抓开他给她擦眼睛的手,他越擦她越不舒服。 刚才跟他说着话玩闹,一阵风吹来,把沙子都吹进眼里了,硌眼难受。 蒋汉一顿,下一刻神情缓和了大半,紧接着是无端的羞恼。 “瞎了算了!”他没好气道,但下一刻又凑近弯了腰给她吹眼睛。 “好点儿没有?” 胡瑶半睁着眼,静静看神情认真专注捧着她脸的他,发愣几秒。 “……好了。”她眨了眨眼,点头。 “我不带朝朝恒恒走。” “我也不走,我们都留在你身边。”胡瑶看他,柔声认真道。 他每次对上仲景怀的事,都太紧张了,肉眼可见。 其实他不用这样的,他不比任何人差,对她而言,更是很好。 “你不留一个试试。”听她这么说,蒋汉面色才完全松解下来,但嘴巴还是不饶人。 “让那两个混账走,老子要看看他们能走到哪当乞丐。” “他们才不会当乞丐。”胡瑶不满,哪有当爸爸的总说要自己儿子去当野人乞丐的。 “别转移话题,那仲景怀给你什么了?”蒋汉瞥了眼她还抓握着的手。 胡瑶微顿,很坦然张开手心:“没什么,就是一只铅笔,你想要吗?给你好了。” 蒋汉当然是不客气接了回去,等知道这是她买来送给仲景怀的之后,又不爽了:“你拿送旧情人的玩意儿送给老子?” “我要不要给他它镶块金子上去当传家宝?” 胡瑶:“……” 不给他他要生气,给他他又生气,怎么那么难伺候。 “你给朝朝写字。” “老子缺蒋复朝一支笔了?蒋复朝那蠢蛋一堆纸笔!” “那你扔了。” “现在才说扔,心虚不是!” 胡瑶脸颊微鼓,忍不住打他一下:“你烦死了!” “你再打一次试试,老子看你晚上怎么哭,哭几次!”他往她屁股还了一巴掌,话里自带危险。 胡瑶脸色泛红,下意识捂住被他打的地方。 那半截铅笔,终究是让蒋汉给没收了。 而还在奋力哼哧哼哧洗着墙的蒋小朝压根不知道屋里还发生过短暂分配他跟他弟弟的事,房里睡得香喷喷的蒋复恒照样不知道自己在蒋汉这个亲爹的心里,已经因为他对仲景怀笑过而差了他哥哥很多。 同样在回北城路上的孙沁书也没蒋汉想的那般大方。 她就是知道那半截铅笔是胡瑶送给仲景怀的,才很在意在见到的时候不时瞅两眼。 仲景怀瞧见了,为了了却她的“心事”,才将那半截铅笔还给胡瑶。 如今孙沁书看着仲景怀跟胡瑶坦坦荡荡的模样,倒是越发觉得是自己太小气了,懊恼不已,觉得自己心胸不够宽大。 她好像有时候真的很任性,先是对他早已坦白的上一段恋情斤斤计较,然后又吵着要跟他一起来参加蒋复恒的满月宴。 “景怀哥哥,你要是想跟我离婚,就跟我说好了,爸爸他们不会说你的。”她低着头丧然道。 仲景怀手一顿,面上的温和淡了几分。 几秒后,他无奈叹气:“阿鸢,别乱想。” 他伸手握住她肩膀,声线润朗清澈,认真跟她相视:“结婚不是儿戏,不是为了玩闹,我们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们说过誓词,敬过父母,对彼此都要坦诚如一……阿鸢,你长大了,不能再耍赖了。” 他们两家是世交,儿时孙沁书喜欢跟着他跑,年幼的她活泼好动,古灵精怪调皮得很,跟他说好约定的事耍赖是常有的事,从前他从不在乎,更是带笑包容,但在时隔多年的今天,他却是容不得她再耍赖了。 “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别的。”仲景怀看着她呆愣的眸子,无奈一笑。 “阿鸢,阿瑶的事确实让我记忆深刻,我对她,更多的是自责,到如今仍然有,如果她丈夫对她不好,在几年前,我就带她走了。” “决定跟你结婚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对不起阿瑶,又觉得对不起你,阿瑶没好时,我更是觉得我背叛了她。”仲景怀低声道。 孙沁书一愣,他这意思,是早之前就对她有意了吗…原来他内心还是这般挣扎的,他道德感太高,总不愿作出违背自己又违背他人意愿的事,这次来见胡瑶,怕真真才释怀了。 “阿鸢,我现在跟你说清这些,你…要跟我离婚吗?”他开始说让她不能耍赖,可现下又还是反过来问她意愿。 孙沁书看他不觉紧握的手,缓然一笑。 “不要。” 第 191 章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夜色静撩,群星璀璨。 热闹了一天,到晚才上安静下来,家里遗有烟火喧闹的痕迹,院子里还散着一地火红喜庆的炮竹纸。 其他东西乡邻们已经帮忙收拾干净了,只剩这一地散落的炮竹碎,胡瑶打算明天再收拾。 蒋小朝在他弟弟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都避免不了被打了两顿,蒋汉今天当着他那么多小伙伴的面前揍他,他到现在都还是有点小郁闷的。 不过当他知道他弟弟今天更遭蒋汉嫌后,又没那么不开心了,跟他弟弟惺惺相惜的,趴在一块晃着脚丫子小声说蒋汉的坏话。 “弟弟,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一起打爸爸屁股!” 蒋复恒让胡瑶洗得香喷喷的,他今天心情好像挺不错,蒋小朝在他身旁啰哩巴嗦,他这次也没表现得不耐烦,由着他抓住自己的小手,不时奶声哼唧几声应他。 兄弟俩凑在一块,“一唱一和”地在商讨以后怎么打回他们亲爹。 之后说了好一大通,蒋小朝好像解气了不少,又跟他弟弟念起蒋汉的好来,说他们俩现在还喝着蒋汉买的奶,还是大方点让他打屁股好了,毕竟哪家的爸爸不会揍自己的小孩的。 胡瑶看着好笑不已,由着他们兄弟俩躺在床上嘀咕。 今天蒋小朝也要跟他们一起睡觉,床很大,一家四口完全睡得下,但蒋复恒太小了,怕压着他,他还是睡的摇篮。 蒋小朝开开心心再一次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在中间,等蒋汉洗完澡出来,又积极卖力地攥着小拳头帮他捶背,完全不生他的气了。 “爸爸,我明天可以吃糕饼了嘛?”他捶着捶着趴在蒋汉的背上,软声问,小语气有点狗腿。 蒋汉今天哪哪都很不爽,原本他还打算跟他那帮兄弟喝点酒的,但出了那么些岔子,他心情都没有了。 听蒋复朝这玩意儿这会儿依然还心心念念着仲景怀带来给他的那两块饼,他冷哼抖肩膀,把他掀开:“吃狗屎去!” “我不要!”蒋小朝猛地一下子被他甩开,整个人趴在被子上,再听他不耐烦的话,嘴巴扁下来。 “弟弟也想吃呀!”他不死心把蒋复恒也搬出来,仲景怀从北城带来的糕点真的很好吃。 蒋小朝天天吃各种各样的零嘴,虽说吃不腻,但总归少了点新鲜感,仲景怀跟孙沁书带来的北城特产,每一样都是特色好吃的。 可蒋汉不让他吃!今天还很过分地故意拍掉他的糕饼,然后让他捡起来给家里两只狗吃。 “你弟跟你一起吃狗屎去!”蒋汉一视同仁。 蒋小朝皱巴了脸,又觉得他讨厌了:“我跟弟弟不要吃粑粑,爸爸你吃好啦。” “好脏噢,你吃了就不要亲妈妈了,以后妈妈跟我和弟弟睡觉觉好了。”他很认真讲,话里间很嫌弃,说到最后很开心,笑容都扬起来了。 胡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蒋汉冷呵一声,又给他屁股赏了一巴掌。 白天闹腾一天,晚上也安静不了,别说他今晚想对胡瑶做点什么,有蒋复朝这混账死皮赖脸在这赖着,他也做不了什么。 “笑什么笑,你还睡不睡?”蒋汉睨了眼笑得开怀的胡瑶,没好气揽过她将她摁在怀里,低头故意往她唇上亲一口。 “你妈哪不让老子亲!”他姿态嚣张扫了眼蒋复朝。 胡瑶没好气拍打他胸膛,他就老计较蒋小朝的话,每次都故意在他面前对她动手动脚。 “爸爸是臭流氓!”蒋小朝郁闷。 蒋汉呵声:“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要不对胡瑶流氓,蒋复朝现在说不准都还在等着投胎。 “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蒋小朝疑惑重复,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胡瑶无奈挣开蒋汉搂着她的手臂,没让他们父子俩继续争吵下去。 “好了,我们快睡觉吧,恒恒都睡着了。” 蒋复恒大约是最省心的宝宝了,这么小只,会自己玩、自己睡、自己哄自己,压根不用人多操心。 …… 邱颖雯怎么说也是替胡瑶受了罪,胡瑶是内疚的。 出了月子,她人松快了不少,这几日常往她那里跑,还带了些补身子的东西给她。 冯玉兰做的那些手脚破洞百出,她在蒋复恒满月酒那天给人下那么下三滥的药,心思简直恶毒。 她就是想让胡瑶当众出丑,更严重些的,是想让蒋汉嫌弃她不要她。 谁知万事皆有可能,那杯下了药的果汁让邱颖雯给喝了。 不说蒋汉不想放过她,唐昊飞一样也是。 也没过两天,胡瑶去镇上再去找邱颖雯时,就听人说起昨天有个疯女人当街放浪地到处勾搭男人,只要是个男人,都饥渴难耐地去扒人家裤子。 听说那女人还有几分姿色,让她缠上的男人又是惊又是喜,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压制住了本性,在众多异样的眼神下撇清关系走人。 还听说,那女人的母亲也曾来制止过她,可她真跟神智不清一样,完全不听劝解,还当街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后来连她母亲都觉得丢脸匆匆跑了。 有人报了公安,公安人员来查看,冯玉兰直接扒上了公安人员,迫切放荡不已,把公安人员都给吓了一跳。 之后挺混乱的,冯玉兰居然还急躁不耐地指骂起公安人员来,被带走的中途又是打踢又是揍骂。 公安人员随即换了个方向,将她带去了精神病院。 胡瑶听着街道上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咂舌。 有好几个小媳妇儿婶子还在恶狠狠不停地咒骂冯玉兰,说她那样浪贱的疯子就该好好在精神病院关着,省得出来不要脸地到处勾引男人。 众人说着说着,有几个认识冯玉兰母女俩的,又翻起了她们早年的事儿来,议论纷纷,指骂唾弃,说她们母女俩就是贱得慌,现在还有脸好意思回来,现在跟旧时候的窑姐有什么不同,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放荡不要脸,老的勾搭有妇之夫上床,小的直接脱衣服上大街,是个男人都合适。 说着说着,有好几个愤恨的都忍不住去举报她们母女俩了。 第 192 章 她像变了个人 “冯玉兰的事,是你做的吗?” 胡瑶到家,等蒋汉回来后,犹疑问。 李莲去制止冯玉兰的时候,还大骂着蒋汉,大家对她们母女俩指点的同时,暗地里又不泛说起蒋汉来,猜想着她们母女俩哪得罪了蒋汉。 “怎么了?”他没有否认。 “你又心疼了?是个人你都同情是么。”他扯了扯她脸颊,语气悠然,似乎对冯玉兰做的事压根不是什么大事。 在蒋汉眼里,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冯玉兰敢给胡瑶下那些下三滥的药,他不过是以相同的手段还给她罢了。 既然她那么喜欢那些药,他就给她吃个够!当饭吃! “老子当几个月和尚了?怎么不见你可怜可怜我!” “……我没有,我只是问问。”胡瑶听完他最后两句话,不禁羞恼,不跟他说多了,省得他一会儿又说出什么话来。 冯玉兰的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那天的满月宴那么多人,冯玉兰也是想让她吃了那脏药在众人面前失控。 现在她自己彻底感同身受,是自作自受。 胡瑶有同情心,但不是同情心泛滥,连对伤害自己的人都有会动容心软。 她以前受过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唐昊飞把他妈也送进去了,有的是人心疼她,哪轮得到你。”蒋汉松开指尖温润柔软的脸颊肉,转而抚上她顺柔的乌发。 冯玉兰到底不是真的疯了,蒋汉开始没想将她送去精神病院,想着等冯玉兰吸取教训了,就将她们母女俩撵得远远的别再在来胡瑶跟前闹,他有的是手段让她们母女俩回不来。 是唐昊飞,先一步将她们母女俩给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连她们的病情报告书都准备好了,还疏通了关系。 这下子她们母女俩是真难以出来。 她们母女俩去的精神病院正是林招娣当初的那间。 听说冯玉兰清醒过来后,崩溃至极,极端挣扎想要逃跑。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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