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方明杰来了好几次都跑空了。 梁玉辰几人一开始也没想到方明杰这小子是奔着锦儿来的，还以为他是跟他们合得来，喜欢一起讨论学问，就没有多想。 但谁也不是傻子，这小子意图太明显了，没一会儿就要找各种机会开溜，然后暗戳戳找人打听锦儿的下落。 如此一来，梁家小子们也警惕起来，在方明杰又一次暗戳戳打听锦儿下落的时候，直接抓了个现行，方明杰想找借口都没机会。 “说说吧，你打听我家妹妹到底有什么意图？” 在梁玉辰的带领下，一群小子对上方明杰，让他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 方明杰：…… 原本被抓住就尴尬，又被这么多人盯着，他只觉得压力有些大。 但自己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君子，要是不解释清楚，往后只怕都难进梁家大门。 于是，他认真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心意告知。 “我心悦锦儿姑娘，但并无打扰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她的事情。” 方明杰打听锦儿的消息并没有要直接去找人的意思，只想远远看一眼就好，毕竟两人之间没有定亲，自己要是频繁找她，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太好。 他出身书香世家，知道这些规矩，只是少年人的感情难以自制，还没做什么呢，就被梁家小子们抓到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把那日宴会上两人初见的场面跟梁家小子们说了。 梁玉弘一脸意外地看着方明杰，方公子竟然喜欢自己姐姐，但姐姐好像没有这种心思呢？ 出于好意，他好意提醒道：“方公子，你说我姐姐把你护在身后，或许只是因为你是客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姐护着客人是应该的，你别……” 他想说方明杰不要自作多情，但觉得话太重了，没说出口。 “我知道，”方明杰看着他，模样很是认真，“便正是因此，我才这般喜欢她，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见他稍微有些激动，卫勇站出来说道：“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兄你若真是喜欢锦儿，该与家中长辈商议才是，这般到家里来，属实有些不合适。若是传出去，对锦儿名声有损。” 卫勇比梁玉辰还要大一岁，更加沉稳一些，在这件事上，只看到方明杰的冒失，若今日抓到他现行的是别有用心的人，那锦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我明白，”方明杰垂下脑袋，解释道，“不瞒各位，我早与家中说过此事，家中爷爷和父母都知道锦儿是好姑娘，本想找媒人来下聘的，但我想等中举之后再请人说亲，这样更体面一些。” 听他竟然已经跟家里表明心意，且打算等中举之后再找人来说亲，梁家小子们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这毕竟是大事，要只是方明杰心里喜欢，不管不顾来家里打听锦儿的下落，即便他们对方老先生很是敬重，也不能给方明杰什么好脸色，但方明杰坦坦荡荡，也有一定的规划，那就另说了。 方家是书香门第，方老先生对梁老三和小君都有大恩，一旦结亲就是亲上结亲，也更利于梁家在京城站稳根基。 “锦儿可知你的心思？” 卫勇又问，搞不好那日两人就互生情愫呢。 方明杰连连摇头，声音更小了：“是我一厢情愿，在我未中举之前，我不想让这种事困扰她。” 等中举后，他再找机会问问她的意思，要是她对自己也有意思，便找媒人上门，若是她无意，嗯，那他就再努努力呗。 卫勇点点头，方家人是挺体面的，没确定之前，就没必要提前捅破。 方明杰的态度也还可以，至少他们是不排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更应该好好读书，再有个把月就要考试，方兄还是把心思放在书本上比较好。等你中举，我等自会帮你说和。” 卫勇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心里有谱，就不要时常过来找锦儿，好好读书才是要紧。 这两年朝廷一直在大开科考，考试基本都连在一起，考完就能接着考，简直是读书人的福音，他们也趁着这个劲头一直在考试。 只希望能考上秀才，能参加举人考试。 当然，因为这两年机会比较多，家里倒是没有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只说让他们尽量尝试，考得上最好，考不上就下次再考。 如今家里不缺读书的钱，孩子们在经济上也没什么压力，且江若云又请方老先生给他们介绍了补课的先生，几人进步都很大。 “我明白的。” 方明杰点点头，知道卫勇说的是对的，如今八字还没一撇，他天天往梁家来也不是个事，不仅耽误自己读书，还会影响姑娘的名誉。 他该收好这份心思，好好读书，等中举之后一切都好说。 说清楚之后，方明杰就回去了。 梁玉弘想了又想，还是去找锦儿和李氏把这件事告诉她们。 不管怎么样，姐姐都有知情权，不能糊里糊涂的。 锦儿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自家弟弟说起方明杰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在意，还是梁玉弘恨铁不成钢地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说方公子喜欢我？不能吧？” 她甚至都没放下手里的小本本，反倒是李氏有些坐不住了，那日她就觉得方公子看自家闺女的眼神有些火热，之前还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证实了。 可自家这种情况，京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肯定会介意的，娘家根基薄弱，闺女要真嫁了肯定会受欺负，李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如还是去问问你们四婶和小姑姑吧，她俩聪明，说不定能有更好的办法！” 然后，锦儿就被李氏拽着去了主院找江若云。 江若云刚哄完孩子在看书，见李氏带着锦儿过来，还以为是说生意上的事，没想到李氏直接给她扔过来一个炸雷。 第474章 锦儿本就很优秀 听李氏是要说锦儿婚事的时候，江若云第一时间让人去把徐曼喊了过来，然后听着李氏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氏各种焦虑，怕方明杰不认真，怕方家人其实是为了稳住方明杰才答应，实际上根本看不上锦儿，又怕方明杰只是一头热，将来不珍惜她闺女。 江若云能够理解李氏的心情，毕竟家里实现了阶级的跳跃，但二房并没有太突出的优势，对方又是德高望重的家族，这么看来，锦儿要真嫁过去，肯定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 所以她并没有怪李氏大惊小怪，只是看着锦儿问道：“锦儿，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锦儿被点名，有一瞬间的局促，但看着四婶和小姑姑认真的眼神，她还是说道：“我没想要嫁人，也没想要嫁到方家去，我很意外。” 她知道娘亲一直在担心自己和弟弟的亲事，但家里有奶奶和四婶她们做主，并不催她的婚事，所以她一直想的都是跟小姑姑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嫁人也是可以的。 如今突然听说方公子喜欢自己，还告诉了家里，准备等科考之后来说亲，她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不是说方公子不好，只是那日就见了一面，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怎么就能喜欢上呢？ 再说她当时那泼辣打人的模样，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喜欢的吧？ “我觉得方公子对我就是一时新鲜，见多了京城中的淑女，第一次见我这样乡下来的，有些感兴趣而已，说不定过段日子就没那么喜欢了。” 说完，她看着江若云说道：“四婶，我不想嫁人，我觉得做生意挺好的，能赚钱，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不用受谁的约束。” 徐曼点点头：“好样的，跟我想的一样。” 江若云打了一下徐曼，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可以的，若是这辈子都没办法遇到合心意的人，那就不嫁，过自己喜欢的日子比什么都强。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果方公子对你是认真的，说服了家里，还要找媒人来说亲，你愿不愿意跟他试着相处看看呢？” 李氏很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但被江若云拦住了，先看看锦儿怎么说。 锦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想起那日在花园里跟方明杰相处的细节，然后老实说道：“四婶，我不知道。我对方公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很有耐性，愿意帮我看账本，指出我的错处教我改正，我把他当先生看待的，没想那么多。” 江若云点点头，耐心问道：“那将来若是给你和方公子相处的机会，你愿不愿意试一试？当然，具体的我们会安排，确保你们的相处不会被外人知道，也能保全你们各自的名声。” 在徐曼的影响下，江若云觉得婚姻这事还是要看缘分的，要是两个孩子有缘，那成就一段好姻缘也是好事，但要是没有缘分，相处中发现对方有自己不能接受的缺点，那就好聚好散，并不影响双方继续说亲。 锦儿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汗，看看李氏，又看看江若云和徐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氏实在憋不住，说道：“方公子做的这些倒是很体面，但我觉得方家那样的高门大户，锦儿将来会吃亏，我就想让锦儿找个门第低一些的，我和她爹能护得住她，将来弘儿要是走仕途，多少帮衬一些也就好了，方家这边我是真有些头疼。” 其实她焦虑的是家里会为了跟方家结亲答应婚事，从而让锦儿受委屈，只是目前暂时不敢说出来。 “二嫂，其实你担心的那些都没有必要，首先我们家也不差，锦儿虽不说熟读诗书，但咱们也是用心教导的，如今小小年纪就能操办这么大的宴会，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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