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看着他,“那你怎么不消失?” 江城身体往后踉跄了一下,憔悴的脸色变得惨白。 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回忆,可是江城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着我曾经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当初是我想要嫁给你,才让家里跟你们家提出了联姻。可是,江城,你如果真的不想娶我,为什么不拒绝?” “在江家度过难关后,你转头就开始对付我家,你敢说宋家破产和你没有关系吗?” “可惜我猪油蒙了心,过去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还有,你知道我有多期待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那些孩子都不是我的。” “你让我替你的情人生孩子,替你的追求者生孩子,替你的妹妹生孩子,还要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生孩子!” “江城,你凭什么!” 我盯着他,说出曾经的一桩桩一件件,眼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愈来愈惨白。 楚时宴这时赶了过来,我看到他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江城还想要再拉我,却在快要触碰到我的时候又止住。 我牵着楚时宴的手离开,没有再看身后的江城一眼,也没有听到他的低喃。 “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他神色恍惚的上了车,在半路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临死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捏着我的那枚婚戒。只是,已经被鲜血染红。 知道消息后,我没有半点反应。 对我来说,他现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周后,我和楚时宴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拥吻。 青丝如梦,归去如风 ----------------- 故事会平台:故阳故事会 ----------------- 祖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受她影响,祖父四十年没纳过妾, 大伯和爹也都只娶了一房正妻。 可祖父从边关回来, 却带回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 他把人带到祖母跟前说: "四十年了,我就守着你一个,这承诺也算兑现了。" "今天我要收燕儿做妾,你同不同意都得这样。" 大伯和爹都点头赞成。 最该帮祖母说话的大伯娘和娘,却都低着头, 温声劝她"宽宏大量"。 后来大伯学祖父也纳了妾, 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妻离子散。 家丑传到了宫中, 圣上怒斥祖父管家不严, 整个府里都乱了套。 一家人这时候想起祖母了,都慌慌张张跑到祖母的小院。 梳妆台空着,床榻布满灰尘,满院子只有清风,就是不见那个身影。 祖父彻底慌了, 颤抖着手拿起桌上一封字迹刚劲的信: "再无牵挂,该回了。" 1 我赶到前厅时,阖府上下都已到齐。 祖母端坐于主位的紫檀木椅上,神色平淡,她身前,正跪着一名素衣女子。 那女子抬起脸,一双眸子泪光盈盈,几缕湿透的青丝贴在颊边,瞧着好不可怜。她露出的那截脖颈,白皙纤细,如上好的羊脂玉,确有几分姿色,年纪瞧着竟与我相差无几。 已有三月未见的祖父,此刻正满心烦躁,在厅中踱来踱去。他时而望向祖母,可那眼神里,再寻不见往日的半分温柔。 周遭众人,皆是垂眉敛目,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我不知究竟,只得悄悄挨到娘的身后去。 方才站定,便听祖母开了口,声音不疾不徐: “人既已到齐,你便将方才的话,当着孩子们之面,再说一回。” 祖父的身形明显一僵,随即恼怒地一甩袖袍。 “怎么?你当真以为,将他们都唤来,便能逼我就范不成?” 他嗓音骤然拔高,震得屋梁上的积灰都簌簌而下。 “再说一回又何妨?我今日便要纳燕儿为妾,你应与不应,都改不了这个结局!” 我闻言心头大震,不由得猛然抬头。 祖父为祖母守了四十年,那般情深似海,也会有朝一日干涸见底吗? 祖父乃镇国公,不仅文韬武略,一副样貌更是冠绝京华。年少之时,不知是多少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可他千帆过尽,偏偏只倾心于祖母。 祖母并无显赫家世,容貌也非倾国倾城,性子更是与世人眼中的“贤良淑德”相去甚远。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祖父应了她。他不顾宗族反对,用八抬大轿将祖母迎进了国公府。 他曾说:“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我幼时,还时常看见祖父将祖母所绣的丝帕贴身珍藏,便是在军中与袍泽饮宴,也要取出来示人:“瞧瞧这并蒂莲,乃我夫人亲手所绣。” 2 我娘生我时伤了身子,是祖母将我抱到她院里,亲自抚养长大的。 我的祖母,的确与这世间所有女子都不同。 旁人家的小姐在闺房抚琴作画时,她领着我在庭院里扎马步,强身健体;旁人家的闺秀埋首背诵《女则》时,她教我的,是华佗五禽戏。 她说:“人活于世,康健为本,千金不换。” 那时我尚懵懂,只知表姐妹们走不上几步便娇喘吁吁,稍遇风寒便要卧床休养。而我却壮实得像头小牛,爬上祖母院中的樱桃树摘果子,身轻如燕。 我十二岁那年,京中忽然兴起了“楚腰”之风,以纤腰为美。 娘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条缀满明珠的束腰,兴致勃勃地要为我缠上。 那是我头一回,见到祖母动怒。 她指着娘的手指都在颤抖,厉声斥骂此乃害人的歪风邪气。 “为博男子一笑,便要将好端端的身子勒出病来?女子的性命,就这般下贱么?” 她一把扯过那条价值千金的束腰,生生将其挣断,明珠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今日我把话放在此,谁敢动思梦分毫,我便打断他的腿!” 也正是那时,我才知晓,祖母并非此界中人,她来自一个唤作“现代”的地方。 我常听她独自呢喃着“人人皆生而平等”、“自由无价”之类的奇言妙语,也时常看她望着天际出神。 她说:“我的使命早已了结,如今不过是为你祖父,才甘愿停留在此。” “当年他们都瞧我出身鄙薄,你祖父怕我受了委屈,便用他半生军功,去向先帝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祖母说起这些旧事时,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我生你爹时难产,你祖父在产房外跪了整整一夜。” “孩子落地后,他竟连看都未看一眼,只抱着我,哭得比孩儿还要大声。” 此时,厅堂里祖父的怒吼,将我的思绪猛地拽了回来。 “你从前总是说,我若待你不好,你便要离去。我独宠了你四十年,你还有何处不满足?” “日后,莫要再说那些惊世骇俗的疯话,好生在府中相夫教子,尽你的本分!” 原来,祖父也一直知晓祖母的来历! 我见祖母眼圈泛红,心中不忍,正欲开口,却被我娘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将我拉至身后,脸上堆起笑意,试图缓和这僵持的气氛。 “婆母,您瞧这京城之中,哪家显贵没有几房妾室通房?父亲这许多年身边唯您一人,足可见其情深义重。” “如今父亲难得遇见一个可心人,您便大度一回,允了此事罢。” “您始终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谁也越不过您去。” 3 我有些不解地望向我娘。 当年外祖家为她千挑万选,正是看中了祖父与祖母情比金坚,我爹也曾立誓此生绝不纳妾。 娘明明是这桩誓言的得益之人,为何今日,却反过来劝祖母退让? 爹赞许的目光落在娘的身上,娘竟羞赧地低下头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 我攥紧了拳,将希望投向大伯,盼着他能站出来,为祖母说句公道话。 大伯是祖母的长子,祖母曾将满腔心血都倾注于他。二十岁便高中状元的大伯,因才学斐然,深得圣上器重。如今他尚不到不惑之年,便已有了即将入阁的传闻。 可这位自幼被祖母抱在膝上,亲授《楚辞》的霍家世子,此刻却只低头抚着玉带上的螭龙纹饰。 “母亲,您也该为儿子们思量一二。我入阁在即,您可知晓同僚们在背后是如何议论的?他们都说我霍家阴盛阳衰,妇人当家,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我满心的期盼,在他这番话中,碎得一干二净。 “好一个入阁!” 祖母一声冷叱,打断了大伯的话,她的目光如冰刃般,落在了大伯娘的身上。 “你,也是这般想的?” 大伯娘乃王府嫡出,是圣上亲封的青云郡主,年少时也曾纵马扬鞭,是京中有名的烈性女子。 听得祖母问话,大伯娘发髻上的珍珠步摇猛地一颤。 这位曾一马踏碎侍郎公子玉冠的郡主,此刻却被她夫君的一个眼色,死死钉在了原地。 她当年对大伯一见倾心,非君不嫁,又因多年来只诞下一女,在府中总觉得底气不足。无论祖母如何劝慰她“女儿是福”,大伯娘心中总是惴惴。 大伯娘望了眼大伯,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转而低声劝道: “婆母,纳妾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我父王府中便有八房小妾,庶出的子女也有十数人,可他待我母妃依旧敬重,待我更是疼爱有加,否则,哪有我这般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祖母失望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原来,在你们眼中,男子纳妾才是天经地义。原来这四十年来,我才是一个笑话!” 她霍然起身,便要离去。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 “祖母,您没有错!思梦觉得,您才是对的!” 4 祖父到底还是纳了妾。 大红的灯笼被下人们高高挂起,喜庆的红光映照着整座国公府。 那夜,东厢房的动静隐隐传来,我的丫鬟凑在我耳边低语: “前后唤了三次水,可奴婢瞧着,那三次水都是白提的。” 这番做戏是给谁看的,不言自明。 只是,祖父当真是年岁不饶人了,竟连一场戏都演不周全。 若是祖母知晓了,怕是会笑出声来。 又怕是……怕是心头最后一丝余温,也化作了死灰。 第二日清晨,那位燕姨娘便扶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前来敬茶,那副三步一摇的娇弱模样,实在矫揉造作。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当真以为昨夜祖父是何等英勇。 只可惜,她连祖母院子的门都没能进去。 她随即转身,泫然欲泣地扑入祖父怀中,像一只受了惊吓,惹人怜爱的小兽。 “国公爷,夫人她容不下妾身,您还是将妾身送走吧。妾身不过一条贱命,何苦为了我,惹得您与夫人离心!” 祖父的咆哮声,当即在院外炸响。 “她给你脸面,你才来敬这杯茶!她不过一介商贾之女,还整日里疯言疯语,说什么来自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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