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的怀里,深深地呼吸几口晚风身上的、令他安心的气息。 对于他这种早就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人而言,“爱”是在人海茫茫中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然后获得活下去的,新的意义。 “好吧。”应如衍把他说的话咀嚼几遍,仍旧持有怀疑态度:“你对淳儿倒是一片真心,那他对你呢?” 他也不管晚风回不回应,自顾自地道:“我的这个儿子,身上流着与我一样的血,他与我是一样的人。他憋着一口气闹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很想试试看,如果他面临和我当初一样的选择,又会怎么做?” 一个心爱的奴隶,与苦心经营的一切。应如衍微笑着想:淳儿,不知道你会选哪一个?继续恨我怪我,还是能够体谅我? 晚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一点也不像你,他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摆脱你。” 应如衍不赞同地摇摇头,道:“好吧,那我与你打个赌,看你们的‘爱情’,能不能让你等到他来。” 他挥手让手下将晚风带走,挣扎间又看到晚风发间一点璀璨的红。 那是亡妻留下的遗物,怎么能戴在这样一个奴隶身上。 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吩咐道,“给我把他耳朵上的那东西摘下来!” 42 我的神,我的全世界 晚风本以为,自己即将迎来又一次暗无天日的关押生活,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没被带进想象中的地牢或刑室,而是关进了一间极其普通的房子里。 然后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的前任主人,纪源。 “......是你?”晚风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源虽然竭力保持着衣着光鲜,但形容十分狼狈,显然是近来被木淳整治太狠的结果。 应如衍靠在门边,对纪源微微一笑:“纪先生,多谢你为我递的消息。人这就还给你,你请随意。” 晚风向来通透,联想到之前木淳对蓝玉说过因为动作太大而被家里察觉的话,便可以猜到大概。 大约正是木淳暗中给纪源下绊子时,动用了俱乐部中的力量,而纪源走投无路又与Dylan交好,情急之下告到应如衍那里去了。 晚风心里为木淳着急,而纪源见应如衍与他的手下都已离开,便坐到晚风身边去。 满室静寂,晚风甚至没有抬眼看他。 从前总是晚风跪在地上服侍,这样尴尬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他从没跟晚风这样相处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再开口。 晚风右手紧紧攥着,几处外伤鲜血淋漓,汩汩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到地上,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神色没有半分异常。 纪源看不下去,想去捉住他的手看看怎么回事,晚风却动作激烈地躲开。 纪源见他不识好歹,起初很是愤怒,但还是平静下来,犹豫着道:“我…是我对不起你。” 话忽然就说不下去,他本就是个坐吃山空的二世祖,风流了小半辈子,也被人追捧了小半辈子,到头来被木淳算计得大栽跟头、又被亲近的枕边人卷款而逃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家寡人。 从被抵押掉的别墅里搬进出租屋的第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流落街头、众人退避三舍,却并不觉得孤苦。 因为那个曾被他赶走的、傻乎乎的奴隶一直愿意跟着他,不求衣食,送他一根廉价的棒棒糖就能逗得他开心好几天,哪怕形容再狼狈,看向他的目光甚至依旧还是崇拜的。 他才怅然若失,发现自己曾亲手抛弃过一颗单纯诚炽的赤子之心。 然而如今晚风重新回到他身边,俊美的脸却冷若冰霜,唇也抿得像一尊冷酷的雕塑,眼睛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的心已经走了,被木淳收走了。 纪源闭了闭眼,叹息一声道,“晚风,你不再爱我了,是不是?” 经历过上次在街上的争吵,他回去后才辗转反侧地对从前的奴隶耿耿于怀,发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也只是因为目前失势而短暂怀念起被糟践的真心而已。 晚风心里对他的想法明镜似的,右手攥得更加紧,血液在他脚边流成一小滩,他却仍旧面不改色,只是语气疲惫到极点: “纪源,我已经死在你手里一次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富二代,但很少有纪源这样的富二代。 他十来岁时父母早逝,手腕不够的少年人被股东们联手排挤出了权力中心,只是挂名做个富贵闲人养着。但即使丢开这些股票分红,单是父母留给他的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就够他挥霍一辈子。 他是真的很有钱。 过分富有而过早失去父母约束的少年,太容易成为一个浪荡公子哥。他心想,我既然有这样的资本,那就一定要玩到硬不起来的那一天。 这太容易做到了,一个出手大方且相貌英俊的富二代,家里又没人管着,狐朋狗友莺莺燕燕纷至沓来,别墅庭院里堪称夜夜笙歌。 直到他快要三十岁的时候,混迹欢场多年的纪源,在拍卖台上遇到一个隐忍高傲的奴隶。 “奴隶”这个词对他而言还是个新鲜玩意儿,他接触到bdsm一共还没几年,也没打算做个多么完美的主人,他只是单纯厌倦了送花送车哄人开心的传统模式,打算尝试下近来流行的新花样。 试想一个容貌身材俱完美的大美人,本是高傲冷淡的性子,却被调教得敏感多情,可以忍受种种凌虐手段,花点钱就能买回家随便摆弄成卑微淫荡的姿势,谁能不动心呢? 纪源便把拍卖台上被绑得冷汗涔涔的美人奴隶买下来,摘下他的价签,解开他的绳子,把他带回家里。 而后发现自己被这奴隶的外表欺骗了——这个名叫“晚风”的奴隶根本一点也不高傲,他只是性子太沉静,太不爱说话,才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晚风不仅过于温柔,对主人还有着盲目的信任,即使被纪源不知轻重的鞭子打得走路都困难,看向主人的眼睛里也闪着稚拙的、幻想之光。 纪源看他身上伤痕太惨,破天荒地应允他晚上可以被自己抱着睡在床上,晚风又忐忑又兴奋,他从来都没有被抱在温暖的怀里过,何况是被他托付生命的主人。 纪源无法对晚风这么多年的悲惨遭遇感同身受,他尝试着揽过晚风瘦削的肩,但仿佛被他眼中的渴望灼得无所适从,最终还是没有肯抱着晚风睡一觉,只是把他撇在床的另一边,自己独自睡了。 由于不被允许走出家门,晚风会托腮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主人回家,纪源只要走近一点,就能看到他被风吹乱的、黑亮的发丝,非常像一只乖乖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被冷风吹乱毛茸茸的头毛。 纪源烦不胜烦,被晚风过于浓烈的情感熏得只想逃离——他一点也不想做个负责奴隶全部身心的合格主人,那也太麻烦了! 他逐渐表现出自己的消极态度,比如嫌弃晚风长得太高,勒令他在自己面前必须跪着;比如嫌弃晚风泡的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用滚烫的水泼在他的手上等等。 因此晚风跟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一直都非常自卑。这种感觉甚至不同于他由于奴隶身份而来的自轻自贱,他是真的认为自己做奴隶都不太合格,个子太高、性格无趣,一点不讨主人喜欢。 他敏锐地察觉到主人的不喜,不再敢表达出直白的幻想和希冀,而是平静地接受主人所有的刁难和厌恶,直到主人的喜新厌旧真正到来的那一天。 纪源听到新欢对自己说,那个闷葫芦奴隶说他心里爱着自己的时候,只有满腔的羞恼。 爱?这个低贱无趣的奴隶,他爱我? 他自己都没发现,除了羞恼以外,原来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慌乱。他生来就能享受别人的追捧和热情、太习惯于虚情假意和阿谀奉承,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旁人一腔热忱的真心喜欢。 他知道晚风有点怕水,便把晚风绑在庭院中的景观水车上,揪着他湿淋淋的头发质问。 晚风承认了。 这个一片赤诚的奴隶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真心爱慕,其实就是犯贱而已。 被他狠狠地惩罚、剥夺所有生活支撑之后,晚风不再表达他的爱意。虽然这个奴隶不会记恨,但看向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什么光了,只剩下一些绝望和悲伤。 直到晚风再也受不了这样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拔刀想要自杀的那一天,纪源才发现原来他骨子里还有这样的决绝。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是奴隶,怎么可以在主人面前拔刀呢,他既不该有杀掉主人的胆量,也没有了结自己的权力。 纪源把他以“谋杀主人”的罪名丢回了拍卖场。这样罪名的奴隶会是什么下场?纪源一点也不想在意,他抱着怀里的新美人,像丢掉一件包袱一般,轻快地回家去了。 第一次重逢的时候,晚风居然跟在另一个人身边,纪源并没特意关注他新主人是谁,只是看他形容依旧狼狈,猜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再被抛弃一次。 然而他猜错了。 第二次遇见是在街上,纪源竟然看见奴隶和他的新主拉着手走在阳光下。木淳,那个以“s0”体位闻名的、纤细优雅的男人,在街头买下一支玫瑰,有些别扭地笑着地递进奴隶手中。 曾经属于他的、闪着星星的美丽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别人。晚风此刻眉眼低垂的神态,是他最熟悉的温柔样子,可是那双美丽的眼中流转的光芒,是他从没见过的灵动。 阳光下的晚风真的很好看,睫毛上都像有光点在跳跃。 纪源忍受不了这样的情景,他走上前去,用毫不留情的诋毁和嘲笑来给自己一点台阶下,谁知他从前乖顺悲惨的奴隶,现在衣冠楚楚地挡在现任主人的身前,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气愤地让他道歉,眉眼间似乎都能看到强硬和凛冽。 他惊觉原来晚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变得这样高大、强硬和自信。 晚风的新主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且因为晚风而记恨他。纪源在被算计了数次、财产都丢了一大半的时候,才明白这一点。 木淳心狠手黑,而他只是个坐吃山空的二世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刻意谋算,没撑过一段时间,便被律师告知自己经济状况堪忧。 这太惊人了,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终于也要体验一下贫穷的压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离开他,平日里最受宠爱的小男孩甚至卷钱跑路了。 直到这时,他才开始频繁地回忆起从前单纯赤诚的晚风,那样傻的奴隶,真的像小狗一样,从来不会在乎主人的财富和地位。 他迫切地想要再重新看到被自己丢弃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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