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国还真能拿出这笔钱来。 想指望厂里其他人解个围,却发现来师傅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尿遁了,那两个,也喝得东倒西歪,只会看着他傻笑。 厂长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找了个借口,“这…这一吨窖泥可重得很,你也带不走啊,这路途遥远,路上颠簸...” 赵振国早就料到厂长会有这一招,“厂长,您这话的意思是,只要能带走,这窖泥就卖给我?” 陈爱国也跟着起哄:“此话当真?厂长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第830章 丁正明白了陈爱国一眼,“厂长能是那样的人么?是吧,厂长?” 厂长这会儿已经被架到了火上,下不来了,只能有气无力、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一吨窖泥想运出去,可太难了,他就不信赵振国能有这本事。 赵振国见厂长点了头,那叫一个高兴,赶忙又给厂长倒了一杯酒,“厂长,我就知道您是个爽快人,来,我再敬您一杯,感谢您成全!” 厂长苦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却犯了愁,这窖泥的事儿,看来是没那么容易收场咯。 —— 第二天厂子一上班,赵振国就带着叁人,风风火火地抬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来到了厂长办公室楼下。 那酒坛子高约一米五,主体直径一米,口径有半米,往地上一放,就跟个小山包似的。 厂长原本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琢磨着昨天卖窖泥的事情,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还有另外俩人都在场听着,要是反悔,他这厂长的威信可就全没了,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服众。 从窗户看见赵振国他们抬着个大酒坛子过来,厂长的眼皮猛地跳了几下,暗叫不好。 赵振国也不上来,居然就站在楼下喊:“厂长!厂长!” 办公楼里伸出好多脑袋看热闹。 厂长也没办法装听不见,伸出脑袋,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振国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抬这么大个酒坛子来。” 赵振国拍了拍酒坛子,笑着说: “厂长,您不是答应卖我一吨人工窖泥嘛,我寻思着这窖泥珍贵,得找个好容器装着。这酒坛子能装一吨酒,装一吨窖泥正合适,您看咋样?” 厂长嘴角抽了抽,咋样?我还能咋样,话都撂出去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大方地说: “行啊,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装吧。” 可话虽这么说,厂长心里还是觉得这坛子,肯定带不走。 丁正明不走,赵振国他们三个大男人,力气再大,也抬不动这坛子! 他们可是要坐车先去成都,再搭乘火车离开的,这坛子又大又沉,连车都上不去,到时候赵振国还不是得乖乖把窖泥留下来。 想到这儿,厂长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来师傅在一旁看着他们挖窖泥,心里不踏实,他走到赵振国身边,小声问道: “振国啊,这坛子真能带出去?这可不是个小东西。” 赵振国笑着说:“来师傅,我心里有数。等我把这窖泥带回去,研究出点门道来,以后酿出好酒,到时候还得请您去尝尝呢。” 来师傅听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很快酒坛子就装满了人工窖泥。 赵振国他们把酒坛子封好,十个人合力才抬到了车上。 厂长不禁好奇起来,赵振国这到底准备怎么折腾?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跟着来师傅和丁正明一起,到车站送赵振国一行人。 厂长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自己也能松口气了。 可眼瞅着班车都要走了,赵振国一家三口居然不上车,就守在那个坛子边上... 第831章 赵振国原本打算,等厂长前脚一走,自己后脚再麻溜儿地撤。 可谁能想到啊,这厂长就跟个粘皮糖似的,不肯走,铁了心要瞧他热闹。 厂长满脸疑惑,快步走上前去,问道: “赵同志,这车都到了,你们其他同事已经上车了,你怎么不上车?不是要先去成都再搭火车走吗?” 赵振国:... 嘿,好你个郭厂长,是非要看自己出丑对吧,就觉得自己肯定带不走这坛子窖泥是吧! 算了算了,爱看就看吧,只要别到时候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他敢拿酒把郭厂长哄得吐口卖窖泥,那也是之前跟来师傅把厂长的情况摸了个底儿掉。 知道这厂长不是那等小肚鸡肠、输不起的主儿,不然等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厂长要是想使坏,变着法儿折腾丁正明,那可咋整? 想到这儿,赵振国说:“厂长,还得麻烦您再跑一趟,把我们送到宝来桥码头去。” “宝来桥码头?”厂长和来师傅一听,两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震惊。 这宝来桥码头可是有些年头了。南宋那会儿就有了,明代的时候叫“苍崖渡”,在泸州这地界儿,那可是响当当的地方。 厂长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惊讶、疑惑、懊恼,各种情绪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全搅和在一起了。 他皱着眉头,心想:“勒赵振国究竟在搞啥子鬼名堂?咋突然要切码头嘛?怕不是要带倒勒口大缸子坐船梭起走?” 原本啊,他还寻思着赵振国会因为这老大个酒坛子在车站就犯了难,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把窖泥还回来。 可现在看来,自己怕是要失算… 厂长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可好奇心就跟猫爪子挠心似的,挠得他直痒痒。 再瞅瞅来师傅那反应,明显也是两眼一抹黑,啥情况都不知道。 厂长寻思着,要是回绝了,面子上也过不去,只好把牙一咬,脖子一梗,硬着头皮点了头。 “好!那我就再送你们这一趟,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这坛子大物件给运走!” 赵振国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主儿,见厂长松了口,赶忙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厂长、来师傅他们散烟,连周围的乘客也散了。 这烟一散,大伙儿都乐呵了,纷纷搭把手,七手八脚地把那酒坛子又给抬回了车上。 就这么着,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朝着宝来桥码头赶去。 一路上厂长那脸拉得比峨眉山还长,阴晴不定。 他一会儿在心里直埋怨自己,早晓得就不该松口答应卖他窖泥了,这下好了,想反悔都来不及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一会儿呢,又跟自我安慰似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去码头又能咋个样嘛?难不成还真有那么巧的事儿,真有一艘船在码头巴巴地等着他们哟? 再说说赵振国和宋婉清这两口子,一人背了个背篓,上车之后就把背篓抱在了怀里。宋婉清那背篓里,装着小团子,小家伙在里头睡得正香呢。赵振国的背篓里坐着棠棠,棠棠在里面伸着头好奇地看来看去。 其实啊,宋婉清也不清楚赵振国的全部计划,不过她晓得振国主意大,心眼子比筛子眼还多,所以也没多嘴问,就由着赵振国折腾。 第832章 —— 寒风如刀,割着码头上人的脸颊,宝来桥码头被一层冷冽的雾气笼罩着。 江水在冬日里显得愈发深沉,拍打着江岸,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往的船只汽笛声此起彼伏,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货物,沉重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烟火气的码头交响乐。 一辆大解放在通往码头的路上前行,扬起一阵尘,车子一直开到了岸边才缓缓停下。 车门“砰”地一下打开,赵振国一马当先下了车。 他穿着一件军大衣,头上戴着一顶雷锋帽,在这冷得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冬日里,看着格外精神,就跟棵挺拔的白杨树似的。 他一下车,就使劲挥舞着手里的雷锋帽,那帽子在风里头上下翻飞,活像一只欢快撒欢的鸟儿。 厂长也随后下了车,看着挥舞帽子的赵振国,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想干嘛? 他眼睛不经意间一扫,就瞅见码头的一角,有个独臂人正站在一艘船上,用力挥舞着那只仅存的手臂,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扯着嗓子朝着赵振国大声呼喊:“振国兄弟!这边!” 那声音在嘈杂的码头环境里,就跟炸雷似的,清晰得很。 厂长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独臂人,这人居然是宜宾口音。 再仔细一打量,那船居然是一条十五米开外的水泥船。 70年代的时候钢材紧缺的厉害,所以钢丝网水泥船就应运而生,也算是时代的特色。 厂长皱眉看着那艘船,一艘从宜宾来的船!怎么还真有一艘船在这儿巴巴地等着赵振国呢?难不成赵振国早就安好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愿意卖窖泥给他?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赵振国听到那呼喊声,脸上“唰”地就绽开了惊喜的花儿,脚步也跟抹了油似的,加快了朝独臂人奔去的速度,一边跑一边挥手,扯着嗓子回应: “老张!可算见到你了!” 他那亲昵的劲儿,活脱脱跟两人是从小撒尿和泥、掏鸟窝一块儿长大的铁哥们儿似的。 可实际上呢,这俩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面,之前就打过那么一回电话,发过那么一回电报,跟陌生人也没啥两样。 但人家是上过战场、打过老美的最可爱的人,有啥信不过的! 别看老张没了条胳膊,身手却非常敏捷,直接从船上“噌”地一下蹦下来,大步流星地就迎上了赵振国。 赵振国瞧他一脸英气,要是续上头发,还真有点独臂大侠杨过的感觉。 厂长在车上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硬着头皮下车跟上了赵振国。 可他离船越近,心就越凉,看大小和吃水深度,这船大概载重六吨左右,看起来好像还改装了柴油发动机,说不定真能帮着赵振国把这窖泥给运回去。 老张迎了上来,伸手“啪啪”地拍着赵振国的肩膀,咧着嘴笑着说: “振国兄弟耶,我等你硬是等咯好半天哈!货都跟你收拾得归归一勒,就等你开个腔,我们紧倒发脚走起!” 第833章 赵振国满脸感激,一把就攥住了老张的手,使劲儿晃了晃,说道: “老张,真是太感谢你喽!要不是你伸手拉我一把,我真不知道该咋整咯。” 总不能坐火车回去,然后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三吨东西吧,那估计立刻会被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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