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前都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程嘉也站在那里,心脏如被刀绞,倏然想—— 要是他对这种关系熟视无睹呢? 陈绵绵身边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道德伦理,品性仁义,在那一瞬间,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只是想对她好。 误解,骂名,不符伦常,甚至遭人唾弃,但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陈绵绵有一天愿意再用那个轻快的语气跟他讲话,再弯起笑眼看他,那一切好像都不重要。 对。 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了。 程嘉也那时站在那里,这样想道。 于是他想办法把池既调走,想办法搬进她隔壁,想办法拥有一辆摩托车,只为了一切都顺理成章,能够顺理成章地靠近陈绵绵。 都只是为了能够再离她近一点。 离她从前的笑眼更近一点。 但是时间回到当下—— 哪怕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决定丝毫不畏惧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之后,当陈绵绵毫无阻碍地将这个事实戳破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难以启齿。 程嘉也伏在她颈窝,有些难堪,又有些痛苦地蹙起眉。 她的温度就在身边。 温暖的,熨贴的,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的。 一切都触手可及。 要放弃吗? 为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撑在她腰侧墙壁的手浮起青筋,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程嘉也贴在她颈侧,压抑地呼出一口气。 好半晌后,他动了。 身体微俯,微微颤抖着向下。 他试探性地,很轻很轻地—— 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 比起情欲的含义,这更像是一个什么烙印,一个历尽心里挣扎后做下的,饱含痛苦和矛盾的最终决定。 一片黑暗里,程嘉也尾音轻轻颤抖着,低声道。 “……我不介意。” 要放弃吗? ——他的答案是不。 0116 116 我介意 116 落下的吻的触感还停留在侧颈,人却已经离开。 程嘉也的回答落地之后,房间里寂静了一瞬。 陈绵绵停在原地,神色顿住,一时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漫开,混杂着山间夜晚远处的鸟鸣,显得房间里更加静谧,唯有交错的呼吸可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预设的言语早被这句话给惊住,忘到九霄云外。 耳边反复盘旋着那一句“我不介意”,像是孩童初初开智时,反复在耳边回荡确认的语句,不知道直到第几遍才真正理解含义。 “我有男朋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程嘉也?” “我不介意。” 他说不介意。 回应虽艰难,但坦然。 如此坦然地承认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不诧异吗? 不可能。 那可是程嘉也。 被冠名叫天之骄子,一出现就能引起欢呼和尖叫的人。 伴随着锦簇花团与锦绣前程,永远也不为别人多停留一眼的人。 而他现在站在这个离南城几千公里的地方,在一片黑暗里,应下她原本只是想让他保持距离的话,讲说,他愿意成为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多么荒谬。 陈绵绵盯着他黑色的发梢,还有颤动的眼睫,顿了好片刻,才缓慢地移开视线。 颈侧那个吻在刚落下的瞬间感到一阵温热,随着人的退开,恢复到她的体温,现在停顿几秒后,才后知后觉般地发起烫来。 一阵一阵,像火山口边缘的岩浆一般,缓慢地蔓延开来。 陈绵绵脑子乱掉了。 她原本没想太多,只是想用这句话让他醒醒酒,像之前那样自觉地保持好距离,从未想过会得到这个回答。 ……这太荒谬了。 她别开脸,没说话。 程嘉也不知道清醒着还是醉着,拉开距离后没多久,又将脑袋埋了下来。 约莫因为她没有回应,所以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凑近,温热的鼻息打在她侧颈,试探性地下落。 下巴落在颈窝,鼻尖贴住她侧颈,很轻地嗅了嗅。 ……像一只在别人地盘上,未经允许,不敢肆意撒欢的小狗。 他弄出的动静让人觉得无比痒,陈绵绵难以克制地想往后缩,又被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直到脊背完全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原本只是越过她腰侧抵住墙壁的手也动了,缓慢的、小心翼翼地落在她腰间。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微屈着,隔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落在侧腰的弧度上。 ……太亲密了。 明明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明明更近距离的事情他们也做过,但陈绵绵就是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亲近。 她只是单纯地脊背抵住墙壁,整个人近乎僵直地站着,手臂自然垂落在两侧,指尖蜷了又蜷,却始终没有抬起,只是安静地感受着这个单方面的、睽违许久的拥抱。 程嘉也的吻落在她侧颈,轻柔的,没什么情欲意味的,沿着锁骨之上的肩膀,一点一点挪到侧颈。 陈绵绵别开脸,盯着房间里黑暗的虚空,感受着沉甸甸的触感,和温热的吐息。 垂落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半晌,又倏然松掉。 良久过去,陈绵绵伸手触上身前人的胸膛,指尖落在他身前,看起来像是回抱的姿势。 察觉到这一点的程嘉也连呼吸都快了一些,心跳声在黑暗中震荡。 但陈绵绵只是轻轻张开五指,在他身前停顿了一秒—— 然后用劲,将他推开。 亲密无间的距离被拉开,身前人后退半步,颈侧的温热触感和呼吸一同远去。 陈绵绵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安静地回应了他之前那句让她诧异的话。 “是吗?” 轻飘飘的,随意的,不太在意的模样。 “我有男朋友。” “我不介意。” “是吗?” 陈绵绵偏了偏头,看着他,没什么情绪地回应道。 “可是我介意。” 0117 117 呼吸烫(二更 117 坦白地讲,陈绵绵并不是一个能够快速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相反,受一次伤,她会记很久。 吃一堑长一智,这是穷人家的孩子在人生成长里必经的一堂课。 ……而且这太快了。 正如同陈绵绵可以毫不遮掩地承认她有私心一样,她也必须得承认,程嘉也的回应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并且矛盾,挣扎,到最后的坦然。 毫无防备地让她的心脏软了一下。 但她依旧不想要这么快。 人在情绪激动时和夜晚时不宜做决定,此时此刻还是一个情绪起伏复杂的夜晚,将两样都占满了。 何况身前这个人还喝醉了。 陈绵绵心绪不平,但还是装作平静地推开了他。 她没有再开灯,没有再分出眼神去关注程嘉也的情绪,只是拢了拢被他蹭得有些往下滑的衣服领口,摸黑和衣躺在了床上。 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白,再折腾下去,真的要天亮了。 陈绵绵有点疲倦地闭上眼,“你记得把门反锁一下。” 外出住酒店第一条,记得反锁,她刚刚忘了,又实在不想动,只能使唤那个还在原地站着的人。 懒得管程嘉也还要在门口伤心多久,反正记得锁门就行了。 陈绵绵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体放松之后,疲惫的感觉顷刻淹没整个人,没过多久就陷入迷蒙的状态。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程嘉也的动静。 脚步声,门锁反锁声,卫生间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他似乎锁了门之后,缓慢地去洗漱了,步伐还稍有些踉跄,扶着门框。卫生间的水声好像响了很久。 陈绵绵没能听多久,就要疲惫地陷入梦境。 耳边的一切都飘远了,背景音似的,忽远忽近,没能进入大脑。 她坠在梦境的边缘,要落不落,意识朦胧,感官失重,忽地感觉枕边床铺柔软地下陷。 然后身边多了个人,双臂环上来,温热的,紧密的,小狗似的贴着她。 “……” 程嘉也洗漱完了。 明摆着另一张空床不去,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的人,非要跟她挤同一张床。 陈绵绵有点想骂人,但又实在是困,连睁开眼都觉得累,最后只是沉默两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骂出来。 念在他喝醉了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而且又不是没睡过同一张床。 陈绵绵想着,再度闭上了眼,真切地坠入了梦境,对身后窸窸窣窣的小动作置之不理。 许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思绪太乱,梦境也是应景的一个接一个,纷繁复杂。 全都有关程嘉也。 一会儿梦到包厢里的第一次见面,透过雕花窗户,看见南城的月亮很圆;一会儿梦见暑假快要开始的时候,她无措地站在行政楼外,他抱着篮球被簇拥着路过,投来遥遥一瞥,不经意地解了她的围;一会儿梦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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