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但简直太不起眼了。 在黎悦嫁给楼司南之前,南江市的上流社会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个黎家。 至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楼司南怎么拜倒在了黎悦的石榴裙下,是南江的豪门贵妇颇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大部分人提起这事儿的时候,都会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暧昧的笑,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便把这件事情概括了。 至于背后的真相…… 有谁在乎呢? 呵。 …… 黎音在路上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回到了楼司南的别墅。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房内竟然连一丝的亮光都没有。 只有客厅的一处窗帘没有拉严实,隐隐泄了些月光下来。 “张姨?”黎音试着叫了声。 往常这时候,张姨早就已经把晚饭做好摆在饭桌上了。 而今天,房内非但没有一丝食物的香气,反倒有股幽洌的酒味儿。 并没有人答应她。 真是奇了怪了,除了买菜,张姨几乎全天都在别墅里的,她今天去了哪儿? 面对着一片黑暗,黎音从身体内部感到了一阵恐慌。 她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没有勇气踏进去。 在她即将逃离的时候,有力的臂膀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捂着她的嘴把她带进了房内,按在了墙上。 “咔嗒”,门被锁上了。 “碰”,黎音的头撞到了墙,生疼生疼的,生理性的泪水都被激了出来。 过量注射右旋糖苷溶液的后遗症还没消退,好半天,她才从那阵晕眩中缓了过来。 也这才看到,擎着她的腰、捂着她的嘴的人是楼司南。 当然,除了楼司南,怎么可能会有别人进到他的私人别墅里? 映着那束月光,楼司南的眼神有些迷蒙,房内飘着的那股酒气儿原来就是从他身上散发来的。 黎音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喝醉了?” 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楼司南蹙着眉,他身上的气息像裹了一层霜,冷冷的。 他个头比黎音高了很多,黎音须得仰视着他。 黎音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了楼司南的手上,他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这才放下手,给了黎音说话的自由。 “我没醉。” 通常能说出这话的人,就醉的差不多了。 潜意识告诉黎音,楼司南很危险,喝醉了的、神智不清醒的楼司南的危险性更是翻了倍。 她最好还是离他远远的,不要留在他身边。 “楼司南,我今天累了,让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黎音哄孩子似的,轻柔地用言语哄着他。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慢慢地把楼司南牢牢箍着自己腰的手松开。 楼司南像只被顺了毛的大型猛兽,短暂地表现出了温顺的一面。 黎音在心里松了口气,掰开楼司南的最后一根手指。 当她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楼司南变本加厉,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黎音下意识地尖叫着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楼司南!你要干什么?” 楼司南恍若未闻,一脚踢开卧室门,把黎音扔在了他卧室的床上。 好在床单够厚、羽绒被子足够柔软,黎音的后脑勺才没有再次遭殃。 黎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仍没放弃去劝服楼司南。 “楼司南,楼司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和他这种人,绝对不能硬碰硬,只能以柔克刚。 楼司南大概真的醉的不轻。 上一秒才把人抱过来扔在床上,下一秒就认不得人是谁了。 “你是谁?” 他眯起鹰隼般的眸子,顿时有了杀气。 好像黎音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就要当场了结了她的性命一样。 黎音尽可能地保持着镇静,压制着内心深处对楼司南的恐惧。 “你忘了吗?我是齐梦啊。” “齐梦?” 楼司南聪明绝顶的脑子也被酒锈住,转不动了。 脸上难得出现了迷惑的神情。 “齐梦是谁?” 黎音只觉得头痛,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问题? 又或者说,该怎么让一个喝醉的神志不清的人明白她是谁? 她不敢说出任何逾矩的词儿,尽可能地挑不会引起什么误会的话来说。 “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工作上的伙伴儿……” 呃,勉强也能这么说吧。 “不!你不是齐梦!” 楼司南的眸光突然锐利了起来。 他单膝跪在床下,俯下身,一只手扼住黎音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儿来,脸色憋得通红。 “咳、咳咳……楼司南,放开我……”黎音痛苦地挣扎着,“你清醒一点……我、咳咳……我就是齐梦啊……” 楼司南丝毫不为所动,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没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黎音,看着她因为呼吸困难而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冷酷地宣判。 “别想骗我,你不是齐梦,你就是黎音!” 第43章 反省,直到你承认为止 去你的黎音。 黎音死命地想要扒拉掉楼司南的手。 她的脖颈纤细,楼司南一手便能握住大半。 命被握在别人的手里,整个人处在濒死的边缘,再加上五年积蓄的怨愤、假扮别人的委屈与苦楚…… 黎音也爆发了。 纯良的小白兔她再也装不下去,她一把抓住楼司南的另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楼司南吃痛,下意识地松懈了力气,但仍然没有松开。 抓住这个机会,黎音奋起,搂着楼司南的脖子一用力,把他压在了身下。 她哆嗦着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一把小刀,抵在了楼司南的脖子上,颤抖着声音。 “你就掐死我吧。” 死之前,她也得拉个垫背的。 楼司南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枪林弹雨,根本就没把切水果似的小刀片放在眼里。 他看着黎音赤红的眼眶,坚毅的脸庞,强撑着眼泪不肯掉下的样子…… 好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小七?” 他试探地叫,声音无比地柔和,同时也放开了黎音的脖子。 黎音浑身上下一僵,手里的小刀被她甩在地上。 五年积蓄的感情像山洪一样,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别这么叫我,你他妈别这样叫我。” 黎音痛恨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但眼泪却在和她作对。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你听没有?” 黎音朝着楼司南吼了一嗓子,不管他什么反应,是暴怒还是冷漠,自顾自地哭着。 她用手背抹着不争气的眼泪,直到一张柔软的帕子被递了过来。 “擦擦眼泪。” 楼司南似乎是清醒了不少。 但黎音直到,他还是醉着的,还随时有可能像刚才掐着她脖子那样发疯。 黎音不肯接过帕子,楼司南很困扰地拧起眉,直接把帕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擦擦,脏死了。”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帕子是上好的苏锦,柔软光滑,用作擦鼻涕的帕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楼司南就是有这个资本,他的洁癖连一张纸都容不下,嫌掉纸屑。 从他小时候起,盛家有一支团队,用的上好的丝绸、手艺最精巧的绣娘专门为他楼司南绣帕子。 曾经有过不长眼的人嘲笑楼司南娘里娘气,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用帕子。 楼司南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但从那天起,世上就再也查不到这个人了。 黎音抖开帕子,右下角果然有一个“南”字。 潇洒飘逸的楷书,也是出自楼司南之手。 黎音最终还是没用这个帕子擦眼泪,她把帕子扔在一旁,推开楼司南下床,去卫生间把脸洗了一把。 看着镜子里红肿着眼的女人,她又开始生自己的气。 黎音,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是说好了不会再因为楼司南掉一滴眼泪了吗? 你哭给谁看呢? 醉酒后的楼司南活像个人格分裂症和健忘症患者。 黎音洗了把脸的功夫,他便又不认得她是谁了。 “你是谁?” 都数不清是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黎音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我是齐梦。” “你是齐梦?”楼司南慢慢重复着,“你是齐梦的话,黎音是谁?” 简直服了他了,明明恨黎音恨的要死,为什么又总是提她提个没完没了? “黎音已经……我就是齐梦,谁爱是黎音谁是黎音。” 差点脱口而出“黎音已经死了”。 黎音一阵后怕,拍着自己的胸口。 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黎音”已经死了的这件事,监狱还没出通知,楼司南也没告诉过他。 楼司南却揪着她那半句口误不放了。 “你说黎音已经怎么了?” “黎音没怎么。” “你刚才说了,黎音已经,已经怎么了?” “我口误。” “你说了。” 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黎音不耐烦了,“黎音是谁?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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