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不过你们也算是为警察做了好事,我替国家谢谢你们哈。」 「还有,别以为谁都像张丽丽一样,被你们一忽悠就心甘情愿替你们掏钱。」 「我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有钱也抠,钱只花在真朋友身上,你们这样的。」 我冷哼一声:「不值。」 俩人平时也是被人捧着的主,如今被我当着这么多人数落一顿,脸上顿时无光,淬了一口,灰溜溜跑走了。 接到警局的传唤时,我还挺意外,没想到张丽丽进戒毒所最后一件事是见我。 想来她还是吃了大亏后迷途知返了。 结果到那一看,我才真正认识到这东西是多摧残人心,让人即使落魄到极点也会执迷不悟。 隔着一块玻璃,张丽丽不加任何修饰的脸显得苍白可怕。 乌青的眼底,深陷的眼眶,干裂的嘴唇,她还哪有曾经美丽的样子。 「你……后悔了吗?如果你有心悔改,在里面好好改造,出来我帮你重新追梦,毕竟朋友一场……」 「你现在很幸灾乐祸吧?」 「什么?」 「你总是这样,曾经装穷的时候一厢情愿地拉着我。后来不装穷了,富了,又高高在上谈施舍。」 「我宁愿你当初没有救我,没有替我打跑那些欺凌我的人,那我们不会有交集,我也不会得到那700万!」 张丽丽说着有点激动,她拼命地往前伸脖子,瞪着的眼睛满是疯狂。 「凭什么你穷的时候一堆人爱和你交朋友,你富了,身边还有了杨柏易!」 「凭什么得到这一切的是你不是我!」 她眼神恍惚一瞬,接着吼出声:「都怪你!为什么得到700分的不是我!」 「为什么你要假装清高犹豫两秒,被我抢先说了700万。你凭什么能得到所有!」 守在旁边的警察连忙进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对我歉笑一声。 「她因为被骗空了财产,又染上那东西,目前精神很不稳定,抱歉,今天的探望需要终止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听说她那忙于事业的父母因为她的事大吵一架,离婚后谁也不要她。 张丽丽现在是没有监护人的状态。 临走时,我在她的饭卡上充足了钱。 算是我最后对她的一点仁义。 走出戒毒所大门,我深吸一口气,抬头向天空看去。 有一瞬间我会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我,才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我一开始与她没有交集,她会不会在欺凌中逐渐学会保护自己,变得坚毅勇敢。 如果张丽丽得了700万后,我好好约束她,她会不会不会被小人钻空子。 如果我在一开始发现她不对劲时就将她骂醒,她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早就考上梦想的艺术院校。 可是没有这么多假设。 我就算一时护得了她,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杨柏易的车停在路边,他冲我招了招手,打断我的思绪。 回家的路上,见我异常沉默。 他主动挑起话题,再次在我的择校问题上与我争论。 我想上杨柏易隔壁学校,他非让我去他的学校。 其实倒不是嫌弃他的学校,我只是…… 「等你来我学校,我监督你学业就更方便了!保准让你硕博直达,走向人生巅峰!」 被杨柏易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谢谢,我的人生已经巅无可巅了。 最终,我还是选了杨柏易的学校。 因为,杨柏易的三寸不烂之舌无计可施后,他使用了美男计。 (全文完) 第一章 不匹配 再见谢长宴,是四年后。 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匹配结果出来了,医生没说行与不行,让她过去面谈。 原本手头上有点事,她赶紧放下,和经理请了假,打车过去。 路上堵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医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 夏时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知道谢家的人会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 男人侧对着门口坐于椅子上,姿态闲散,身体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过来。 走廊开着窗,一阵风卷过,夏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这个样子,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沙发上,声音寒凉,“你们夏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医生正在翻报告,抬眼看了她一下,“进来吧。” 夏时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车。” 等她坐下,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叹了口气,“这是骨髓匹配的结果。” 他没说到底如何,可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时看向报告单最后一栏,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受控的心里一紧。 几秒钟后,旁边一只指节修长的手伸过来将报告拿走,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合适?” 医生说是,“匹配的点不够,无法做移植手术。” 夏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转眼看她身旁的人,“还有个方案,算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两位可以考虑一下......” ...... 夏时回到公司,正赶上中午休息,别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只有她逆着人 流回到办公位。 她还有点恍惚,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的全是在医院门口,谢长宴坐在车内,隔着车窗跟她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这意思,他同意医生的建议。 再生一个。 夏时抹了把脸,犹豫几秒,转头打开旁边的抽屉。 最上面放着的是张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应该有三岁了,身子却不相符,又小又瘦,脸颊凹陷,脑袋光光。 他病了,很严重。 医生说再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他身子要扛不住了。 谢家的人匹配个遍,连同骨髓库里也没有合适的。 想来若非如此,他们是断不可能找上她的。 她是谢承安的生母,可也是谢长宴人生的污点。 只是如今,为了救第一个孩子,他愿意跟她生第二个。 一下午浑浑噩噩,以至于到了傍晚下班,手里的工作还没完成。 夏时强打着精神加了班,勉强处理完分内的事,收拾好下楼,刚一走出公司大厅,就看到路边停着辆车。 车窗降着,里面有人,这次听到声音看过来了,冷淡开口,“上车。” 是谢长宴。 夏时过去,“谢先生。” 他们一张床上翻过红浪,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可认真的算,他们俩依旧是陌生人。 除了四年前阴差阳错的一晚,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不熟,话都没说过。 谢长宴又说,“上车。”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夏时还是上车了。 不等车门关好,车子已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谢长宴没说要去哪,只将油门踩的紧了又紧。 第二章 你是谁 谢家老宅位置在半山腰,这是夏时第一次过来,下了车,跟着谢长宴往里走。 老宅占地面积大,大门进来是停车场,往里面走有一大片花圃,再过长廊才到主楼。 管家站在楼门口,“先生。” 谢长宴问,“安安怎么样?” 管家说,“小少爷之前有些不舒服,沈小姐来了,一直哄着,好了一些。” 落后两步,夏时垂了视线。 沈小姐,沈念清,谢长宴的女朋友。 据说当年俩人情投意合,原本那场酒会后打算官宣订婚,结果当晚出了她这一档子事。 后来不知是有了隔阂还是其他,婚期再没人提起,一直拖到现在。 谢长宴嗯一声,没再说别的,快步往里走。 主楼的三楼,楼梯口有消毒设备。 佣人候着,见谢长宴上来,赶紧给他周身做消毒处理,视线扫到夏时,动作一顿。 谢长宴说,“她也进去。” 佣人赶紧垂下眉眼,也给她做了消毒。 谢承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女人声音温柔,“还有不舒服吗?” 小孩子哼唧,“还有。” 女人似是笑了,“那妈咪再给你揉一揉。” 小孩子很有礼貌,“谢谢。” 谢长宴推开了房门,“安安。” 夏时站在门口,放眼看去,房间不小,采光也很好,照片中的孩子就在床边,缩在一个女人怀里。 小孩子看到谢长宴,赶紧伸手,“爸爸。” 谢长宴将他抱过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承安没开口,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时。 沈念清也看到了,站起身,态度很自然,“想来这位就是夏小姐了。” 她过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进门,“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忙,谢谢你愿意救安安。” 夏时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沈念清的照片,化着精致的妆容,面无表情,眉眼凌厉。 此时看见真人,说实话,不太像。 她比照片上看着要温柔许多,笑起来甚至还有点柔弱。 将手抽回来,她转头看向谢承安,他比照片里看起来还小,缩在谢长宴怀里,也正看着她。 她心里一软,朝着他过去,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还有不舒服吗?” 谢承安似乎对她很好奇,“你是谁?” 夏时不知如何回答,谢家应该是没有提过她的,她也不知要如何介绍自己。 沈念清瞥了一眼谢长宴,赶紧开口,“安安,这个是夏阿姨,是爸爸和妈咪的好朋友,过来看你的。” 谢承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之前被折腾够呛,此时没什么力气,靠在谢长宴怀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沈念清伸手,“给我吧,你忙一天了,也挺累的。” “不用。”谢长宴说完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夏时,“你要不要抱一下?” 夏时一愣,当年在医院,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送到谢家,她没抱过,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此时让她抱,她不会,也不敢。 谢长宴等了几秒不见她回应,语气便冷淡了几分,“算了。” 第三章 除了婚姻,你想要什么 等小孩子睡熟,谢长宴小心的把他放下,“下去说。” 三个人一起下楼。 主楼的客厅,谢家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佣人站在后面给她揉着太阳穴。 听到了下楼的声音,她抬手示意佣人退下,“安安睡了?” 谢长宴说是,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摆手,“不碍事。” 她视线落在夏时身上,不自觉地带着打量,语气说不上好或坏,“看到安安了?” 夏时嗯了一下,老夫人就点头,“看到了就好。” 她说,“从小不在跟前养大,没感情正常,现在看见了,母子连心,我相信你接下来不会袖手旁观的。” 夏时没说话。 她明白谢长宴带她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见面还能狠下心,一旦见了面,就什么都会为母爱让步。 老夫人又说,“坐下吧,别站着说话。” 沈念清先一步坐到老夫人身边,“奶奶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几天是不是睡的不好啊。” 她说,“我认识个老中医,调理身子一绝,要不然请他来给您把个脉?” 老夫人转眼看她,面上不自觉的带了笑意,“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沈念清朝她凑近了一些,带了点撒娇的模样,“您身体好好的,我们才能安心。” 老夫人夸了她两句孝顺,看着她的时候余光瞄到夏时,神色变化不太大,却也明显,对她是不喜的。 不过这种不喜并不掺杂厌恶,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和她有瓜葛。 她又坐了一会就站起身,退到门口的佣人赶紧过来扶着她。 她说,“你们自己聊吧,我有点累了。” 随后她招呼沈念清,“清清过来陪我说说话。” 沈念清一愣,看了一眼谢长宴,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夏时,最后还是起身跟着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谢长宴摸出烟盒,手指弹了下底部,一支出头,他挑出来直接点燃。 夏时坐在稍远的位置,主动开口,“匹配的结果你家里人都知道了?” 谢长宴嗯了一声,“陈医生是我奶奶的老朋友,结果一出来他就通知了家里。” 也就是说,那唯一可行的方案谢家人也都知道了。 夏时又问,“他们是什么想法?” 谢长宴咬着烟蒂看她,没说话。 夏时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就说,“我想了一下,再生个孩子也行,现在科技发达,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长宴听懂了,“试管?” 不等夏时开口,他说,“我最初也是这个想法,但是医生不建议,他说试管的变数太多,怕安安等不了。” 夏时闻言神色一顿,接着深呼吸一口气。 是了,下午的时候她上网查了一下,试管的失败率也挺高的。 公司三个月前组织的体检,她的结果算不得好,身体亏空的厉害,就算自己愿意遭那些罪,也不敢保证短期内能成功。 她有些犹豫,“那这个事情沈小姐怎么想的?” 谢长宴冷笑,“这事情跟沈念清无关,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夏时本意是觉得沈念清不算外人,总要问问她的想法,可突然想起老夫人刚才把她叫上去了,估计就是要做她的思想工作。 所以她就不问了,“好,我考虑考虑。” 其实哪里需要考虑,她知道,她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如同老夫人所说,一旦见了面,她就没办法对那个孩子袖手旁观,母子连心,她确实不能看着他去死。 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起身,“谢先生,时间不早了,那我......” 谢长宴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半山腰打不到车,夏时没拒绝。 谢长宴带着她出了主楼,到了长廊处突然停下,转身对着她,不耐烦的神色压都压不住,“夏时,你若是愿意,第二个孩子,价钱我给你翻倍,如何?” 他又说,“或者你想要什么,除了婚姻,你随便提。” 只是这些也都是有条件的,他眉眼更冷一些,“以后这两个孩子都跟你无关,你再不能见他们。” 夏时的注意力在他前面的那句话上,她问,“安安抱给你们的时候,你们给钱了?” 第四章 动手 时隔三年,夏时再一次回了夏家。 独栋的小别墅,外边的大门开着,她直接进去。 夏令正坐在沙发上染脚指甲,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又低头刷了两下,像是才反应过来,再次抬头。 然后她大着嗓门,“妈,家里来人了。” 曹 桂芬在厨房打扫卫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来人了?这大晚上的......” 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夏时,她一愣,然后脸色就变了,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吗?” 她转身又进了厨房,大着嗓门,“回来找你爸的?你爸今晚有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着急就打电话,不着急就明天白天再说。” 她嘟嘟囔囔,“真是晦气,我说我今天右眼皮怎么一直跳。” 夏时看向夏令,她继续低头涂着指甲油,也不知怎么就那么高兴,还哼着小曲。 她直接开口问,“三年前,你们把孩子抱给谢家,是不是收钱了?” 夏令的动作明显一停,厨房里的曹 桂芬也不说话了。 夏时继续,“当初你们劝着我留下孩子,后来又说孩子跟着他们日子会过得更好,从头到尾,什么狗屁的为孩子着想,你们其实就是想拿他卖个好价钱是不是?” 她话音落,厨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曹 桂芬将盆摔在了灶台上。 她嗓门比刚刚还大,“谁跟你说我们拿钱了,你个白眼狼,当初你也不想打掉孩子,我们不过是见你舍不得,才顺着你的意思劝下来的,一整个怀孕阶段,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现在还养出冤家来了?” 说着话她走出来,手里还捏着抹布,瞪着眼睛,“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婚生了孩子,那孩子怎么能留在你身边,你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替你着想,把孩子还给了生父,你这么说,现在还成了我们的不是?” 说着话她一把将抹布砸了过来。 夏时没躲,抹布砸在她身上,湿哒哒的,粘到了衣服上。 曹 桂芬继续叫嚷,“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收钱了难道不应该么,不说你怀胎十月是我们伺候的,辛苦钱总要给,就说他姓谢的,上了人家闺女,最后还能一分不掏的白得个孩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夏时拿起粘在身上的抹布,抬眼看曹 桂芬。 曹 桂芬嘴巴一开一合还在输出,但她说的什么夏时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曹 桂芬过去。 曹 桂芬见她靠近,抬手要戳她的额头,这是她从前很爱做的动作,一边咒骂一边用指甲顶着她的额头,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子。 这次夏时没忍,一抬手就抓住了她戳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掰。 曹 桂芬叫嚷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声嚎叫。 还在涂着指甲油的夏令见状赶紧扔了手上的东西,光着脚就跑过来,“夏时,你他妈疯了,你放开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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