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校园1v1h）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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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至于你，陈升，吃里扒外的狗，不值得同情，你不是对公海念念不忘吗？” “送去公海，你们知道怎么做。” 助理立即上前："大小姐放心，公海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陈升突然暴起，却被保镖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在地上。他额角青筋暴起："看在我为江家当牛做马二十年的份上..." "当牛做马？"我忽然笑出声，"是忙着把江家改姓陈吧？" 懒得再施舍一个眼神，我慵懒地陷进沙发。谢凌风立刻过来，捧起我微红的掌心轻轻呵气："下次让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我笑着抽回手，温柔地扶起妹妹。离开前，余光瞥见助理正在打电话，对着那头低声吩咐："...对，要活的。大小姐说了，得让陈总...好好享受公海的风景。" 夜总会的大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关闭，将一室的哀嚎和绝望彻底隔绝。 9 不过月余，京都的天就变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八大家族接连倒塌，报纸财经版每天都是触目惊心的头条。那几个在我妹妹面前叫嚣的子弟，如今不是躺在医院里哀嚎，就是被连夜送往国外的"疗养院"。妹妹即将临产，进产房前她死死攥着我的手不肯放。我无奈只好换上消毒服，进去陪产。当那声微弱的啼哭响起时，我愣是没敢伸手去接。那么小的一团，红彤彤皱巴巴的，活像只没毛的小猴子。可当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指，湿漉漉的小嘴本能地吸允时，我忽然觉得心尖被什么烫了一下。 "丑死了。"我别过脸，却把襁褓又搂紧了些。我抱着孩子先去了病房等妹妹。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香气。谢凌风从背后环住我，下颌轻轻蹭着我的发顶："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当爹的机会？" 我还没反应过来，无名指突然一凉。低头看去，一枚钻戒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这已经是这半年里他偷偷给我戴上的第七枚了。前六枚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又来？"我作势要摘。他却突然收紧手臂，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就试一次...好不好？" 窗户外，朝阳正好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怀里的宝宝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望着玻璃上我们三个人的倒影，忽然笑了： "...那就试试。" 阳光温柔地落在那枚戒指上，像是给这个回答镀了层金边。我想，我也该试试岁月静好的模样。高考前，我和闺蜜救了个富婆。富婆让我俩在700分和700万中各选一个。闺蜜选了700万，我随口说了700分。闺蜜的700万秒到账，我的700分却要靠富婆的儿子给我补课，自己得。众人笑我太天真，就算得了700分也没700万值。可我的零花就不止700万。 1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和闺蜜出门遇上犯低血糖的富婆。给了富婆一块巧克力，富婆却要报答我们，让我们在700万和700分中各选一个。有点离谱，虽然很想要巨款，但本着这700万实在德不配位，很可能是不义之财的原则。在闺蜜眼疾口快说出700万后，我随口说了个700分。没成想，撞上心软的神了。此富婆可能有点缺心眼。当场打电话叫人给闺蜜银行卡打了700万。闺蜜拿着手机惊喜地跑回家。富婆嗦着我递给她的巧克力，一把拉过我的手。「孩子，你怎么不选700万呐，现在这个社会，700万可比700分更好使。」富婆怜爱地摸了摸我抽线的校服。看着她真情实感的感情流露，我不敢说，其实我自己零花就不止700万。但因为算命的说，在我18岁成年前漏财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只能坦然接受富婆的视线。「阿姨，我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我握紧拳头，心虚却义正严辞道。「好孩子。」富婆摸了摸我由于刚才摔了一跤，变得灰头土脸的脑袋瓜。「阿姨有个儿子，高考732分，他最近保研了，这一阵刚好很闲，阿姨让他给你补课，保准让你上700分，好不好啊？」听起来蛮靠谱的。我眼睛唰地一亮，在富婆鼓励的眼神中扭捏问道：「帅吗？」这要是个帅哥给我补课，那我分数不得咔咔往上涨。富婆为难道：「一般长相，但我儿子讲课真的蛮好的，你试试嘛。」听着像在推销产品，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老爹前几天才说，高考考多少分就给我转多少万。于是我果断点头。「行！」目送富婆远去，我美滋滋地掏出手机，准备分享下今日的好人好事。却先被班级群的99＋消息吸引了注意力。傻闺蜜藏不住事，早就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了。我刚要切出去给她发消息让她不要大肆宣扬，以免遇到不怀好意的人。结果被聊天记录止住了手指。她早就在班里人的各种彩虹屁怂恿下，发了好几个大红包。「我真是天生富贵命！逛个街都能天降巨款！」「恭喜恭喜！发达了带带我！」「还得说你心善啊！不然富婆哪会这么大方！」「运气也好，恰好你兜里有巧克力，恰好富婆低血糖。」「低调低调，柳青运气也不错，虽然没我厉害，但她能得700分！这得祖坟冒青烟吧！」「啊这，700分哪有700万值钱。」「得了700分，拼死拼活也未必挣得了700万。」「丽丽你小心点啊，虽然你们关系好，但柳青家庭条件好像挺差的，我怕她会嫉妒你，坑你钱。」「700分不会靠篡改系统吧？这是违法的吧？」消息停留在这，没人再说话。我那好闺蜜既没有解释真正递出巧克力的是我，也没有半点维护我的心思。愣了半晌，我还是给她发消息，提醒她。她没回。 2 隔天进班级，我刚走到门口就被班主任一脸严肃地叫走了。「听说你跟张丽丽昨天救了个人？」我点头。「你跟富婆要了高考700分？」也可以这么说，我点头。班主任眉一皱，抬手就往我肩膀上拍。「糊涂！柳青你成绩不差，干什么要走这种违法的捷径！这一不留神就会断送你一辈子的前途！」我讪笑一声，让班主任消消气，等她平复了下心情，我才把真实情况告诉她。班主任给了我一个大白眼。「就知道你不会乱来，你成绩一直在670上下波动，之后跟着人家高材生好好学，争取突破700大关，老师看好你。」等再回到教室，班内一片寂静，有不少人明面上在装学习，实际眼神都快瞟我面前了。还是张丽丽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青青！你怎么才来呀？」我淡淡扫了她一眼。我就在门口被班主任提溜走。而她就坐在班里第一排，我不信在其他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就她一个状况外。我学着她天真的嗓音：「被班主任叫走了呀。」「青青你不要伤心，放弃700分也没什么，篡改高考系统确实是违法的。」「谁说要篡改高考系统啊？我可是守法好公民。」张丽丽愣了一下。「啊？你不要700分了？」「那……你要和我平分700万吗？不过人也确实是咱们俩一起救的，你要也合理，我大方点可以分你。」要不是看见她紧攥的拳头，以及忐忑的眼神，我差点就相信了。我环视一圈支棱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同学。轻笑一声，大方点头：「好哇，咱俩平分吧，毕竟在富婆快倒地时扑过去做人形肉垫的是我，给富婆巧克力的也是我。」此语一出，周围全是窃窃私语。「什么？竟然是柳青先救的人。」「哇偶，昨天张丽丽说人是她救的诶。」但张丽丽已顾不上谎言被拆穿，她耳朵里只听得见我要瓜分她的700万。「我只是客气一说，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张丽丽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当初可是你自己选了700分，现在却又反悔，吃相不要太难看！」「做人，要拿自己该拿的，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你们说，」张丽丽扬声问全班，「是不是这个道理！」全班同学在昨天都抢了她的红包，每个人少说也有个百八十块。他们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但面上却清一色的：「是！」早操喊口号都没这么齐过。「吵吵什么吵吵！整个楼道就咱们班吵！」班主任终于来了，她用眼神示意我回座位。随后将教案拍到桌子上。「今早有同学举报，说柳青同学要靠不正道手段篡改高考分数，这件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在这里我要向柳青同学道个歉，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就去质疑你，是老师的不对。」「这两天，老师会联系计算机老师找出背后污蔑你的人。」「我郑重声明一下，柳青同学是接受了被救阿姨的儿子的补习，700分，她会靠自己，堂堂正正地拿到。」张丽丽在听见班主任说要调查时，瞬间变了脸色。 3 下课后，张丽丽眼神闪躲地把我叫到楼梯间。「青青，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重了，你别放心上。」我挑眉：「没事，你一下子有了巨款，看谁都是要觊觎你财产的样子，正常，我理解。」张丽丽被我噎了一下，僵硬笑笑。「你知道的，我要走艺术生，需要钱的地方很多，我也是没办法。」「那我昨天给你发信息，你为什么不回？」「我，」张丽丽眼神闪躲，「我昨天睡的早，忘记回了。」「青青，」张丽丽握住我的手，「班主任说要调查举报你的人，你，你别让她查了吧。」「为什么？」「咱们都是高三生，查出来对那个人不好，他可能是一时冲动举报的，你就别追究了吧，况且你也没事不是？」「我没事？要不是班主任压着，来找我确认真伪，换个反应过度的，舆论闹大，我早被这子虚乌有的事搞的没学上了！」我后仰到墙上，盯着张丽丽心虚的眼。「这事又跟你没关系，你求什么情？」「难道，是你举报的？」张丽丽一个激灵，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怎么会！」看着她急得汗珠子都落下来了，我也没心情跟她打太极。「我不会阻止班主任的，正好，让人们看看恶意传谣的后果。」我绕过她就要走，却被她一把死死抓住。「是我！是我因为误会，举报了你，对不起。」「青青，看在我们这三年交情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好啊，」我轻快道，「我不让班主任调查了。」张丽丽刚要咧嘴笑出来，却被我下一句话堵住。「你自己去承认错误，学校广播，公开道歉。」张丽丽瞪着我，原本要笑的脸一拉。「至于吗？我不就因为误会举报了你！」「那我倒好奇了，你为什么有误会时，不来直接问我？」张丽丽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甩开她的手干脆走人。身后张丽丽破罐子破摔吼出声：「柳青你少装模作样了！我就是看见了你的消息，但我就是不回！」「什么怕有心人惦记我的700万，我看明明就是你在惦记吧！全班有比你更穷的人吗？你才更像图谋不轨的人！」「柳青，我真是眼瞎了跟你做朋友！你活该一个人！」我顿了顿身形，继续走的毫不留情。她说错了，真正曾一个人的，是她。最近巴结她的人多了，她就忘了曾经那些人是怎么疏远她，怎么霸凌她。张丽丽外形条件很好，不然不会有信心走艺术这条路。但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才会遭到学校一些小团体嫉妒。被人孤立，被学校社会姐堵进厕所。嫉妒她的人刁难她，想接近她的人因为怕惹火上身远离她。她这个状态持续了两个月，直到我参加竞赛回校那天，上厕所时被社会姐波及到，连同张丽丽一并被锁在里头。我砸了门出去，顺手教育了几个社会姐，便被张丽丽缠上了。她说我是这么长时间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是从她口中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在我去比赛的日子是过得多惨。于是我心一软，和她做了朋友。我从小学跆拳道防身。有欺负她的，都被我打跑了，打不过的，我也能拉着她躲得飞快。再加上我算是老师身边的红人，欺负她的人渐渐少了。那会儿由于张丽丽心思敏感，怕我朋友太多，顾及不到她，她又会被人欺负。为了让她安心，我曾要好的朋友都处成了普通同学。我那么帮她，现在却被她这样揣测，再不在乎的人，也会心寒。 4 整个上午，张丽丽一直趴在她的桌子上。一到课间，她周围就围了许多人，围着她的人一边安慰她，一边说着悄悄话往我这边瞥。我刷着数学题，想着曾经她就是以这样弱小的模样激起了我的保护欲。现在置身事外看看，只能说不愧是学表演的，演起小可怜简直信手拈来。未来疼痛女主电视剧没她我不看！到了中午，我照例去校门口拿家里送来的饭。保姆兢兢业业扮演着我婶婶的角色。骑着个小破自行车，装饭的铁盒用塑料袋提着，递给了我。我刚接过来，就听到身后呜呜泱泱过来一群人。被簇拥在中间的是张丽丽，他们走到门口，挨个领炸鸡汉堡。我咂吧咂吧嘴，为了提前调整好肠胃，迎接高考，我已经好久没吃这些了，突然有点馋。张丽丽冲我走过来，不屑地瞥了眼我提着的塑料袋。「柳青，你也别吃你那些穷酸饭了，我看你挺想吃汉堡，我请你吧，然后咱们今天发生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穷酸饭？我看了看装饭的铁盒。由于和张丽丽决裂的太突然，这里头甚至还有她的一份饭。即使我在外一直以贫困示人，但我对她很好。由于不能露财，我经常把很多东西伪装得普通一点送给她。小到零食，大到定制手工衣服。每天中午饭，我都要帮她带一份。甚至她那份还是特意为她量身配的减肥营养餐。今天给她做的什么来着？好像是泰式柠檬虾滑，用的还是澳龙大虾。「不用了，谢谢，我的饭再穷酸也是家里人辛苦做出来的。」张丽丽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脸色顿时不好了。她抱臂冷哼一声，扬声道：「我实话说了吧，柳青，我之前跟你一块吃饭，纯粹是看你自己一个人抱着个破铁盒可怜。」「你不会真以为我稀罕你那点破饭吧？一看就廉价，没有一点油水。要不是怕你自卑，我早就吃食堂去了。」她是真把曾经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忘了曾怕人堵她，躲在教室啃面包。也忘了我第一次分享给她食物时，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称赞我带的饭多好吃。那时候倒不嫌我那铁盒寒酸。之后她便习惯了我顺带给她带一份饭。后来她确定走艺术道路，更是主动提意见让我把她的饭改成有营养的减肥餐。有次家里换厨子，忘了给她做着，她还发了好一通脾气。「说起来，你吃了我三年午饭，还没给过一顿饭钱呢！你知道的，我家庭条件差啊，你怎么好意思？」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倒不是真的在乎这点钱，我恼的是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你！那都是你自愿带给我的！如今又来找我要饭钱，你穷的活不起了吗？」「你还说不是在觊觎我的700万！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你自愿做的事，凭什么要我买单！」我耸耸肩，从鼻腔哼出一声笑：「别急，我说着玩的。」「白花出去的钱，我就当挡灾了。」没再理会张丽丽在背后跳脚，我赶紧回了教室，生怕饭菜都凉了。说实话，跟处了三年的朋友决裂，说不伤心是假的。我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狠狠把所有的饭一扫而空。 5 下午大课间，张丽丽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不情不愿地去了广播台公开向我道歉。她的说辞是，怕我误入歧途，才想出用举报的方式拉回我。班级同学听完她的广播，竟然都鼓起了掌，称赞她人美心善，暗地里说我不讲理。一份炸鸡就能收买人心，只能说学校，真是个小型社会，感觉曾经的校园暴力落到了我身上。太有意思了，伤心的我郁闷地刷了两套数学卷子。富婆儿子中午就加上了我微信，加完就咔咔发了好几个文件试卷，让我打印出来做完，摸摸底细。等下午放学，刚走到校门口就见一个帅哥站在门侧往里张望。见我和他对视上，还冲我招了招手。「柳青！」「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