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我不要了!我不生你的宝宝!!” 金北周心神俱裂,险些把餐桌带翻,飞一搬奔向她:“叫医生过来!” 葛琪急道:“樱樱!” 路樱想安慰她一句,想告诉她自己有数,宝宝是自己的,她哪舍得下狠手。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出口,金北周已经横抱起她,外面涌过来的佣人拽着家庭医生奔了进来。 路樱被放到床上,医生帮她检查。 金北周握住她两只手,单膝跪在床边,紧张又恐慌地注视着医生的操作。 卧室鸦雀无声。 半晌,医生清清嗓子:“没事,就相当于宝宝挨了个巴掌。” “......” “但最好还是别这样动怒,”医生说,“小心宝宝是个爆脾气...” 金北周一颗心慢慢放回去,冷着声:“不动怒也会是个爆脾气,随它妈。” “......” 葛琪陪医生出去。 卧室变得安静。 金北周还跪在那里,路樱的手也还被他禁锢着抽不出来。 安静须臾,金北周松手,脸贴上她腹部,哑着声:“吵架就吵架,打什么孩子啊,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会随手给你一巴掌吗...我错了行不行?” 路樱没什么表情:“我要回我家。” 跟他在一块她情绪总是很容易失控。 “别想了,”金北周眸色晦涩,“你会对宝宝下狠手,必须在我眼皮子下待着。” 路樱:“这是我的宝宝!” 金北周:“刚怀上它的时候它不是你的宝宝吗?你又约医院、又约超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是你的宝宝?” “......” 他都知道了? “你没有,那时候你只把它当成是我的,”金北周说,“你想解决掉和我有关的麻烦,你还不通知我,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疾利的语调带着浓浓的怨气,仿佛被渣女辜负后死掉的怨男化身。 路樱:“你说够了没?” 金北周:“够了。” 路樱:“那就滚出去。” 金北周:“...我再想想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路樱手刚有一点动静,金北周就给她扣住。 “求你了宝贝,”金北周另条手臂环住她,“你打我行不行?” 路樱冷笑:“我就是要打你,你拦什么?” “......” 谁知道她一巴掌又想扇哪里。 僵持短瞬,金北周抿了抿唇:“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路樱:“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该睡午觉了,我陪你。” 路樱:“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翻身上床:“我给你讲故事,讲你以前发烧生病时最爱听的肥肘子大战...” 路樱闭了会眼。 男人的肥肘子大战已经讲到肘子皮被撕,露出里面肥瘦相间的嫩肉。 “金北周。”她突然唤道。 “嗯?” “从今天开始,”路樱通知他,“你一天不放我回家,我就一天不吃饭了。” “......” 路樱安安静静的:“我说过,我不会因为孩子被人拿捏,如果它阻碍了我的选择,那我选择不要它。” 金北周身体僵住。 他想起来了。 这话是他故意使坏,让路樱来捷座帮他找户口簿的时候说的。 原来那时她就在警告他。 人在无望的时候真会狗急跳墙,金北周冷冷道:“你不怕我针对严夏他们?” 路樱没理他。 她累了。 毁灭吧。 既然最终都要走到撕破脸这一步,那就撕破脸好了。 然而金北周心底的恐惧越来越重,她这样安静,没打他,没跟他犟,她一门心思要离开他。 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走投无路。 金北周咬牙,坐起身,当着她面拨通电话:“把严家的医院...” 话没说完,路樱拎起边柜上的保温杯,朝向自己小腹。 “你试试,”她眼睛红了,“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金北周瞳仁因潮湿变深,喉结明显艰难地滑了下。 “一定要这样吗,”路樱声音不稳,“我们和平分开,我也答应你拥有宝宝的探视权,一定要闹到这种程度吗?” 金北周嗓子嘶哑:“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宝宝。” 第73章 我会投诉。 金北周对初来金家时的记忆并不深刻,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金家小孩。 金父金母没时间管他,老太太对他还有点陌生,但还算是照顾他。 而知道真相的金老爷子就不同了,他冷漠,冷血,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厌烦。 金斯年把他当亲弟对待,可金北周知道,他是个外来的侵入者。 在金老爷子眼里,他的未来,有可能会侵占金斯年的东西。 金北周与金莓莓同样寄人篱下,但某些时候,他甚至心生悲悯,因为他没有金莓莓那样有着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和谨小慎微。 他活得肆意。 两个同样被金家养大的小孩,更多时候,金北周是愿意对金莓莓搭把手的,何况这中间还有老爷子的命令。 但只有路樱于他是不同的。 她跟任何人都不同。 金北周在面对她时会犹豫,会脆弱,会失去冷静。 他不怕身世暴露,就怕暴露后,他会失去接近路樱的资格。 “配不上”这种感觉会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小心维护着身世的秘密。 然而这是一个死循环,怎么走都是错的。 金北周曾经挣扎过,一满18岁他就开始创业,他想凭借自己建立足够高的门户,他可以不依附金家,靠自己拿到入场券,然后将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中。 好不容易将他养大,老爷子又怎么甘心他失去控制。 金北周只能接下皇庭。 二十岁那天,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大庭广众下宣布了皇庭由他接手,并意有所指,夸奖他和金莓莓般配,路樱恼了,连他生日都不愿参加,扭头就走了。 金北周扔下一堆宾客,在浓夜里追上她。 路樱嘴上赶他走,一双眼睛又湿哒哒的可怜。 金北周一颗心软成泥,捧着她脸亲她哄她,被迫接下皇庭的郁结能在她随意一个缠腻中消失。 这丫头不愿他回生日宴现场,抱着他腰撒娇,说要陪他一整晚。 在单身公寓里,两人都疼,结果路樱一疼就要反悔,金北周被逼急了,跪她身边差点给她磕了。 这丫头得寸进尺,打一巴掌就给颗糖,哄他说下次再试,然后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她说她爱他。 说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她的“一辈子”好短。 说她是骗子冤枉她了吗。 即便有了宝宝都不愿跟他和好,坚持要跟他撕破脸。 她的爱可真假。 又假又虚伪。 跟他一样。 - 路樱下午就被送回了草堂。 金北周怕她饿着自己,压根没敢耽搁。 看不见某个狗男人,路樱终于舒服了。 第二天,隔壁邻居搬走了。 第三天,金北周住了进来。 隔壁与路樱这边只象征性地隔了堵墙,每天对方在做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金北周把人家的房子买了。 并且在院角安装了监控,又好巧不巧的能拍到她这边。 路樱给物业打电话投诉,物业没办法,只能说试着去谈一谈。 金北周双手抄兜,隔着堵墙,露出半个身子,淡淡道:“我在我自己家,没碍着你什么事吧?” “......”路樱气结,“你钱真多!” 男人提眉:“也没有,贷款。” 路樱扭头就进了屋。 身后是金北周在跟张妈说话:“早上吃了番薯粥?我闻到了,我这边有空运过来的火腿,您拿去给她配粥用。” 张妈不大敢接。 婉拒之后,飞宝不知怎么的,从隔壁墙头掉到了这边。 金北周非常之淡定,施施然过来敲门,理直气壮:“我儿子掉你们家了,我来捞它。” 张妈:“......” 捞完狗儿子还不愿走,金北周拉了几下狗绳,拉不动就干脆放弃:“邻里邻居的,我帮您干点活吧。” 他会伺候院里的花草,会加固花房不稳的支架,会检查修理老化的电路和门锁,只要能在院子里干的事,他都能做。 这些都是背着路樱干的。 张妈拒绝不了,她就没见过割裂感如此严重的贵公子。 既让人恐惧又让人啼笑皆非。 中午,张妈来院角拔小葱,隔壁某位男人站在墙边,递来两个覆着保鲜膜的瓷碟:“我做的,您尝尝。” 张妈哭笑不得:“真不行,樱樱会发现的。” “邻里邻居送个菜都不行?”金北周不悦,“远亲不如近邻,下次我有事也要找您帮忙的。” “......” 金北周:“您就说是您自己做的,别提我。” 午餐桌前,路樱舀了勺嫩嫩的什锦火腿豆腐,不由得夸赞:“张妈,这个好鲜。” “......”张妈心虚,“那尝尝另一道。” 另一道是小磨麻油扮枸杞芽,用天青色的精致瓷碟装着,点缀了两颗红色枸杞,摆在一堆营养餐里格外翠嫩显眼。 “张妈,咱这两天就这么吃吧,”路樱赞不绝口,“那些营养餐我都腻了。” “...行。” 舒舒服服地用了一顿饭,路樱喝了口果汁,随意问道:“隔壁的没来烦您吧?” “...没,”张妈不大有底气,“就飞宝掉进来一次,二公子来捞它。” 路樱盘算片刻:“我能不能把飞宝藏起来?” “......” “它自己掉这边的,”路樱说,“金北周是它监护人,丢了是监护人的责任,对吧?” 张妈轻咳,提醒道:“有监控。” “......” 一提到这个路樱就浑身膈应,谁想邻居家的监控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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