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金莓莓是席素铃闺中密友的孙女。 密友的儿子儿媳都是白衣天使,金莓莓出生后没多久,夫妻二人双双死于一场瘟疫。 紧接着,这位密友不堪打击,在悲痛中去世。 临去前,只来得及将所有家产和唯一的孙女托付给了席素铃。 金莓莓不姓金。 她来金家时才三岁,金家不会剥夺她的姓氏。 金姓,是金莓莓十六岁时,她自己强烈要求改的。 “她为什么要求改,”席素铃直白道,“还不是你总因为她跟北周闹矛盾,你外公甚至因为这个,让你断绝跟北周的来往,是莓莓识大体,亲自绝了这条路,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 路樱小腹隐痛。 外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那位会将路樱捧在掌心,无条件纵容她的英俊老男人,临终前都在惦记她的幸福安危。 席素铃一遍一遍地提他,路樱心如刀割,理智溃散,手一挥,将面前装满姜汤的碗砸到地板。 席素铃噼里啪啦的数落骤然停了。 她浑身颤抖,气的。 真是反了。 如今小辈都能跟长辈摔盘子砸碗了吗? 路樱扶着桌面起身,一字一顿:“席女士,你知道为什么你抢不过我外婆吗?” 席素铃的脸刷地下白了。 “你的底色是刻薄的,”路樱清晰道,“是恶毒的,我外公这样潇洒温柔的男人,只有我外婆才能跟他平起平坐,你连我外婆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 - 路樱回了草堂,外公在草堂给她留了一处花园洋房。 院子里花草有专人料理,暖房开着她妈妈留下的大马士革玫瑰。 外公将这些照料的很好,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女儿。 路樱是他对女儿思念的投射。 暖房花香融融,路樱掐了几朵玫瑰用来泡茶,轻声询问严爸流产的详情。 “叔叔还是建议你跟北周商量过再决定,”严爸慈爱道,“金家至今都没有下一代出生,你腹中的宝宝,兴许会为你们的关系带来转机。” 路樱摇头:“不了,我不想一错再错。” 严爸沉默几秒:“别怪叔叔说话直白,若你真确定了,最好选择外地医院。” 金家在本地的势力,几乎是覆盖方方面面,若被金家知道他们目前唯一的下一代是在自己医院没的,怕是没有人敢接这场手术。 “好,”路樱说,“我明白的严叔。” 严爸又提醒:“要尽早,月份一大,对母体伤害太大,确定了,让夏夏陪你去。” “好。” 电话挂断后,严爸发了外地几家医院的联系方式,每家都有他的同僚和校友。 算是他对路樱尽的绵薄之力。 其实他这样做,同样会被牵连到。 如果瞒不住,金家同样会将这笔账,算在严家头上。 路樱心知肚明。 她不愿拖累严爸和严夏。 她联系了另一家医院,与严爸没有一丝瓜葛。 - 晦暗潮湿的后巷,悬在巷角的监控被蒙上黑布,年久失修的路灯时灭时亮,渲染出恐怖惊人的氛围。 金北周一脚踹到男人小腹,哀嚎被漆黑吞噬。 “哥,别上火,”身边人劝道,“这点小事兄弟们来就行了。” 金北周锃亮的皮鞋踩进泥水,朝那人走去。 两边小弟拖死狗似的,将摔进垃圾堆里的男人拽了起来。 金北周弯腰,凤眸冰寒,穿透男人畏惧的眼底:“皇庭做的什么生意你不清楚?来往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皇庭是一家高级会所,会员实名制,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表面上看是家预约制会所,实际做的是人脉生意,客人隐私极为重要,哪怕捕风捉影地透出只言片语,也够要对方的命。 “哥我错了,”这人痛哭流涕,“我真的只是想跟女朋友炫耀,我从没见过这种奢华的场面,想跟她牛逼下...” 便拍了皇庭内部的一些装饰,还发到了网上。 这种事其实是不需要金北周亲自处理的,只是他心情太差,这人恰好撞到枪口罢了。 “哥,”旁边小弟陪着小心,“剩下的按照流程处理,您去休息。” 金北周直起腰身,高大的影子瞬间罩住旁人,死神亲临的可怖。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金北周面色一缓,背过身,朝巷子出口走。 “处理掉。”他淡声。 “哥您放心。” 一直到了光亮处,金北周才慢条斯理掏出手机,鼻息带出轻笑:“路樱樱你就是想老子哄...” 然而在看见来电人时,金北周嘴边的笑冻住似的没了。 是金莓莓。 金北周安静几秒,不耐道:“金莓莓你有没有数,你二嫂因为什么跟我生的气你不清楚?有事找你老公,懂吗?”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金北周表情敛住:“哪家医院?” - 路樱手机响了几遍,她没接,门铃又被人摁响。 夜深,她喝了杯大马士革玫瑰泡的水,空气中浮着玫瑰的味道,就像偎在妈妈怀里,香香甜甜的睡着。 撑着病体起身,路樱把房门打开。 门外是金北周。 男人颀长的身体覆着凛霜,不苟言笑:“去医院,跟奶奶道歉。” “......”路樱神智不清,“为什么?” “你忘记你说了什么?”金北周清冷,“你说她是下脚料?这种话能对长辈说?” 路樱恍惚几秒,赫然反应过来:“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么贴切的形容词!” 下脚料? 艾玛,还是这个词更有羞辱、冲击性。 “路樱樱你别闹了,”金北周似乎有些无奈,“这话太重,我陪你去道歉。” 路樱眨了眨眼,吐字:“金北周你是个畜生。” 第7章 二哥,你放过樱樱吧。 这个畜生一手禁锢住她,一手往她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是块新的平安扣,羊脂玉的,嫩豆腐一样的色调。 大概怕她摘掉,金北周将羊脂玉的绳子调整到恰好的长度,用蛮力是扯不下来的。 眼皮子底下没有合适的工具,路樱怕伤到自己,没粗鲁地硬拽。 找把剪刀就是了。 车子往医院开,夜景在窗外拉成光带。 “待会咱们找医生开点药,开点甜药,”金北周吊儿郎当的,“早点康复,咱们生小孩,行不?” 路樱:“你去死吧。” 金北周扬唇,丝毫不介意:“见了奶奶你别说话,我来道歉就行。” 路樱没有说话的心思。 瞧瞧。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金北周都当她是在开玩笑、闹脾气。 压根没将她要离婚的念头当回事。 就像他过往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般,总是轻飘飘揭过,就仿佛路樱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也完全不需要在意。 反正她太爱他,就算事情从未解决过,最后的结果也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了了之。 “给你转了一千万,”金北周说,“以前一提这个你就跟我挂脸,自己老公的钱有什么不能花,非跟我使小性...” 不要他的卡,也不愿用他的钱。 这是路樱头一次跟他要。 金北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路樱扯唇:“给你买上坟用的纸。” “......”金北周低笑了声,“那我多转点,我老婆可不舍得我在下面受苦。” 路樱懒得说了。 她在恶毒的诅咒他。 他当她在调情。 两人到了医院,席素铃虚弱地躺在床边,金莓莓和伊瑎陪伴在侧。 金北周扣住路樱的手,恭敬道:“都是我的错,她不是冲您,冲我来着。” 席素铃眼神停在路樱身上,露出厌恶。 “你爷爷来了电话,”席素铃忍着,“说她不好好道歉,就把她赶出金家,你必须跟她离。” 路樱眼睫簌簌。 真的? 不用她费力气了? 路樱抬头:“下脚料,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最后一个字被金北周捂住。 男人手掌宽大,掌心温热,捂紧了她嘴,阻了她所有声音。 金北周额角抽抽,失了淡定:“她骂我呢,樱樱平时有多孝顺您知道的啊,她知道错了,非常真心,好了,奶奶您好好养病,明天我再来看您。” 说罢,他一秒都没耽搁,硬搂着路樱出了病房的门。 - 重新回到车内,前后没超过十分钟。 金北周揉揉眉骨,气笑了:“路樱樱你欠草是吧?” 路樱:“你草狗去吧!” “回家,”金北周启动车子,“xxx。” 路樱扭脸看向窗外,没什么表情:“我现在对你生理性厌恶,你别碰我。” “......”金北周唇角压平,“之前馋我的不是你路樱樱对吧?” 路樱:“送我回草堂。” 金北周:“回我们自己家。” “草堂。” 金北周似乎懒得搭腔,无动于衷将车子开往捷座小区。 两人的婚房在这边。 路樱一进门就找出鞋柜里的剪刀,眼都不眨的将新平安扣剪掉,绳子和平安扣一块扔进了垃圾桶。 金北周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十足十地看着她能闹到什么地步的态度。 路樱最恨他这点,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被当成是小孩在无理取闹,她的情绪不需要被接住,她的需求不需要被考虑。 冷一冷,哄一哄就好了。 从不需要花费精力,细细剖析其中的问题。 “你公公婆婆回家过年,”金北周淡声,“有事情咱们提前解决,别让他们看见,不然又以为我欺负你。” 路樱忍着层出不穷的烦躁:“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去忍耐这桩婚姻,你可以离,我答应,我绝不纠缠!” 金北周望着她:“你做得到吗?” 路樱眼红了。 被激红的。 是。 她以前忒贱,三番五次地反悔,她主动纠缠,又厚着脸皮和好,因为她不舍得离开,她一天看不见金北周都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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