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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生都没法做到,取出芯片的同时,又防止里面的病毒爆发,季漠谦无助的,呆坐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个晚上。 黑漆漆的屋子里,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更别说有一盏指路明灯,为他照亮迷惘的前路…… 季漠谦一个晚上没有睡,翌日看到自然而然、恩爱如常的父母,不禁再次红了眼眶,“原来你们从未吵过架,是因为仅剩下的时光不多,这才珍惜彼此。” 舒晚心里,跟季漠谦一样难受,却因为岁月的沉淀,显得要比从前,更稳重一些,“不管是不是因为时光不多,夫妻之间只有珍惜彼此才能走得长远。” 在餐桌坐下来的季漠谦,勾了勾僵硬的唇角,没有接话,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从外表看不出一点死亡气息的男人,“父亲,我打算学医。” 他要学医,凭借他的智力,以及演算能力,一定能测量出取出芯片需要掌握的力度与距离,但却被季司寒一票否决,“来不及了,别浪费时间。” 现在药物已经压制不住头疼,每天晚上疼到倒地的男人,知道生命所剩无几,一点也不想季漠谦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面,“好好跟着我学管理。” 季漠谦望着季司寒坚定不容反对的眼睛,无声笑了笑,“五岁,教理论知识,十岁,教防身功夫,十五岁,教管理能力,你精心安排,无非是为了离开做准备,可是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愿意,我会不舍?” 默默吃着饭的舒晚,听到季漠谦的话,眼泪扑簌簌落进盘子里,而已然将生死看淡的季司寒,却无所谓道:“人总是会死的,我只不过是早走一步,也没什么要紧的,你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磨磨唧唧。” 比起季司寒的不在意,季漠谦心里难受得要死,“父亲,就让我去学医吧,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取出你脑子里的芯片。” 季司寒默了默后,看向一直哭个不停的舒晚,那些滚烫的泪珠子,在多少个夜晚,一滴接着一滴,砸进他的心房,叫他看淡生死的同时,又是那么的不舍,他死了倒是无所谓,只是放不下,这个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抓住舒晚放在大腿上,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的手指,用自己的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别哭,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季司寒没有松口,但跟着舒晚去寺庙祈福的季漠谦,却告诉舒晚,“妈,我白天跟着父亲学管理,晚上就去学医,希望你能帮我打个掩护……” 从前是季司寒一步一台阶,跪着祈求漫天神佛,能够让她醒过来,现在是舒晚一步一台阶,跪着乞求上苍怜悯,能够让季司寒活久一点。 她诚心跪拜完,这才直起身子,看向身侧跟着她一起下跪的少年,“好,我帮你打掩护。” 说完,又将全部希望,都压在季漠谦的身上,“如果可以……请我的儿子,一定要救活我的丈夫。” 比舒晚高出很多的季漠谦,伸出手臂,揽住舒晚的肩膀,用力抱了抱,“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不知道母子俩计划的男人,强撑着身子,让季漠谦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怎么管理季氏,又告诉他怎么知人善用。 一夜之间长大的季漠谦,虚心学习的同时,也拼命研究着医术,无数个夜晚,都在实验室,做着手术。 完全不知道的季司寒,在一次昏迷过后,撑着头疼欲裂的身子,摇摇晃晃披上黑色大衣,在苏青搀扶下,来到季氏的人工智能中心。 他亲手研发制作的机器人,还有最后一个步骤没有完善,必须得趁还有口气之前,把机器人彻底做M.L.Z.L.好。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初雪来临之际 他研发机器人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季凉川的,在他来之前,季凉川就守在机器前,不停调试着功能。 透过玻璃,看到季凉川在飞快敲着代码,而旁边的机器人,在他的操作下,像真人一般说着话时,季司寒缓缓勾起唇角。 “老七……” 听到季司寒的声音,季凉川停下动作,侧过身子,看向自家二哥,近些年来,二哥为了研发这款机器人,顶着疼痛,呕心沥血,昼夜赶工。 季凉川看不下去,便主动来帮助他,虽然他的能力,远远比不上二哥,但在他一次次努力之下,最后一步,总算完成。 “二哥,什么时候,让他去见二嫂?” 季司寒推开苏青搀扶的手,站直身子,一步步走到机器人面前,伸手打开脑后的开关,在看到对方说话的语气,跟自己一模一样时,再次勾唇。 “这样,我走了之后,她应该不会感到孤独……” 季司寒研发出来的芯片,不是要人命的,而是录下很多话,将未来十年、二十年的话,全部录了进去。 如果舒晚想要听完他说的话,就要一直活下去,否则就听不到,季司寒这么做是料定那个傻瓜会跟着他走,便用这种方式捆住她,不让她做傻事。 他很感谢,在自己走之前,机器人能够彻底完善,这样就不会太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陪伴她的时间,实在是过于短暂…… 季司寒想到即将要离开舒晚,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去,“老七,等我走之后,再把机器人带到她面前,还有,请你务必,辅佐季漠谦管理好季氏……” 听到二哥交代遗言,季凉川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二哥,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季司寒找过很多名医,甚至想过做换头手术,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也就不再抱有希望,“希望下辈子,还能跟你做兄弟。” 别说季凉川绷不住,就连门外的苏青,也是红着眼睛,背过身去,谁能接受年纪不到五十岁的季总就这么离世呢,谁都无法接受啊! 季司寒却淡然的,抬起手指,放到季凉川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再过两年,就是季漠谦的成年礼,我会坚持到那一天的。” 季凉川垂下眼睫,长长叹了口气,“二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献祭出二十年寿命,让你陪着二嫂和孩子,活到七十岁……” 至少不是坚持到季漠谦成年,而是坚持到季漠谦娶妻生子,哪怕看不到孙子辈,也别这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啊…… 但总是事与愿违,即便舒晚天天祈求上苍,即便季漠谦无数次演练研究手术,即便季凉川愿意献祭二十年寿命,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天,初雪来临之际,出了大太阳,舒晚坐在藤椅秋千上,一边缓慢荡着,一边望着在草坪上,一大一小,打着高尔夫的身影…… 八年前,季漠谦十岁,那个时候,季司寒教他玩刀,季漠谦还不到男人胸膛高,现在的他,已然跟季司寒并肩…… 望着那道不相上下的背影,舒晚总是会想起年轻时候的季司寒,也会感叹时光过得真快,转眼间,季漠谦就已经十八岁,等过了成年礼,他就是大人了。 而那道握着高尔夫球杆,极力稳住身形的背影,虽然身姿依旧如从前那般挺拔,但因为那一块该死的芯片,总是透出一股疲倦感。 他强撑这么多年,是舍不得她,也是还没安排好一切,现在儿子顺利当上季氏总裁,又即将冠冕,男人的背影,纵使再疲倦,也多了抹轻松感。 季司寒挥杆进球后,问站在旁边的季漠谦,“轮到你了……另外,成年礼,想在什么地方举办?” 瞄准洞口的季漠谦,挥了挥球杆,一杆进洞,这才接话,“父亲想要在什么地方举办,那就在什么地方举办。” 这三年来,季漠谦完全褪去曾经的傲慢,变得无比顺从,是个很孝顺的好儿子,但季司寒却觉得他少了点血性,“有时候,季家掌权人,得有主见些。” 季漠谦哪里是没有血性,只不过是想在父亲仅剩下来的时光里,做一个被父亲护在盔下的孩子罢了,“您就告诉我,想要去哪里,就行了。” 握着球杆的季司寒,缓缓转过身,看向坐在秋千上,一头长发,随风摇曳的舒晚,“你的母亲,一直想要去雪山,不如就去雪山举办吧……”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是躯体承载不下 季漠谦成年礼这天,下起纷飞大雪,像极了舒晚从植物人状态,悠然转醒那一天,竟叫她恍惚到,站在窗前,忘记了下楼。 季司寒换好衣服,从更衣间出来,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不禁也跟着伫立下来。 他遥望着那道刻在骨子里的背影,恍然之间,就像回到青春年少,她迎着光,向他走来,长发飞扬,眸光明媚,像一块烙铁,烙进他的心间。 这辈子,最难忘的,最怕忘的,只有那道背影,奈何谁的人生岁月都可以漫长,唯有他的,短短五十年不到,就要收回一切…… 他不埋怨上苍不公,只是舍不得他的晚晚,可纵然再不舍,这具躯体,终究是承载不下——满心满眼、深深眷恋、和那想要覆载下一世的情深。 季司寒无奈勾了唇,又强撑着身体,返回更衣间,取来一件毛绒绒的大衣,从后面裹住舒晚的身子。 被连人带衣服抱住,舒晚从怔愣中回神,垂下纤长眼睫,看向搂在腰间的那双手,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指,覆盖在上面。 “你今天的手背,要比往常凉很多。” “天气转冷,自然会比往常凉……” 舒晚没有接话,只顺着手,回过头,仰望着抱着她的男人,漆黑瞳孔里,在看到那张仍旧精致绝美的容颜时,情不自禁想哭…… “老公,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可以……晚一点走吗?” 季司寒闻言,怔了一下,又缓缓松开搂在腰间的手,放到舒晚的鼻梁骨上,宠溺般的,轻轻刮了刮。 “傻瓜,我就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舒晚抓住季司寒的手指,再踮起脚尖,仰起下巴,吻了吻男人冰冷到不似正常温度的唇瓣…… “季司寒,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季司寒心间微颤,又不动声色的,用高挺鼻梁,蹭了蹭舒晚的脸颊,“这三年来,你每天都会说一遍,又怎么算没说过呢?” 她说一遍,我很爱你,他就送她一束荔枝玫瑰,是在这样的温情中,度过十八年,舒晚又怎么舍得他离开,“老公,我很爱你,所以……” 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会去找你,这句话,舒晚没说出来,季司寒却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手指提前一步放到她的唇边,“没有所以,顺其自然。” 若换作从前,没有所以,后面那句话,应该是只有以后,但季司寒却没有这么说,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舒晚的心,沉沉打鼓,男人却握紧她的手指,放进掌心,再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儿子成年礼,别错过了,我们出发吧。” 再害怕,再恍惚,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下去,舒晚便轻点眉眼,任由季司寒牵着她的手,前往雪山…… 毕竟,是新任季氏总裁的成年礼,季家人不会缺席,商家人也得来送礼,初家人更是要来贺喜,就连陆宸希都不请自来。 先前,舒晚想要去雪山的时候,季司寒就命人打造了一座法式别墅,现在大家齐聚在里面,围炉烤火,品尝美食,大人互诉心肠,孩子追逐打闹,十分热闹。 季漠谦是成年礼的主角,自然要隆重出场,舒晚为了留下儿子最帅气的时刻,提前请商邢的妻子,也就是大嫂周芙,定了套秋冬款的高定西装。 白色西装,全球只此一件,限量款,穿在已然十八岁的季漠谦身上,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犹如一位优雅的王者,令人敬仰。 但他眉目间透露出来的神色,跟他父亲年轻时候,是有几分相似的,同样冷峻如鹰,却又俊美绝俗,风华无双。 季漠谦继承的,不止是季司寒的头脑,还有那样一张绝世容颜,和举手投足间的温文尔雅,甚至连浑身冷冽又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也是完美复刻下来。 望着这样帅气又充满自信的儿子,舒晚忍不住红了眼眶,又若无其事转身,取来领带,亲自给他打上,再细细帮他整理衣领。 “等十二点过后,你就成年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这辈子,舒晚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生下季漠谦,现在看到他长成如斯模样,心间滋味,五味杂陈。 似乎不想孩子长那么大,但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就跟有些人必须要走,是一样的自然规律,无法去抗争什么。 舒晚垂眸落下来的黯然神伤,落在季司寒眼里,便是无法言语的痛,像是不忍再看一般,男人转过身,走出别墅,一步又一步,踩着高高雪地,漫无目的,前行…… 季漠谦应了一声‘母亲放心’,便抬眸看向落地窗外走在雪地里的身影,“妈,我先去看看父亲……”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他最遗憾的事情 雪山倒下来的树木,像一根横隔在阴阳之间的朽木,季司寒本想跨过去,却不知为何,顺着这根枯木,缓缓坐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季漠谦,见自家父亲坐下来,不禁撑着伞,提步走过去。 伞沿遮盖下来,挡住飘落的白雪,季司寒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却没有回眸,只伸出宽厚大掌,轻轻拍了拍旁边枯木。 “坐吧。” 季漠谦怕自家父亲淋雪,挨着坐下,伞却没收,只屈起膝盖,用手肘撑在大腿上面,伞沿倾斜在父亲身侧。 今日的父亲,与往日不太一样,黑色大衣,脖领间,围着一条白色围巾,穿着打扮,仍旧是从前模样,只是那刻意打理过的容颜,却隐隐透着股离别之意。 “父亲。” 季漠谦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他们父子之间,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可又觉得什么也没说,总有种遗憾将至的感觉…… 季司寒微微侧过眼眸,看向只着淡薄西装的季漠谦,继而脱下大衣,自然而然裹在他的身上,季漠谦不肯要,想要脱回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 “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些了。” 就是这种忽远忽近的疏离感,叫季漠谦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只能收紧有着父亲余温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包裹在这样的保护之下。 两人看着伞沿外面,一望无际的茫然大雪,各自静默许久过后,季漠谦清冷中,夹杂着不舍的嗓音,在季司寒的耳边,悄然响起。 “父亲,你能为我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相信我,一定能取出那块芯片。” 一袭黑色西装,宛若王者般的季司寒,单手撑在膝盖上,遥望着伞沿外面飘落下来的漫天白雪,浅浅勾起唇角。 “你研究了三年,我当然相信,你能取出芯片。” 季漠谦惊诧望向季司寒,“父亲,我学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无所不能的男人,轻轻挑了浓眉,“小的时候,你装病打扰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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