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具，吹了吹枪支上头冒出来的烟。 “这样，我们就不用受威胁了。” 他放下手里的枪，缓缓弯下腰，拍了拍盛行之煞白的脸庞。 “你也算因公殉职，我会给你打一面旗帜，挂在主控室，让后人敬仰的。” 盛行之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Ace奉献一生，到头来，竟然被个后辈给杀了。 他不甘心的，挪动眼眸，看向坐在椅子上，始终没有回过头的1-1。 “你在得知我被控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放弃我？” 这声质问，令1-1回过了头，冰冷面具下，谁也看不清1-1的表情。 “行之，你父亲和你女儿的仇，我来替你报。” 一句解释也没有，只用一句承诺，让盛行之安心离开。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1-1，一旦利益相冲，搭档都可以抛弃。 盛行之跟着1-1创办暗场，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很是凄凉。 他带着悔恨与不甘，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死，1-1没有半点惋惜，只抬起手，让人把尸体抬下去。 盛行之被抬走后，1-1收回视线，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季司寒。 “你已经猜到我会杀了他？” “换作是我，也会杀了他。” 这个答案，令1-1很满意，若非立场不对，季司寒将会是他最欣赏的人。 “既然知道我会杀了盛行之，为什么还要用芯片折磨他？” “找人。” 利用盛行之的权限，找到宁氏父女，至于牵制1-1…… 能牵制则牵制，不能牵制，那也无所谓，反正结果都一样。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是她，真的是她 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生无可恋与淡漠疏离，是1-1看不懂的。 “跟宁婉有什么仇？” 1-1接到盛行之的电话，马不停蹄赶过来，还没来得及看监控，不清楚事情缘由。 “杀妻之仇。” “那还挺严重的。” 1-1见季司寒手里的香烟，快要湮灭，又打开烟盒，抽出一根，扔给他。 “谈个条件吧，你把S创始人的身份说出来，我帮你把宁氏父女找回来。” 接过香烟，放在手里摩挲的男人，手指微微停顿下来。 “你连S创始人的身份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大规模虐杀S？” “跟你一样，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这模棱两可的话，令季司寒轻轻皱了眉。 “总不可能是所有S成员杀了你的妻子吧？” 1-1虐杀的，不是一个，而是所有，这很没道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成员杀了我的妻子，我只能全杀。” 1-1云淡风轻说完后，微侧过头，看向候在外面的操作人以及黑衣人。 “他们的家人也被S虐杀过，我们联合起来报个仇，也没犯什么错吧？” 季司寒听到这话，眉眼垂落下来。 他没有接手S的时候，是姜先生管理着S的。 姜先生带领的人此前虐杀过谁，又是怎么虐杀的，季司寒不清楚，但他自己手里沾过的鲜血却是记得的。 是因为他们S先虐杀过别人，所以1-1、乃至盛行之、初时，以及其他操作人，他们才会联合起来反杀S。 这难道就是因果循环吗？ 可是…… 他们清除的，都是商界毒瘤。 那些人手里沾染的人命，并不比他们少。 若要从头到尾去论因果，也是无从理清的。 “怎么样，这个条件，谈不谈？” 季司寒这份骨气，又怎么会屈折在暗场？ “等我报了仇，悉听尊便。” 既然人家是来报仇的，那就随他们将他千刀万剐，算是还之前造过的孽，只是他必须要亲自手刃宁婉，否则死也不能瞑目。 “你不同意，那就不能如你的愿了。” 1-1起身，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审视着季司寒。 “季先生，我敬你的胆魄，就不缉拿你，自己跟着1-3走吧。” 季司寒凝着1-1看了几秒后，迅速举起手里的枪，朝1-1开去。 但1-3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在他拔枪的瞬间，就已经用手里的枪，对准了他的脑门。 “季先生，他从小在枪林弹雨中受训练长大的，你玩不过他的枪法，还是乖乖听话吧。” 1-1不紧不慢说完后，伸出戴着防护手套的手，夺走季司寒手里的枪支。 “请吧。” 1-1的动作，透着尊重，丝毫没有怠慢，甚至轻视季司寒的意思。 被夺了枪的男人，在静默片刻后，一把拔走旁边的手术刀，继而缓缓起了身。 “老三，在老四将宁婉带回来之前，别动他。” 1-1侧过身子，上下打量着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背影。 “在此之前，我的条件，仍旧有效。” 是给季司寒考虑的机会，倒是会做人做事，只不过季司寒不屑。 1-3将季司寒带走后，1-1提步来到监控室，调出下区的监控录像。 他本来只是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就像是怕看不清或是看错了一般，1-1迅速抬起发颤的双手，摘去头上的面具。 视线彻底清明下来后，1-1才敢确认那张脸一如记忆里那般，熟悉又令人难以忘怀。 “是她。” 1-1有些激动的，伸手去触摸屏幕，手指放到那张脸上时，就像摸到最心爱的人，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真的是她……” 1-1眼睛里，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泪眼朦胧盯着看了半晌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太年轻了，不是她……” 而且她早就死了。 屏幕里的人，只是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但是…… 她们长得可真像啊。 让他差点就迷了眼。 1-1渐渐收起眼底的水润，静静盯着屏幕里的人。 他将她有关的录像，全部看了个遍。 这才知道，她就是季司寒的妻子。 而季司寒暗箱操作，铤而走险，也是为了不让妻子涉险。 只不过季司寒被宁婉和本先生控制，不得已和他妻子离婚。 然而宁婉不守信用，竟然在她离开之后，派宁瑞成杀了她。 看到宁婉扔给季司寒的视频上面，沉海的画面，1-1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他才刚见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没查清楚对方是否跟她有血缘关系，就被杀了？ 1-1倒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泛着寒冷光芒的眼睛里，有种想将宁婉撕碎成条的冲动。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各怀鬼胎 与此同时，四爷将宁氏父女带回了暗场，比1-2限制的时间，多了一天，主要这父女俩藏得还挺深的，难找。 四爷押着人回到主控室，却没看到1-2，只看到1-1坐在沙发上，盯着操作台上的屏幕，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大哥，二爷呢？” 整个主控室的操作人，纷纷看向坐在首位的1-1，在1-1毫不犹豫杀了1-2的时候，操作人的心里各藏心思。 他们衣服上都是镶嵌着编号的，比普通做事的黑衣人，级别要高得多，等于和1-1是合作关系。 但是1-2比他们的级别，还要高，1-1还不是杀了1-2？ 他们心里很清楚，等哪天他们跟1-2一样，遇到利益相冲的事情，1-1也会杀了他们的。 所有操作人都在犹豫要不要提出离开暗场时，初时回来了，便将烫手山芋踢到他手里。 “四爷，季司寒用芯片控制二爷，将两人性命捆绑在一起来威胁老大，被老三一枪毙了。” 说话的人是六爷，只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初时就明白过来，在他离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时的后背，冒起一阵冷汗，1-2为了暗场，勤勤恳恳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被一个后辈一枪崩了？ 尚且还只是因为不得已威胁到1-1，就落得这般下场。 那他帮助季司寒杀到上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初时抬起冷汗涔涔的脸庞，看向位于首位巍然如山的男人。 “大哥，行之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想办法救他，反而杀了他，真是叫我看走了眼。” 初时就像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一般，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斥责1-1。 而1-1破天荒的，没有直接动手，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他。 “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管理暗场，这就是原因。” 初时心软，还重感情，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统领的。 虽然1-1没有对初时动手，但初时心里还是憋了股气的。 他也懒得管1-1是个什么意思，转身就走，1-1却叫住了他。 “你犯下的错，我不跟你计较，把宁氏父女带进来。” 初时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1-1竟然会放过自己？ 他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仍旧抽着烟的1-1。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1-1拿开嘴里的烟，深深吐了个烟圈出来。 “我喜欢杀人，但我不乱杀。” 言外之意，他杀盛行之是无可奈何。 “我不能因为老二，一直受季司寒的限制。” “杀了他，我才能从季司寒嘴里撬出S的创始人。” “只有揪出他们的创始人，你们才能能痛痛快快报完仇。” 这番话倒是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 原本有些动摇的人，此刻缓缓松懈身子，安安稳稳坐了下来。 “老二是死得有些可惜，但他死得其所。” 1-1再次吸了口烟后，感叹道： “男人做大事，必然会有无畏的牺牲。” 虽然初时认可1-1的话，但他心里清楚，1-1不杀自己，无非就是想用他来稳固动摇的军心。 如果这时候1-1还把他杀了，那么Ace内部就乱了。 作为领头人的1-1，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初时心里门儿清，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朝1-1点头。 “我去把那对父女带进来。” 宁婉是双手环胸、踩着高跟鞋进来的。 她觉得自己是Ace的大功臣，不仅提供了S成员的名单，还将S领头人的身份透露出来，Ace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 所以她进来后，也不等1-1发话，在会议桌首位对面的单人位置，直接坐下来，并靠在椅子上，趾高气扬的，架起二郎腿。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真相暴击 “老大，季司寒是S的领头人，二爷知道后，不但没杀了他，反而还派人来通缉我，说明他背叛了暗场，你有没有把二爷这个叛徒给杀了？” 1-1不动声色的，轻轻点了点头。 “杀了。” 听到1-1杀了二爷，宁婉心情大好。 “我就知道老大深明大义。” 她夸赞一句后，起身走到1-1面前，将双手搭在1-1的肩膀上。 “老大，我为Ace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是不是该有奖励啊？” 1-1垂眸，看向那两只游走在肩膀上的手。 “宁小姐想要什么奖励？” 完全察觉不到1-1眼底杀意的宁婉，微微俯下身，靠近1-1的耳边。 “既然1-2死了，不如让我坐他的位置，代替他来管理Ace吧？” “好啊，不过……” 见他答应下来，却加附加条件，宁婉不禁有些着急。 “不过什么？” 1-1没急着回答，只抓起宁婉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宁小姐，我是不是说过，操作人不得干预玩家的生死？” 宁婉一听，便明白过来，1-1是在怪自己杀了舒晚，连忙开口解释。 “老大，我没有遵守规则，在玩家离开之后，还派人杀她，是因为季司寒暗箱操作。” “他让舒晚选对，还放她离开，我觉得那是本该死在暗场的人，这才去追杀她的。” “是吗？” 面对宁婉的狡辩，1-1只是轻笑一声。 这诡异的笑容，落在宁婉眼里，甚是可怖。 可她却觉得，自己把S的领头人都揪出来了，功大于过，1-1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谁能想到，这个想法刚出，1-1就骤然扼住她的脖颈，将她的脑袋，死死按在会议桌上。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滥杀无辜，简直找死！！！” 1-1的手劲极大，只不过三秒，被按在桌上的宁婉，就已经面色发紫，浑身抽搐起来。 站在旁边的宁瑞成，还以为1-1会夸赞他们做得好呢，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吓得连忙扑过去，想从1-1手里救下宁婉，却被1-1身后的黑衣人，一把按在地上。 宁瑞成打不过，只能求1-1手下留情。 “老先生，看在我们为Ace做过贡献的份上，饶我女儿一命吧！” 他们确实是用S成员的名单，帮助过Ace，但这不是邀功的理由。 所以1-1连看都没有看宁瑞成一眼，就是发了狠的，要捏死宁婉。 “她没死！” 被逼得没办法的宁瑞成，忽然大喊出声。 “舒晚没死！” “我救了她！” “你放过我女儿吧！” 宁瑞成的嘶吼声，落在1-1耳畔，令他缓缓松了手。 “没死？” 宁瑞成挣脱开黑衣人的钳制，扑过去抱住奄奄一息的宁婉，一边给她掐人中，一边颤抖着嗓音回话。 “应该没死，我救她上来的时候，还有呼吸，就是不知道我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来救她。” 宁瑞成最终还是没有过心里那道愧疚的坎，游到一半的时候，不受控的，返了回去。 他费了极大的力气，将她捞上海，放到岸边，稍稍急救过后，就扔下她，带人走了。 那段视频是经过处理的，没办法，他不想宁婉失望，也不想舒晚死，就只能这么做。 “现在人在哪？” “没被人救走的话，应该还在荒岛。” 1-1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人，黑衣人立即会意，提步去找人。 躺在地上慢慢缓过劲来的宁婉，抬起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宁瑞成。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我……” 宁瑞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婉，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宁婉见他这样，气得一把揪住宁瑞成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冲他怒吼。 “你明明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舒晚，你为什么不帮我杀了她，为什么啊？！” “因为……” “因为舒晚是他的女儿。” 宁瑞成没说出口的话，站在旁边的初时，替他回答了。 宁瑞成诧异的，看向初时，眼底的疑惑，似乎在问初时怎么会知道？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手刃父亲 他还没从初时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就被不可置信的宁婉，一把拽了回来。 “爸，他说的，是真的吗？！” 事到如今，宁瑞成也只能点头承认。 “她是我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 知道宁瑞成有过前妻的宁婉，心口一窒，似乎没想到舒晚这个贱人，竟然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但是她小时候亲眼看见宁瑞成将舒晚母女三人推下了轮船，她们应该死绝了才对啊，怎么还活着？！ “爸，你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就没把她们杀干净吧？！” 相较于被重磅消息暴击的宁婉，宁瑞成显然要理智许多。 “婉儿，先出去，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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