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少年气的声音近得如在耳畔,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和耳垂,李葵一兀然睁大眼睛,身子也僵住。面对这股入侵的陌生的属于异性的气息,她不知所措,但很奇怪的,她又没有特别强烈的想要推开他的欲望。 好在,他的下巴只在她肩上撑了一下,就自个儿移开了,身子也终于离她远了些,往后靠在椅背上。他抬起手背,在自己左颊上碰了碰,忽而紧张地问:“我现在还帅吗?” 李葵一:“……” 她凑近看了看,借着不远处一盏路灯的光线,发现他的左颊微有些红肿。她也没在乎这红肿有没有影响到他的帅气,只立刻想要问他,要不要去附近的药店买只药膏涂上。 话还没问出口,广场舞音乐停了,大爷大妈们也散了场。那对跳交谊舞总是互相踩脚的大爷大妈从他们身边走过,大概是看到他们身上还穿着校服,不禁多看两眼。 大爷蹙蹙眉头,小声嘀咕:“现在的小孩,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学大人谈恋爱,这要是我闺女,我得打断那小子的腿。” 大妈嗤一声:“我就是年轻时没多谈几次恋爱,才瞎了眼看上你。你看人家那小伙子长得多俊,跟你能一样么?” 贺游原目送他们走远,一脸心满意足,欠了吧唧道:“看来还是帅的。” 李葵一强行无视他的自恋行为,带他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只可以止痛和活血化淤的药膏,又买了一包棉签。她帮他把药膏涂到脸上伤处,涂着涂着,她手下一顿,不由得紧张地问:“你回家后怎么跟家人说啊?” 他无所谓道:“直接说啊。” 李葵一一愣,才反应过来,对哦,他和她不一样,他可以直接跟他家人说他受伤了。这时她才发现,有些事在她心里留下的烙印,远比她想象得深。 涂完,她把药膏和棉签都塞到贺游原手里,叮嘱他每天别忘了涂。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忽地抬眸一笑,说:“我回家跟我姥姥和小姨说,我爸打我,你信不信,她们肯定会把我爸臭骂一顿,然后给我很多零花钱。我再给我妈打个电话,卖卖惨,我妈也会给我钱。你说我这算不算靠脸赚钱?” 李葵一:“……” 他总给她一种,为他操心就是多余的感觉。 周末在家养了一天,再回到学校时,贺游原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这个学期本就短,过了期中,日子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桌上的试卷一掀一落,窗外的晨景就换成了夜幕。六月,天空热得发白,少雨,一场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的高考再次到来了。 不过,到底是高二生,如今他们的心境和去年相比已有大不同。六月三日,高三生离校,终于轮到他们唱起送别的歌了。那一晚,高三生们在学校里上完了最后一个晚自习,搬起厚厚高高的一摞书,顺着那条走了三年的路,穿越学弟学妹们挥舞起的荧光海,一步一步地,走出那片盛大而厚重、炽热而粘腻的青春。 “一中学子,所向披靡!乘风破浪,金榜题名!” 高二的学生们竭力喊出整齐划一的口号,有种感同身受的躁动与兴奋。再过一年,只一年,就轮到他们走这条路了,此情此景,如同一场轰轰烈烈的预告。 学校的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毕业歌曲,不管会不会唱歌,大家都肆无忌惮地跟唱着。有些歌李葵一不怎么熟悉,只跟着大家一起摇摆着身子,可能是这样热烈沸腾的场景太能够调动人的情绪,听到一些触动心弦的字句,忍不住眼底一湿。 /这十年来做过的事,能令你无悔骄傲吗? /那时候你所相信的事,没有被动摇吧? 刚吸了两下鼻子,就有人在夜色的掩罩下,从身后捏了捏她的手心,塞过来一张纸巾,带来一股熟悉的风铃草香。 不过,当广播里放起那首《友谊地久天长》时,她还是没能忍住,哭着鼻子着去隔壁班找方知晓了。方知晓也感性得不行,哭哭啼啼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朵鸢尾花,说是她今天值日时,在自己班的卫生区捡到的,送给了李葵一。李葵一抽搭着问,到底是你捡到的还是你摘的,方知晓呜呜道,是我摘的,你别告诉别人。 哭过一通,当时是既痛快又感动,但第二天再来上学时,忽然觉得尴尬起来。 天,哭什么哭啊?又不是自己毕业。 高考那天,李葵一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频频地看起手表。才七点十五,离开考还早着呢,吃个早饭,再检查一遍身份证、准考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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