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强。” 香栀长这么大,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反正在她微薄的记忆里,每天不过是吸收着天地灵气,积攒着显化的“露水”,好能早日成人。 至于变成人以后会干什么?她其实也是不清楚的。 香栀伸展着碧绿的叶片,在柔和的光照下透出晶莹的翡色。她搔着男人的脸庞。 她没有野山樱的功力能分辨男人的俊丑,只觉得对方跟所有人类一样,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是美是丑跟她无关,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才是最美最香的! 香栀努力想要使他醒过来,可男人怎么也醒不过来。他胸前侵染的血液滚落在她的根桩处,几乎是瞬间消失在土壤里。 血腥气让从未沾染过性命的小花妖整根战栗颤抖。 野山樱羡慕极了,像它们这种妖精,主动吃人和被动吃人的后果截然不同。人和人也是不同的。 它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非是普通人,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啊,吃了大补啊。 香栀又等了两日,男人还没有醒过来。岌岌可危的体温越发冰冷。对方若是死在她身上,烂了她的根、臭了她的花怎么办? “你不是有‘露水’吗?喂了他,他醒过来就能走了。”红果小声说:“大不了我再陪你凝结几年。” 一滴花露凝结五年,这是最后一滴花露,她若是吃了,很快便能化成人形。 可要是不将他救起来,她以后...她就没有以后了,她的主枝眼看要折断了! 香栀越想越委屈,用小花枝按压住他的伤口,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吃了天大的亏。 * 顾闻山并不知道小花妖吃亏了。 他在深深的睡意中睁开眼,能清醒的感知到自己处在缥缈的梦境中。狂风骤雨声离他很远,他发现自己睡在幽绿的床上,有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掀开床幔。 年轻女人的呼吸又细又软,巴掌大的小脸美目流盼,似乎能嗅到她身上嫩香的气息。 她俯下身,肩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床幔摇曳,眼前的一切缥缈而真实。 明明女人的脸就在这里,他却感到模糊。纤纤玉手勾住他的下颌,抚摸着他的唇。 顾闻山的呼吸一下重了,抵在喉结的风纪扣勒着他生疼。他不断吞咽着渡在口中的花露,蜜甜刺激着僵死的味觉,鼻息弥漫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身体的痛苦如退潮般消散。 他伸手握住女人的手,想要看清女人的面容,却在细腻肌肤接触中,再一次沉睡过去。 “顾团长在这里!” 顾闻山的战友和警卫员一连搜索两周,立下军令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期待一次次落空下,终于发现还没被骤雨洗刷掉的血迹。 顾闻山充耳不闻外面的嘈杂,他撑起僵硬的身体垂头检查上面的伤口。 愈合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掌发现被某名的植物刺了一下。再打量四周,发觉自己卧倒在一株娇美易折的栀子花上。 鼻息中还有香甜逼人的气息,他并不是个怜爱美色的人,却不由得放轻手脚,将压倒的栀子花扶了起来。 当手下的战士们找过来时,他伸出手挡住可能踩踏鲜花的步伐,淡淡地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呢? 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装备着武器弹药,以最坏的可能性见到了毫发无损的顾团长。 顾闻山在离开前,弯腰摩挲着栀子花的花瓣,又嗅了嗅花朵的嫩香的气息。 那场梦中轻浮的自己,让顾闻山蹙着好看的眉退后几步。他好笑的摇摇头,觉得是濒死前幻梦。 可又那般真实。 顾闻山再次怜爱的摸了摸栀子花的花瓣,最后在战士们的催促下,离开了山谷。 他居然骚扰一朵花! 香栀好不容易盼到他离开,付出了花露不说,还被他唐突的动作气得颤抖! “他、他居然摸你的花瓣!禽兽、禽兽!”红果翻来覆去的嚼着这句话,殊不知是雪上加霜。 香栀还期望它和野山樱装作没看到男人的X骚扰,可红果的叫嚷声太大,惹得满山遍谷的花们都在气愤地摇曳着身体:“好心没好报。” “人类就是无耻。” “臭流氓!” 香栀羞愤欲绝,这让她还怎么混啊。 野山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被气愤的香栀怒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被人类欺负的是我。” 野山樱幽幽地说:“那你去找他啊,咱们是妖精,按咱们的规矩惹上门的就得吃了他。更何况他还是个以怨报德的人。他非礼你,你要是愿意忍,那我们就当没看到了。” 这怎么行。 香栀是朵体面的花儿,是朵要面子的花儿。她讪讪地晃动着叶片,推脱着说:“好,等我化成人形后就去找他 。” 野山樱冷哼一声,这得何年何月去了。 话音刚落,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香栀的根枝吸收了男人的血液,逐渐产生变化。猝不及防中,刚立下Flag的香栀居然提前变化成人类女子的摸样,傻乎乎地站在漫山遍野的花谷中... 好尴尬啊。 “吃还是不吃?”野山樱开怀大笑,望着苗条而圆润的曲线身躯挤兑地说:“看来是你真的很想要吃了他啊,对吧?” 想起男人气场的威慑力和满身浓厚的血腥味儿,连同类都能杀,太可怕了。 香栀怂怂地说:“对、对啊,我马上就去吃了他。” 第2章 肖想盯梢(新)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香栀,拍着胸脯保证吃掉顾闻山。 野山樱是山谷里最懂人类的妖精,因为它长得高大能眺望远处的山村,自然懂得许多人类道理。 香栀猛猛补习了人类的言行举止,一步三回头地迈着人类步伐出发了。 山谷外,金黄遍野。 老话说得好,一场秋雨一场寒。经过三天三夜的暴雨后,山中空气凉薄湿润,只等着飒爽的秋风吹透湿气。 香栀烦躁不已,饮了她花露的男人气息越来越稀薄,寻着寻着,她听到远处有声响。 “啊!你吓我一跳!” 穿着改良军装的年轻姑娘,冷不防见到山上下来一名绝艳的女子,穿着旧社会的对襟褂子,还以为碰到了古怪事。 她打量着香栀,香栀也在打量着她。 曹香琴开口问:“同志,你是山下村子里的?” 香栀顺着她的话说:“是啊。” 曹香琴见她身上的对襟褂子又旧又脏,根本猜想不到挂在野山樱的树杈上有些年头了。只当做村里人家没有布票,穿着旧社会的衣服也是无可奈何的。 曹香琴想要逃离这里,她忙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和我换身衣服?我的衣服比你的——” “行。”香栀是个娇气花,旧褂子是粗棉布制的,穿在身上磨得皮疼。她巴不得有人跟她换呢。 她们俩各自找了棵橡树,躲在后面交换了衣衫。 香栀见曹香琴重新编着双尾麻花辫,也学着她的手法飞快地编着,编完后,见到曹香琴将麻花辫甩到肩膀后,冲香栀摆了摆手。 香栀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甩在肩膀后,也摆了摆手。 本应该各走各的阳关道,香栀走了没多远,顺着石阶往山脚下走,忽然听到刚才的女同志喊她:“喂,你想不想当知青?” 香栀诧异地回头,还以为曹香琴看出她是个黑户,抿唇不语。 曹香琴眼珠子一转,追过来拉着香栀的手,惊愕她手背滑嫩的肌肤同时,哄骗地说:“我是下乡学习的知青,但我有了意中人,不能去知青大队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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