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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她便放心了。” “是。”连祁说道,“其实,老夫人倒是很喜欢徐姑娘,对她也颇为信任。但是属下担心……” 连祁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谢?p明白他的意思:“祖母是历经几十年风雨的人,能叫她喜欢信任,我们又何必去庸人自扰?” “只是徐姑娘接近大人目的本就不单纯,大人难道不怕,她为了程复会再做出对大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大人,咱们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不利?”想起徐妙言,谢?p不由得嗤了一声,“你见她跟着我这么久,何曾真的做到过一件对我不利的事情?” 倒是这姑娘自己傻,总以为自己在利用别人。 “只是这女子跟着大人,属下还是不大放心。”连祁仍然对徐妙言心存怀疑,“程复虽非敌,可也未必是友。” “这我岂能不知?”谢?p道,“他虽非友,可与我们却有共同的敌人。况且,徐妙言放在我身边,也能牵制程复,你也不必对徐妙言有太重的戒心,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构不成威胁。” 连祁沉思片刻,只好说道:“一切便听大人的。” . 徐妙言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乡下。她梦见表姐欺负她,她和表姐打了一架,舅母便将她赶到牛棚里去。 深秋夜冷,她坐在草垛上,又看到了牛棚后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她唤那人,那人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不理会她。 她便下了草垛,想去看看那人是谁,但是下去的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竟回到了长安,徐家和程家都还在,所有人都还在。 而程复一身红色的新郎官服,笑着看她,对她说:“过来。” 她还未有什么举动,身边便有一红衣女子越过她,朝程复奔去。 徐妙言看着甜蜜相拥的二人,心头只觉窒息。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被当成另外一个人活着,她为了阿姐,为了程复愿意这样活着,可却没有为自己想过,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这样被当成另外一人活着。 梦中惊醒,徐妙言猛地睁开眼,与此同时,她听到有人开门又关上门的声音。 她惊坐起,朝门口看去,看到那人刚好关上门,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起身的动静,也正往她这里看过来。 徐妙言眯了眯眼:“大人?” 即便夜里看不清那人,但她还是从身形上认出了那是谢?p。 谢?p走过来,“醒了?” 徐妙言在梦里刚醒过来,身上又闷又热,背心闷处了一片薄薄的细汗,她抬起袖子拭去额头的细汗,平复下来,才问:“大人去哪了?” 谢?p脱去外衫,躺回自己的床上,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没去哪儿,只是风吹开了门罢了。” “哦。”谢?p这么说,徐妙言也就信了,见谢?p躺下睡了,她也跟着躺着睡了。 只是躺下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夜里寂静无声,静的徐妙言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实在是睡不着,便侧身面向谢?p的方向躺着,没一会儿,她试着对床上的人叫了声:“大人?” “什么事。”谢?p淡淡出声。 徐妙言没想到谢?p竟然回应了她,有点意外:“大人,你还没睡啊?” “你有什么事,说。” 其实徐妙言并没有什么事说的,她只是睡不着。不过既然叫醒了谢?p,她总该说点什么。想了想,她便问道:“大人,你知不知道,谢澈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 “然后呢?” “然后?”徐妙言习惯了谢?p的平静,对他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觉得奇怪,“难道大人不觉得事有蹊跷吗?谢瑜死了,接着大人出事,现在谢澈又失踪了。谢将军卧床不起,老夫人现在也无力支撑起整个谢家,那现在谢家,就剩下谢清了。” “你想说,谢澈的失踪和谢清有关?” “大人机智过人,八成是早就比我先想到这一点了。”徐妙言翻了个身平躺,“但是谢徽野心勃勃,她想做女家主,怎么可能真的会让谢清顺利当上谢家家主啊。” “谢徽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在谢家,仅凭她单枪匹马是不可能的,你觉得,谢清凭什么能留到最后?” 谢?p这么一说,徐妙言忽然开窍几分:“难道大人的意思,是谢清知道谢徽的本来面目?” “不好说。”谢?p道,“谢清也是一个心计深重的人,如果他知道谢徽的所作所为,未必肯容谢徽。” 也确实,就凭谢徽一个人,如果没有他人帮衬,怎么可能隐藏的这么深,还和长安有牵扯。 二人各自沉默了片刻,谢?p突然问了一句:“你应该知道了吧。” “啊?”徐妙言登时不解其意,“知道什么?” 谢?p顿了顿,道:“张太后为什么对你下了杀令,必定是因为你知道了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徐妙言顿时便明白谢?p指的是什么事了。 谢?p能这样问,那就证明他也知道了,不必她再多说了。 “大人都知道了?”徐妙言低低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告诉大人呢。” “你打算怎么告诉我?”谢?p问。 “这种事,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跟大人说。”她不知道谢?p如果知道张太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谢?p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来应当是早比她知道了。 谢?p语气平静:“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也没必要顾虑太多。” 徐妙言透过黑夜看向谢?p,夜里她只依稀看得见谢?p的轮廓,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大人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骨肉至亲,可是她……” “谢家三兄弟也是骨肉至亲,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相残。”谢?p冷笑了一声,“骨肉至亲是世上最可笑的东西。” 徐妙言登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得说几句:“骨肉至亲信不过,但是这世上还是有对大人真心好的人啊,你看老夫人,谢将军,对大人是真心真意的好,对了,还有大人将来的妻子,也会对大人好,所以大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养育过大人的人伤心……” “你觉得我会伤心?” 徐妙言:“呃……” 好吧,是她多虑了。谢?p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伤心? “行了,夜深了,赶紧睡吧。” 夜里,谢?p翻了个身,背对着徐妙言。 徐妙言撇了撇嘴,只觉得无趣,也翻了个身背对谢?p,将被子盖过了脸。 第81章 “我再说一遍,你走,她留…… 次日, 城里下了好大的雨。 草草吃过午饭,徐妙言便坐在房门前,无所事事的看着外面的雨帘。 谢?p又抱着那块石头在里面静坐了。虽然谢?p从没有跟她说过那块玉髓是干什么用的, 但每次谢?p只要跟那块石头一起像现在这样待在一块, 气色就好了。徐妙言便想那石头应当是谢?p用来延年益寿的吧? 毕竟张皇后枕着这块玉髓,二十年都尸身不腐。所以谢?p应该是在里面用这块玉髓延年益寿了。 想不到,姓谢的也如此惜命。 谢?p进去之前叫她不要擅自离开梁府,外头有张太后和程复的人,她怎敢擅自离开?她现在巴不得寸步都不离谢?p,所以就算谢?p进去延年益寿了, 她也要坐在这门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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