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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好东西呢!” 梁秋芳夸张地抽了抽鼻子,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苗新站在门口,看着过来开门的年轻女人,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地冲她露出了一个拘谨的笑容。 看到苗新,沈玉瑶其实也吓了一跳。 虽然她知道来者的身份,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和林林长得这么像! ——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是母子,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沈玉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沈玉瑶没有流露出半点儿。 她冲苗新点了点头,然后亲昵地道:“你是苗新吧?我是你表姨丁师父的徒弟。 师父来之前特意让我给你带了点家乡特产,你看我家里孩子多,一时间也脱不开身,只能麻烦你亲自来拿一趟了。” 说到“表姨”两个字的时候,沈玉瑶暗暗加重了读音。 苗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接话:“真是太麻烦你了。这么远还给我带动下。我和表姨也好几年没见了,她现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 看她如此机灵,沈玉瑶稍稍松了口气。 她领着苗新走进了屋。 而这时,梁秋月已经和几个小子闹成了一团。 梁秋月是梁家最小的孩子,比较受宠,所以虽然已经二十了,可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差不多。 她这会儿嘴巴里叼着烤好的紫菜,已经把陈冰挤到了一边,坐在炉子边亲手烤了起来。 看到沈玉瑶和苗新进来,她还不忘招呼:“苗干事,这就是小沈,你们已经认识了吧?那我就不多介绍了啊!” 然后她看向沈玉瑶:“玉瑶,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我家也经常吃紫菜,我都不知道这东西还能这么做!” 苗新听着梁秋月的叽里呱啦,嘴里随意的附和着,目光却已经落在了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后都礼貌的站起身,和她打招呼的一群孩子身上。 特别是那个站在梁秋月身边,手里还拿着刷蘸料用的刷子的顾林身上。 第315章 姨姨喜欢……写字好的孩子 知道人家肯定有话要讲,梁秋月没有坐一会儿就提出了告辞。 沈玉瑶也趁势冲岳山说:“小山,你带着年年去把东西给虎子哥哥他们送过去。” 司钦和陈星兄弟吃完中午饭就出去继续记录花样子去了,此时家里只有三个小的。 听了沈玉瑶的话,顾林立刻站了起来,说:“姨姨,我和他们一起去。” 沈玉瑶看了看他,说:“你别去,你把你的练字本拿来给我看看,今天给你布置的功课写了吗?” 顾林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因为惊诧嘴巴都微微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O字型。 顾林是几个孩子中长得最白净的,他有一双圆圆的猫眼儿。 瞳仁并不像普通人那么黑,而是那种有点浅的褐色,他还有一排特别浓密的睫毛,又卷又翘,就像个小睫毛精。 小家伙此时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阳光照进来,那双眼睛看着就好像透明的玻璃,又清透又水灵。 再配上他那有点迷糊的小模样,看上去真是又萌又招人喜欢。 苗新坐在沈玉瑶的身边,痴恋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孩子,眼神中的渴望浓得化也化不开,眼睛不知不觉又变得朦胧了起来。 沈玉瑶瞥了苗新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位置,挡住了她望向孩子的视线。 然后对顾林说:“快去啊,趁这会儿小毅不闹腾,拿来我瞧瞧。” “可是,”顾林有点为难地挠了挠脑袋:“可姨姨,今天的还没写呢。” 顾家这六个孩子里,顾林是在书法方面最有天分的孩子,难得的是他还真心喜欢。 当初沈玉瑶托几兄弟帮她寻摸与书法有过的字帖和器物,说白了真就是一时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并非她真就特别需要。 在给她找了一个青花折腰碗和一些书法杂志后,司钦他们就没有找到其他什么特别合适的东西了。而沈玉瑶自然也不再提这件事。 可谁知道大人们不再关注这件事,那时候还不到五岁的顾林却对此产生了兴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废品堆里刨出了几张破的不成样子的书法杂志,没事儿就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照着上面的字描。 顾大夫是学中医的,原本就自小练字。看到这种情况,就写了两张字让顾林照着描。 结果不到一年的时间,小顾林写的字竟然就成了几个孩子中最好的那个,连司钦的字都比不上他。 之前环境不好,顾大夫即便知道这孩子有点天赋,也不敢供着他。 毕竟,这年头练书法本来就在破四旧的范畴里,废品站人多眼杂,顾大夫多有顾虑。 结果这事儿让沈玉瑶知道了,于是她就收了这个小徒弟。 毛笔字不敢练,那硬笔字还是可以练练的。 于是沈玉瑶就给顾林亲手缝了个练字本,每天看着他写两张小字。 但这练字,孩子基本上都是利用晚上吃完饭,太阳还没完全下山那个时间点练的。 此时才一点多,今天的字帖一个字都还没写呢。 岳山对于写字一点兴趣都没有,看到沈姨要检查四哥的作业,那脚底板跟抹了油似的,抱着分好的烤紫菜,蹭地一下就溜了出去。 临出门还不忘扯上年年。 俩小子走出门后,才朝着顾林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沈玉瑶哪里是为了让顾林去拿什么练字本? 她不过是想找借口让这对母子多接触接触。 看那两个孩子蹦跳着远走,她冲顾林挥了挥手:“先拿过来,让这个姨姨看看,这个姨姨也喜欢写字。” 苗新这会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是是,姨姨也喜欢写字,姨姨还喜欢……写字好的孩子。” 听出沈姨是想炫耀自己,顾林有点腼腆地低头笑了笑,然后轻快地跑回家去拿自己的练习本了。 苗新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飞快地抹起,然后抽了抽鼻子说:“谢谢你,麻烦你了。” 沈玉瑶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飞快地跟她说了些自己师父的情况。 苗新很认真地记了下来。 顾林没去一会儿就拿来了自己练字的本子。 沈玉瑶一页页翻看着给苗新介绍着。 看着本子上稚嫩却已然显出了风骨的字迹,苗新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涨。 她想夸奖来着,可仿佛有一股气顶在嗓子眼的位置,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拉过儿子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手心,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上面。 将那暖呼呼,又略带粗糙的小手护在自己的手里,心里…… 苗新没有待很久。 她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拿着沈玉瑶给她整理出来的一包东西离开了。 那包东西有两条咸鲅鱼,一包海米,一包虾皮,还有一大包紫菜。 沈玉瑶带着回来的几个孩子一起将苗新送出了门。 一直走出了老远,苗新的心都仿佛留在那间屋子里,怎么也收不回来。 “哎呦苗干事,你怎么过来了啦?” 在苗新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算是把她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苗新定睛一看,拦着她的人竟然是之前特意去找过她的杨春妮,苗新的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烦躁。 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冲杨春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打算离开。 但显然杨春妮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话题。 她此时穿着工装,应该是打算去上班。 看苗新要下楼,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没停下的继续旁敲侧击。 “苗干事今天是来看谁的啊?是不是来看顾师傅的?” 苗新停下了脚步,回眸冷淡地望向她,问:“顾师傅是谁?” 杨春妮愣了一下:“就,就住在210那一家,我之前跟你说过……” “不是。”苗新打断了她的话:“我来找小沈,她是我姨妈的徒弟。” 说到这儿,苗新似是不想和杨春妮撕破脸,她缓了缓,语气平和地继续说道:“小杨同志,谢谢你的热心,虽然你搞错了对象。” 说罢,她举了举手里的篮子:“行了,再会吧,以后有机会再聊。” 看出苗新并不愿意和自己说那么多,杨春妮识时务的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再跟随。 看着苗新的背影,她越琢磨越不对劲儿,却一时找不出问题。 第316章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此时程立言已经离家整整一月未归。 不,差不多有一个半月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沈玉瑶如今对于丈夫不能归家这事儿已经习惯了,早已不像最初那么惦念。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顾大夫也不再拘着几个孩子了,时不时的都会带他们出去转一转。 安淮千不好万不好,有一点很好。 那就是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根底,也没什么人戴有色眼镜看他们。 特别是,在知道顾大夫是被部队招来的特殊人才,将来也要去部队工作的之后,连那么刁钻的王金花都知道要制着她家李根儿,不敢找这边的麻烦。 所以,除了暂时没有收入,顾家几口人日子过得难得舒展了许多。 今天一大早,顾大夫就来和沈玉瑶商量要带几个孩子去踏青,还特别提出要把小毅也给带去。 说这个天气,让孩子出去晒晒太阳,见见风,对他有好处。 沈玉瑶知道顾大夫要带孩子们去的是安淮西的一个小山坡。 那个山坡比较平缓,山坡下还有一片盛开的油菜花。 之前顾大夫就带着林林,岳山他们去过一回,小家伙们兴奋得很,回来说了好几天。 因为这一次去的人多,司钦,陈星兄弟们也要去,所以沈玉瑶干脆就将儿子交给了他们,自己并没有陪着一同前往。 她对外出游玩并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她刚刚收到了肖梅的来信。 正好趁这些孩子们都不在家,她可以好好的歇歇脑子,另外也可利用这点时间给肖梅回信。 肖梅在信里告诉她,在邢红兵和刘爱东两口子的报复下,孙秋芳“卖儿求荣”所投奔的牛前进那一派彻底被击垮了。 在那场武斗中,牛前进被人从背后捶了一下,当即头破血流不说,还被打成了严重脑震荡,昏迷了很久。 现在虽然人抢救回来了,但人也完了,嘴歪眼斜不说,半边身子都不会动了。 随着他的垮台,所有的报应就全都来了。 先是他那个女儿牛娟,也就是赵河娶的那个媳妇,被她的前夫贴了大字报。 说她婚内出轨,还没离婚呢就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接着赵河就因为偷盗被他后来所去的化工厂给开除了。 而之前曾经跟沈玉瑶承诺过不会让孙秋芳好过的李兰,则直接去了公安局。 她先是拿出了一堆她提前就收集好的,关于孙秋芳监守自盗的证据,来告发她破坏集体财物,以权谋私的罪行。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那孙秋芳竟然经常偷偷利用自己营业员的身份,把售卖的东西故意磕碰出来一点小损伤,然后报损后再低价买走。 从孙秋芳提供的证据来看,积少成多,那金额加起来不仅满足开除,甚至已经完全超过了能逮捕的数目! 除了孙秋芳,李兰还控告了赵河的流氓敲诈罪。 她说了自己怎么多次被赵河纠缠的事情,其中还特意提到了在废品站门口那一次。 并且李兰不是空口白牙,她甚至还带去了证人。 正是废品站的职工。 那职工当初正好上晚班,也见到了李兰被送过去让顾大夫诊治包扎的全过程。 通过那职工的诉说,众人恍然大悟! 也终于明白了当初孙秋芳为什么那么恨沈玉瑶的原因。 有了李兰这破釜沉舟的告状,那些先后被这一家子欺负的人都动起来了。 肖梅告诉沈玉瑶,说孙秋芳和赵河的审判结果都下来了。 孙秋芳因为贪污和破坏集体财产,且数额巨大的罪行被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她今年就已经快五十了,照如今这情况看,她应该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而赵河因为同时犯了抢劫,流氓,猥亵罪,且情节极为严重,引发的社会反响极为恶劣,所以三罪并罚,直接判了枪毙。 肖梅说,在沈玉瑶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执行了。 看了这封信后,沈玉瑶立刻拿去给了顾大夫看。 她觉得顾大夫应该比她更愿意看到这家人如今的下场! 果然,顾大夫看后先是好半天没有说话,紧接着就开始张罗今天的春游。 虽然老头儿没有就这事儿发表一句话的意见,可沈玉瑶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愉悦。 或许说愉悦不太对,说痛快才更合适! 沈玉瑶坐在靠着窗户放的书桌前,盯着眼前的信纸,回忆着之前看的信。 或许是太过于投入的缘故,以至于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她都没有察觉。 “写什么呢?”程立言好奇地从背后探过脑袋去看沈玉瑶面前的信纸。 沈玉瑶完全没有想到这会儿竟然会有人进屋,被他吓得“啊”了一声,手里拿着的钢笔直接掉在了地上。 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快速转过了身。 她眼睛大睁,盯着程立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到媳妇这个样子,程立言嘿嘿笑了两声,还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口中念叨:“回魂儿了,快回来吧。” 沈玉瑶一把拍开了他那只晃得人眼疼的手,气得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她是真没想到这人会这会儿回来。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真的是吓得腿都软了,心脏到现在还噗通噗通乱跳。 沈玉瑶用手捂着胸口,半天都不说一个字。 看到她这个样子,程立言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把媳妇给吓着了。 他连忙蹲下身子,用手在沈玉瑶的胸口处从上往下给她顺着气,直到沈玉瑶终于再次把他的手给拍开。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他低声道歉着。 一句话却说得沈玉瑶瞪圆了眼。 什么叫不经吓啊? 这人怎么道歉都道得这么不走心? 程立言开始的时候是真有点后悔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吓着媳妇。 但还没来得及深刻的检讨呢,在看到沈玉瑶气得鼓起双颊,眼睛瞪得溜圆时,又忽然心里一阵痒痒的,如同被猫抓了一样。 他努力按捺下那阵蠢蠢欲动,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贴着媳妇身子坐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然后重重亲吻了下去…… 第317章 老夫老妻的你还害羞起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关门我就直接进来了,不是故意要吓你。” 程立言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沈玉瑶的身上,脸上流连。 那目光似乎带着火苗,所过之处,直让人觉得火辣辣的。 沈玉瑶忍不住在他的身上动了动,然后就感觉到男人的肌肉一下子绷到了极处。 程立言垂下了头,与沈玉瑶对视。 那眸中燃烧着的火焰,隐隐有了燎原之势。 他用手在沈玉瑶的脸上慢慢摩挲,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喑哑。 他问:“儿子呢?” “顾叔带着他们去踏春了。” “那家里就只有咱俩了?” 沈玉瑶被这人直白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阻挡那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目光。 没想到却被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捉住,然后紧紧的攥入了宽大,干燥的手掌之中。 “你怕什么?老夫老妻的你还害羞起来了?”程立言轻笑两声,隔着衣服沈玉瑶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沈玉瑶本来还没察觉到,被他一句话说得忽然就羞恼了起来。 她伸手在男人的胸脯上拍了一巴掌:“起来,让人看见什么样子。” 她可没忘这人刚才说大门没有关的话。 可谁知道就在沈玉瑶嘴巴张开的那一瞬,那家伙竟趁虚而入,深深将她吻住…… 沈玉瑶蓦地睁大了眼睛。 继而脸变得通红。 “门关了,把眼睛闭上。”男人说着话,头已经慢慢地低下来,呼出的热气让沈玉瑶手脚发软,想挣也挣不开。 程立言并没有猴急地去吻她,而是亲昵的用鼻尖,用嘴唇在沈玉瑶的脸上慢慢地蹭。 亲吻她的额头,脸颊,耳朵,鼻子……除却嘴巴以外所有的位置。 搅得人心尖儿酥痒。 沈玉瑶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如此会欺负人。 她觉得委屈极了,却又忍不住地想更贴近他。 两个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跌跌撞撞的一起起身进了里屋,朝着新做的大床走去。 一个多月没回家,程立言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在两人同时躺到床上的那一刻,他的呼吸瞬间乱了。 动作凶猛而激烈,甚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力。 似乎恨不得把沈玉瑶吃掉一般。 沈玉瑶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思考,整个人都变成了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程立言是利用去军区汇报工作的空隙抽空回的家,车都还停在家属院门口。 他无法在家里多待,甚至没法等儿子回来。 沈玉瑶有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时间跟他说。 眼看着时间到了,哪怕沈玉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吧咔吧响,腰都直不起来。 可还是不顾程立言的劝阻,从床上起来,送他下楼。 “别下去了,我争取下个月回来一趟。” 听到即便争取也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沈玉瑶心里一阵难受,嘴巴下意识地朝下瘪了瘪。 她攥住程立言的衣角,垂着头说:“我送你下去。” 看到媳妇这样儿,程立言心疼地心都抽抽了,却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他只能紧紧的牵住沈玉瑶的手,温声说:“好,你送我上车吧。” 沈玉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根很细的玉签子,想要塞到程立言的口袋里,却被他将手给按住了。 程立言冲她摇了摇头:“我要去的地方保密,不能违反纪律。” 这是程立言第一回如此坚决的阻止沈玉瑶同行,哪怕只是通过空间和他在一起。 沈玉瑶愣怔了一下,继而乖巧的将玉签收了回去。 “知道了。”她低头,慢慢地说。 程立言再次将她拥入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虽然他没有再提一个字,可那份歉然让人一望皆知。 沈玉瑶拉着他,一起默默往楼下走。 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做饭的时间,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 即便有人,夫妻俩也没心思和外人打招呼。 程立言看出媳妇的难过,主动挑起了话题。 他问:“儿子是不是长大了点?我听人说这个时候的小孩儿见风长。也不知道下回回来,他还认不认识我这个爸爸了。” 沈玉瑶睨了他一眼:“现在就不认识你了。” 被媳妇这么不客气地戳穿,程立言也不生气,他完全不假思索地说:“不认识我也是他爹,他总不能不认我这个老子。” 一句话,换来了沈玉瑶大大一个白眼。 说到儿子,沈玉瑶想起了顾大夫,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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