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初嫁有点难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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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皱紧了眉头。南熹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哥哥。小毅往床前看了看，然后就看到外公的额头上敷着厚厚的帕子，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坨红。老人家此时应该是睡着了，对他们进来没有一点反应。老人的嘴半张着，呼吸粗重，喉间还有很含混的呼噜声，像是有什么哽在了喉间一样。之前因为期末考试，两个孩子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看外公了。他们没有想到就这些日子没见，外公竟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颧骨都凸起来了。小毅是外公教养长大的。他是外公给启的蒙，是外公教的识字。他写的第一个毛笔字还是外公手把手教会的。可以说，除了爸妈，小毅和外公的感情是最深的。看着躺在床上，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外公，小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如果不是三舅和妹妹还在身边，小毅恐怕马上就要哭出声。他吸了吸鼻子，对沈峻林说：“三舅，明月呢？” “在她院子里。” 父亲病重，家里人来人往，沈峻林自然不可能让女儿随便出入。小毅说：“三舅，你让人把明月叫来吧，我想把外公带到我们那边去治病。你去叫人，我和南熹回家一趟让我爸妈做个准备，外公这样必须得去医院，我觉得得打吊针。” 小毅和南熹从小身体就不错，这么大了都没怎么去过医院。但他们见过部队发烧的战士在卫生所输液，所以在小毅的概念里，发烧就得打吊针，打了吊针烧就退了。小毅的想法和沈峻林不谋而合，他怎么可能不同意？他立刻就派人去通知女儿到奶奶房里等着，而他这边则先劝着太医们回去了。三舅这边怎么安排小毅和南熹没管。他们重新回到外婆房间，然后通过玉盘回了家。俩孩子回来后就一起跑到夫妻俩房间前砰砰的敲门。南熹更是急得大喊：“妈妈，你别睡了，我外公不好了！” 沈玉瑶正睡得香甜，先是被两个小崽子的砰砰砸门声给惊醒，紧接着就听到女儿嚎这一嗓子。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起来后半天缓不过神，心砰砰乱跳，冷汗都要下来了！而这时候程立言也被吵醒了。他扭头下床就过去开了门：“你们嚷嚷什么呢？什么叫你外公不好了？” 南熹压根就没理爸爸，小炮弹一样冲进屋直接就跳上了床。她拉着沈玉瑶就要往下走。口中还念叨：“妈，你去碗那里等着，我们去把外公接过来！” 沈玉瑶这会儿刚缓过来，她连忙拉着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女儿，急切地问：“熹熹，你好好说，你外公怎么了？” “爸发高烧。” 程立言这会儿已经从儿子口中听到了完全的情况。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沈玉瑶说：“这会儿回单位要车不方便，太远了，雪又大。我去找找你们院长，看能不能借学院的车先用用，要是能把爸接过来，就抓紧时间送医院。” 他说话间已经将衣服穿好，然后他先用力的在女儿的脑袋上按了按，说：“别闹你妈。你赶紧安静安静，待会儿还指望你们几个带外公过来呢。冷静！” 南熹一向很听爸爸的话，程立言这么一说，她总算是慢慢平复了情绪。而沈玉瑶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她先催促着两个孩子回去，然后自己将碗拿到了一楼。这是怕待会儿万一父亲来了不用再走楼梯。她怕阿娘那边来不及准备，找出了丈夫的绒衣绒裤还有军用棉袄。想到一时来不及给父亲理发，她还翻出了一个绒线帽。整理好这一切，沈玉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床新棉被铺在沙发上，以防父亲来了程立言还没找车回来，可以暂时歇一歇。想到父亲生病，沈玉瑶内心止不住的焦虑。可再想到马上要见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她又多了几分期待。而在沈玉瑶忙活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已经聚齐了。他们一起来到了沈丞相如今住的地方。到了之后，沈峻林亲自去推醒了迷糊中的父亲，和他说了家里的决定。沈丞相睁开眼看了看，在看到三个孩子都全副武装的站在了他的床前，小明月甚至都换好了那边的衣服，他忍不住笑了笑。看到他笑，三个孩子都高兴了起来。他们觉得这是爷爷/外公身体好点了的征兆。小毅赶紧上前，说：“外公，我扶你坐起来，我们现在就走。我爸去找车了，等咱们过去立刻就送你去医院。” 南熹也道：“外公，我妈妈也准备好了，还把我爸的衣服都找出来了，你不用准备，咱到那边再换。” 明月则说：“爷爷，我陪你一起去。” 看三个孩子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沈丞相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哑着声音连说了三句：“好，好，好。” 说罢，他却摸了摸离他最近的小毅的头，说：“外公知道你们都是好的，也知道你爸妈担心。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没事的，歇几天就好了，我就不过去了。” 听了这话小毅急了：“外公，你去吧，去把病看好了再回来！” “外公你去吧，我爸爸都出去找车了，很快就能去医院了。”南熹也说。三个孩子劝了好久，平日里待他们一向和蔼的沈丞相此刻却犯了倔，坚决不肯离开。第447章沈玉瑶回去了沈丞相烧得厉害，可以说很虚弱了。可即便这样，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忤逆他。三个孩子围着他又说又劝，好话说尽，后来两个女孩儿全都哭了，可沈丞相下定了决心不走他们也没有办法。后来，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让人将三个孩子全都劝了出去，自己坐在了老伴身边。她问：“决定了？” 沈丞相睁开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沈老夫人沉默了好久，神情里充满了疲倦。她看了看床上这个和她朝夕相处四十多年的老伴，终是没忍住，还是劝说了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还可以试试。” 沈丞相睁开了眼。他深深望了眼夫人，然后笑了笑，沙哑着声音说：“人过七十古来稀，我如今已经六十有二，距离古稀之年已然不远。已经可以了，我很知足。” 他说着，拉了拉老伴的手，继续道：“以后，要辛苦你啦。” 沈老夫人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明白她家老爷的心思。老爷这是不想给女儿、女婿再添麻烦。在家里连续出了几个能来往两界的人之后，沈家如今在无双国的声势可谓是烈火烹油。除了皇族，再也没有比他们家声势更高的了。甚至普通的皇亲也比不过他们。但越是这样，沈丞相就越谨小慎微。儿子和孙女能去到华国，带回来的都是知识、技术，这些皇上自然是欢迎备至。自己去了能带回来什么呢？若是自己开了去华国治病的先例，那以后皇上病了，要求去治病怎么办？这不是没可能，皇上可比沈丞相还大了好几岁呢！且不说神碗接不接受他，即便接受，那给女儿女婿带去的也不是一般的麻烦！更何况，万一治不好呢？只有治病的，可没有治命的。若是哪天皇上一定要去华国治病，最后又没有治好—— 整个沈家都有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所以，沈丞相即便病死，都不愿意开这个先例。沈老夫人明白老爷的想法，她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甚至觉得，皇上派这么多御医过来，很有可能就是盯着家里的变化，想要看看女儿有没有办法把老爷接走。三个孩子不知道老人的想法，他们哭过了一场之后立刻就选择了回家。于是，沈玉瑶在满腔期待之后，接回来的却是两个还抽噎着的孩子。南熹一见到妈妈就又呜呜哭了起来。而小毅则是直接抓住了妈妈的衣服，说：“妈，你跟我们过去，妈妈，你去劝外公，你跟我们过去。” 小毅今年已经十岁了，沈玉瑶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儿子哭成这个模样。听说父亲执意不愿意过来看病，沈玉瑶是既着急又忧心。她怎么会不想过去呢？过去的十几年里，她试了无数次想要回家，可是等待她的，每一次都是失望。次数多了，她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期望。看到她的样子，小毅急了：“妈妈，再试试，再试一回。你只要一直想着要去看外公，要去看外公，就一定能行。当初三舅就是这么过来的，心诚则灵，妈妈你一定要心诚！” 南熹也跟着使劲儿点头：“妈妈，我和哥哥一定能把你带过去。我们要是不行还有明月姐，我们三个一定行！你想着外公，咱们一起走。” 真的可以吗？沈玉瑶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她知道，父亲的心结只有她能解，这事儿只有她能办。不管中间通过谁，哪怕通过阿娘，事情都会打折扣。所以…… 她望着两个孩子，坚定地点头：“我们试试！” 沈玉瑶两只手放在小碗上，然后闭上了眼，脑中虔诚地祈求，祈求神碗给她一个机会。她想回家，她想看看父亲，看看阿娘，看看生她养她的地方。小毅和南熹看到妈妈准备好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过去紧紧将沈玉瑶抱住。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紧紧贴住她，然后两双小手一起覆在她握着小碗的手上。或许是三人的诚心确实感动了上天，又或者是沈丞相的病确实到了关键的时候。沈玉瑶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眩晕，然后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阿娘那张写满了震惊的熟悉的脸！阿娘比之十年前去滨海的时候苍老了很多。可变化再大那也是阿娘！沈玉瑶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阿娘！”她压低声音喊了句，然后噗通一下跪在了沈老夫人的身前。沈老夫人此时还没有从女儿的突然出现中回过神来。以至于沈玉瑶都跪到她身前了她都没有来及扶上一把。直到沈玉瑶抱着她的腿哭出了声，沈老夫人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玉瑶？”老夫人的声音里带出了颤音。 “阿娘，是我，我回来了！”沈玉瑶泣不成声。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老夫人的神情还带着恍惚，口中喃喃地复述着这句话。一边的两个孩子看不下去了，他们冲过来一边一个将母亲搀扶起来。口中急切地说：“妈，你别哭了，先去看外公，看外公要紧！” 沈玉瑶被俩孩子拽得身体晃了晃。她连忙擦了擦眼泪，对母亲说：“阿娘，我先去看父亲。” “等等。”老夫人一把拦住了她。第448章打晕，带走沈老夫人拦住了沈玉瑶：“我先找身衣服给你换上。另外，此时太医都在前院，我让你三哥先把太医指使走再说。” 沈玉瑶这会儿才意识到此时自己身上的穿着与如今的环境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她之前在家等着父亲，只想着父亲来了立刻就带他去医院，哪里想到要回来啊！此时的她穿着一件毛衣，外面套了个棉坎肩，连外套都没有穿。听了母亲的话，沈玉瑶停下了脚步。 “我去跟三舅说。”小毅交代了一句就跑了。 “我去找三舅妈要衣服！”南熹也跟着跑了出去。趁两个孩子不在，沈老夫人跟女儿讲了沈老丞相的顾忌。听了这话沈玉瑶立刻道：“阿娘，我父亲生病想得多，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犯糊涂？华国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魍魉魑魅都不是问题！有我，有立言在，即便是皇上也没什么可怕。如今他们就有很多事要求着我们，将来只会更多！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怕他们以势压人？放心吧，他们不敢。就算是将来我们老了，还有小毅呢，还有南熹。有他们兄妹在，咱们沈家就不会倒！至于皇上要看病，这都是还没发生的事儿你们现在操什么心啊？真有那一天，能帮的忙咱们就帮，帮不了也没办法。老皇帝没了，新皇帝难道就不用我们沈家的人了吗？真若要以势压人，那也是咱们压他！” “禁言！” 沈老夫人看女儿没遮没掩的就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是头疼。她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嘴。沈玉瑶不出声了。她冲阿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再说了，沈老夫人才放开了手。而这时，沈峻林也跟着小毅一起匆匆跑了过来。知道妹妹回来了，沈峻林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可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他飞快地跟沈玉瑶说了父亲的病情，当然也说了此时外院的情况。 “父亲在等着你。他已经知道你来了，发话说要睡一会儿，让太医院的人先回去了。可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再过来，想要瞒着他们带走父亲那根本不可能。” “干嘛要瞒着他们？我直接带走父亲，谁也不用瞒。” 沈玉瑶还坚持着她的想法。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去吧，你过去亲自和你父亲说去，只要你能说得动他。” 而这时南熹也带着钟灵玉和明月一起赶了过来。钟灵玉知道公婆的想法，她没敢给沈玉瑶带自己的衣服，而是找贴身丫鬟借了套没上过身的。过来后她将衣服交给了婆母，然后望向沈玉瑶，愧疚地道：“要委屈妹妹了。” 这还是沈玉瑶和三嫂第一回见面，彼此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可如今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她谢过钟灵玉就快速地将衣服给换上了。沈老夫人等沈玉瑶换好衣服，让她充做自己的婢女亲自带着她去了外院，见了沈丞相。沈丞相连着烧了几天，人已经很没有精神了。加之之前又有小毅，南熹他们哭闹那一场，这会儿看着竟比上午还更憔悴了些。躺在那充满了药味的房间里，沈玉瑶第一眼望过去，竟有一种父亲已经病入膏肓的感觉。她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刚才面对母亲时沈玉瑶敢哭。望着这样的父亲，沈玉瑶反倒是不敢哭了。她怕引得父亲的情绪更加的激动。她进入房间后，快步走到床前跪下，然后紧握住老丞相的手，说：“父亲，阿瑶回来了，阿瑶回来看你了。” 沈丞相努力睁开眼睛，用那双已经显得浑浊的眼睛努力的看着女儿。慢慢的，泪水盈满了老人的眼眶。沈玉瑶再次与父亲提出要带他走的话，但老人执拗，坚决不肯离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好好说话，但后来沈丞相干脆闭上了眼睛，连沈玉瑶也不理会了。即便是十来年没有见面，望着此时的夫妻，沈玉瑶也气得心里的火噌噌地！她忽然就明白刚才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气得哇哇哭了。她这会儿都想哭！而就在这时，沈峻林递过来了一张字条。字条是程立言写来的，问这边情况怎么样？沈玉瑶这才想起来，他们仨全都把程立言给忘了！当时她跟着儿女过来时，程立言去借车了。显然他是回家后才发现自己也不翼而飞了。沈玉瑶不敢想当时程立言得有多懵逼。她甚至都能想到程立言到处找自己时的情景。真是忘了，应该给他留个条子的。沈玉瑶一边在心里小声说着，一边快速地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跟丈夫说了下。程立言的回复很快，只有四个字：“打晕，带走。” 望着那个字条，沈玉瑶的嘴角抽了抽。她默不作声地将字条递给了站在一边的三哥。然后她如愿的看到三哥的脸仿佛裂开了一样。第449章出现在车上 “不行！万万不可！”沈峻林惊声说道。沈玉瑶没理会他。她当然这样不行。父亲这样的身体，哪里经得起打晕？别说打晕了，多说几句话她都心疼父亲费神。而且沈玉瑶也明白丈夫如此写的目的。他并不是让自己就这么干，他这是在表明一种态度。是为了表示他根本不介意家里会给他添什么麻烦。其实这一点沈玉瑶对程立言还是信任的。沈玉瑶走到阿娘身边，低声交待了几句。沈老夫人疑惑的看了看她，沈玉瑶说：“阿娘，你信我，可以的。” 说罢，她重新回到沈丞相身边，将那个字条递给了他。沈丞相自从和女儿争执后就闭上了眼。他虽然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不允许，他此时其实是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但看了那个字条，沈丞相还是彻底醒了。 “这，这这，混账！”老丞相气得终是没忍住骂出了声。沈玉瑶却并不受干扰。她冷着脸说：“父亲，要么你听我的，要么我就这么做，你选吧。” 沈丞相朝儿子伸出手：“把她，把你妹妹叉出去。” “叫我哥也没用，她不敢。”沈玉瑶一句话将老丞相给怼了回去。沈丞相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儿。他此时才真实的意识到，十几年没见，女儿早已经不是那个自己心里的娇娇女，她如今身上的气势是自己都不能小觑的。他又看了看站在后面，一脸无奈的儿子，以及沉默不语的夫人…… 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抵抗道：“我是你父亲！” “你要不是我父亲我还不管你呢。”沈玉瑶撇了撇嘴。十几年丈夫宠，儿女爱的主妇生涯，让她早就养成了在家里说一不二的气势。即便面对老爹，沈玉瑶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她接过阿娘找人寻来的，给二叔做了还没来及送去的道袍，一边亲手帮父亲换上一边快速地道：“父亲，我知道你不想让皇上知道你去我那里，不想让他知道就不想吧。这会儿太医们都不在，我接你过去咱立刻上医院。要是当天能解决的病咱把药开了，明早之前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你继续在床上躺着，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你曾经离开过。要是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来想办法，这个交给我！”沈峻林立刻插言道。对于三哥的上道沈玉瑶很满意，冲他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你穿上道袍，我就说你是山上的道士，到时候也不给你剪头发了，你回来也不用再编理由。” 听了这话，沈丞相的眉心动了动。沈玉瑶觉得自己说到父亲心里了。老爷子应该就是怕剪了头发，回来无法自圆其说。于是也不废话了，朝儿女使了个眼色，那俩小家伙立刻跑过来一前一后紧紧抱住了外公。 “咳咳，吭吭……” 沈丞相被俩孩子抱得猛然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让他们松开，可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咳嗽声。他连忙抓起帕子捂住了嘴，生怕将病毒传染给了孩子。连病毒这个名字，他都是从女儿那里学到的。沈玉瑶示意阿娘将玉盘放到床边，一手紧紧攥住父亲的手臂，一手去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