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初嫁有点难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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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个小子后面跟着的并不是顾大夫，而是陈星，陈星的怀里还抱着小毅。看到妈妈，小毅立刻伸出了手，身子一蹦一蹦的往沈玉瑶的身上扑。沈玉瑶接过儿子，问：“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星难掩心中的兴奋，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他用力压在唇角的笑容，然后压低声音对沈玉瑶说：“姨姨，咱回屋说，我们今天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而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顾大夫和陈冰一起抬着小毅的推车也上来了。一看到他们俩这样，顾大夫立刻道：“回去再说。” 沈玉瑶一句话也没来得及问，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回了家。进了门她立刻问：“到底什么事啊？小星你别卖关子。” 而这时，顾大夫他们则都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沈峻山，几人同时闭上了嘴巴。沈玉瑶这才想起来介绍道：“顾叔，这是我哥峻山，专门来看我们的。” 然后她又看向二哥：“哥，这是顾叔，我和立言最尊重的长辈。” 顾大夫没有想到沈玉瑶会这样介绍自己，心里一阵触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向了沈峻山。刚才听到顾大夫他们回来，沈玉瑶已经快速的跟二哥介绍了些这里的礼节。所以听妹妹介绍完，沈峻山尊敬地跟着叫了声顾叔，然后微微鞠了个躬，倒也没有按照无双国的习俗行晚辈礼。看这个小伙子态度如此礼貌，顾大夫的目光更加慈和了些。他冲沈峻山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面说：“坐吧。” 然后大家一起进屋找地方坐了下来。顾大夫并没有对沈峻山的出现感到奇怪，毕竟谁家还没个亲戚了？再说，他一直都知道沈玉瑶在海市有个姑姑，而且两家来往还很密切。当初小毅出生的时候，她那个姑姑可是从海市寄了一个硕大的箱子过来，当时还是程立言带着司钦一起骑三轮去火车站给取回来的。所以，虽然沈玉瑶并没有多说，顾大夫也以为沈峻山是她姑姑家的孩子。还在感慨那个姑姑待她真是不错，知道她换地方住了，还特意派了儿子过来看看情况。虽然顾大夫想了挺多，但实际上时间也不过只过了一瞬。这会儿大家也刚刚在屋子各自找地方坐定。看沈峻山将小毅接过去抱着，顾大夫干脆将年年拉过来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才对陈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杨春妮他们怎么就要走了？” “杨春妮他们要走了？”沈玉瑶再也没有想到陈星说的好消息竟然是这个，不由吃了一惊。她也看向陈星：“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沈峻山并不知道那位顾叔和妹妹他们谈论的是什么内容。看他们并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索性坐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同时将自己粗糙的手指递给小外甥，任他拿着玩儿。 “我们今天在路上碰到苗新姨了，苗新姨告诉我们的。她说她今天要去市里一趟，可能要去好几天，来不及跟爷爷说了，让我们回来说一声。” “她还说过几天等回来了会专门来家里说呢。”陈冰不等哥哥继续，就抢着说道。 “苗新都说什么了，你跟我说一遍。”顾大夫冲陈星吩咐道。 “苗新姨就说让我告诉你，那个李根妈她是临时工。” “临时工？她怎么会是临时工？”顾大夫显然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听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哦，她确实是临时工，这个我知道。”沈玉瑶说。 “玉兰之前跟我说过，说李根他爸当初只是个学徒工，出事前还没有转正呢，所以根本不存在接班的事儿。是王金枝和杨春妮他们闹的太厉害了，都影响厂里正常工作了。再加上她们家情况也确实特殊，李根还有李根他爸都是独子，留下两个女人带个孩子日子也真是难过。厂里是按特事特办给了杨春妮的一个临时工岗位。” 沈玉瑶解释道。其实当初吴玉兰跟她说的还不止这些。吴玉兰告诉沈玉瑶，当初李根他爸确实是因为厂里送货的车出事而送的命，但当时他可不是送货的人员。他那天歇班，听说有车要去郊区送货就想蹭个车跟着去买点便宜东西，谁知道偏偏就出了事。因为他这种蹭公家车的行为原本就属于违规，加之他那时候还没转正，所以当初厂里根本无需接收杨春妮。接收她真就带着点同情的意味。吴玉兰之所以厌恶杨春妮是觉得这人人品不行。用吴玉兰的原话说就是“婆媳俩都不正经，天天净想着勾三搭四”。所以，此刻听到陈星说杨春妮是临时工，沈玉瑶并不意外。但她不理解的是——这临时工和要走有什么关系？据沈玉瑶所知，这杨春妮现在正琢磨着转正的法子呢，可一点看不出她有什么要离开的打算。对于这一点顾大夫倒是比沈玉瑶知道得更多。他道：“城里人太多了，国家养不了了。” 第331章到那铁壳子里坐一坐城里的剩余劳动力太多，远远超过负荷这是众所周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不会提出让知识青年下乡的口号。但沈玉瑶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火还能烧到工厂的工人身上去。 “我昨天看报纸，看到省报上刊登了建立专项处理剩余劳动力的工作小组的消息。报纸上还提到了省里，市里给各区县都下达了最新通知，要清理从乡间来宁省居住的非城镇户口居民，让他们回原籍搞生产。” 家属院有几户家庭订的有报纸，而这些报纸每天都会送到传达室，由传达室的人通知住户去拿。顾大夫平时很喜欢去传达室那里和看大门的老头下棋，所以他就比较有机会第一时间看到这些最新消息。之前没想到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杨春妮是临时工，经苗新提起，他立刻就明白了原委。明白归明白，但顾大夫其实并不相信杨春妮他们一家子会配合。毕竟被遣送回原籍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沈玉瑶也不太相信，不过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自从当初两家人闹翻之后，那一家人见了沈玉瑶一向绕道走，并没有给她再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对于那一家人的去留，她并不在意。说完这件事之后，沈玉瑶就提出要带着哥哥出去转转。知道他们还要带着小毅，顾大夫连忙让陈星和陈冰帮忙张罗。俩孩子动作熟练的给小家伙的奶瓶里装了水，又拿了可能要换的裤子，怕小家伙打瞌睡，他们还准备了尿布，还把小推车里的凉席重新擦了擦。总之，准备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沈峻山惊讶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他一句话也没说，可神情里却充满了疑惑。显然他有点闹不清楚那一家人与他妹妹之间的关系了。沈峻山出身高门，从生下来那一刻身边就没缺了人伺候。所以看到有人照顾小毅，他觉得理所应当。可他又看出，伺候小毅的人与妹妹绝非主仆关系，这就让沈峻山闹不明白了。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和妹夫书信联系时，妹夫曾经在信里说过的那句“人人平等”的话来。他又想起了刚才妹妹和那位顾叔之间的对话。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太多，也没聊多长时间，但沈峻山还是感觉大受震撼！他感到震撼的是那位顾叔与妹妹讨论事情时那种平等的态度。沈峻山听出他们刚才讨论时提到了国事，那位顾叔提到国事时也没因妹妹是女子而闭口不谈，甚至也没因为自己是长辈摆出什么训诫，高高在上的姿态。沈峻山那一刻甚至都忍不住腹诽，觉得即便是父亲，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都做不到如顾叔一般的胸襟与谦逊。沈玉瑶并不知道就因为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竟然让二哥连父亲都嫌弃了起来。她与陈星陈冰一起将小毅的东西整了整，又特意给儿子多带了一套照相穿好看的衣服，就带着孩子与哥哥一起下了楼。出门的时候，看到沈峻山一身军装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但也没人多问什么。主要是这会儿邻居们都已经知道新来的这两家人都是军属，也经常见他们家有军人出入，所以倒也接受良好。并没有谁会怀疑沈峻山的身份。沈玉瑶带着哥哥出了门。安淮和滨海确实没法比。无论是从面积，还是从人口数量，乃至繁华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语。沈玉瑶平时非必须都懒得上街。可那是对于沈玉瑶来说。对沈峻山来说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感觉！他一出门先就被那平整宽阔的柏油马路吸引住了！沈峻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平整的道路！平整，干净，不带一丝扬尘！他甚至还弯腰在地上摸了摸，那坚硬的手感更是让他的眼睛大亮！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沈峻山甚至已经开始幻想—— 若是无双国能够修建出这样的道路，那么再遇战事，他们出征的速度岂不是要快上很多倍！而且这样的路，对于战马来说也更加友善。 “阿瑶，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路吗？”沈峻山因为震惊嗓音都变得干涩了起来。沈玉瑶想了想，摇头：“也没有。这里只有城里才有这里的道路，城外的路只有通往大城市的道路还好些，其他确实偏僻的地方路就越差，还有些地方如我们无双国一样，依然是土路。” 沈峻山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够在大的城池内全都铺设这样的道路，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想必花费甚大。沈峻山忽然觉得自己的欲望加深了。他好像已经不再只是一门心思的研究兵法，他对这路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就在沈峻山琢磨着能否找妹夫问问这路的铺设方法时，就忽听他妹喊了声：“小心！” 然后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往里面拽了拽。沈峻山连忙收拢心神。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边嗖的一声，有什么从他身后呼啸而过。沈峻山立刻就被那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看着那包着铁壳，靠着四个轮子疾驰而过的庞然大物，沈峻山惊讶出声：“汽车？这是阿娘说的那个汽车？” “对，是汽车。哥，你靠里面走一点，在这里行人是要走在人行道上的，下面是车走的地方。走那里太容易出危险。” “哦哦。”沈峻山敷衍的答应着，目光却依然黏在那早已经行驶到快要看不到位置的汽车上。他在心里热切地想，妹妹什么时候能也邀请他去那铁壳子里坐一坐？第332章被馋晕沈峻山的愿望很快就达成了。他们往前走了没有多久，沈玉瑶就停在了一个汽车站台前。她对沈峻山解释道：“二哥，安淮只有一个照相馆，离家属院这边还挺远的，咱得坐公交车过去才行。” 沈峻山一听公交车立刻来了兴趣，问：“是那个长着长辫子的车吗？” 沈玉瑶摇头，笑：“不是，那是电车，咱们得坐汽车。电车咱这边没有线路。” 听说不是阿娘曾经讲述的长辫子电车，沈峻山有点失望。不过能坐车就很好了，他依然很高兴。这时正值盛夏，非上班时间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太多，所以他们很容易的就上了车，还把小毅的小推车也给带了上去。看到他们带了小孩儿，一个小年轻立刻给沈玉瑶让了坐，沈峻山就站在了妹妹和小外甥的旁边。车子启动，沈峻山用力的攥紧了头顶的扶手。虽然他努力保持着面色的平静，可从那青筋都暴露的手背很容易就让人看出了他的紧张。沈玉瑶装作没有看见，并没有提醒哥哥什么，只是拉了下哥哥另外一只手，让他扶着自己前面座椅的靠背。隔着透亮的玻璃窗，沈峻山望着外面一棵棵树飞速的后移，看着路边上那挺直的电线杆，还有那远远的高破天际的烟囱冒着白烟……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新奇极了。而最新奇的当然是这辆正在行驶的汽车。真稳啊！又快又稳。沈峻山内心的各种念头蠢蠢欲动，他更迫切地想要见自己的妹夫了！程立言可不知道他二舅哥竟然如此的思念他。他挂了电话就回去请假了。主要是今天这会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根本就是那种无聊至极的例行会议。如果不是政委老卓出差了，这样的破会他才懒得来！如今有媳妇的电话，他正好有理由请假。程立言请了假之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市百货大楼。他前几天找人换的缝纫机票到了，正好趁着今天有车，把给媳妇买的缝纫机一起带回去…… 沈玉瑶带着哥哥和儿子很顺利的来到了照相馆。安淮照相馆门脸不大，却有两个很大的玻璃橱窗。橱窗里陈列着馆里照的出色的照片。这些照片有黑白的，还有后期上了颜色的，每一张看上去都喜气洋洋，格外精神。沈峻山一走到橱窗前腿脚就有点挪不动了，他的眼睛盯着里面的照片，看着那照片里人物纤毫毕现的模样，内心全是惊叹！阿娘之前带了好些照片回去，但没有一张是这么大的！沈峻山都不知道原来这照相，能把人照得这么大，这么清楚！看妹妹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自己，沈峻山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阿瑶，咱们能也照张这么大的吗？” 沈玉瑶朝橱窗里看了看，然后笑道：“能啊，咱今天就照张这么大的！” 沈玉瑶请摄影师给二哥拍了两张单人照片，一张是背后有军营作为背景的，一张是有大海作为背景的。虽然她已经打算好了要跟程立言说，回头带二哥去一趟华林，想办法在基地门口给哥哥照张相片。但今天还是先照一张给父亲寄回去，让他做个证明。除了这两张单人照片，沈玉瑶还带着小毅和二哥又照了两张合影。一张是他们仨坐在一起照的，一张是二哥抱着小毅照的。照完之后沈峻山还遗憾不已，觉得没有能和程立言合影。听得沈玉瑶只能反复承诺，说回头等那人回来再一起来来照。三人照完相以后也没有立刻回去。虽然安淮县城比较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好东西的。例如这里有一家熏鸡就特别出名，唐文林之前说过他们每次回来都得帮人带好几只回去。出来这么一趟，沈玉瑶就想着买只熏鸡回去给哥哥尝个新鲜。他们跑到了那个有名的烧卤店，除了买了一只熏鸡还买了两根熏肠，两个卤猪蹄，一只猪耳朵，一块猪头肉。看着妹妹熟练的挑选着那些猪身上的部位，沈峻山眼睛都要瞪圆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沈玉瑶，一脸的一言难尽。沈玉瑶自然知道二哥是什么想法，她朝他做了个制止的表情，说：“别说，回去尝了你就知道了。” 沈峻山抿了抿唇，没有出声。不过内心对于妹妹的话却不能苟同。他不知道妹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连这些东西如今都愿意吃了。但他觉得他肯定是不会去碰的。买完东西后兄妹俩没有更多的停留，抱着小毅，推着那些大包小包的，一起回了家。让沈玉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回去的时候程立言已经先回来了！沈玉瑶抱着儿子，二哥提着推车和那些东西一起上了楼，结果刚一到走廊就有一个嫂子对着她喊：“小沈，你们快回去吧！你家程大队长回来了。哎呦，程大队长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呢，你闻闻这香味，一栋楼的人都闻到了！” 沈玉瑶吸了吸鼻子，果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红烧肉的味道。她立刻展颜一笑，脚下的步伐都快了很多。听到妹夫回来了，沈峻山也激动得很。如果不是妹妹走在前面，他都有拨开她自己先冲过去了！沈玉瑶从楼梯口走到家门口总共也就一二十米的距离，结果被四五个嫂子，大姐给调侃了。全都在说她有福气，说程立言手艺好。闻着那越走近越浓郁的红烧肉味儿，沈玉瑶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她最早到滨海时租住在大杂院。那时候程立言也是在家门口给她做红烧肉，结果把一个院儿的人都给馋晕了。多少小孩子被馋哭！想到那时的情形，沈玉瑶用力绷紧下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第333章红烧肉即便有思想准备，在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沈玉瑶还是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她发现自己家门口的走廊硬是被楼里面的小朋友们给堵了。沈玉瑶从来都不知道这栋楼里有这么多小孩儿！一眼望过去，怎么也得有十来个。此时这些孩子全都靠墙排成一条长队，规规矩矩的站好，耐心地等着投喂。而在这些孩子的最前面，陈冰一手端着个小碗，一手拿着双筷子，满脸不情愿的夹着一块块的红烧肉投喂到一个个小朋友的口中。边喂还边肉疼地喊：“一人一块儿，说好了的。你别去再排了啊，再排我也不给你！” 这些孩子有一楼和三楼的，也有他们这层的。好几个还就是左右邻居家的孩子。原本邻居们看着这些小孩儿们排队，一个个都当笑话一样看着乐呢，如今看到沈玉瑶回来，那笑容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有两个家长赶紧跑过来，抓住孩子就要往回扯。吃到肉的还好说，没吃到的那立刻就不干了！原本排得好好的队伍都跟着乱了。沈玉瑶赶紧道：“嫂子你干嘛呢，小兵都快排到了你抱他走，不是找着让孩子哭吗？排吧排吧，难得他叔做回肉。” 程立言这会儿正在把蒸的鸡蛋羹往外端，听到这话也跟着笑：“就是，说好了一人一块，大人小孩儿都得说话算话。” 那个嫂子听了这话松开了拉扯孩子的手，然后笑着在他背后拍了一下，说：“还不谢谢叔叔阿姨！” 一群孩子顿时一起大声地喊起来：“谢谢叔叔阿姨！” 这其中就属李根的声音最响亮。看到沈玉瑶闻声转头看他，李根呲溜一下躲在了前面一个孩子的身后。沈玉瑶怎么也不会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过不去，她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而这时程立言已经主动和沈峻山打起了招呼。看两人很自然的就说到了一起，沈玉瑶将小毅交给追出来的顾林和岳山，自己洗了把手去了外面。临出门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眼餐桌，然后发现桌上还放了大半盆的红烧肉。只不过那肉切的都比较小，一块块和指甲盖差不多。看得她又一阵想发笑。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用公共厨房最大的弊端了。谁家里做点好吃的，那恨不得全楼的人都知道。好在，这里大多数人家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估计今天这样也是因为看烧肉的是程立言，他平时回来的少，一回来就做大菜，大家当做玩笑一样没有拦着自家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