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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开弓,就是一顿狂揍! 直把袁萍揍得什么矜持,体面都顾不得了,嚎得那是哭爹喊娘。 常委楼里住的都是师部的领导和家属。 他们上过战场,经历过风雨,可还真没见过家属们闹得如此不顾体面过! 几个半老头子看着这俩撕打成一团的女人,气得暴跳如雷,却又不好插手。 最后还是刘副政委家属林瑛硬挤过去,将两个人给分开。 肖梅等得就是林瑛! 林瑛是居委会的干事,主抓的就是军属工作。 看到林瑛来了,肖梅松开被她按在地上打的袁萍,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林瑛。 哭得委屈极了。 她边哭边说:“林姨,你可得为我,为我婆婆做主啊!我们可是被这个女人给坑死了! 您是主管军属工作的,我们都是军属,就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是要嚯嚯得我们家都没了,这是不给我们娘两个留活路啊!” 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懵了。 连之前被她打得口鼻流血,头皮都撕掉了一块儿的袁萍也懵了。 第214章 将家属院给炸了! “你,你别血口喷人!”在想明白了肖梅说的是什么事之后,袁萍的眼睛闪了闪,立刻嚷道。 “我血口喷人!你一个不干人事儿的,你还敢喊!” 肖梅毫不客气地又转过去,朝着袁萍的身上猛踹了两脚,然后才被林瑛给抓了回来。 肖梅很懂得见好就收,被抓回来后也不反抗,站在那儿就哭诉了起来。 她边哭边说,逻辑却非常的清晰,将今天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个清楚。 她特别说明了这件事对于沈玉瑶的影响有多大,百货大楼的领导如何愤怒,王主任怎么坚决要求要从严从重处理! 接着她又提到程立言特意提出希望能够让部队介入处理这件事,然后被百货大楼的领导拒绝了。 说他们到了派出所,知道这件事涉及的全都是部队干部和家属,人家公安同志有多惊讶,还说了这件事后陈飞有多忏悔,觉得对不起程团和嫂子。 肖梅说完继续哭诉道:“林姨,这事儿丢人啊!我们家虽然家境普通,可都是清清白白做人的! 陈飞在部队干得有多好我不敢说,至少他不是坏人,他没犯过错误。我也是拿过三八红旗手的人,我还是我们县里的先进分子!” 她气得用力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胸口:“现在我婆婆被公安给抓起来了!据说还得判刑!我们清清白白的家世就这么毁了! 这以后让我们怎么做人啊!让我们以后的孩子怎么活!” 肖梅今天显然是真气着了,她咧着嘴哭,哭得一点都不好看,却真心实意。 她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胸口上砸,边砸边骂:“我们和你袁萍到底有几辈子的仇啊,你这么坑人? 是!我婆婆有毛病,她贪小便宜,被你用那五尺布票给收买了! 可她就是个农村普通社员,她没见识,眼皮子浅,但你要不是故意去害她,她有机会接触你吗? 你一个大领导的家属,你去骗一个啥也不懂的老太婆,你去让她给你当枪,你这不是丧良心,不是要把我们一家子给逼得没法活,你这是什么! 林姨,真没法活了啊!你说,要是我婆婆真被收了监,判了刑,我们一家子还怎么活? 这是要把我们家给活活拆散了啊!” 随着肖梅的哭诉,在场的所有人神情都变得无比严肃。 叶师长气得手都开始哆嗦。 他们都很清楚,肖梅的行为虽然过激了点,但她说的全都是实情! 如果陈飞妈真坐了牢,那陈飞的家庭背景就会有了污点。 虽然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逼他原地转业,但他这辈子都升迁无望了。 还有他和肖梅的孩子,虽然现在还没有,但他们总要生孩子的啊! 直系亲属有人坐牢,那孩子的将来也就完了。 他/她甚至想和陈飞一样当兵都绝无可能! 袁萍为了一己私利,甚至都谈不上利,她就是为了报复,真是把陈飞一家子彻底给推进了深坑里! “陈飞呢?” “吴连喜呢?” 叶师长和刘副政委同时问道。 “陈飞,陈飞去找吴副主任了解情况了。陈飞说他要去问问吴副主任,我们家是怎么得罪他了,他要这么欺负人?”肖梅抽抽搭搭地说道。 听说陈飞去找吴连喜了,还躺在地上装死的袁萍眼皮子动了动,然后绝望地用力将眼睛闭得更紧了。 “去叫!去把他们俩都给我叫回来!”刘副政委冲着围观的人命令道。 此时围在门口的全都是师部的常委,一个个在部队里都是主管一方的领导。 可此时看两个主管全都发了大火,谁也不敢吭一声,甚至都没人敢去找公务员,立刻就答应着往外面走。 门口的人一下子散开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然后就听到有人喊:“来了,来了,吴副主任和陈副营长一起来了。” 叶师长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去看,冯长远就挤过人群,快步走到他身边,对他低声说:“师长,公安局的同志来带人了。” 叶师长脸色一变,立刻和刘副政委一起迎了出去。 冯长远其实这会儿也很窝火,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上午程立言去跟他汇报过情况之后,他立刻就派了处里负责外联的干部去了派出所,由他去协调这件事。 冯长远的处理方式其实是没有错的。 部队和地方上偶尔也会产生些摩擦,但通常情况下双方很容易就能达成和解。 而且这件事程立言他们两口子已经明确说了,他们不会继续追究陈飞妈的责任,一切以派出所和部队的处理结果为准。 所以,冯长远虽然知道这事儿有点膈应人,但是也没立刻去跟领导们汇报。 而是决定自己先派人去沟通一下,把事情解决了,再统一跟领导说。 结果——现在就搞得他也被动了。 谁知道这一回人家百货大楼就坚决要求从严从重了呢? 人家说得很明白,这事儿事关人家单位的名声。 虽然后来做了挽救,可现在这件事肯定已经被传得恨不得全市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不从严从重处理,让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彻底怕了,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有人有样学样,也想出各种方法去占公家便宜,让百货大楼的利益遭受到损失。 所以,他们一定要让派出所严格按照规定处理这件事。 并且还会将处理结果写成通报,贴到百货大楼最显眼的地方! 那个去处理事情的干部,什么事没干成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偏偏这时候在公安同志的审讯中,陈飞妈没憋住开了口,还把袁萍给供了出来。 于是原本是想捞人的,结果人没捞回来,还又带进去了一个! 那个出去协调的干部在派出所做了一下午的无用功,最后无奈下只能陪着公安同志一起来了家属院。 人家可是拿了协同调查的证明要过来带袁萍走的。 他也无可奈何。 陈飞妈没有回来,袁萍又被带走了。 这消息就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沸腾地油锅里,将整个部队家属院全都炸了! 张焕香站在人群里,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只觉得腿软脚软,险些都要站不住了。 她用力地靠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上,然后将手捂在心口上,生怕一个没注意,心会从嘴里跳出来。 第215章 路遇肖梅 袁萍被带走了。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回来。 同样的,陈飞妈也被留在了派出所。 两个人最后会受到什么惩罚现在还不好说,但至少现在都被行政拘留了。 袁萍和陈飞妈合伙陷害沈玉瑶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大院的人全都知道了。 因为涉及人多,表面上虽然大家都不好发表意见,但背后究竟是怎么议论的谁也不知道。 总之,这件事就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对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带去了不小的震撼。 但震撼归震撼,日子总还是得过下去。 波澜散去,生活重新归于平静。 沈玉瑶一如既往的忙。 因为这件事传得过于广了,现在每天来布匹柜台的顾客比以前还要多。 很多原本可能只打算在附近供销社买东西的人,现在都因为好奇,特意坐公交跑来看看这个差点被人陷害的女营业员。 以至于沈玉瑶和丁翠珍真的是从早忙到晚,一天忙下来走的路能把脚都给走肿了! 到家后,沈玉瑶往往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就算是累成这样她往往还是不能休息。 她还得背题。 技术比武是有笔试的,笔试成绩所占的比例还挺高。 沈玉瑶没有把握在专业技能上超过那些老师傅,所以笔试的分数她必须一分一分的争! 于是,别管白天在单位有多累,晚上回来她还要最少拿出一个到两个小时来背题。 往往等她躺到床上,都已经万籁俱寂,连晚睡的虫子都睡着了。 看媳妇拼成这样,程立言别提多心疼了。 他特意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最近连早操都不出了,每天也不让沈玉瑶骑车上下班了,他负责早晚接送。 为此,他还在后车座上绑了一个棉垫,好让媳妇能够坐得更舒服些。 这样的日子虽然累,可沈玉瑶也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她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关注太多,却会时不时的关注一下肖梅。 想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只可惜尽管她每天从肖梅家门口经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抬头往楼上看一眼,却一直没有见肖梅家开过灯。 问程立言,他也闹不清肖梅干什么去了。 这让沈玉瑶很有些担心。 陈飞这段时间也不在,他请假回老家去了。 程立言有时候会和沈玉瑶说一下那个案件的最新进展。 据他说,陈飞妈最后的处理结果可能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 充其量也就是拘留十五天,然后遣返回原籍。 虽然这件事闹得很大,影响很不好,但其实造成的损失并不大,所以想要判多重也不可能。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陈飞妈年龄大了,她今年都已经过六十了。 这样的人,送去劳改人家都不敢收,嫌弃干不了活儿,还给人添麻烦。 所以,公安同志早早的就跟他们交了底儿,说会联系原籍,让他们大队过来接人。 接回去由当地公安机关接手监督,看管。 陈飞这回回家也是因为这事儿。 他妈再怎么说也是跟着他过日子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能不回去给家里一个交代。 别人可以不管,他爹还在家呢,他总得回去给他爹说说情况。 当然,陈飞也是想回去亲自把大队的干部给接过来。 毕竟他妈这次回去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来滨海了,而且作为被政府看管人员,她可能连想出村都很困难。 陈飞还是想和大队领导们套套关系,好让他妈包括他爸以后的日子好过点儿。 他妈千错万错,也还是他妈,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真不管。 陈飞走了,肖梅按理说也没什么事,她怎么会天天不在家呢? 这几天沈玉瑶时不时的都会琢磨这件事,心里说不出的担忧。 毕竟在这个事情里,要论起无辜,肖梅必须算一个。 她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牵连进来了。 每每想到这儿,沈玉瑶都有点愧疚。 好在,在沈玉瑶都打算去肖梅家门口留字条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她。 那天因为程立言要赶回单位开早会,所以他们走得比平时要早一些,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透着的。 此时已经进了腊月,外面冷极了。 沈玉瑶把自己穿成了棉花包,紧紧地贴在程立言的后背上,将两只戴着手套的手塞进了他军大衣的口袋,可就这还冻得浑身打哆嗦。 而就在这时,骑着车的程立言忽然捏了下闸,把坐在后面的沈玉瑶给吓了一跳。 不待她出声询问,就听到程立言喊:“肖梅?” 听到肖梅的名字,沈玉瑶立刻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而与他们迎面而来的肖梅也赶紧停下了自行车。 “肖梅?” 看着站在他们对面,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头脸都被大围巾给围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留在外面的女人,沈玉瑶下意识地也跟着叫了一声。 “哎。嫂子,你们这么早就出门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玉瑶才终于确定对面的人真是肖梅。 她不由得朝程立言看了一眼,觉得这人的眼可真尖。 程立言笑了下。 侦察兵出身的他,要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他也就别干了。 “你这大早上的是去干什么了?”沈玉瑶说着朝肖梅走了过去。 他们刚才出门的时候看了眼表,刚刚早上六点。 看肖梅这风尘仆仆从远处回来的样子,那岂不是她比这还早得多就出门了? 陈飞不在家,肖梅一个女同志天还没亮呢就在外面跑,万一出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沈玉瑶担心地追问了句。 她说着话就已经走到了肖梅的跟前。 然后她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太黑,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肖梅的自行车竟然改造过了,在车后座的位置上加装了一个木板,木板的两边各挂了一个很大的竹筐。 不仅后面挂了两个竹筐,在车把手前面的位置也加装了一个竹筐,还有车前面横梁上还挂了一个特制的马夹袋,就那种可以挂在横梁上,两边各有很多个口袋的袋子。 总得来说,就是车子被改装的可以一次托运很多的东西。 第216章 手心朝上 而现在,那些所有的筐子还有袋子里全都装得满满当当。 沈玉瑶看了眼,发现里面放的全都是海货。 有各种鱼,贝类,还有新鲜的海带,海菜…… 一看就是有渔船上岸,刚刚带回来的东西。 沈玉瑶惊讶地问:“肖梅,你去码头了?你几点去的?” 听到“去码头”三个字,原本看到她们要说话,故意站在一边没过来的程立言皱了皱眉头。 他推着车就走了过来。 程立言探头看了看肖梅筐里装的东西,直接问:“你干什么去了?肖梅,你别干糊涂事!” 程立言这么一说,沈玉瑶立刻反应了过来。 肖梅,这不会是要去……黑市吧? 虽然沈玉瑶从来没有去过黑市,可对于这个名字她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在百货大楼上班的人,谁手里没点小权限? 就算是没有权限,那不还有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即便她不会去干,她也知道大楼里有些人偷偷摸摸的在搞一些瑕疵品或者报废的东西拿到黑市去卖。 但现在倒买倒卖抓得可严了! 据说情节严重的还会判刑! 陈飞妈现在还在局子里呢,陈飞已经焦头烂额了,肖梅可坚决不能出事! 想到这儿沈玉瑶也急了。 她立刻将手按在了肖梅的手上,说:“肖梅,有困难你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你婆婆的事动摇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一直是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的。 你有事跟我说,一定要说!你是不是缺钱……” 她说着就看向了程立言。 沈玉瑶有钱,可她的包在程立言身上背着呢。 她也没可能就这么凭空的从口袋里往外掏钱啊! 程立言身上一直都装的有钱,虽然不多,十块还是有的。 他二话没说就从军装内袋里往外掏钱。 肖梅急了,连忙制止:“程团,玉瑶,我不缺钱,你们别往外拿啊,我真不缺!”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陈飞临走前给我留钱了,再说你们也知道,我把我婆婆柜子锁给撬了,家里的钱现在都在我这儿呢。” 肖梅这句话说出来,两口儿的表情都有了一瞬的凝固,程立言拿钱的手也顿住了。 是哦,肖梅可是把家里的锁都给撬了。 肖梅继续道:“你们别想多了啊,我这些货可不是自己买的,更不是送到黑市去的,那种事儿打死我,我现在也不敢干啊!” 听了这话程立言瞪了她一眼:“以后也不能干!” “哦哦,以后也不干。”肖梅从善如流的立刻改口。 “那你这是要干嘛?” 既然不是往黑市送,那这么多东西也不可能是帮谁带的。 “我给自己找了个工作,现在在帮着渔村往菜市场送货,每天一趟,一次给我一块钱。” 肖梅并没有瞒着二人,很痛快的就说了事情的原委。 肖梅说,陈飞妈做的这件事对于他们两口子的触动都非常大。 虽然那天对待袁萍的时候,她和陈飞算是同仇敌忾,好好的配合的一把,可实际上两个人还是产生了分歧。 陈飞虽然没法说肖梅做的不对,但他对于肖梅在那种情况下揭发他妈还是心存怨气。 回来后一直都对她爱搭不理的。 肖梅笑了笑,说:“这事儿我不怪他,站的角度不同嘛,他是独子,他妈对他一直也不错,他生气也正常。” 程立言不乐意了,说:“正常个屁!亏他还是个军人,是个党员,连起码的是非观都没有了吗? 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办,等陈飞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肖梅摆了摆手:“程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吧,这事儿还得是我们自己处理。夫妻间的事儿,有时候没法讲道理,道理谁都明白,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过了心里那个坎儿的。” 沈玉瑶握住肖梅冰冷的,连手套都没有戴的手,担心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沈玉瑶不敢去想肖梅和陈飞以后在家里要怎么相处。 她试想了一下,如果换成她和程立言—— 要是程立言敢在家对她爱搭不理,对她横眉冷对…… 光想想,沈玉瑶都感觉到窒息! 她觉得自己可能忍不下去。 肖梅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苦笑了一下,说:“我婆婆千错万错,可她那天说的一句话没有错。她说我吃她儿子的,用她儿子的……” 听她这么说,沈玉瑶立刻板了脸,呵斥道:“胡说八道!你还伺候他们一家子了呢!还有,是你不愿意上班挣钱吗?你当初的工作不是她们母女俩给搅和了的? 如果他们不来,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招待所上班呢!而且那工作还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跟她儿子都没关系!” 那天韩大姐可是跟沈玉瑶说得很清楚,肖梅之前在招待所的临时工,全是因为陈飞他姐想要,然后闹腾起来最后不能干了的。 所以,陈飞妈有什么资格说肖梅不挣钱? 肖梅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手心朝上,管人要钱的日子是真不好过,我是过得够够的了。 我现在多好啊!每天就送这一次货,然后一个月最少能拿十几块钱,要是回港的船多了,我能拿二十多块!” 说着,她笑了起来。 看着肖梅那一脸可以称之为明媚的笑容,沈玉瑶没有提这么大冷的天,估计三四点钟就要赶到码头,实在是太辛苦了! 她重重地点头,说:“是挺好的!领导人也说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看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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