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下身子,准备过去看一看。 而就在转身的瞬间,沈玉瑶的余光看到刚才翻的那些书下面有一抹黄色的书皮,和别的书颜色完全不一样。 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她重新挪回刚才的地方,将那本书翻出了来。 那是一本看上去被翻了很多遍的书,书皮是浅褐色的。上面用白色的字体印着《白帆船》三个字。 沈玉瑶翻开内页,看到第一章写着:孩子,两个故事。 她知道这应该是一本故事书,顿时如获至宝,连忙放进了袋子里。 找到了一本感兴趣的书后,沈玉瑶信心大增,她立刻就在原地翻找了起来。 她这会儿已经有目的了,准备就找这种黄色封面的。 结果别说,她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没一会儿就又被她给翻出了两本。 这两本书一本叫做《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本叫做《带星星的火车票》。 沈玉瑶也不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了,找到之后就连忙放进了袋子里。 “小沈?” 就在沈玉瑶沉迷于寻宝之时,旁边忽然有人小声的叫她,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沈玉瑶手里的动作一顿,转过了头。 然后她就看到了和她打扮差不多,也戴着大大口罩的乔安。 看她转头,乔安笑了起来。 她朝沈玉瑶这边靠近,然后小声道:“还真是你啊!刚才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看着有点像,不过也没敢认。 不过你这件衣服我认识,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 看到沈玉瑶乔安显然很高兴,语气竟比平时还要亲近几分。 “听朋友说这边有书要卖,就过来看看。”沈玉瑶解释道。 她说罢朝乔安拿着的袋子里看了看,问:“你挑着什么了?” 既然都找到这里了,显然就是同道中人,乔安没有再避讳,她撑开袋子给沈玉瑶看。 还压低声音说:“我找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整整一套!你要么,要的话快去,那边好像还有两本,不过大概已经不成套了。” 说着还朝沈玉瑶指了个位置。 沈玉瑶今天过来找书是没有目的性的,她就觉得但凡是好书最好都能买走。 所以听乔安这么说,完全没有丝毫迟疑的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果然,在那堆书里她很快就看到了胡乱扔着的几本《十万个为什么》。 只可惜这几本书中有三本是重复的,而这套书一共有五本,她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全,还差了两册。 但没关系,能找到三本已经很好了。 将三本书放进袋子里,沈玉瑶又在那里翻了翻,然后她在里面翻出了一本《宝葫芦的秘密》,一本《民间故事选》,另外还找到了一本《格列佛游记》。 沈玉瑶其实也不知道这些书好不好看,但在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书里面,这几本给她的感觉全都是她能够看懂的。 待将那堆书全都翻了一遍,找不到更感兴趣的东西后,沈玉瑶又移回了乔安身边。 然后就看到乔安手里正拿着一本黄皮书,看得眼睛都在发光。 她立刻凑过去看了眼,发现那本书叫做《娘子谷》及其他,是一本诗集。 比起诗集,沈玉瑶对故事书更感兴趣,所以她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而乔安却显然对于这本书喜欢得紧。 她甚至顾不得地上满是尘土,直接跪在了地上,在书堆里刨了起来。 只可惜,这种黄皮书实在是太少了,她们两个人把那一堆书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再翻着什么。 而坐在门口看门的那个女人已经又嚷嚷了起来,催促屋里的人离开。 沈玉瑶装作没听见,又厚着脸皮将另外几堆书快速地翻检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之后,才终于遗憾的回到门口准备结账。 而这时陈星和陈冰还有乔安都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乔安已经结过账了,应该是想等着沈玉瑶一起回家。 看出他们三个人认识后,她很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去看几人袋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而沈玉瑶此时则被两个孩子帮她挑选的书籍给惊喜到了。 她刚才翻捡了半天,也只是找到了几本跟文学有关的书,原本打算找的专业书一本都没找到。 她还以为是因为这个学校还保留着两个专业,所以跟学习有关的书都给挑出去了呢。 这会儿才知道是自己没找着地方! 陈冰给她找到了足足九本《农业科学常识》的月刊,还找到了一本叫做《农业技术普及读物》的小册子。 而陈星则给她找了好几本与养殖类有关的专业书。 看着那几本封面上写着《猪病学》,《禽病学》,《乡村兽医手册》的书,沈玉瑶只觉得今天这一趟来的真是值了! 第183章 黄皮书 陈星和陈冰今天特别高兴! 自从爸妈被带走后,他们还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高兴过。 他们要搬新家了! 今天晚上,他们没有跟着司钦哥去窝棚睡,而是全都留在爷爷的这个小房子里收拾东西。 爷爷说“穷家抵万金”,家里的东西要全部收拾出来,然后明天早上拉到新家去。 此时已经很晚了,外面早就黑透了,可他们还在屋里忙活着。 司钦和陈星在收拾那个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小拉车,明天这拉车要起大作用,他们要用它拉床板! 所以,那几个轮子就得好好的再固定固定。 爷爷在收拾他的那些药,陈冰和小四李平原在给他们所有人的衣服打包。 就连那仨小的,也在忙着整他们自己捡回来的那些小零碎。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小声而热烈的说话! 陈冰在显摆今天下午沈阿姨给他和哥哥吃的那盒饺子。 他说那是他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一遍遍的用他有限的词汇描述着那饺子有多香多好吃,听得另外几个小孩儿咕咚咕咚地咽口水。 而司钦和陈星则在小声说着下午去帮沈玉瑶找书的事儿。 “你说沈阿姨想找种田的书?”司钦压低声音问道。 “嗯,也不光是种田,阿姨说只要是跟技术有关的她都要。我找了两本养猪,养鸡的,我看她可高兴了。 哦,她也要故事书。她选的书里面有本《民间传说》。” 司钦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司钦今天上午跟着爷爷一起去了废品站。 去之前他的内心很忐忑。 家里是什么情况,弟弟们年纪小还不太明白,他却是很清楚的。 司钦知道以自家现在的身份,想要找到一份工作根本不可能! 不然,爷爷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做那投机倒把的事儿。 别以为帮人找药是件简单的事儿,那是要冒大风险的。 万一被抓住,那后果司钦根本不敢想! 司钦之前曾经提过很多次说愿意替爷爷去与人家交易,都被爷爷给拒绝了。 爷爷总是嫌弃地说:“就凭你?谁认识你是谁!” 可司钦知道爷爷这是在保护他,保护他和弟弟们。 在程叔和沈阿姨来之前,爷爷甚至不允许自己和那些来求药的人碰面。 司钦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样的生活?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哪一天爷爷真出事了,他就承担起照顾弟弟们的责任…… 司钦怎么也没有想到,从认识了程叔和沈阿姨后,他们的生活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先是能吃饱了。 然后他和弟弟们都有了新衣服。 现在,他和爷爷甚至还有了工作! 而且,今天接待他们的人甚至没有用那种鄙夷,厌恶避如蛇蝎的眼光看他们,就好像他们也是平等的人一样! 司钦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就觉得那种令人绝望窒息的日子好像能隐隐看到点尽头。 “那些书牧专最后肯定会送到废品站,到时候我来想办法,一定帮沈阿姨多弄几本。”司钦说。 陈星有点犹豫地看向他:“哥,你这才有了新工作,可不敢犯错误。不行我带着小冰平原他们出去给阿姨找。” 司钦瞪了他一眼:“外面哪儿那么好找?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沈玉瑶并不知道顾家的几个小子正琢磨着怎么帮她找书呢。 今天能够有如此多的收获,她已经很高兴了。 把两个孩子送回家,她和乔安一人骑了辆自行车一起往家赶。 大概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经历,今天的乔安连话也比平时多了。 她告诉沈玉瑶,她也就比沈玉瑶早一天知道牧专处理书的事儿。 不过能跑两趟已经很满足了,说选到了几本自己之前想买但一直没买到的书。 说到这儿,乔安又想起了自己刚才找到的那本诗集,眼中的欢喜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从闲聊里沈玉瑶听出乔安懂得要比自己多多了,于是就打听了起来。 她先问的自然是自己之前找到的那些书。 沈玉瑶以前没少听人说起禁书,说现在查书也没个标准,但只要是外国书肯定是在查抄范围内的。 她之所以够胆敢选那几本黄色封面的书,说白了是因为自己有空间。 沈玉瑶不担心查抄的问题。 但她看乔安好像也并不担心。 这让她不免好奇了起来。 “你问那些黄皮书啊,那些没关系的。只要是站在批判的角度上看就可以。” 乔安告诉沈玉瑶,这些黄皮书是国家出版来用以“供内部参考批判”的书籍。 里面主要包括的全都是些西方文学作品。 除了黄皮书还一种灰皮书,不过那种书的出版量极少,只有司局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翻阅。 “能买到这几本已经非常难得了,也是你运气好。昨天我翻了一下午都没有翻到。我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种书,简直是不敢想象!” 乔安惊叹道。 沈玉瑶这才真正理解自己那一个鸡蛋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 两人在家门口才分开。 沈玉瑶回到家之后先将今天买回来的书一本本擦干净,然后分类整理了下。 之后,她将给自己选的书留下,将那些技术类的全都给父亲投送了回去。 沈玉瑶并没有翻阅那些书,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究竟有多少能用。 但她知道,这些书寄回去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也会想办法让它们物尽其用! 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将那些书寄回去之后,沈玉瑶开始整理属于自己的书。 这些书大部分的品相都不好,毕竟之前是放在图书室供人借阅的。 沈玉瑶用干净的棉布蘸着清水一点一点擦拭掉书籍表面的尘土,然后还翻出家里存放的那些牛皮纸信封,拆开后给它们重新包了书皮。 不仅如此,她还翻出了家里医药包里仅有的一小瓶酒精,用棉布蘸着将那几本书的内页也都擦拭了一遍。 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待将整理工作做完,沈玉瑶先拿起那本《格列佛游记》看了起来。 她以前在家里最喜欢看的就是各种游记以及奇闻杂事。 通过那些书,沈玉瑶觉得自己长了不少见识。 但她还没有看过外国人写的游记。 她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和这里究竟有哪里不同? 第184章 奖励 就在沈玉瑶沉迷于看书的时候,程立言回来了。 看了眼时间,再看看埋头盯着书本连自己回来都无法吸引她目光的妻子,忍不住提醒道:“快十点了,怎么还不睡?” “我把这一点儿看完。”沈玉瑶盯着书本,连头都舍不得抬。 “什么书啊,这么好看?”程立言无奈,好奇地凑了过去。 “就这个,特别好看!这个人去了一个叫做小人国的地方……” 沈玉瑶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书,里面描述的那些故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虽然里面的那些人名还有说话的方式让她觉得怪怪的,可这并不能影响她认为这本书的有趣! 程立言从她手里拿过那本书,在看到书名的时候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外国书?” “乔安说这是什么黄皮书,说是可以看的!” “黄皮书是内部资料,也不是公开传阅。这几本书流落在外面的事儿牧专领导肯定不知道,被发现是要承担责任的。” 沈玉瑶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些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程立言将书拿在手里翻了翻,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说:“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我还没吃晚饭呢。” 沈玉瑶这才想起了正事儿。 “你去扎针了吗?” “今天不用,顾大夫说让我歇一周你忘了?” “哦,那我给你准备吃的,你先去换衣服。” 程立言回到两人的卧室,然后将那本书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他在屋里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放的地方,于是顺手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本书他没有看过,但是并不妨碍程立言了解国家出版这些黄皮书真正的用意。 所以他决定自己先看一下,确定里面并没有什么有害的言论及思想后,再决定要不要给媳妇看。 并不是程立言要封闭妻子接触外界的渠道,主要是——自家媳妇的出身太过于特殊。 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实在不够全面。 他们又生活在部队院儿里,程立言怕万一一个不注意,哪里就会出现纰漏。 对于程立言的这番担心,沈玉瑶一点都不知道。 她从空间里取出阿娘给他们准备的晚饭,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竟然连饭都忘了吃! 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待程立言出来两口子一起吃饭。 沈玉瑶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地问了句:“人送走了?会判什么刑啊?” 今天程立言回来晚是因为要护送押送魏成山的人离开滨海。 所以沈玉瑶就问了一句。 问出口她意识到什么,补充道:“要是不能说就别说。” 程立言扒了一口米饭,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出卖情报的罪名已经确定了,回去是要开公审大会的。死刑吧,他这回是死定了。” 现在国家对于特务罪的审判标准一直都是从严从重。 虽然上次造船厂的火灾跟他没关系,但之前他确实出卖了好几次秘密文件给外国间谍,从中赚了不少钱。 单这一样就他枪毙了。 更别说他前妻还告他重婚罪,甚至连他亲妈都在他脑袋上又戳了一刀。 老婆子揭发王月玲搞流氓,那王月玲和谁搞呢? 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儿子罪加一等吗? 几项罪加起来,魏成山是没有活路了。 当程立言将这些事一一跟沈玉瑶说明后,沈玉瑶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愉悦感。 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是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恶人竟然就活跃在自己身边! 让人有点后怕的感觉。 第二天沈玉瑶上晚班,可是一大早还不到九点,赵圆圆就骑着车呼哧呼哧地跑到了他们家来找她。 “玉瑶,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任副局长到咱大楼来了,点名要见你!主任让我来叫你,快点快点,都等着你呢。” 沈玉瑶刚起来没一会儿,被赵圆圆这一叠声的催促,搞得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连早饭都没有吃,胡乱换了件衣服就跟着赵圆圆一起出了门。 刚出门就遇到了来找她说话的肖梅。 肖梅看到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不禁问道:“小沈你这是干嘛去?你不是今天下午班吗?” 不等沈玉瑶说话,一边的赵圆圆就骄傲地回答:“我们玉瑶的作品被服装一厂给采纳了,商业局领导知道这个消息,今天特意过来要表彰她呢!” 说罢就又开始催促沈玉瑶赶紧走。 肖梅听了这话又惊又喜,当即嚷嚷起来:“哎呀小沈,这么光荣的事儿你咋不说呢?这还要保密啊!恭喜恭喜,你快去吧,咱回来再说啊! 哎,我现在就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程团长去!” 这会儿该上班的人都上班了,可家属们却还有很多人都留在家里呢。 肖梅的嗓门这么响亮,自然很多人都听到了。 好多人都从窗户或者栅栏里探出头来张望。 沈玉瑶有点无奈,可都可以预料到,等不到她下班,这消息就得传遍整个家属院。 但这会儿她也阻止不了了。 沈玉瑶跟着赵圆圆赶到了单位,果然任红琴任副局长还在单位等着她呢! 任局长为人一向雷厉风行,虽然等沈玉瑶等了半天,可她也没跟沈玉瑶寒暄什么。 只是等她到了之后现场就开了一个会。 任局长说,之前服装二厂搞那个比赛之前,局里就下发了通知,希望下属单位的职工能够积极参赛,也说了如果获奖,局里以及各单位都会给予适当的奖励。 沈玉瑶虽然没有在那次比赛获奖,但她的作品被服装一厂看中并购买,这充分说明了她的作品质量。 同样的,这也说明了他们商业局员工的素质。 为此,局里也会信守承诺,授予沈玉瑶同志全系统年度先进分子的荣誉。 同时还会给予十元奖金作为鼓励。 任局长这番话自然博得了大家隆重地掌声。 而在任局长之后,百货大楼的王主任也紧跟着发了言。 第185章 升官 了解任局长的性格,王主任也没有废话。 既然局里已经给了沈玉瑶先进分子的荣誉了,大楼再给也没什么意思。 王主任当即代表大楼做出了指示,升任沈玉瑶为纺织组的小组长,负责整个小组的日常工作。 同时工资标准提高一级,享受小组长的生活补贴。 如果说局里给予沈玉瑶的是奖励是精神方面的,那百货大楼给予她的奖励就是实打实的物质方面的。 不要小看王主任说的这个小组长,这组长的权限可是很大的! 纺织品包括的范围很广,在百货大楼,能归到这个范围内的就有布匹柜台, 服装柜台,鞋帽柜台。 这三个柜台,哪个卖的都是和民生相关的物品,哪一个商品都是紧俏货。 能够管理这样的柜台,不能说一步登天吧,但最起码也算是大权在握了。 说出去任谁都要高看一眼。 百货大楼成立至今已经一年多了,沈玉瑶是第一个确定的组长。 多少比她资历老,比她工龄高的人都没有轮上。 甚至包括她的师傅丁翠珍都没有被选上。 所以,王主任将这个任命说出来之后,别说百货大楼了,就是陪同任红琴一起来的商业局的干部们,也一个个神情里全是震惊! 任红琴听了这个任命倒是没有很惊讶,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明显,她在今天的会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百货大楼的这个决定。 很有可能这决定还是经过她批准的。 任红琴没有多待,在听完了王主任的发言后,没有再给人说那些冗长的汇报的机会,直接站起来走人。 只是在走到沈玉瑶身边时,停下来朝她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好干!” 沈玉瑶整个人都傻了。 她真的对于今天这个会议完全没有一点准备。 事先也根本没有人给她透过一丁点儿信息。 沈玉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卖出去了两个花样子,怎么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奖励? 那个先进分子的称号也就罢了,那个确实是之前通知上就提到过的。 但大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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