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后背疼?” 袁景听他说完后伸出手碰他的后背,他皱着眉,“很疼吗,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他一只手扶稳袁向富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在他后背上摩挲,袁向富顿了顿,感受到身后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心脏一阵酸涩抽痛。 “没事,我没事。” 袁向富过了好一会儿才沉下声,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袁景,忽然就低下了头。 “是我不对,这些年总拿你出气,这双腿不是因为你才没的,你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袁景怔了怔,听着他这句似是悔过似是认错的话语,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过去的种种如今只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彻底抵消吗,他喉结上下一滚,到底还是继续沉默了。 太久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了,又或者说,是他不想再回忆那些过去了。- 大暑过后下了场小雨,燕北持续不断的高温总算降了几度。 修剪整合工作告一段落,平芜被江清河调到临时栗树保护的行动小组,要在现有收录的数据之内继续查漏补缺,对于全县域内超过百年树龄但是没有记录在册的古栗树逐一记录并且上报所里进行保护,她最近一直在做这项工作,于是又继续整日下乡走访,各小组细分到沟沟岔岔的村子里。 因为人手不足,所里跟各乡镇都吩咐下去让村民在旁协助,对于地形不熟的村落要积极寻求当地人们的帮助,平芜被分到隧山镇,她以为凭借着上次来过两次应该轻松很多,但没想到这次要去的村落完全是在更远的深山角落里。 方植跟她同组,下车后看到眼前土路两侧高长浓密的杂草,心里突然就有些没底。 “平芜,你来过这吗?” 他这段时间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工作,甚至还能发觉出一些兴趣来,不过两人的交集仅限是工作,私事一概不问,原本方植以为放下也挺难的,可看到平芜在注视袁景的目光里突然就知道了死缠烂打没有意义。一方的深情在另一方那里感受不到就是没有,他选择放过自己。 平芜点点头,看向前方后仔细环顾四周,车子只能开到山下,村里一弯狭窄小路泥泞的根本开不进去,他们两个踩着湿滑的泥走进村去,幸好里面还有几家尚未搬出的人家,问了栗树在山上的大致方位,拿上东西就跟一起上了山。 平芜主动走在前面探路,觉得方植没来过所以下意识照顾他,还拿了棍子替他拨开腿间丛生遍布的野草,开口提醒。 “这是葎草,你别被刮到了。” 她对这事记忆犹新,因为上次在小石村也见到了这样形状的草,围簇在地上生得繁盛密集,袁景看她差点要踩上去提前拉住了她,末了还笑着跟她说起这种草的俗名,平芜当时还笑着,说他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如今这么一想,不自觉嘴角就浮了抹笑。 “刮到可疼了。” 平芜看一眼方植后又总结道。 山上栗树不多,他们两个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几颗树干粗壮的,平芜拿了工具测量,发现这有两棵树的长势特别不好,叶片最末原本应该长得繁盛的栗花只挂着寥寥几尾,她仔细观察周围地形,首先排除是因为光照。 “大小年严重,应该是因为没有定期去势。” 方植站在树旁沉思,在她还没说话时率先开口断定,平芜闻言回头,笑着肯定他最近很好学。两人标记过地点,还没继续向前走时听见头顶一声闷雷,天气阴沉耽误不得,怕下雨于是紧赶慢赶往山下走,山间土路湿滑,平芜小心翼翼走在前面提醒方植好几次注意脚下,但他还是因为不稳又急躁所以滑了一跤,连带着她也一起滚到树下的凹沟。 平芜没在这时候责备,拉起方植准备继续往下走,结果这人好像突然受挫无法接受,因为脚上的巨痛而干脆窝在地上不起来。 “不行不行,我脚太疼了我走不了了!” 方植疼得呲牙咧嘴,形象彻底没有,心中多日积攒的苦闷也在这时候一一表露。 “平芜,我到现在才发现咱俩真的不是一类人,这样的工作你也能做得下去,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来到这里。” 他大概是在跟她哭诉,但话里话外都有那么几分很明显的埋怨意思。方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从小到大也没有这样的时候,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工作摔倒,甚至还要满身泥满脸土的面对自己以前喜欢过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落魄至极,从未有过的溃败感在这一刻如雨后春笋悉数涌起,所以说出再惊人的话也都不稀奇。 平芜没工夫在这跟他感慨人生,也不想计较他此刻有些哀怨的话语,想着下雨后不好开车,耐着性子扶起方植,“你先别说这些,咱俩先回去成吗?” 方植却执拗着,任她拉起手臂也纹丝不动,他抬眼,脸颊几块斑驳的泥土中显得目光更加清澈见底。 “平芜,我不理解,你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吗?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放弃京平来到这里。” 她在此刻聒噪的言语中转过身去,满目郁郁葱葱的绿色中,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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