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宫,沈昭昭命人将自己的见面礼给抬了上来: “朔兰公主,以后咱们就是姐妹相称了。 这是十箱来自江南的云锦,非等闲人能得,现在都送了你去,望公主笑纳。” 拓拔朔兰看见箱子里的布料好生精致,颜色花色都好多,比匈奴的布料好到哪里去了。 现在好多匈奴人想要穿棉布,都还要从大周北境去买呢。 可是又好贵,只有匈奴贵族才能用得上。她开心的将东西收下,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大周话道: “多谢沈嫔,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魏婉莹也命人送了好多宝贝来: “这些东西都是给公主你的,以后你就是大周尊贵的贵妃了。 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私底下,咱们是最好的姐妹,你只当我是你的亲姐姐就行。” 拓拔朔兰笑着点点头:“谢皇后娘娘赏赐。” 东西都送完了,魏婉莹与沈昭昭对视一眼,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始说正事儿了。 沈昭昭清了清嗓子道: “不过呀,公主以后住进后宫来,还是要谨慎小心,这后宫旁的女人可不是像我和皇后娘娘这般仁善的。” 魏婉莹呵斥道:“沈嫔,你少说两句,朔兰公主是新人,别说些不好的。” 沈昭昭将头低了下去,很是委屈的道: “嫔妾这不是想给朔兰公主讲清楚一点嘛,免得公主才入了大周后宫,就吃了某人的暗亏。” 拓拔朔兰眨眨眼,好奇心被撩动了起来:“皇后娘娘何不让沈嫔继续说下去,全当玩笑话听便是。” 沈昭昭看了一眼魏婉莹后,幽怨的叹了一口气: “禧云宫,云懿贵妃,以后你别去惹她。 这个人心如蛇蝎,手段颇多。 自她入宫以后,皇上冷落了后宫所有的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谋害过皇后娘娘,险些令娘娘难产,全大周都知道的事情。 皇上现在宠爱她,如今公主入宫她被降了位份,以后定将你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公主可得小心了。” 拓拔朔兰是一肚子火气出的凤仪宫,脑海里的江云娆已经成了蛇蝎女人,以后自己跟她肯定是生死仇敌。 魏婉莹与沈昭昭在拓拔朔兰走后,彼此相视一笑,眼神阴暗,似淬毒了银针般尖锐。 女人们之间的挑拨游戏,都不用亲自过手,只要从耳朵进入,便能让一个人彻底的恨上另一个人,哪怕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自匈奴公主入朝后,江云娆什么都没做,还是被推上了舆论的巅峰。 有部分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看江云娆到底多久被下旨降位份。 江云娆有些心事重重的回了禧云宫,午后,她问万茵茵: “她们几人坐在那里麻将都不打了,拿着纸笔在干什么,是在开会吗,都说了一个下午了……” 万茵茵神神秘秘的道:“贤妃、锦妃与文昭仪,她们说要给你想一个万全之策,保住你的贵妃之位。” 江云娆瞪大了眼睛,朝着她们三人看了过去:“你们在干嘛,多久的事儿啊?” 宁如鸢头都没抬一下:“咱们合计了一下,你不愿意管这件事,咱们来管,你就自己安心养胎吧。” 江云娆将手里的小衣服给放下,起身走了过去: “可是……你们为何这么做,将位份的是我,你们来蹚浑水,不划算的呀。” 她可做不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躺赢,江云娆是个最怕给人添麻烦的人。 长孙金月靠在座椅上伸了一个懒腰: “怎么不划算,你在贵妃的位置上,咱们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若是匈奴公主来了,魏皇后铁定先拉她入伙,完了第一个对付的便是贤妃,紧接着就是咱们了。” 文雪嫣道:“魏皇后一直看咱们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你在,还能让双方势力均衡,你若降下去,贤妃没了后宫协理之权,咱们以后做个什么事都得看魏皇后脸色了。 你忘了上次七夕赠衣那事吗?” 江云娆眉心皱了皱: “魏皇后是因为憎恶我,所以连带不喜欢你们,因为你们和我走得太近了…… 唉,只是匈奴公主和亲大周这件事,已成定局,咱们又能做什么? 事关北境,我其实都不好跟皇上明言的。” 只是江云娆不知道,从这一日后,朝堂上的风向已经有所改变。 裴琰下朝后看折子的时候,锋利的眉骨挑了挑: “宁家与长孙家,还有文家与御史台的万众山,都在跟朕说,贵妃之位不能挪动。” 福康公公有些诧异,前些阵子朝堂上闹得很凶,让皇帝赶紧降下贵妃的位份,给匈奴公主腾位置。 整个朝堂上,除了皇帝在硬撑之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贵妃说话。 福康公公问:“那理由是什么呢?” 裴琰笑道:“各有各的理由,但朕诧异的不是这些,朕的确是小瞧云娆的魅力了。” (最后两天了宝子们,给我投投票呀,帮我冲冲榜,作者我会努力加更的!!!2月战绩,全仰仗各位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让我要的,本公主偏要 与江云娆走得近的这几位妃子,都同时联系了自己的母族,都说自己在后宫的安稳生活来之不易,云懿贵妃不能倒下去。 家里人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起这些人死缠烂打,反复游说。 宁如鸢背后宁家,宁家文臣中间是有一些底蕴在的。 宁家的理由是,大周乃礼仪之邦,凡事都讲一个先来后到。 且云懿贵妃身怀龙嗣,皇帝子嗣单薄,贵妃本就身负诞育皇嗣重任, 此刻降位份,未免薄情,若是影响贵妃情绪,波及腹中皇嗣,这责任谁来负? 武将之后的长孙家,说得更简单干脆,匈奴是吧,哪儿来的这么大面子,不服就干! 文家比较中庸,只说了,匈奴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大周更是大国,此举只会让天下人觉得,大周国力还不够强盛,居然如此忌惮匈奴。 说话最毒辣的御史台大夫,万茵茵的父亲,就在折子上写了一句:皇上安能为懦夫! 裴琰第一次没有因为御史台大夫的毒辣之言生气,笑道: “江家倒了,后宫嫔妃里的四大家族全都站起来为她说话,你说这神奇不神奇?” 福康公公瞪着眼睛: “神奇,可太神奇了。后宫不生事端,都已经是极好了,居然还有相帮这一情分,奴才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小春子上茶的时候,接了一句嘴:“贵妃娘娘在后宫人缘是最好的,好到大家都不希望她有闪失。” 福康公公不禁有些感叹的道: “古往今来的帝王后宫,谁不是一番无情厮杀走往高位的,或许到了皇上这一朝,便有了例外吧。 不过奴才更赞叹的是,贵妃娘娘是后宫唯一的宠妃,按照从前,都是墙倒众人推的角色。 皇上也知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集万千愁怨于一身,此番到了贵妃娘娘这里,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裴琰道:“她是真的住进了这些后宫嫔妃的心里,这些嫔妃甚至不惜动用自己家族的力量开始在朝野上力挽狂澜了。 没想到护她的人居然这么多,但此举并不能彻底的解决朕用匈奴制衡北境的国策。” 福康公公攥了攥自己手中的拂尘,试探问道: “那皇上……您说的那个计划,皇上是真的想好了吗?” 关于皇帝的另有筹谋,福康公公是很清楚的,只是在他看来阻力与代价都是极大的,到时候前朝,又是一番波澜荡起。 裴琰看着自己手中的朱砂笔,他将笔给放了下来,又将那些事关和亲的折子给合了上去,帝王漆黑的眉眼里满是寂静与漠然。 他语声有些低沉:“阻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福康公公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不单单是阻力大的问题,而是不可思议的问题。 裴琰幽沉的黑眸抬起,深远的看向殿外天际处,发出一丝疑惑: “朕也好奇,好奇到她是怎么做到让后宫嫔妃里这么多人都喜欢她的。 有些嫔妃甚至有时候还会埋怨朕,说朕老是跟她们抢人。” 想着想着,他不禁手掌一拍御案:“到底谁是皇帝,这后宫的妃子是给她找的,还是给朕找的?” 福康公公耸耸肩:“……” 三日后,为盛迎匈奴来朝,大周特地与匈奴双方举行一场赛马大会,后宫里有一位妃子也报了名。 本来她是这没这心思的,江云娆对她说,想去什么就去做,人生重在体验。 但被魏皇后以嫔妃当端庄克制,守礼守矩,不得赛马为理由驳回以后,江云娆又给强行写了上去,还亲自让皇帝赐下铠甲。 江云娆说,匈奴公主也是女子,她能参与,大周的女子也能参与。 这人不是旁人,是锦妃长孙金月。 长孙金月着了一身铠甲,用鲜红色的绳子束着头发,眉眼里满是灿烂的笑意: “我就说吧,江云娆必须坐稳贵妃之位,要不然我得哭死。” 江云娆还对她说,她除了是皇帝的嫔妃,也是她自己。 文雪嫣也得意洋洋的道: “贵妃还答应我了,说让我给自己取个笔名,将我写的话本子销去宫外。 她连怎么联系茶楼和戏台子,还有说评书的人都给想好了。” 说着说着,就听见马厩那边发生了争执。 万茵茵指着拓跋朔兰的鼻子骂:“不就是你喜欢抢东西吗,大老远的跑来抢东西,真是不害臊!” 拓跋朔兰脾气更为火爆,手里拿着马鞭,双手叉腰的骂了回去: “你是那云懿贵妃的走狗吧,想来替她说话?呵,等我坐上了贵妃的位置,头一个收拾你!” 万茵茵一脚踢翻马厩棚子下的水桶,气得颤抖: “我就知道,一颗老鼠屎,早晚得坏一锅汤。你有本事你就来啊,谁怕谁!” 江云娆听见动静,速速从篷下赶了过来,拉住了万茵茵,她眉心一拧:“茵茵,你少说两句。” 万茵茵声音老大,吼道:“她抢锦妃的马,我说她两句怎么了,她抢的东西还少吗!” 江云娆看了那面色涨红的拓跋朔兰一眼: “朔兰公主,茵茵她没有恶意。只是这马,是一开始就定好的,突然调换的话,可能不大好。” 拓跋朔兰掀了掀眼皮:“什么叫做定了的,本公主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整个草原都知道我的规矩。” 万茵茵龇牙咧嘴的咆哮:“真是够了,这是大周,不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破草原!” 拓跋朔兰听闻万茵茵羞辱自己的匈奴,立刻就将那鞭子解了下来,想要动手。 长孙金月眼见不好,一把拉住她手里的鞭子,浓眉大眼英气逼人: “朔兰公主,云懿贵妃怀着孕呢,你还没当上贵妃就这么嚣张吗!” 拓跋朔兰吼道:“嚣张?本公主从小到大都嚣张,是你们大周先辱骂我匈奴的!” 万茵茵:“我骂就骂了,我管你嚣张不嚣张!” 江云娆眉心紧拧着,拉着万茵茵,低吼了一句: “茵茵,两国和谈面前,你少说两句!”她抬眼又看着拓跋朔兰: “公主要换马,得先告诉马倌,然后上报。这马是我亲自给锦妃挑的,怕是不能就这样随意要了去。” 拓跋朔兰一看是江云娆说话就更来气了,冷笑一声:“你不让本公主要的,本公主偏要!” 第三百九十八章 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江云娆大着肚子站在太阳底下,空气里带着几分焦灼火药味: “公主虽然是匈奴来的贵客,但到了大周也要讲大周的规矩。” 她眼神坚硬起来,身子站到了马身前: “你有本事,让马从本宫身上跨过去。”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没想到这匈奴公主还来马厩闹事,心底想着就更烦了。 万茵茵眼睛睁圆了:“云娆姐,你快过来,不值当!” 长孙金月松开了那公主的马鞭,赶紧走过来将江云娆拉着走开: “云娆,算了,我用什么马参赛都行。你不是说了吗,人生嘛,重在参与,结果都是其次。” 江云娆平日里也不是那种死活都不肯相让的人,只是这一次对长孙金月有些特殊,她不肯动一下: “不行,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去年许的愿望不就是能够策马奔腾一次吗? 今日刚好是你生辰,愿望就要实现了,怎好坏了这兴致?” 长孙金月道: “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这公主不就是要一匹马吗,我让给她便是。再说了,我赛马靠的是技术,真没事儿!” 说完就将自己那匹马的缰绳递给了拓跋朔兰身边的马倌,自己伸手将拓跋朔兰的那匹马给牵了过来,江云娆连阻挠都没来得及。 江云娆看得出来,长孙金月是想要那匹马的, 毕竟是自己提前找了裴琰开了马场,头一个挑的,挑的是整个马场里最健壮的那一匹。 长孙金月收到这生辰礼物的时候,开心得直流眼泪。 这如此好看的马,自然也是被那匈奴公主给看上了。 只是这赛马大会就要开始了,长孙金月不愿生了事端,怕魏皇后又借题发挥就更不好了,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拓跋朔兰争赢了,得意洋洋的翻身上马走去了赛道。 长孙金月也翻身上马:“万嫔,快带着云懿贵妃回去坐着吧,这里扬尘漫天,待久了不大好。” 江云娆怔怔看着长孙金月策马离去的身影,这背影还真是英姿飒爽,心底喃喃的念着,真好。 一路走回去的时候,万茵茵在后边闷闷不乐。 江云娆回头过来看着她:“茵茵,你还在生我的气?” 万茵茵嘟着嘴:“你为了一个坏女人凶我……你明明知道我因为你才讨厌她的,你还凶我。” 江云娆眉心皱了皱,走回来牵着她往观赛台那边走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替我打抱不平才讨厌拓跋朔兰的。 只是你要明白,锦妃那样火爆脾气的人都忍了,你自是硬不到哪里去的。 大周与匈奴此次要谈的事情,事关整个北境。 倘若我们这些后宫里的嫔妃在此时因为这些小事闹了起来,皇上肯定大发怒意。 你别忘了,魏皇后一直在背后盯着我们呢,小心她又逮到由头不肯放,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万茵茵心不甘情不愿的:“拓跋朔兰真的好讨厌,还没当贵妃就开始讨厌了!” 江云娆却在隐隐担忧起来,她总觉得拓跋朔兰莫名其妙对自己有一番敌意,而且还是巨大的敌意。 未在多想,她晃了晃头走回了观赛台坐了下来。 赛马大会分男子组与女子组,男子组江云娆没怎么仔细看,她只关心长孙金月那边的情况。 等到了女子组上场的时候,她与文雪嫣还有万茵茵将横幅给拉了出来,站在前面去给长孙金月打气。 拓跋朔兰冷冷看了一眼,这些大周嫔妃,还真是爱装,明明相互为敌,各自算计,还在这里装深情姐妹。 宁如鸢忙得满头大汗的走过来,也站在那横幅边,扶了扶自己云鬓的金簪,掀了掀眼皮的道: “哎哟锦妃,别让本宫瞧不起你,第一名可是贵妃亲自给的彩头。” 万茵茵兴奋的跺脚:“锦妃娘娘冲呀!这一次的彩头,可是一把顶好的弓箭呢,云娆姐特意给你准备的这个哦!” 长孙金月看看江云娆,身上雪色盔甲在太阳底下泛着耀眼的光来。 长孙金月眼睛天生就生得大,浓眉大眼的样子透着一股男儿豪爽英气:“就这么相信我会得第一?” 江云娆笑着:“得不得第一不知道,但这样好的弓箭,你肯定想方设法的都想要得第一。” 江云娆很清楚,对于长孙金月来说,得不得第一不重要,但如果彩头是一把好弓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本来这彩头是皇后定的金步摇的,江云娆提议将彩头给换了,她说,赛马场上的女子,大多不爱金簪爱弯弓射大雕。 于是,又将魏皇后给得罪了一番。 背后观赛台上的魏婉莹与沈昭昭对视一眼,相互笑了笑,就等着看好戏了。 魏婉莹小声道:“到时候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匈奴与文武群臣对江云娆的讨伐,且看看皇上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做。” 沈昭昭笑着道:“还是皇后娘娘英明!” 赛马大会女子这一队正式开始,一共十二位参赛者,有来自大周官宦人家的贵女,也有匈奴公主带来的匈奴王庭里的人。 比赛正式开始,其余人都轻易的被长孙金月与拓跋朔兰甩到了后边,只她二人前后有些不分上下。 彼时,万里无云,金阳正烈。 风声凛冽似薄刀,狂澜起,明黄旗帜烈烈卷动。 赛场底下,马儿皮毛落在太阳底下反正油亮亮的光芒,一时雪蹄翻飞,震荡起扬尘漫天,嘶鸣声断断续续传来。 长孙金月额角渗出汗滴来,奋力挥动长鞭。拓跋朔兰将背勾在马背上,策马奔腾。 两匹马肩并肩飞驰,渐渐的,长孙金月的马头开始超过拓跋朔兰的马。 万茵茵急得在观赛台上跺脚:“超过了超过了,锦妃好样的,咱们大周要赢了!” 文雪嫣心底也很紧张,心跳都加速了:“锦妃一定可以赢的,她们家一屋子人都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她一定没问题!” 江云娆也攥着拳头,两眼紧紧盯着那雪色盔甲的身影,心底想着,这把应该稳了。 长孙金月此刻已经彻底超过了拓跋朔兰,大周女子的马,稳稳的超过了在马背上长大的公主的马。 匈奴那边的人很是不服气,开始闹腾了起来,说是大周的马有问题。 就在赛程快要结束,长孙金月就要策马过去将那把好弓给取走的时候,身下的马突然失了力,口吐白沫的停了下来, 由于速度太快,长孙金月没有拉住,整个人一瞬间就从马背身上飞到了半空,然后又重重砸在地上, 人砸向地上以后,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第三百九十九章 瞧着是要出大事了(加更) 江云娆站在观赛台上,呼吸骤停,失声喊道: “来人呐,赶紧救人!”她提着裙子就从观赛台走了下去,直奔长孙金月摔落的地方,身后几个妃子也都跟了过去。 裴琰正在跟拓跋朔鸿说着什么事,抬眼便看见江云娆冲了出去,他连忙起身也冲下来观赛台: “小春子,愣着做什么,派人去将贵妃看住!” 众人看着,江云娆冲下观赛台后,一个有孕之人冲在了前边。 她抱着肚子快步走到长孙金月面前,身子有些笨拙的跪了下来:“锦妃,锦妃!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摔出去!” 宁如鸢在后面大声斥责道: “一帮蠢奴才,都在干什么,这马怎么突然尥蹶子了?万长安,去将马场的负责人给本宫提过来!” 长孙金月口吐了几口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臂费力的抬了一下就垂了下去。 江云娆不敢轻易的动她,牵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拧着眉吼道:“怎么会这样,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 江云娆红着眼看了看四周,眸底满是紧张与害怕,身边已经被好多人围拢了过来。 江云娆连忙起身将人推开,万茵茵在后边都没抓住她的衣袖,她也跟着急了起来:“云娆姐, 你慢点!” 江云娆将人群拨开,开始往回走,走到那匹马的身边,看见那马儿口吐白沫。 她眼神犀利了起来,抬眼又看了看站在放弓箭台子下的拓跋朔兰。 拓跋朔兰也被吓傻了,连忙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技术不好,才被马摔出去的。” 江云娆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冷声道:“技术不好,是等到要拿彩头的时候才技术不好吗?” 拓跋朔兰:“你什么意思,反正本公主没做什么!” 她又道:“不过这马口吐白沫,是有些奇怪的。在草原上,马儿口吐白沫,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江云娆立在金阳之下,背影透着一股燃起的怒火,语声格外坚硬的道:“封锁现场,谁都不准走!这马,谁都不能动!” 归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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