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嫔,心底一震。 花吟抱来一罐子盐水,一把将雏菊鲜血淋漓的手放了进去,这声嘶吼,正好让宫墙外的那人给听见了,那小太监提着脚就往榴花阁奔去了。 芝兰按照江云娆吩咐,将人施刑以后就扔去柴房,并未将人一棒子打死。 如此做法芝兰是认可的,在此时军心涣散的瑶华殿算是一场立威, 以免再生祸端,还算是对雏菊背后主子的一次喊话,看看对方做何应对。 次日许昭怜便找上门来,有着赵淑妃撑腰,她来这禁足的瑶华殿也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此刻的许昭怜已经不是什么贵人了,而是嫔了,太后将她的位份给抬了一抬。 她身边的宫女柳春走到瑶华殿中间的院坝里站着:“怜嫔娘娘来了,尔等还不快快行礼?” 瑶华殿的宫人也知礼数的行了礼,但半天不见江云娆出现,此刻她还在床上呢。 许昭怜不顾人拦着的冲进了江云娆的内殿, 江云娆躺在床上,手中的茶盏就飞了出去,若不是许昭怜躲得快,这东西就砸在她身上了。 “原是怜嫔啊,抱歉,我没看见。”江云娆淡淡说着。 许昭怜冲到她面前:“慎嫔你好大的胆子,昨晚派人偷偷送消息去天元宫,勾引皇上原谅你,证据我都有了!” 江云娆淡淡看着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证据呢,拿来我瞧瞧。” 许昭怜方才趁着众人行礼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雏菊,定是被她藏起来了,要不然就是杀害了。 如果是杀害了就更好,后宫不得无故谋害宫女性命,到时候江云娆只会死得更惨。 “雏菊,就是我的证据!” 江云娆:“怜嫔是承认自己在我的宫里安插眼线了吗?这个人的名字还叫雏菊。” 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许昭怜还是有些不适的,她咬了咬唇,厉声道: “要么你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么我自己去水井里,花园的土里自己找。” 江云娆笑了笑: “被我用刀子一块一块割了下来做了后花园里的肥料了。怜嫔这是要为自己人报仇吗?” 许昭怜笑得更加猖狂: “报仇,一个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令我给她报仇? 她最好是死了,死了你的罪名便更大,也算是死得其所。” 江云娆不解的看着她:“她好歹也是替你做事的人,出了事,你竟连一句惋惜的话都没有。” 许昭怜厌弃的翻了翻眼睛: “奴才就是狗,我用她是看得起她。死了便死了,用她的贱命送你去冷宫,我心底畅快的紧。” 江云娆眉眼稍冷,穿着一身寝衣走到了烤火炉前,闲散的烤着火: “不过啊,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屡次与我作对? 上次在凤仪宫我摔倒那件事,是你悄悄勾了我的脚我才摔倒的。” 许昭怜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她语气急促起来: “后宫里的嫔妃相互看不惯,理由还不够简单吗? 都是一同的入宫的嫔妃,你没侍寝前,大家都还能雨露均沾,自你侍寝后……不说也罢!” 自江云娆侍寝后,裴琰便再也没有去过旁的嫔妃宫里了,去了也只是坐坐。 这份怨念,是日益累积起来的。 江云娆站在那处却是听明白了,有时候皇帝的宠爱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倚仗,也有了别人的嫉妒。 江云娆:“你去检举我吧,雏菊我不知道去哪儿了。” 许昭怜的人悄悄在瑶华殿找了一圈,就连柴房都去了,的确是没找到这个人,那么几乎就可以断定,是江云娆将人给杀了。 她得逞的笑了一笑,不出意外,几日后便是你入冷宫的吉祥日子。 许昭怜离开后,江云娆抬眸看着寝殿内的那扇屏风后:“出来吧,雏菊。” 雏菊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江云娆行事不喜狠辣,但喜诛心。 江云娆看着她:“我以为你的主子待你有多好,你才愿意做这背叛之事,想来你也从未入过她的眼。” 方才的话,雏菊都听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极了刀子刮在自己身上,堪比凌迟。 雏菊低声道:“怜嫔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柳春,是奴婢的同乡,奴婢曾在她那里借钱接济贫苦家中。 怜嫔娘娘给了奴婢许多许多的银子,让奴婢帮她做事。 还说了,以后年纪到了出宫会让许家给我找一门好点的亲事,就此留在帝都。” 江云娆只觉这人脑袋单纯:“许昭怜看来是个爱画饼的领导。” 雏菊心底也已经清楚,许昭怜巴不得她死,死了就可以为她带来更大的利益,直接扳倒慎嫔去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她从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过都是诓骗自己老老实实为她做事的虚假之言罢了。 可如此幡然醒悟,已经晚了。 江云娆看出她的心思,乌眸里透着一股灵慧精光:“帮我做一件事,我便答应留你一条命。” 第三十九章 还哭得出来吗 江云娆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命人将雏菊带去了柴房锁着,这人还不能死,这些伤害她的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只是喜欢过自己的安逸日子,但并非是个傻子一样的谁都可以来欺负。 不过她依旧是叹了叹气,自己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几时才会来搭救她,如今只能按兵不动,沉住气。 几日后,瑶华殿还是象征性的过起了元宵节。 江云娆说,不能将人生过多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她给自己宫里的人每人都赏了一个小红包,还送了三份元宵,最后又送了一些上好的银炭, 这时节太冷了,她不愿看见伺候她的人满手都是冻疮。 又在心里算着日子,元宵这日过后,裴琰便开始上朝了。 从除夕到现在也有十五日了,她似乎就被遗忘在了瑶华殿,谁都没出现过。仿佛后宫里没有发生这场祸事一样。 花吟笑着指着黑色的天际:“哇,宫里放烟花了!” 一瞬间,五颜六色的缤纷烟花照亮了这深宫的漫漫长夜。 江云娆也披着披风站在窗台前看着这炫目的烟花,烟花像巨大的发着光亮的伞撑开,绽映了整片天空。 宫里有那么一时间的热闹,烟花放完了后,便是彻底的寂静了下去,比不曾热闹前的寂静更加寂静。 瑶华殿外传来福康公公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江云娆错愕的盯着那身明黄色的身影渐渐靠近自己的样子,人还在立在窗台的时候,裴琰人都已经走去了寝殿了。 元宵节上,仅仅是将烟火看完,便大步来了瑶华殿,宫宴上的嫔妃醒悟过来时,都没看见裴琰的人影了。 宁如鸢当时看着裴琰离开的身影,心底就落寞了不少。 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她就是觉得裴琰去了瑶华殿,果不其然。 裴琰背着手,明黄色的缂丝龙袍衬得人愈发的天潢贵胄,那头顶的飞龙金冠依旧明晃晃在室内闪过寒光: “怎么,看见朕都不认识了?” 江云娆呆愣了一下后,低着头走到寝殿中间行礼跪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平身吧。” 江云娆依旧跪在地上,嘟囔着:“臣妾就跪着吧,反正一会儿也要跪的。” 裴琰靠在榻上垂眸俯瞰着她:“这半月在宫中静思己过,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江云娆跪在地上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臣妾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所以不曾反思。” 裴琰:“放肆!看着这半月在瑶华殿,大抵是白禁足了。” 江云娆本以为裴琰是来宽慰她的,是来听听她是如何被冤枉又是如何想的,可是裴琰却吼了她。 如此冷漠又凶的语气,这个狗男人定是不会打算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本来都没哭的,可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呜咽着: “旁人不问青红皂白冤枉臣妾,皇上也是不问青红皂白。那便是臣妾的错了,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 裴琰见她落泪,眸色略微沉了沉,语气也温和了些:“你哭什么?” 江云娆不答他的话,喉咙酸涩得很,越哭越觉得委屈。 裴琰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的眼泪是这样多的,一颗接着一颗,前襟的刺绣都被她的眼泪给打湿了。 裴琰从榻上站了起来,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她:“拿去擦擦泪。” 江云娆以为是一方丝帕,结果拿在手里是一个绣着“富贵闲人”四个大字的红色荷包,这富贵闲人不是她瑶华殿殿门上的对联横批吗? “皇上拿个空的红色荷包给臣妾擦泪吗?”她一边抽抽一边说。 裴琰抿唇:“都不打开看看吗?” 她哭着将红色荷包给打开,心底是没报什么希望的。 上次万茵茵的红包里面装了满满一袋银裸子,文雪嫣的红包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元宝,裴琰给她的这个轻飘飘的,里面连个东西都没有摸出来。 江云娆将里面的纸张给拿了出来,眼泪戛然而止。 “什么,金票!” 她觉得是自己在做梦,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臣妾没看错吧,一沓金票,五百两黄金!!!” 裴琰好笑的看着她:“还哭得出来吗?” 江云娆摇了摇头,她的确是哭不出来了。 五百两黄金啊,她这是这后宫里的豪门大户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 拿着金票自己就从地上站起来了,反复看着,还数了几遍。 裴琰墨浓的剑眉微挑,眸底透着一股戏谑:“脸上的泪都没干,那贪财的笑意就憋不住了。” 江云娆将金票攥在手里,噘着嘴:“是皇上方才自己先吼人的,臣妾被吓住了,又很委屈,所以就哭了。” 裴琰问:“喜欢这个轻飘飘没什么分量的红包吗?” 江云娆笑着点了点头:“喜欢。”不过她不明白,为何这年都过完了,裴琰才想起给自己红包的。 “皇上为何现在才给臣妾,元宵节马上都过完了……” 裴琰沉下脸色:“除夕那日朕可没收到你的吉祥话,旁的人你可见是不曾少说。”别人都有,就他没有。 江云娆勾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哦……那臣妾一会儿好好想几句书面化的吉祥话,以免入不了皇上的耳朵。” 她又在细细打量了自己手上的那个红色荷包,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旁的人都是在红包上用金线绣的嫔妃封号,只有她的是刺绣的“富贵闲人”。 “皇上,为何别人的红包是名字,臣妾的却是富贵闲人啊?”她问。 裴琰看了看那紧紧抓在她手上不肯松掉的红包:“你是愿意做慎嫔,还是愿意做个富贵闲人。” 她连忙答道:“当然是富贵闲人!” 裴琰将手上伸出去:“元宵节送给朕的礼物呢,别说是没准备吧?” 江云娆:“……” 裴琰盯着她,见她半晌不开口,又是在琢磨怎么混过去,他将手臂慢慢放了下去, “送礼讲究礼尚往来,既然你没准备,那朕的东西也不必送了。” 江云娆听见还有好东西,连忙抓住了裴琰的手。 第四十章 裴琰送她一副羊脂玉麻将 江云娆抓着裴琰的手:“臣妾想先看看皇上的礼物。” 裴琰唇角勾了勾:“来人,将东西给呈进来。” 福康公公吩咐太监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给送了进来,满眼笑意的看着江云娆: “慎嫔娘娘自己来打开吧。” 江云娆倒是挺好奇的,蹲下身子去将盒子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她又哭了。 原来是一副用羊脂玉做的麻将,玉料种类繁多,羊脂玉又名和田玉,是品相最好也是最珍贵的一类。 她玉指触摸着那一块一块精致温润的麻将粒,手感极好,工艺瞧着比上次内务府送来的更为精湛了。一瞬间,人有些欣喜若狂。 福康公公道: “内务府过年都在赶工,元宵节烟花放完后才刚刚将这最后一副做好。 慎嫔娘娘的这羊脂玉麻将是这一批里最不同的,所以耗时得久了些, 好在匠人们都非常仔细,这出来的成色品相也是极好的。 这不,这一做好,就给送给瑶华殿来了。” 江云娆哭得花容失色,横过衣袖擦了擦泪,回眸含着泪光亮晶晶的看了裴琰一眼, 眸华微红而湿润,却不是伤心的神色,可这一刻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福康公公见状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将门也给带了过去。 裴琰:“喜欢吗?” 江云娆猛点头:“喜欢!可是……可太后娘娘不让臣妾打麻将,说这有违宫规。不过已经很开心了,臣妾会将这东西收好的。” 裴琰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语声清澈: “今日元宵,朕已经正式下旨,告知六宫,麻将乃怡情之物,嫔妃们在宫里打发时间,也不该全然阻止。 除了你这瑶华殿,其余宫里朕也让皇后命人送了一副麻将去,以后打麻将这件事,在宫里不再是违反宫规。” 只是别的宫里的麻将是大理石质地的,而江云娆的这一副麻将的玉料,是用的皇帝私库里的羊脂玉,都没从内务府出。 江云娆吞了吞口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那皇上不生臣妾的气吗,不觉得这件事臣妾有错吗?” 裴琰:“朕国事繁忙,入后宫的时间并不算多。深宫寂寥,嫔妃们各自聚在一起打发时间本也无可厚非,自然没什么好气的。” 江云娆:“皇上英明,皇上是这大周朝最英明的君王!”她先将彩虹屁给发出来,一顿夸。 不过裴琰脸色一沉,略有怒意的道: “前段时间你总是说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原来是全副身心打麻将去了。江云娆,欺君之罪,你可知啊?” 江云娆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臣妾再也不会了,以后在臣妾心里的排序是,皇上第一,麻将第二。” 那日裴琰从长孙金月的宫里回去后,就看了看江云娆写的麻将规则小册子,顺手递给了福康公公: “你瞧瞧,她整日做这些倒是很有斗志。” 福康公公接过小册子,心底也是在揣测皇帝的话里话外,他眼珠子转了转: “慎嫔娘娘将心思放在玩乐上也是挺好的,拉着各宫娘娘们自己玩儿自己的,也给皇上与皇后娘娘少添堵,后宫这不就和睦了?” 裴琰唇角勾勒起一丝淡淡弧度,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在笑:“她倒是一天鬼点子挺多。” 福康公公:“只是慎嫔娘娘赌钱这事儿,那一袋子黄金委实有些说不过去了些。 宫里本也禁忌如此大数额的赌博,更何况还牵扯进去了一位三品昭仪,这实在是不好说。” 裴琰冷笑,身子斜倚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支着自己的额头,仪态清贵慵懒:“她有那实力,还会连炭火都烤不起?” 福康公公一瞬便反应了过来,原来皇帝从未在心底责怪过慎嫔,甚至知道她是被做局冤枉的。 只是后宫的事情,皇帝也不可能事事都来管,也管不过来。 许多时候只要不闹得很难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除夕这件事又牵扯了赵家人进去,自然是不好彻底的翻出来闹了。 于是当日裴琰便下旨,让内务府过年赶工,做了十几副麻将。 又在元宵节那日,让皇后颁布了懿旨,虽然赵太后心底不快,但皇帝态度坚决,懿旨也被皇后颁下,故而也不再好说什么。 麻将这东西,一瞬便在大周后宫成为了嫔妃们合法日常。 裴琰拉回自己的思绪,说道:“好了,朕也该走了。” 江云娆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裴琰这么晚过来是要留宿的,怎么又要走呢? 她有些依恋的看着裴琰:“怎么就走了啊,都不留下来再陪陪臣妾了吗?” 裴琰:“今日是十五,朕要去凤仪宫。”初一十五,帝后二人都是一起过的,这是皇后的特权。 江云娆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皇上送臣妾的红包与羊脂玉麻将,臣妾都很喜欢,但是臣妾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好东西送给皇上。” 裴琰背着手,笑意有些冷淡:“你看朕像缺东西的人吗?” 帝王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没有,也没打算强求一个小妃子给自己送东西的。 江云娆压低了声量说:“怎么不缺啊,人人都有那么几样想要又不到的东西。” 裴琰看了她一眼:“拥有的太多了,失去几样也是应得的。” 他背影是有些孤寂的,虽然坐在天下之尊的位置上,却在十五这一日被总祖宗的规矩锁着,在哪张床上睡觉都已经是被定好的。 高台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枷锁。 江云娆鲜少主动的送了他一次,将人送到瑶华殿外,看着人上了御辇走远才自己回的寝殿。 与此同时,她与旁的嫔妃的禁足令也撤了,月钱也恢复了。 芝兰与花吟都在跟她说着恭喜,她只是将那副珍贵的麻将收了起来。 却不知道为何江云娆自己心有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何不安。 江云娆不知道的是,起初这一切并不曾这般顺利,是裴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忤逆赵太后,还是为的一个妃子。 那日在太后寿康宫那件事江云娆是不知道的,可是在宁如鸢的心里却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疙瘩。 第四十一章 不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大周天启帝锦熙三年,初春雪停。新年过完了,万物新生,朝也开了。 江云娆被解了禁足令,走在前往凤仪宫的路上。 万茵茵一脸喜庆的凑到她们面前:“云娆姐,恭喜呀!” 周妤妤嫔也凑了过来: “大家都同喜,咱们这算是因祸得福!你们知道吗,我宫里的那副麻将,是上好的云英石做的呢,真是精致。” 万茵茵谑道:“我还不是有。”她扭头问道:“云娆姐你的麻将是什么料子做的啊?” 江云娆不想再生事端,这又是在外边,所以就淡声回:“跟大家差不多,麻将粒摸着手感倒是极好的。” 入了凤仪宫,三宫六院都是喜庆洋洋的给魏皇后问安。 宁贵妃首当其冲的朝着江云娆一笑: “还是慎嫔有法子,聚众赌博现在在后宫里都合法了。 瞧瞧,原来在后宫有皇上的宠爱,连宫规都是可以随意改动的是吧?皇后娘娘。” 魏婉莹靠在凤座上,明黄色的凤袍衬得人端庄持重,她看不出多少表情,道: “宁贵妃也是过于放肆了,安能如此编排皇上?” 宁如鸢:“嫔妾不容放肆,不也放肆了吗?” 她嫣红的眉眼里,透着一股跋扈的意味。满头的珠翠晃荡得清脆响,心底的愤怒犹如烈火燃烧。 魏婉莹拧眉:“宁贵妃,你!” 宁如鸢站起身来,拖着玫红色的裙摆便走了,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样儿,皇后拿她也没办法。 赵舒盈阴笑着:“贵妃到底是贵妃,行事风风火火,皇后娘娘都没看在眼里。” 江云娆这时起身走了殿前,给各位嫔妃们行了一礼,她笑了一笑: “各宫的姐姐们倒是不必扭着宫规不放。 嫔妾做这麻将,起初也是为了打发深宫漫长的时间,后 来啊,我发现能将各种的姐妹聚在一起玩乐,除了打麻将,还能饮酒、品鉴美食、分享生活。 忽的一晃,一日便过去了。 人人都说深宫岁月何其漫长,是啊,皇上只有一个,可姐妹们众多,没有皇上的日子里,日子还是过下去的。 与其闲坐在自家宫殿里期期艾艾,不如在宫里抱团取暖,让生活过得有意义一点,舒心一点,这也有错吗?” 江云娆一直觉得,这些女人本不是什么天生的敌人的,只是入宫以后,想当然的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敌人。 谁受宠,谁便是众矢之的。 可她们都没有想过,受宠不单单是皇帝对嫔妃的意思,还是对前朝的意思,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锦昭仪长孙金月靠在宽椅上,拍了拍手掌:“我觉得慎嫔说得在理,毕竟我那轮铁锤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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