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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天，顾衡就因为当街和江意晚互殴，两人双双被请进警局，再次上了社会头条。而关于离婚这件事，我没有走协商。而是直接整理好了他出轨的资料，委托律师走了诉讼。直到离婚判决下来这天。我望着文件上白纸黑字的「男方净身出户」几个大字，吐出了一口浊气。大仇得报。第10章离婚后，我整个人容光焕发，就连公司的项目都顺了不少。事业顺风顺水，有钱有闲，快乐无边。就这般岁月静好下，我没想到，还能再次听到顾衡的消息。接到陈宇语音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巴厘岛度假。「嫂...许总，你能不能来劝劝衡哥？」「他确诊了脑瘤，不想着安心治病，反而嚷嚷着要去爬城郊那个什么鹿鸣山。」「他说，只要爬上那座山，就能求得你的原谅。」「一日夫妻百日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嫂子，衡哥是真的知道错了，他都快死了，你就原谅他吧...」我把玩着新做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他得脑瘤，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他的前妻。」挂了语音，我直接将他拉黑。本来也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可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顾衡真的去爬了鹿鸣山。还开了直播。直播画面中的他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眼下乌青，胡子拉碴。那双曾经熠熠生辉的大眼睛也浑浊不堪。和从前出门总会精心打扮的他，影响大相径庭。他柱着登山杖，眼神呆滞。每上一步阶梯，就喃喃自语一句。「老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皱着眉看了半分钟。只觉得顾衡得的应该不是脑瘤，而是应该去挂一下精神科。我实在无法直视这尴尬的场面。哪只退出界面的手，不小心点开了弹幕: 弹幕看到这，屏幕里出现了江意晚身影。我一扬眉，生生忘记了退出直播。她素面朝天，嘴唇煞白，但身手反而要比顾衡矫健得多。只见她追上顾衡的身影，拉住他的手臂，强行让他转头。「啪——」「啪——」「啪——」稳准狠的三记耳光。打得顾衡那张皮肤白皙的脸瞬间高高肿起。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看来，江意晚这几下子，是用了十成的力气。「顾衡，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你的算盘打得真响啊！知道自己得了绝症，马不停蹄在我肚子里撒种，转头搁这装深情挽回前妻？」「我呸！你这样的人渣就该被扔到下水道里，发烂发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鬼样子！」江意晚情绪波动得厉害，边骂边喘气。而顾衡却始终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被江意晚放开的下一瞬，继续攀爬着山间的阶梯。一步一念: 「老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像被下了降头似的。我想起和顾衡领结婚证那天。不巧的是，排在我们前面那对夫妻，是来办理离婚的。那时，沉浸在爱情里的我不解，「因为相爱而决定成为家人的两个人，到头来为什么会分开呢？」顾衡摸着我的头，笑我天真。我问他，「那你觉得，我们会分开吗？」他还是笑，转而问我，「如果我不小心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我想也没想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就罚你徒步爬上鹿鸣山。」鹿鸣山是远近闻名的奇山。山势险峻。传闻中，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阶梯。从未有人真的靠徒步登上山顶过。当时，我只把他会伤害我这件事当做作不会发生的笑谈。现在想来，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为自己谋了退路。这场直播我没看完。后来，听说江意晚在山上执意跟他拉扯，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滚下了阶梯。当场没了气息。一场哗众取宠的直播，竟见证了一个一尸两命的事故。连官方都始料未及，匆匆将直播封禁。而顾衡却还坚持着，要爬上顶峰。爬到半山腰时，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最后，是被前来调查现场的警察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