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出惨叫,蔺呈英就很高兴的笑了。 他喜欢听惨叫声。 扶姣见状,又问他。 “世子想看斗蝈蝈吗?” 蔺呈英现在正新鲜着,自然点头,又晃着手里的蝈蝈。 “它能动!” 扶姣还是点头,不仅如此,她又拿出来一只新的蝈蝈放在蔺呈英面前,和方才那只一模一样。蔺呈英果然又去使劲掐,这只蝈蝈同样发出惨叫。 蔺呈英玩了一会儿,见两只蝈蝈仍然没有动,急了。 “动!快动!” 可还是没有动静。 蔺呈英就要急,扶姣抬手,将手指抵在唇下。 “世子别喊,这蝈蝈要动的话是需要条件的。” “什么条件?” “这蝈蝈很笨,学会说话已经是不易,要想斗起来,还要学武。越是见了武功高强的人,学会的斗法就越精彩,世子若是想要它们动起来,就要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过来,叫两个蝈蝈见一见。” 蔺呈英脾气暴,但是脑子却笨得很,见到蝈蝈真的会说话,扶姣再说什么他都信,当下便琢磨起来,要让武功最厉害的人教蝈蝈斗法。 扶姣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侯爷在,这两只蝈蝈一定能学得极好。” 蔺呈英眼前一亮,立刻吼起来。 “我要爹!我要爹来!” 外头的侍女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忙进来看,一眼就看到了手足无措且双眼微红的扶姣。 “九娘子,这是发生了何事,小世子怎么突然就喊起来了?” 扶姣回身,眼尾落下一滴饱满泪珠:“英儿他思念长姐,想到曾经侯爷与长姐并他共在院中的场景,无论我如何劝都要见侯爷一面,梦绣,你便去前院一趟吧。” 第五百四十八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5 扶姣眼都不眨的一通胡说。 她也不怕被蔺呈英揭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让蝈蝈动起来,哭号得满脸通红,根本不会理别人说什么。 被哭声惊扰于是进来查看情况的梦绣一脸的为难。 “可是,九娘子,今日是什么日子您也知道,若奴婢这个时候去找侯爷,岂不是要被那长乐郡主记恨?连带着咱们檀樟院恐怕也要被一并记着的。” 今天可是定阳侯与长乐郡主的洞房花烛夜啊,哪个人能有这样的胆子前去打扰? 扶姣也不意外梦绣会是这个反应。 梦绣只是一个奴婢罢了,就算她真的蠢笨如猪去了前院,也根本见不到定阳侯的面。 这只是一个幌子,扶姣真正的目的在于蔺呈英。 “小世子,今日侯爷有事忙,咱们等明日好不好?” 被哄上了头的蔺呈英哪里能等,一把挥开扶姣的手:“不!不!现在,我要现在!” 扶姣跌坐在地上。 她这回倒有些吃惊了,没想到蔺呈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只是计划还是要继续的。 “可是我们都不敢去找侯爷啊,世子,咱们就再耐心等等吧?” “废物!”蔺呈英啪的一声跳下床,胡乱的蹬上鞋子,推开梦绣就往外跑:“小爷自己去找!” 他身形强壮,跑得也快,从院子里出去就没了踪影,梦绣吓得脸都白了,六神无主的看向扶姣:“九娘子,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 扶姣的目的达到,也不废话,提着裙摆从地上站起来:“快去追,千万别让世子扰了侯爷,咱们得赶紧拦着!” 梦绣听罢,觉得十分有理,重重点头后便追了出去,扶姣自然跟上。 梦岚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都跑了出去,一头雾水,却没看见蔺呈英也跑了,便没有动,心中想着或许是有别的事,听了听里间没有动静,喊了两声世子爷,没有得到回应却不觉如何。 毕竟蔺呈英完全不把她们这些奴婢看在眼中,时常不会回应,她只做好她的事就罢了,至于梦绣,她也管不了她。 与梦岚待在一处的荷露更是什么都没看见,问梦岚这是怎么了,梦岚转念一想,今日事多,还是少出去走动,觉得若是荷露出去冲撞了哪位宾客更是麻烦,便谎称事梦绣自己有事出门去了。 荷露信以为真,便没再多问。 檀樟院安静下来,而另一头,扶姣和梦绣追了出去。 今日的侯府甚是热闹,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角落里,扶姣拉着梦绣:“这里人太多,世子跑出来的事情不宜打草惊蛇,咱们从小路分头去找就是,别叫长乐郡主的人看到了。” “九娘子,”梦绣倒是赞同,只是疑惑:“您知道去前院的路?” 扶姣胡乱应着:“之前长姐还在时跟着父亲一同去过,多少知道些。” “原是如此,那就有劳九娘子了。” 时间紧迫,二人没再多说,只一人一头分开去了。 扶姣往前走了几步,开始问系统。 “在哪儿?” 系统默不作声,却默默在扶姣脑海里打开了定位。 它现在就附在蔺呈英手里的蝈蝈身上。 扶姣循着方向一路疾跑,身上精致的嫁衣都有些松了,露出胸前些许软白,只能看到一点馥郁的肌肤,更深处隐藏着的柔软细腻却能凭此窥见。 如浓云遮月,越是朦胧便越是引人遐思。 扶姣自知却不曾理会,只越发快的往前走,终于看到了蔺呈英的身影。 抬头去看,已经能看到凌山院的牌匾。 这牌匾上竟有圣上私印,可见凌山院三字为当今圣上亲笔所书,定阳侯竟然荣宠至此。 门外并无人看守,梁上红绸迎风飘动,可或许是因为这儿没什么人的缘故,竟然并不显得热闹,反而有几分冷肃。 连这喜庆的红看着都有些落寞的意味。 定阳侯手握重兵,又为皇帝心腹,在朝野之中地位超然。 今日是他娶妻,前面宾客满座,但定阳侯自己却并未在前陪客,反而是他的管家在里外张罗着。 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是定阳侯心悦长乐郡主,所以迫不及待的洞房花烛,但扶姣看来,反倒是定阳侯心中对长乐郡主有几分轻慢。 若当真高兴,人生大喜之事,怎会早早离席? 看这灯火通明,定阳侯自然不是在与长乐郡主夫妻敦伦了。 就这片刻的功夫,蔺呈英已经噔噔噔的跑上去,手一抬便敲了门:“爹!爹!” 孩子的声音比起成人更要尖锐许多,何况定阳侯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扶姣就是这个时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蔺呈英,她压着声音,语气有些慌乱:“小世子,快走,你不能来这儿。” 蔺呈英哪里会肯,抬起拳头就往扶姣身上打:“你滚开!这是侯府,我是侯府世子,我哪儿都能去!” 眼看扶姣不松手,蔺呈英竟然抬手拔下扶姣头上的簪子就往她手指尖戳去,扶姣巧妙的换了个角度,簪子从她指尖旁擦过,划出一道细长却深的裂口,血珠成串的渗透出来。 “唔!” 她发出闷闷的一声,原本有些细柔的嗓音被压得可怜,就这么清浅的一声,直直穿透了门板,叫正皱着眉满脸不耐的男人微怔。 不知怎地,蔺关越不顾身后女人的阻拦,走到门口。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扶姣错愕的循声去看,意识到这开门的人是谁之后立刻扭开头,披散着的浓黑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 她看清了这位定阳侯的样貌。 他甚至可以用冷傲两个字来形容,眉目狭长,鼻梁高挺,薄唇血红,明明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却有不输于女子的艳。 但蔺关越却又不是雌雄莫辨的艳丽,而是他给人的感觉。 如果将男人比作刀枪,那蔺关越这把剑的上头一定挂着一只血红的剑穗,能叫人一眼看到的张扬。 与此同时,他的剑锋却又比任何兵器都要锋锐,饮血封喉。 在扶姣赞叹蔺关越出众的样貌时,蔺关越又何尝不是。 门一打开,蔺呈英便一把扑到蔺关越身上,他面对扶姣和奴婢们时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可看到蔺关越,他就又不敢再造次,只央求着蔺关越给他演一次武功。 蔺关越一手按着蔺呈英,另一手扣着门,目不转睛的看着扶姣。 惊鸿一瞥。 第五百四十九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6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蔺关越的心情或许有些过分苍白,但是他现在脑子里出现的竟然也只有这个词了。 眼前的女子穿着嫁衣,嫁衣上绣着甚至可以用繁复来形容的凤凰牡丹图样,凤尾华美炫目,牡丹层层堆叠,换做旁人穿在身上未免过分矫饰,可放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好像依然寡淡了些。 这些凡俗图样的华美抵不过她绝世姿容的万分之一。 虽然她只是看了蔺关越一眼,随后便掩盖住了自己的容颜,但蔺关越眼力甚好,清楚的将她的容貌都记在了心上。 尤其扶姣穿着嫁衣,嫣红的颜色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更便是潋滟无边,迤逦绝俗。 “你是谁。” 蔺关越沉声。 从他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端倪,蔺关越整个人都是冷的,包括他的声音也同样如此,像冰川滚水。 扶姣侧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回话。 她颤抖着,轻咬着红唇,只摇了摇头。 “不说?”蔺关越盯着她,手却按着蔺呈英的额头,问:“她是谁?” 面对蔺关越的文化,蔺呈英是不敢不答的。 “是九娘子。” 他根本没听梦绣的话,只听见梦绣一口一个九娘子,甚至觉得扶姣的名字就叫这个。 蔺呈英是傻子,但蔺关越不是。 扶姣穿着一身嫁衣,蔺关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听见九娘子三个字便知晓了扶姣的身份。 是了,今日除了长乐郡主,还有一个女人嫁给了他。 对于承恩国公府送来的“九娘子”,蔺关越其实并不在意。 从前他迎娶承恩国公府的大娘子,便是因为听说她贤淑的名声,蔺关越常年征战在外,家中无人,需要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来帮他打理家业。 而且比起其余贵女,大娘子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那就是承恩国公府虽然名声显赫,但实际上却并未有人执掌实权。 蔺关越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大到如果他要造反,皇城立刻就会被颠覆至少一半。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权臣,虽然现在皇帝信任他,但是不代表永远都会信任他。 娶一个京中重臣之女对于旁人来说是强强联手,但对于蔺关越却无异于催命符。 他不需要女人能给他带来助力,所以作为皇后的侄女,承恩国公府的大小姐,大娘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在大娘子嫁进来之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蔺关越有五年都不在京中。 边关战乱,南蛮作祟,他驱逐寇党,戍守边关。就连蔺呈英出生时他亦是在战场之上。 所以对于他第一个发妻,蔺关越并没有如何深厚的感情,甚至连愧疚都没有。 蔺关越心中,人一向只分为两种。 敌人和其他。 大娘子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不会强迫她嫁给他,在请求皇帝赐婚之前蔺关越是问过的,她亲口答应了。 求仁得仁罢了。 蔺关越需要她操持家中,大娘子看中蔺关越身份显赫,不过是各取所需。 后来承恩国公府以蔺呈英年幼需要照顾为名要求他娶大娘子的妹妹做继室,蔺关越知道承恩国公府的算盘,只不过是舍不得他这个佳婿,蔺呈英只不过是借口。 但他依然不在意。 大娘子将府中上下打理的很好,让他觉得承恩国公府的女人很省事。 后来出现长乐郡主这个变故,承恩国公府将娶妻变为纳妾,蔺呈英就更不在意了。 他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养一个妾侍而已,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没想到,承恩国公府会送来一个这样的女人。 “九娘子。” 蔺关越意味深长,三个字在他口中似乎被反复吞含,念得人一阵脸热。 扶姣被戳破了身份,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在蔺关越面前。 “妾身扶氏,拜见侯爷。” 蔺关越没有扶她,眼神却一寸寸的从她身上打量过。扶姣感觉有一条毒蛇在她身上四处盘旋而过,蛇信嘶嘶的在她脸颊旁滑出,像是在捕捉她身上的香气。 对,蔺关越的眼神不像是只在看她,更像是在嗅闻她的味道。 贪婪的,痴狂的,黏稠而又专注的。 这样的认知让扶姣一瞬间有些出神。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甚至有些荒诞的,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蔺关越对她的兴味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浓烈。 “好大的胆子。” 蔺关越哼笑一声,从门里走出来。 他随手就将蔺呈英拨开,自己走到扶姣面前,扶姣能看到他衣摆上赤红的蟒,露出森百的牙和一双竖瞳。 金色的竖瞳在盯着她看。 蔺关越冷白的长指探过来,握住扶姣垂在脸颊旁的一缕青丝,他手指在上面拂过,似乎很满意这种细滑的触感,又捻了捻才将这缕长发别在扶姣耳后,随之掐住了她下巴往上一抬。 一片沉寂。 扶姣能感受到,蔺关越原本是要说些什么的,只是在看到她的脸之后又没有说。 扶姣抬眼,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良久,久到扶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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