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太久没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很生气。 钟寄绵的指尖压进掌心,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被蔺殷强压下去的隐忍怒意。 不管是莫名其妙的离开、漏洞百出的借口、没有回复的消息,还是刚刚和叶澍的见面。 甚至是,下意识退后的姿态。 每一样,都让蔺殷非常、非常生气。 他其实一直都有很强烈的掌控欲,只是在面对着钟寄绵时会略微收敛。 就像是精心养得白白软软的一株棉花,亲眼看着她抽芽生长开花,却突然长了脚开始狂奔,往别人的种植地里跑。 蔺殷没直接冲上去把人家地给翻了,已经是锻炼出来的涵养克制了。 如果别人再敢上前指责或是偷棉花,那蔺殷的怒火,就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 比如现在。 一阵脚步声响起,刚离开的叶澍突然又出现在了单元楼门口,嗓音嘹亮又元气,“绵绵,我还有个东西没给你……” “咦,你是谁?” 蔺殷没回头,只是直勾勾盯着小脸微白的钟寄绵。 “绵绵。”他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眸弯起,“叫得还真是亲热。” 叶澍狐疑上前,伸手想去拉蔺殷,“我问你,你是谁……” “叶澍!”钟寄绵终于开了口,目光却是投向蔺殷身后的叶澍,嗓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你先走。” “这是我、我认识的人,你先走,我们下次再聊。” 叶澍一愣,下意识道,“可他看着……”就很危险啊! 她新认识的小姐妹看着清冷不好接近,其实心怪软的,这男人气势汹汹的,看着像是会家暴的衣冠禽兽。 钟寄绵眼眶微红,对着她摇了摇头。 “叶澍,你先走吧。” 第三遍了。 叶澍点了点头,干脆地转身离去。 上了自家的车,她还在琢磨那个没看见脸、但浑身上下就写着危险两个大字的男人 就听到司机坐在前面,提醒道,“小姐,马上要去茶楼见少爷了,您这身装扮不换换吗?” 叶澍啧了一声,利落抬手,将金色的假毛扯了下来,顺手散开了自己的头发。 她漫不经心转着那顶柔顺光泽的假发,小声嘀咕,“……到底是不是绵绵男朋友啊?不是的话,我还想介绍我哥哥给她呢……” …… 叶澍走后。 蔺殷笑意愈冷,怀中的棉花没有一点儿味道,在眼底晃着轻飘飘的白。 让他手掌上都绷起了青筋,烦躁难言。 还挺护着。 怎么,怕他动手吗? 钟寄绵也收敛好了情绪,静静站在有些狭窄的楼道中,轻声道,“蔺殷,你伤好些了吗?” “他是谁?”蔺殷不答反问,“在这段时间里,你在沣市就和他在一起吗?” 在短促音调中,声音如同浸了寒潭冰水,透着股冻人的冷意。 “钟寄绵,回答我。” 他不怀疑钟寄绵。 但占有物短暂地被染上了别人的气味,已经足够让蔺殷岌岌可危的理智失控了。 钟寄绵脸色苍白。 即使知道这是她有意放纵下出现的局面,但对上男人那双漠然眼眸,还是让她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她是谁,和我们无关。”钟寄绵稳住声音,清冷眉眼低垂时,天然带着几分疏淡无情,“我知道你会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蔺殷,我们分手吧。” 蔺殷眼眸微眯,原本涌动在胸腔中的怒意反而收敛了,语调笃定,“奶奶找过你了。” “绵绵,不用管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已经从她那里拿到了准确的回答,只要我不再接受蔺家资源,她就不会再阻止我们。” “……” 钟寄绵想,是的,老太太那时,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连蔺殷会说的话,老太太都早已熟稔。 “……是的,奶奶确实找了我。”钟寄绵抬起眼,看着蔺殷,“但最后的决定是我自己下的。” “奶奶养了我这么几年,吃穿用度、礼仪教导,甚至是亲情与慈爱,我不可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钟寄绵的态度还是柔软的,却像是被丝绸包裹着的尖刀。 初碰冰凉丝滑,再用力,便是刺骨疼痛。 “我以为我能狠下心,但是不行,蔺殷,我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那你就能对我狠下心?” 蔺殷凝眸看了她几秒,似乎在从她的情绪中分辨真假。 他的表情很淡,低声问道,“钟寄绵,你说了不会离开我的。” 少女勉力笑了笑。 “那就,当我食言了吧。” 雪梨纸被手臂挤压地扑簌轻响。 蔺殷倏而问道,“绵绵,她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 垂敛长睫下,眼瞳轻轻一颤。 钟寄绵缓慢摇了摇头。 “不管奶奶怎么做,但她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能愧对奶奶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教导。” 蔺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声音很哑,“所以,你选择愧对我?” “钟寄绵……你真的足够狠心。” 棉花花束被塞进她怀中,男人蓦地转身离开,将泛红的眼眶藏在镜片后。 钟寄绵安静站在楼道间。 她看着蔺殷的背影。 老太太算到了每一步,知道唯有这个理由,是蔺殷不会怀疑的——因为,从一开始,蔺殷就在惧怕这种情况。 所以才会想让蔺礼安排,将钟寄绵远远送走,避免她被老太太的态度影响。 冰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纯白的棉花之上。 唇瓣微动,那声等我,连自己说出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尾音消弭在空气中。 “……蔺殷,再见。” 第230章 「棉花」我要去见一个人。 酒瓶碰撞,哐当轻响。 谢与踢开一地的空瓶,拧眉走过狼藉地板,站在了沙发前。 “命不要了,喝这么多?” 屈膝坐在地板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抬起头,露出苍白脸庞。 唯有唇被酒液浸染灼红。 他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唇角,嗓音有些哑,“你怎么来了?” “刚下飞机,就收到蔺泱的消息,说再不来你要死了。”谢与在沙发上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平静道,“特地来参加你的葬礼。” 蔺殷闷声笑了。 随手将手边的酒瓶抛给谢与,“喝一瓶?” 谢与抬手接住,轻啧,“暂时不想和你死一起。” 他漫不经心晃着酒液,“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看着就烦人——不如和我来学哲学吧,玄奥又严肃,但不伤身不伤心。” “你没遇到而已。”蔺殷仰头又灌了口酒,哑声笑道,“谢小少爷,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遇到喜欢的人吗?” 谢与扬了扬眉,没说话。 蔺殷也不在乎,他只是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仿若手中拿着的不是什么烈酒,而是纯净无味的白开水。 谢与闻着过于浓重的酒味就觉得头疼,抬腿踹了人一脚。 “你真打算给自己办个葬礼?” 蔺殷身形一晃,酒瓶没拿稳,洒了自己一身。 他扯了扯唇,“那说不定,她就会来了。” 谢与拧眉,“我就出去读了一学期的书,你们闹得还挺夸张。说给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开心点。” 小少爷性子桀骜冷淡,嘴毒起来,蔺殷都觉得胸口闷闷地疼。 笑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懒倦坐正了,勾着冷嘲笑意。 “老太太知道了,要我们分手,她说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不能愧对老太太的教养之恩……” 男人长睫低垂,眼镜早已摘下扔在茶几上,掩不住眼尾晕红。 “说了分手后,她跑了,离开了沣市,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有人在帮她,我找了两个多月,没找到人。” “上次见面,我不该走的,不管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手臂搭在屈起膝盖上,蔺殷疲倦仰头,靠着沙发,声音轻缓又阴狠。 “……我应该把她锁在床上,让她做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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