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那不是梦,我确实带你去过,就是京西的那个烈士陵园。” “我带你去看了你的母亲。” 烈士陵园总是安静的,风席卷而过,却莫名透着几分暖意。 每一座墓碑上,都有鲜红的五角红星。 在阳光下静默矗立。 “……不对。”郁惊画小声否认,“不是…喻昼。” 梁漫一愣。 郁惊画蹙眉,解释道,“我记得我看到的那两个字迹,不是喻昼。” 是更简单的两个字。 谢与一直与她十指相扣,微微用力,像是给予她勇气。 闻言看向梁漫,嗓音低缓,“妈妈不是说,喻姥爷也带她去过一次陵园吗?” 梁漫点头,“对,那是在画画刚上学的第一年。” 今止越沉默听着,他想到了什么,搭在膝上的手剧烈地颤着。 嗓音格外嘶哑。 “是不是……周芒?” 他说,“当年保护你去晨曦福利院后牺牲的那名军人,就是和你母亲一起长大的周芒,她也葬在京西的烈士陵园。” 芒。 郁惊画依稀在记忆中回想起那个笔画简单的字,迟缓着点了点头。 “……好像是。” 客厅一时陷入了寂静。 所以,梁漫带着小团子去看了喻昼,告诉她,画画,这是你的妈妈。 隔了几年。 喻樊带着小团子重新走进了烈士陵园。 找到了属于周芒的墓碑。 他说,“囡囡,这是你的干妈。” 他说,“囡囡,你本来还有个姐姐的。” 他说,“囡囡,你这条命是她救的。” 你要记得她。 第117章 妈妈,我是画画。 一行人开车到了京西。 在烈士陵园旁边,就是一处公墓。 当年喻樊和陶庭月的丧事是喻家旁的亲戚和隔壁周家帮忙的,墓地则是今止越赶回来选的。 让两位老人就睡在烈士陵园旁。 永永远远陪着女儿。 谢与提前联系了人,商务车在公墓进口停下时,已经有人拿着几捧花束等在一旁。 大朵的重瓣芍药和白玫瑰挤在一起,抖落洁白花瓣和浅浅芬芳。 是喻樊和陶庭月最喜欢的花。 “那时候,你姥姥生了重病,本来想着,再怎么样也要熬到你生日之后,但还是在七月时候,没熬过去。” 梁漫声音低柔,平缓述说。 喻樊先是失去了女儿,又送走了陪伴数十年的爱妻,身子骨愈发垮了,在筹备陶庭月后事时,心脏骤停,没抢救过来。 梁漫顿了顿,“他们是手牵手离开的,也算有伴。” 合葬墓很大,用金笔书写着两位老人的名字。 虽然是今止越选的墓地,但墓碑上,没有他的名字。 只有“女儿 喻昼”以及“外孙女 喻婳”。 见郁惊画的眼神停顿在左下角的落款处,今止越也跟着看过去,声音很轻。 “这是你妈妈给你起的名字。” 喻婳。 《说文解字》的解释,婳,静好也。 凝结了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最真切的喜爱。 郁惊画抿了抿唇,压住眼眶热意,上前将怀中的花束放在了两位老人的墓前。 又接过谢与递来的小盏蜡烛,点燃后,供在花束旁。 她闭上眼,眼睫轻颤,在心里无声呢喃—— 姥爷,姥姥,画画来看你们了。 以前,小团子的思绪有些跳跃,被喻樊牵着手,时常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喻樊和陶庭月就笑容满面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给足了反应。 如今。 郁惊画忍着鼻酸,像小时候那样,在心里絮絮叨叨说了最近的事情。 她想得有些乱。 但这次,没有人会耐心倾听,也没有人会故作惊讶,然后笑眯眯夸她一句。 “画画真聪明。” 她闭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睁开眼。 一阵风席卷而过。 一只蝴蝶缓缓停留在雪白的大朵芍药之上,翅翼收拢。 停顿几秒后,又展开羽翼,扑棱扑棱飞到了郁惊画的肩上。 梁漫压着惊呼,“蝴蝶……” 在一些迷信传言中。 墓前停留的蝴蝶,就是地下的人听到了生人的话,前来回应。 郁惊画微微侧头,那只蝴蝶就受惊般,倏而展翅飞远。 遥遥飞入湛蓝天际。 似是一场无声又缱绻的告别。 …… 祭拜完两位长辈。 便转道隔壁的烈士陵园。 满目红星璀璨。 郁惊画被今止越带着,走到了喻昼的墓前。 眼看着越来越近,郁惊画却蓦地生出几分胆怯来,脚步微顿,下意识往身旁看去。 目光闪烁,像是在雨夜茫然又瑟瑟发抖的猫崽子。 渴求一个庇护。 谢与本是落后几步的,见到郁惊画回头,立刻长腿一迈,走到郁惊画身前。 抬手揽住她的肩膀。 微微收拢。 他什么都没说,但郁惊画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就站在了喻昼墓前。 今止越昨天刚来过,躬身清扫开墓前的花束,转眸看向郁惊画。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囡囡,这是妈妈。” 郁惊画放下了花束,没急着起身,撩起长睫,专注凝视着墓碑上的小小照片。 白玫瑰柔软,花瓣上还带着星点水珠,抖落芬芳。 郁惊画嗅着那点淡淡的花香。 张了张嘴,很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今止越瞬间红了眼眶。 他嗓音哽咽,“粥粥很期待你的出生,她想了很久,一直到你出生前一天,才将你的名字定了下来……她还第一次学着拿起针线,想亲手为你勾一件春天的小毛衣……” 今止越说了很多。 郁惊画一直安静倾听着,缓慢抬手,用指尖碰了碰那张小小照片。 女人眉眼弯弯,清透眼眸像是隔了时空,遥遥望向她。 这是她的妈妈。 她说,“妈妈,我是画画。” 你的婳婳。 …… 最后去了周芒墓前。 昨天今止越和周湄过来时点燃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底,火苗微弱又跳跃,在风中摇曳。 花束的雪梨纸挤压出簌簌声响。 郁惊画凝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 熟悉的场景。 让她脑海中的记忆缓慢复苏。 那天,也是今天这样的大晴天,阳光明媚,天际湛蓝。 光斑碎落轻晃。 小团子十分信任喻樊,咕咚一下跪下,在喻樊的声音中,将小手压在地上,额头结结实实压在了手背上。 喻樊说这是她的干妈,是她的亲人。 还睡着她的姐姐。 小团子想了想,站起后,在喻樊躬身给她拍裤子上沾染的一点灰尘时,将口袋中的橘子糖拿了出来。 挑了最漂亮的两颗,放在墓前。 语调纯稚,一板一眼认真道,“那我把糖给她们吃。” 这是小团子最喜欢的软糖了。 她想,干妈和姐姐也一定会喜欢的。 - 今止越已经休过假了,新项目正在进行,他是熬夜赶了进度,才挤出两天半的假期。 回去还要一定的时间。 今晚就准备离开了。 晚上是在外面餐馆吃的饭,今止越提起公筷,态度有些小心,“画画,我可以给你夹菜吗?” 低敛眉眼,满是期待。 郁惊画点点头。 便见今止越松了口气,给她夹了一块话梅小排。 温声道,“听你母亲说,你喜欢吃这道菜,这家餐厅是我以前和粥粥来吃过的,她说这道菜最好吃,你尝尝,喜不喜欢?”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 餐厅还在,但厨师说不定换了几个。 今止越自己也尝了尝,梅子微酸,带着酱汁的排骨肉质很嫩,好吃,却好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他眉眼垂敛,有些失落。 却听手边坐着的小姑娘小声开口,“好吃的,谢谢……” 那声爸爸。 在唇齿间转了转。 还是没能吐出。 今止越也不失望,他能再一次见到女儿,已经觉得上天垂怜。 只想尽自己所能好好补偿她。 郁惊画愿意喊他一声爸爸,是他有幸,是画画心软。 郁惊画若是不愿意喊,他也不在意,只觉得歉疚。 听见郁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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