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 郁惊画蜷起身体,指尖陷入掌心,让她缓慢地积攒着勇气。 她想问清楚。 是谢先生往日里过于温柔纵容的态度,给了她想要问清楚的勇气。 手机被丢在地上,郁惊画抬手撑地想起身。 侧头时,余光瞥见了站在门口的一道颀长身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动不动,似是一尊雕塑。 郁惊画立刻转头看去,眼眶还是湿漉漉的红,泪痕斑驳在小脸上,看着格外可怜。 连声音都带着轻颤。 “谢先生……” 谢与终于动了。 他走了进来,黑眸沉沉,带着几分破碎沉痛。 路过桌边时,将桌上的湿巾拿在了手里。 然后在郁惊画怔怔的视线下,男人学着她的样子,坐在了地毯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抽了张湿巾出来。 谢与喉结一滚,抬眸看向她。 声音低而缓。 “郁惊画。” “对不起。” 他伸出手,婴儿专用的湿巾很软,在指尖轻柔的动作下,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谢与唇角勾着点苦涩的弧度,还在慢慢地一字一句说着。 “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自以为是,从来没想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到这儿。” “你要小心讨好、会战战兢兢、学着看人眼色、最开始连疼也不敢喊。” “是我一叶障目,以为将你捧在手心好好养着,让你依赖我信任我,就足够了。” “不够。” 谢与收回手,他的坐姿很松散,长睫半敛,是竭力放松、不想让人感觉紧张的姿态。 舒缓又平和。 带着无比的专注和认真。 “郁惊画,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结婚,让你成为谢家的家主夫人。”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第72章 等画画喜欢上我。 郁惊画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谢先生明明那么生气了,怎么反过来,和她说对不起? 还说……喜欢她? 但在她不解的视线中,谢与微微俯身,用柔软指腹很轻地蹭过她眼角湿漉。 嗓音里添了几分哑。 “我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以为画画肯定会喜欢我,所以等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理解为喜欢。” “我以为我做得很好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画画,你才是做得很好的那一个,一直在很好地保护着自己。” 两小时前。 谢与坐在书房中,桌面放着两枚对戒,在窗外日光照耀中,晕开盈盈光华。 最开始,谢与确实是觉得生气又可笑。 对戒越是精致无瑕,就越显得他自作多情。 他怎么能不生气,在他已经开始构思求婚的时候,被郁惊画无辜告知,她一直想的都是离开。 谢与面无表情的想,他在郁惊画眼中,是不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的温柔纵容,所有的亲昵信赖,好像全都是一场梦,只有他记在了心里,而郁惊画,她实在没心没肺。 嘴上撒娇说着谢先生最好了。 实际上,能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谢与目光扫过桌上对戒,被银戒反射出的光晕晃了眼角,直接抬手一把攥在手心。 他倏而扬起了手。 手掌紧紧蜷着,却僵硬在空中,任由芍药的边角坚硬硌在柔软掌心,带来隐约的刺痛。 只要他一个甩手,这两枚戒指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丢出去,或许叮当落地,第二天被清扫收走,或许落在哪个不易察觉的角落,在某次大清扫时被找出来。 终究只有被丢弃的下场。 谢与呼吸微沉。 顿了十几秒,还是缓慢放下了手。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指腹压着粉钻边角,一点一点摩挲过去。 郁惊画不可能是那种会故意玩弄人感情的人。 他知道她、了解她、喜欢她。 小姑娘心思澄澈又纯粹,在谢与的刻意纵容下,更是交付了无比的信任,会黏人会撒娇,不高兴了也会和他说。 谢与往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对戒,冷静地想。 一定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误会存在他们之间。 或者也不是误会,只是认知差异。 一个从根本上就存在了差异的认知。 “——我反复回想了我们相处的所有细节,最近一次,是前天晚上在老宅,说起了郁家那位合伙人的事,你好像并不高兴。” 谢与握住了郁惊画的手,将少女冰凉的指尖压在掌心,慢慢捂着。 他垂着眼,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娓娓道出。 “其实之前很多次,我都隐约察觉到你的态度有些奇怪,只是人一旦相信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怀疑和动摇,就像我总觉得,画画一直都很喜欢我一样。” “昨晚回家,画画一定坚持要将那笔钱还给我,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想和我彻底撇清关系,想和我一刀两断。” “所以,在听到你说我要联姻的那句话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画画从没喜欢过我——我的想法,都是对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想,我没有问过你的想法,总是擅自的为你的行为下了定义。”谢与苦笑一声,看向郁惊画,再一次低声道歉,“画画,对不起。” “你是怎么来的云水筑,我分明比谁都清楚,作为地位上占优势的一方,我理直气壮地享受着你的亲近讨好,直到在意识到喜欢上你时,也没有为此做出改变。” 谢与深吸一口气,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泛红眼眶,很轻地晃了晃掌心的小手。 “我回答画画之前的问题,我不想、也不会联姻,要结婚,也只会娶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 “现在,我想听听画画的想法,可以吗?” “让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要让画画喜欢上我,我要做什么。” 郁惊画一直在安静听着。 她明明娇气得不行,眼皮薄,一逗都泛红、一凶就抿着唇可怜巴巴落泪,像是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却在此时。 脊背挺直,眼瞳清凌凌的,压住了自己所有的泪意。 她没哭,直视着谢与,开口时带着明显鼻音。 “没有。”郁惊画吸了吸鼻子,认真说道,“谢先生,已经为我做出了很多改变,不是你自己说的那样。” “我听到消息不太高兴,是因为我以为,钱还回家,谢先生就要让我回去了……坚持还钱,也是觉得……” 就算谢与这会儿不来,郁惊画也是打算鼓起勇气去找他的,话语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略微磕绊后,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因为,我现在,不想让我和谢先生的关系里掺杂上这么一大笔钱。” 或许郁惊画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一个想法,甚至自己都没搞懂背后的情感逻辑是什么。 但谢与听懂了。 悬在胸口的心,倏而沉甸甸的落了下来,又带起一阵酸涩复杂的情绪。 又听少女继续认真说着,“我也没有不喜欢谢先生。” 乌泱泱长睫沾染了泪珠湿润,撩起时,眼尾泛起了绯红。 “谢先生……真的喜欢我吗?” 郁惊画问得小心翼翼,眼睫急促眨动,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谢先生搞错了,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看我顺眼……” “不是,我很清楚,只喜欢画画。” 谢与语调坚决,他坐近了,从口袋中的对戒拿了出来。 粉钻银戒静静躺在手掌上。 吸引了郁惊画所有的注意力。 谢与低眸看她,目光温柔,“这是我定制好的戒指,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本来,今天想和你求婚的。” 郁惊画咻得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谢与。 男人神色诚挚,在郁惊画震惊的视线下,他慢慢展开郁惊画的手,将那两枚戒指轻轻放在了她掌心。 嗓音低缓,将所有的喜欢倾斜而出。 “哄着你早起给我打领带,是因为我觉得不安,我想要画画的一个承诺。”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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