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舌尖习惯性地探出去,陈青颂毫不客气地又用指腹给他按了回去。 冰冰凉凉的体温计伸进口腔,拨开他的舌头,垫在舌根下,长时间保持张嘴口型让他不由得分泌唾液,他吞咽了下喉结,仍有一丝律液顺着内壁从嘴角滑落。 他挺直后背坐立,双手后撑在床上,以陈青颂站立的俯视视角看去,他目光因晕眩发热不太能找到焦点,无意识、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出神,舌头红肿,喉结和锁骨那一片也有洗澡过后未擦干的水渍。 ——这种表情在傅承灿脸上出现,感觉很奇异。 陈青颂轻轻拨了下指间夹着的体温计,将傅承灿舌戳了一下,傅承灿被他的动作弄得回神,低骂了声你有病啊。 陈青颂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他想自己可能确实是病了。 就这一刻,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扭曲而隐晦的欲望。 比如。 肏他。 第47章 旅馆的床很小,仅够傅承灿一人翻身,他吃下退烧药后便沉沉睡去,陈青颂就坐在床边一把掉漆的老式木椅上,抽着烟,守了他一夜。 傅承灿总是爱蹬被子,陈青颂数不清多少次弯腰从地上捡起,给他盖好,每隔两个小时重新量一次体温,傅承灿是没什么起床气,但他难受,三番五次被叫醒,整个人脸色阴郁到谷底。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烧退去,陈青颂也已经走了。 床头放着几盒药,一张纸,纸上事无巨细地用黑体字写明了服药量和次数。 其实有段时间傅承灿是以为陈青颂不会写字的,毕竟他看起来就像个初中辍学不学无术的混子,但纸条展现在眼前的这一刻,傅承灿发现陈青颂的字居然非常漂亮。 很飘逸大气的行书,字迹随意,却可清晰窥见深厚的书法功底。 想起陈青颂的家庭背景,傅承灿忽然很好奇,他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把纸条认认真真叠好放进口袋,傅承灿乖乖吃了药,开车回到剧组。 他来得早,化妆室没人,拿出台本背了一会儿台词,门被人推开。 刘秉阳从门缝里探进半颗脑袋,见如预料般只有他一个人,先是惊喜地松了口气,接着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我能进来吗?”他试探着问。 傅承灿放下台本,不说话,双手环胸看着他。 从上次咖啡厅见面之后他们俩就没再单独说过话,刘秉阳对下药一事闭口不谈,傅承灿以为他会装聋作傻让事情翻篇,看样子还是忍不住过来狡辩了。 刘秉阳当他是默许,有点尴尬地走进来,后背抵着门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解释一下....” 傅承灿嗯了一声:“讲。” “你弟弟没事吧?”他先是拐了个弯问。 “没事儿。” 就是让我肏一晚上射都射不出来了。 “对不起...挺抱歉的,这事儿是我不对,”刘秉阳半真半假地咬住下唇:“我就是觉得咱俩异地太久了,你对我也不如刚开始那么....所以想用这招挽回你一下——我知道很下三滥!对不起,不过那些药里没有后遗症,你弟弟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 傅承灿点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 刘秉阳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你弟弟那天怎么处理的,是去洗胃了吗?” “没,”傅承灿面不改色地说:“给他k出来了。” “什么?”刘秉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你吗。” “不然呢。” 傅承灿一抬眸,看着他:“我弟跟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哪儿我没见过,口怎么了?你搁床上不也爱叫我哥么?” 刘秉阳恼羞得恨不得钻地洞:“我那是...我那是闹着玩,你们是亲兄弟!” “谁说我俩亲兄弟?”傅承灿好整以暇地抱起胸:“是我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没错,我算他半个爹,他平常管我叫哥,指不定以后管我叫什么呢。” “神..神经病!” 刘秉阳实在受不了如此有悖常德的三观和言语,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他冲出去时撞到一个人,低着头说了声抱歉便逃也似的离去,黎嘉树被撞懵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没关系。” 门敞着,他迟钝地抬起头,和还未收起一脸玩味的傅承灿对上视线。 刚才那些话.... “听到了?” 傅承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捅破窗户纸。 黎嘉树神色略显复杂:“...嗯。” 其实进组之前他就知道傅承灿和这部戏的导演关系不正常,他入圈时间比傅承灿晚,这些年每逢遇到富商向自己投递暗示时,总或多或少听闻过傅承灿的名头,在那些人嘴里,傅承灿无疑是个既神秘又带劲的角色,活好,花样多,长相突出,不黏人还情商高,最重要的是来者不拒。 他总被拿来对比洗脑,渐渐的,也对傅承灿萌生那么一丝兴趣,想见见他本人,所以才争取了这部戏。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傅承灿对自己养大的弟弟也会下手。 “你可以往外传,”傅承灿起身走向他,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反正咱俩也算半个竞争对手,把我名声再搞臭点,你也好往上爬。” 傅承灿比他高出半个头,男人身上温暖的薄荷烟香和一丝淡淡发苦的药味混合掺杂,逸散进鼻腔。 黎嘉树抬头时目光恰好落在他突出有力的喉结,思绪忍不住乱飞,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口”这个字眼。 气场逼迫感太过窒息,黎嘉树小幅度地后退了一步,虽然内心有些局促,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直视傅承灿,纠正:“我没有把你当竞争对手。” “哦。” “我们只是普通合作关系,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敌意,否则我很担心接下来拍摄能否正常进行。”黎嘉树认真地说。 “你收敛下躲门外边听墙角的癖好,这部戏按正常流程走完没什么问题。”傅承灿说。 “…….我不是故意偷听,”黎嘉树气势忽然弱了下去:“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 “不要。” “是奶奶让我给你的,”黎嘉树说完便转身走出屋子,然后从门外拿起一个保温盒走进来,递给傅承灿道:“她听说我们剧组伙食都是泡面和淀粉肠,不健康,所以自己做了点吃的让我分享给你。”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乡下的菜,如果可以的话....你尝尝吧,”黎嘉树攥紧保温盒的手莫名有些抖,深吸一口气说:“是干净的。” 傅承灿察觉到他身上轻微战栗,觉得莫名其妙,其实他现在还有一点头晕后遗症,不是很饿,但“奶奶”两个字从黎嘉树嘴里说出来后,他勉强有了那么点进食的欲望。 “放那吧。”他随手指了下桌子。 黎嘉树内心涌上一股暖流:“好。” 同一时刻,华景大厦后方小吃街,某一高密集人群烧烤摊发生暴动。 十几个穿着黑皮夹克的高壮男人手持铁棍,冲进烧烤摊,无差别地对每一桌顾客实施打、砸、抢,妇女儿童尖叫抱头逃离,有还手能力的男人们被按在地上殴打。 烧烤火炉架被一脚踹翻,炭火洒落地面被酒精点燃,急速蔓延起一片火光。 混乱场面中,陈青颂被为首的男人一棍子打在后背上,他痛得弓腰闷哼,忍着剧痛抄起地上啤酒瓶,一记转身“砰”地砸在男人太阳穴。 碎裂的玻璃渣插进头皮,男人龇着牙拔出来,狠狠抹去脸上的血,眼露阴狠凶光。 “一天天的没完了是吧?!” 陈青颂一把抓起男人衣领,大手青筋胀裂:“这儿那么多小孩看不见!?我说没说找事儿冲我来,冲我来听得懂吗?啊!?” 男人反抓住他的手,大股大股血流进眼里,染得眼白通红,狞笑可怖:“陈总可没说小孩不能碰啊。” 话落,陈青颂一拳正锤在他鼻梁上。yy 周围很快涌上来一群人,将他团团包围住,不知道混乱中谁先动了手,陈青颂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他咬着牙一俯身,后背接着跟上一顿暴力殴打。 有人狠狠踹了他膝盖一脚,陈青颂“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去,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肚子,他痛得呼吸既剧烈得难以控制又不得不减轻幅度,嗓子里泛出甜腻,有胃部积血涌了上来。 四周路人抱头鼠窜,唯有寥寥几个女生犹豫着要不要喊人帮忙,手忙脚乱地拨打报警电话。 很快,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喇叭里响起警员厉吼声,施暴的男人们却充耳不闻,一记又一记铁棍挥打在陈青颂身上。 最后民警冲上来把人一个个拉开,包围圈散去,陈青颂依然单膝跪在地上,只是不再动弹,后背和头颅也深深低下去。 血顺着身体各个骨骼部位流出来,他疼得眼睛都不敢眨了,在嘈杂混乱人群中仿佛被按下静止,胸膛呼吸微弱,像一截枯朽的、在暴风雨里凋零的残枝落木。 两小时后,警局。 “怎么回事!当上头的人都死了!这么大规模的持械斗殴你们也敢!” “老子不管你们背后有谁撑腰,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群众的地盘!” “聚众滋事,扰乱社会治安,怎么着!一个个都是黑社会老大啊!” “接什么电话,看不见我他妈忙着....喂?” “是是是,鄙人姓马,是去年升的总局....不是,陈总。” “…..这。” 陈青颂在审讯室里安静地坐着,身上哪哪都疼得厉害,他低头抠着自己的手心,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时,衰败无光的眼睛微不可见地亮了一下。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位姓马的局长,看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先是回视了自己一眼,然后嘴唇嗫嚅纠结,半晌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陈青颂看着他,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有点恍惚。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 良久过后,陈青颂收回投出去的视线,敛下眼睑,忽然低下头自顾自笑了声。 “这个.…..” 马局双手搁置在桌子上,搓了搓大拇指道:“我从个人信息那里了解到你刚满十八,离家出走很多年了吧?其实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和父母关系不好也不少见,陈总刚才在电话里托我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日子不顺心的话,随时可以回去找他。” “你看,你父亲即使再婚了也记挂着你,这次的互殴事件我就当你是初犯,从轻处理,双方的赔偿和法律责任有你父亲善后,你要给他回个电话吗?” 陈青颂没说话。 “你在这边有朋友吗?叫他来接一下你,我看你伤挺重的,要不....” “没有朋友。”陈青颂低低地说:“我自己能回去。”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 陈青颂闭上眼,很淡很淡地嗯了一声。 警局离烧烤摊不远,陈青颂一步步走回去的,他摩托车还在那里,车把手上挂着一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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