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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什么事。” “刘导给剧组发了些礼物,我今天去华景附近试戏,让我把他那份送过去。” “他不在家,”陈青颂说:“去新剧片场了。” “啊....这样啊。” 黎嘉树犹豫几秒,察觉到陈青颂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便鼓起勇气道:“能告诉我片场位置吗,前几天我和他发生了点误会,我正好想跟他谈一下。” 说完他呼吸不自觉重了一拍,既担心这样穷追不舍的追求方式会让陈青颂误会自己在挑衅他,又隐隐不断打气告诉自己,公平竞争没有什么错。 手机里无声了好一阵,久到黎嘉树以为陈青颂要准备一挂了之。 他刚一张嘴想说算了,陈青颂却出声。 “昌国路影视城,”陈青颂淡淡地说:“你送你的,我送手机。” ——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黎嘉树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话中暗语不用明说,已经足够直白。 他握紧手机,说:“好。” 昌国路影视城距离华景大厦不远,陈青颂骑车花了二十分钟赶到,在他单腿撑地摘头盔的时候,迎面停下来一辆车,黎嘉树下车的动作稍显急切,他没想到陈青颂骑机车速度这么快。 他绕到车后备箱,拿出刘秉阳让他带的礼物,是上次爬的那座雪山当地特产茶叶,还有一些纪念礼物。 陈青颂只在他停车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而且视线是偏下的,只是在注意两人之间的车距,他发现了黎嘉树刹车踩得有点急,他怕撞上自个儿。 黎嘉树冲他打了个招呼:“小陈。” 陈青颂微微一点头表示回应,径直朝影视城内走去,黎嘉树立马紧跟其后。 这里面有不少剧组在拍戏,前脚刚和一位古装大叔擦肩而过,后脚又撞上位现代职场白领,人群混杂噪音吵闹。 黎嘉树听cp粉提过傅承灿新接的戏叫什么名字,拦住路过的一位群演,询问剧组具体位置后便朝方向走去,陈青颂抬脚跟上。 七拐八拐,终于在影视城内找到剧组所在,工作人员得知他们为傅承灿而来,指了下地下车库的方向,说天太冷,傅承灿拍完自己那part之后就躲车里取暖去了。 不知为何,目光顺着这人指尖看向漆黑车库入口时,陈青颂右眼皮无端跳了下。 黎嘉树向工作人员道谢后便往车库走,他步伐依旧是刚才的速度,本来是走在陈青颂前面,毫无征兆的,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肩膀一侧刮过一阵风,陈青颂莫名走得很急。 意识到自己被反超,黎嘉树叹了口气,还以为陈青颂所谓的公平竞争有多大方,到了要见面时刻还不是暴露慌张马脚。 他加快脚步跟上去,陈青颂很快找到傅承灿的车,视线被少年身体挡住,黎嘉树没看清傅承灿在不在车里,只注意到陈青颂脚步骤然一顿。 他诧异地往右挪了一步,然后便看到了陈青颂先一步看到的画面。 ——驾驶位车玻璃碎裂出一个大洞,方向盘上有挣扎后的脚印,座椅被放倒一半,有根粗麻绳死气沉沉地掉在脚刹旁。 非常典型的绑架现场,黎嘉树脑袋一瞬间空白。 他懵得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陈青颂却比他更快冷静下来,大步走到驾驶座车门旁,把胳膊从碎裂的车窗洞里伸进去,反手打开上锁的车门,然后开门,爬进车内调取监控记录仪。 新车画面很清晰,在傅承灿上车前就已经有人用工具撬开车门,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昏暗后座,等傅承灿上车的那一刹那用麻绳从后勒住他的脖子,借助座椅的固定性死死用力。 傅承灿是懂反绑架招式的,他努力调整座椅让自己往后仰的同时,一脚蹬在方向盘上,企图趁身后的人短暂失去发力点而逃脱麻绳的控制。 但就在这时,车窗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抓住了他拼命放倒座椅的手。 那只手很粗糙,厚茧遍布,露出一截黑色中山装袖口。 黎嘉树同样也在看监控,在看到这个画面时,惊呼了声。 陈青颂带着某种直觉看向他,眼神极度危险:“你认识?” “我....” 叮铃铃,在他试图为自己辩解的同一时间,手机响了。 他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色便立即惨白如纸,陈青颂不给他半分逃避隐瞒的可能性,直接劈手夺过按下接听。 对方喂了一声,很玩味的口气,带着多年不见但仍耳熟于心的笑意。 “是你吗,青颂,”林默川轻笑:“好久不见,我是舅舅。” 陈青颂如遭雷劈般定住,极度泛白的指尖抠紧手机屏,后知后觉这是黎嘉树的电话,又缓慢转头看向他。 黎嘉树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林默川却先一步开口继续道:“你不用怀疑是谁泄露了你的住址,我找你很多年,陈骐也是,你知道我一直是个不怎么喜欢落后的人,所以以防陈骐比我先找到你,我亲自来接你回去。” 他说完,转头朝下属低声说了句什么,电话里传来男人一声极度狰狞的惨叫。 是傅承灿的声音。 他从来不会发出这种声音。 陈青颂手腕肉眼可见地发抖,他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颤音:“他在哪。” “在你最熟悉的地方,”林默川啧了声:“在这儿打一场能挣不少钱吧?陈骐那家伙年轻的时候也靠这个生活,好外甥,你就不能跟那废物学点好的?” 陈青颂咬牙:“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林默川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那这位演员可能就撑不住了哎。” 话音落下之后,电话被无情挂断。 陈青颂当机立断坐进车里,拧动钥匙,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疾驰而去,高速旋转的轮胎在地面割裂一圈星痕,轰鸣声刺耳,一下子拉回黎嘉树慌乱的思绪。 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赶紧回车里追上去,刚跑了没两步,脑海中却蓦地想起前阵子失眠难寐的那段时间,在睡梦中反复出现的常叔的话。 “林总从高中资助你到大学,就算跳槽也没有封杀你,这份恩情你还记得吗?” “你奶奶病刚好,要不要来贵州散散心?” 脚步猛然一刹,这一瞬间——黎嘉树犹豫了。 如果傅承灿得罪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人....他就算冒着生命危险爬下悬崖救他也无可厚非,但这次偏偏是林总,还夹带着奶奶的生命威胁。 他是喜欢傅承灿,但林总是前途,是恩情,奶奶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紧张担忧的本能混杂着极度挣扎的心理斗争乱成一团,像两根藤蔓一样将他全身包裹缠绕,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拳头逐渐捏紧,脚步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变成了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 他唯一能为傅承灿做的最后努力,就是拨打报警电话。 陈青颂一路发了疯似的狂踩油门,从西北影视城赶到东郊开发区,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只用了二十八分钟。 熟悉的烂尾楼前停了十几辆面包车,一群身穿黑色保镖制服的男人敛手肃立在门口,见到陈青颂时不仅没有拦他,反而齐齐鞠躬高喊一声:“陈少。” 整齐划一,声势浩大,不难看出是林默川提前嘱咐过。 陈青颂只觉得讽刺恶心,他大步冲到通往旋转楼梯的那扇门,刚握住门把手,里面便传出一声男人闷哼。 下一秒,陈青颂果断抬腿“砰”一脚暴踹在门上,门打开,他用最快速度穿梭楼梯,心脏随着动作的剧烈狂跳不止。 出门前跳过的右眼皮又不停抽动起来,直到从最后一级阶梯落地,视野开阔,拳台上的全貌终于在这一刻杀进他眼里—— 拳台上很乱,针、锥子、剪刀、尖嘴钳、许许多多尖锐的物体被凌乱扔弃,一群人正围成一圈,手里拿着这些凶器不断往中间跪着的人的身上扎。 陈青颂的眼皮突然不跳了。 傅承灿被麻绳绑着双膝跪在地上,头皮、鬓角、唇边全是血,他身上所有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插着针管,就连眉心和耳后也没放过。 但他好像已经撑过了最恐惧的应激期,此刻眼睛涣散、瞳孔失焦地望着空空荡荡的台下,四肢一动不动,没有惨叫,也没有求饶。 他不知道面前这些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准备了多少根针管,像高中时那样,让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勉强痊愈的痛苦伤疤被二次揭开,甚至比第一次还要让他难堪。 眼看又一根针管要扎进大腿里,耳边忽然传来拳头撞在人骨上的闷响,傅承灿眼睛几不可见地眨了一下,牢牢围住他的圆圈硬生生被撕开一道裂口。 陈青颂生闯进来,“咚”一声跪在地上扑向他,牢牢把他护在身下的同时,那根冰冷生硬的粗针就这么扎进了陈青颂后颈。 剧烈的、难以忍受的巨大疼痛一刹那间从后颈爆开蔓延,针管的痛感不如拳头那般钝,它是精准地将所有威力聚焦在某个点,让人骨髓都痛到为之一颤。 更何况是为了虐待人身而特制的针管。 陈青颂咬牙扛过去这股疼痛,他把傅承灿护得极其严实,但却因为害怕碰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管而不敢用力抱紧他。 傅承灿在浓重血腥味里嗅到他胸膛里熟悉的体温,目光终于渐渐有了实点,刻意放空的大脑被牵扯回神,身上的每一处疼痛也随之席卷而来。 他好像疼傻了一样,抬起手抓住陈青颂的胳膊,脸颊一边打哆嗦一边用气音试图笑着说话,却语无伦次: “我没事儿…..我不是很疼….哎,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跟个小骰子似的?我没事...我...” 他说着,太阳穴一根针管掉了下来,一股血顺着流出来,陈青颂赶紧用手给他去捂,却不小心牵动了他身体其他部位的针管,又有一根掉了下来。 接连不断的掉落、出血、成股成股的血液顺着皮肤蜿蜒而下,将衣服彻底打湿染透,陈青颂双手颤抖着去给他慌乱止血。 刚捂住脖子上的血孔,腿上的孔又冒出血来。 捂不完...根本捂不完.... 陈青颂动作越来越慌,越捂越不知所措,直到傅承灿再次因为疼痛闷哼了声,强行让自己镇定的情绪终于崩溃而出,陈青颂突然低吼了一声。 “傅承灿,傅承灿,”他双眼霎那间绽出血丝,喉咙嘶哑哽咽:“你别出声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再忍一下,我知道很疼,你忍一下,求你了。” 旁边还有人拿着针准备继续扎下去,台下响起淡淡一声咳嗽,林默川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不要动陈青颂。 四周众人散去,陈青颂看见林默川之后眼睛红得几乎目眦欲裂,他小心翼翼把扶着傅承灿的手松开,大步冲下拳台朝他走去。 他整个人处在爆发状态,臂膀肌肉青筋高耸隆起,快要顶破衣服,离林默川还有几步之遥时却被一旁保镖拦住,六个人围成一堵墙挡在林默川身前。 陈青颂二话不说给了那人脸上一肘击,那人嘶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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