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陈青颂到家先脱掉了染上血迹的衣服,简单冲了个澡,头上顶着白毛巾出来时,看见傅承灿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一边啃黄瓜一边按电视遥控器。 他舌头烂,除了水果稀饭吃不了别的,一晚上全靠黄瓜充饥,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肚皮。 陈青颂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准备回屋睡觉,傅承灿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喂。” 陈青颂没回头,他还裸着上身,下边就一条黑色大裤衩。 “你过来跟我看片儿。”傅承灿突然说。 陈青颂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一滴水从短硬发梢“啪嗒”掉在侧脸。 “不看。”他果断。 “理由?” 陈青颂垂着头:“看了睡不着。” 傅承灿先是愣了一下,想明白过后差点笑得咬了舌头:“不是,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电影,我演的,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说完,又快速补上一句:“你想看那种也行,我有网站,充了vip,高清无码的。” 陈青颂嘴角一抽:“...我困了。” “困了更得看点刺激的精神精神,”傅承灿催促他:“快点,来膜拜一下哥的演技。” 陈青颂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傅承灿按下了电视播放键,注视着电视,黄瓜啃得嘎嘣脆:“你屋那插销我给拔了,门反锁不了,想睡你进去睡,一会我进你屋外放欧美大片。” 陈青颂猛然转头:“你有病是不是?” “是,”傅承灿点点头,朝他吐出舌头:“我烂舌头。” 陈青颂:“....” 无可奈何,他终于还是极其不情愿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往地下坐时,他刻意和傅承灿隔开了一段距离,傅承灿看见了,不明不白地啧了声,但没说什么。 电影片头很长,傅承灿没有跳过,陈青颂从十一岁之后就没再去过电影院,对电影的节奏风格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听开头BGM本以为是个古代战争片,事实也确实如此。 开场便是一副战场厮杀画面,战马哀鸣旌旗赫赫,刀光剑影之间,血都快蹦到陈青颂脸上,气氛紧张激烈,陈青颂注意力被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 在BGM逐帧弱化的最后一刻,画面骤然变换色调——深红色床幔四周烛火摇曳,轻纱薄透,画面极具冲击力。 陈青颂还没来得及闭眼,傅承灿眼疾手快地按下音量放大键,用力之深,抠都抠不出来。 男人入木三分的声音随之被放大,虽是借位表演,但两位演员似乎在某方面都拥有身经百战的实战经验,飙起戏来谁也不肯让谁一分。 从体型差不难看出,这部限制级古装同志片里,傅承灿仍然是上位者。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被填满,傅承灿紧挨着陈青颂,歪头看着他:“你闭眼干嘛?” 陈青颂头疼:“辣的慌。” “没看过这种?”傅承灿没什么别的心思,随口一问道:“你平常都看男女吗。” “…..” 敏锐捕捉到他的沉默,傅承灿诧异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连片都没看过吧。” 陈青颂喉结滚了下,没说话,俯身去够茶几上的一杯水,端过来喝了一口。 “真的假的?”傅承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十八,不看片,戒过毒?” 陈青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转了一圈手里的杯子,低头,又抿了一口。 “那你干那事的时候靠什么,硬来吗,”傅承灿想着想着,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还是意淫啊?” 似乎是受不了他喋喋不休,陈青颂深吸一口气,终于说:“我很少。” 傅承灿明知故问:“很少什么?” “碰。” 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一出,傅承灿脸上笑容更加玩味:“那你有欲望的时候怎么解决?” 陈青颂是这时候转头看着他的,屋里昏暗没开灯,他眼底黑沉深邃,唇线绷紧,克制着一些傅承灿看不懂的东西。 “忍着。”他低下头哑声说。 傅承灿安静一瞬,然后拉长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忍不住的时候呢,用手吗。” 陈青颂刚想说“嗯”,手腕忽然被牵起,傅承灿将他的手指展开,然后把自己的五指一根对着一根地亲密贴了上去。 自腕线至指尖,严丝合缝,傅承灿手白,指骨线也漂亮,在暗室和电视蓝光的糅杂下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晦涩。 “我手比你长,”傅承灿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暗示:“用起来,会更舒服。” 陈青颂感觉屋里温度有点高,口渴得厉害,他偏过头,一言不发,又又喝了一口水。 傅承灿五指微微一挪,对准他指缝的空隙,要扣不扣地停留在这个位置,他也不着急牵住他,就这么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盯着陈青颂红到刺眼的耳垂出神,心想——“他看起来好容易被人调戏”。 陈青颂被他看得如坐针毡,挣脱被他握住的手,起身说:“我上个厕所。” 傅承灿看了眼被他喝空的水杯,懒懒吐槽道:“你不尿谁尿。” 厕所的门很快被关上,陈青颂反锁插销,后背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睛。 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刚刚洗澡后留下的温热水汽和淡淡洗发水香。 指间仍留有五指相贴后的余温。 傅承灿的低语仿佛近在咫尺。 “忍不住的时候怎么办?” 他仰起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抬头将后脑勺抵在了门上。 ——忍得住。 第31章 一门之隔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傅承灿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催他:“你在里边吃上了?” 陈青颂平复了下心理和生理,转身拧开插销,打开门,一眼就和嘴里叼根黄瓜的傅承灿对上视线。 傅承灿眼神高深莫测的,兴味挺浓,先看他的耳根后看下方,精准停到那里之后,咬了一口嘴里的黄瓜:“你这儿,怎么看起来比平常大了点。” 陈青颂目光平静:“尿憋的。” 傅承灿点点头,说“哦”,然后笑了下,当他面两指一夹黄瓜,摆出抽烟的手势,性质顽劣地做了个吞迟的动作。 陈青颂在他张嘴的那一秒,看到他的舌头。 深粉色,舌尖长而上翘。 陈青颂闭上眼。 该死。 傅承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吹响一声流氓哨:“陈青颂,你更大了。” 陈青颂一咬牙,狼狈转身,又躲进了厕所里。 ....... 傅承灿晚上一个人看完了整部电影,半夜在沙发上睡过去,起床时已经日上三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闻到一阵饭香,继而听到一声微弱的“喵”。 喵? 昏睡的脑子一瞬间清醒大半,傅承灿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四下张望,在厨房推拉门旁边看见了一方小小的玻璃笼子,叫他起床的小东西就母鸡揣着四肢,眼巴巴看他,眼角还挂有一丢丢小零食。 陈青颂听到他起床动静,从厨房探出身子,看了他一眼。 换做以前早晨,就算是傅承灿在床上尿了勃了陈青颂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目光有些许做贼心虚的意味在。 傅承灿最会拿捏洞察人心,陈青颂这一眼瞟过来,他当即板下脸,有模有样地沉声道:“你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的。” “早晨,”陈青颂低下头解围裙:“医院打电话说治的差不多了。” 傅承灿适时地给予三分沉默,然后道:“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在睡觉。” “我对猫毛过敏。”傅承灿义正言辞:“很严重,会喘不上气,发痒发红,烂脸,无法正常脖起。” 陈青颂在听到最后一项时,整理围裙的动作停顿了下,继而不紧不慢地继续叠放整齐,说:“所以我买了隔离柜。” 逻辑严密,做事滴水不漏,傅承灿没有找茬的理由。 他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向隔离柜,蹲下来和里面的小猫平视了会儿,问:“公的母的。” “母的。” “怎么着,养个女儿?” 傅承灿隔着玻璃弹了一下小猫的脑壳,“咚”一声,小猫警觉地一跃而起,浑身炸毛,龇牙咧嘴地冲他哈气。 陈青颂摸不准他的态度,毕竟这是他家,只好提醒:“打电话的时候你同意养了。” “知道,没忘,”傅承灿斜睨了他一眼:“看你三秒内裤换的。” 陈青颂:“....” 傅承灿指了下玻璃柜的插锁:“打开,抱出来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寄生虫。” “没有,驱过虫了。” 陈青颂说着,弯腰打开玻璃柜,一只手托起小猫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傅承灿看他脸上难得出现一种可以称之为珍惜的表情,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涨,不爽。 小猫脱离玻璃柜的保护,暴露在空气之下难掩惊恐,手忙脚乱地慌张扒住陈青颂的手,没过几秒又屁滚尿流地顺着他胳膊往上爬,钻进陈青颂肩膀和颈窝的连接处,脑袋一个劲儿地往衣服里埋。 脖子痒痒的,陈青颂忍不住侧头,夹了夹肩膀。 这个动作一出,更像是他亲亲密密地用侧脸去贴小猫的脑袋,颇有宠溺的味道。 陈青颂一只手还抓着小猫,它前肢几乎抱住了自己脖子,又紧又打哆嗦,陈青颂怕用力拉扯猫会应激,没敢动,刚想开口让傅承灿帮个忙,却见傅承灿正歪头盯着自己。 以一种极其不友好的,阴沉沉的,考量的目光。 陈青颂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马上把它放回去。” “不用,”傅承灿打断他:“让它再抱会儿,小女孩,胆儿小,能理解。” 陈青颂感觉他这话说得怪大方绅士,就是和脸上表情背道而驰,他没说什么,拍了拍小猫的背,安抚了下它的情绪,然后一点点把它扒紧自己脖子的前爪打开,又恋恋不舍地摸摸脑袋,放回了玻璃柜里。 傅承灿全程旁观,玻璃柜插销落锁的同时,他冷笑了声。 陈青颂看了眼手心的猫毛:“我去洗把手。” 他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句:“这就完了?” 陈青颂又转过来看他,不明所以:“什么?” “我呢。”傅承灿淡淡道。 陈青颂拧眉:“你什么。” “抱完他了,我呢。” 陈青颂诧异地呼吸一窒,他本能地要拒绝,但又猛然意识到一点——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刻,他内心的第一反应居然先是“抱”这个字眼,然后才是自己手上有猫毛。 他的犹豫在傅承灿看来是种默许,后者毫不浪费时间,迈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他。 陈青颂心下一惊,急忙举高双手防止碰到他的皮肤,傅承灿没有像小猫那样搂住他的脖子,而是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腰——-以他的视角看去,陈青颂这个姿势好像举手投降的猎物,不敢动弹分毫,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想到这一点,傅承灿心情由阴转晴,低低笑了声。 他变本加厉,从背后撩起陈青颂的衣服,摸了把他结实有力的腰,陈青颂不知被按下哪个开关,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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