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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化妆师走向傅承灿,在离他一定距离时礼貌停下,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放在了他的化妆台上。 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轻微点了下头,以表打过招呼。 傅承灿在那天初见时没怎么拿正眼瞧过他,这一下子转头看过去,恰好和他对上视线,黎嘉树无论是眉眼还是轮廓走势都非常温润自然,和赵霄凌那种妖气冲天的完全两个类型。 也不知是不是看走眼的原因,傅承灿感觉这人在和自己对视的一瞬间睫毛颤了下。 “谢了。”傅承灿瞥了眼咖啡:“我不爱喝苦的,你拿走吧。” 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黎嘉树表情依旧沉稳,只是把化妆台上的咖啡拿走,又把另一杯放在了他面前。 “这杯是果茶。”他提醒。 傅承灿诧异地挑了下眉。 这人.... 黎嘉树放下饮料便坐回了自己座位上,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看傅承灿,化妆师给他染发的过程中,他全称保持专注背台词的模式,即便被化妆师多嘴打扰,也没有理会。 很公私分明的一个人。 由于染发费时,正式开拍已经两小时后,乡镇里天黑压压的,气温也低,所有演员身上都穿着单薄的校服,傅承灿因为要被按在地上拍霸凌戏,跪到一半膝盖就冻得泛出大片青紫。 篮球接连不断地往身上砸,黎嘉树看着挺温和一人,进入演戏状态后较真得可谓亲妈不认,哪里情绪没到位,不用刘秉阳亲口提醒,自己主动要求重拍。 傅承灿怀疑他那杯咖啡是提前用来给自己消气用的。 他不喜欢这种被对方压着戏的感觉,于是忍住膝盖上的剧痛,每一次重拍都竭尽全力保持最佳状态,故意跟对方飙戏似的,恨不得一条比一条进步,一条比一条自然真实。 最后刘秉阳激动一拍板,喊:“OK!过!” 控制住自己双臂的群演手一松,傅承灿整个上半身都萎缩了下去,膝盖跪在冰凉粗糙的操场上太久,冻得失去知觉,他手抵住地面想把自己撑起来,腋下忽然传来一股力——一条胳膊扶住了他。 黎嘉树体重比他轻,撑着他稍微有些吃力:“你还好吗?” 傅承灿没搭理他,弯下腰去把裤腿卷起来看了看,膝盖那块的血管都鼓起来了,密密麻麻的紫红色血点,看起来像是血液随时要爆出来似的。 他从黎嘉树手中把自己胳膊抽出来,摆摆手说:“小事儿,死不了。” 黎嘉树还想再伸手扶他一把,傅承灿却迈开腿,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朝化妆室走过去了。 陈青颂接到傅承灿视频电话的时候,正在烧烤摊给客人烤串,他新找了个临时工兼职,烤炉温度太高,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老头背心和黑色大裤衩,嘴上叼根烟,眯着眼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火。 傅承灿一般不会打视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陈青颂冒着被扣工资的风险接了,连线一接通,屏幕中立刻出现一截贴得非常近的紫红色膝盖。 接着就是傅承灿浮夸的哀嚎。 “好疼啊,太疼了,我要瘸了。” 陈青颂摇蒲扇的动作一顿,把手机举近看了看,皱起眉:“你干什么了。” “我被人按在地上用篮球砸,他们打我,踹我,还骂我是臭哑巴。” 傅承灿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脸,五官挤出一个眼歪嘴斜的扭曲委屈表情:“颂,我不挣钱了,咱俩偷电瓶去吧。” “…….”陈青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大半天,才低低吐出一句:“好。” “你赶紧长大吧,变成霸道总裁包养我。” 陈青颂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长大啊,”傅承灿拉长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二十八岁前要结婚,你还能赶得上末班车吗?” 陈青颂自动忽略了他第二个不知真假的屁话,沉默片刻,只说:“快了。” 傅承灿没听清,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的嗯? “我说快了,”陈青颂继续摇起手上的蒲扇,低声重复:“快长大了。” 第45章 秋初,傅承灿拉着陈青颂一起考驾照,两个半月后的秋末,提了辆36万的捷豹XEL。 这是傅承灿人生中的第二辆车,价格缩水到第一辆的一半不到,生活越活越倒退,傅承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该好好学习一下理财,并且抛弃吃喝玩乐拼一拼事业了。 出于某种原因,他接下来的目标是换一栋安全系数更高的小区,这事儿他没跟陈青颂提,包括自己已经得知陈青颂的身世和难处这些,他统统装作从未知晓。 既不想让陈青颂产生为难的心理负担,也不想让他因此萌生出离开这个家的念头。 他年纪小,总有解决不了的事,既然开不了低三下四求人的口,那作为一个大他七岁的男人,理应多承担一些现实方面的压力。 因为买了车不用坐地铁,傅承灿今天终于可以多睡一会儿,洗漱完后也有时间吃个早饭,桌子上有陈青颂刚煎好的鸡蛋和热牛奶,他坐过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陈青颂从浴室洗完脸出来,头发上沾了点水,他今天难得穿了件暖色调的加绒卫衣,看起来没那么压抑死气沉沉,笔直修长的两腿被一条黑色直筒裤包裹,脚腕线条结实不骨感,隐约可见跟腱肌肉。 傅承灿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移开杯子,舔了下沾在嘴边的牛奶。 陈青颂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发觉他眼珠子跟长自己身上似的,皱起眉和他对视:“干什么?” 傅承灿手抓着杯子边沿,把玩着转了一圈,然后推给他:“喝没了。” 这是要他再倒一杯的意思。 “厨房左边第二个柜子。” “你去,”傅承灿从桌子底下抬起腿,用脚尖戳了戳陈青颂的小腿骨:“快点。” 他还穿着毛茸茸的袜子,触感柔痒,陈青颂有点受不了,沉着脸拿起杯子走进厨房,给他倒上满满一杯,回来后重重放在他面前桌子上。 傅承灿收回脚,翘起二郎腿哼哼笑起来:“你喝。” 表情欠嗖嗖的,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陈青颂随口扯了个谎:“我牛奶过敏。” “哦?” 傅承灿状似诧异地一张嘴,继而勾唇弧度愈发扩大:“那上次怎么没见你发病。” “什么上次。” 傅承灿不说话了,就这么保持微笑看着他。 陈青颂过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低骂一声,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他闭口不谈,以为装聋作哑就能翻篇,于是傅承灿又好心提醒他:“你上次全喝下去了。” “烫吗?” 他指了下桌子上的牛奶:“和这个比,哪个更好喝?” 陈青颂忍耐着深吸一口气:“你没完了?” “你尝尝这个,”傅承灿冲他眼神示意那杯牛奶:“喝一口,我有奖励。” 陈青颂还是那句话:“我过敏。” “好吧,”傅承灿一摊手,脸上浮现出遗憾的表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奖励,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 “……” “我今晚上在剧组休息,不回来,你真的不打算亲亲我吗?” 忍无可忍,陈青颂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咽下去,然后站起来隔着桌子俯身一把捞过他的下巴,歪头重重亲了下去。 口腔里还残留牛奶的香气,有一缕尚未吞咽下去,顺着唇缝从嘴角蜿蜒而下,陈青颂喉咙艰涩滚动了下,很快便放开傅承灿的唇,呼吸紊乱地坐回了座位上。 他手背抹了把湿漉漉的嘴角,偏过脸去,没什么情绪地低声说:“幼稚。” “你第一次主动亲我,”傅承灿砸吧了下嘴,突然说:“我感觉我要晨脖了。” 陈青颂脸阴沉沉的:“滚去上班。” 驱车开往剧组的路上,傅承灿一直在回味早晨那个吻,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到剧组做妆造的时候还哼起了歌,旁边黎嘉树听见声音看了他两眼,笑着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两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拍戏,关系已经不像初见时那样疏离,黎嘉树偶尔打趣搭话,傅承灿也会回上一两句。 “你猜。” “嗯....”黎嘉树认真思考了下:“是因为提了新车吗?” 傅承灿莫名其妙笑了声:“是吧。” “这样啊...” 黎嘉树也不自觉跟着他笑了笑:“那正好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我昨天路上出了点小事故,把车送去维修了,今晚拍摄结束后要回老家一趟,就在附近,可以麻烦搭你的车一用吗?” “附近不都是土路么,”傅承灿笑容未变:“不好意思啊,我车技不太好,刚拿出证,怕磕着碰着你。” “没关系,我驾龄比较长,我开也可以,”黎嘉树顿了下:“要是有剐蹭话,修理费用我可以全额承担,主要是我奶奶一个人在村里,腿脚不方便,今晚有雨,我得回去看看她。” 傅承灿沉默。 黎嘉树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也不生气,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抱歉,是我太着急了,那我今晚再想想办法吧。” “谢谢你。”他最后说。 晚上拍摄结束后,果然下起一场连绵小雨,天空闷雷涌动,秋末冬初的气温寒风刺骨,刘秉阳招呼着场工来来回回搬运摄影棚和设备,场面混乱嘈杂,雨势渐大。 傅承灿躲在车里避雨,座椅被调整到最平,他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嘴上叼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的诸位被淋成落汤鸡。 车里开了暖风,很舒服,没过多久他便滋生困意,刚闭上眼睛小憩了会儿,车窗忽然被人“咚”“咚”“咚”的猛敲了三下。 他睁开眼看过去,黎嘉树捧着手机,淋的头上脸上全是水,一向温和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急切。 他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降下车窗的请求手势,傅承灿忍着困意降下来,按重了,雨水噼里啪啦斜打在脸上,他又小气吧啦地拉上去一点。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傅哥,我奶奶不接视频,”黎嘉树颤抖着手调高手机亮度,把屏幕递给傅承灿看:“我想回去看看她,我很担心,能不能帮帮忙,拜托。” 他双手合十,咬着牙像小狗乞讨那样冲傅承灿接连叩拜,眼角因为被雨水浸湿有些泛红,鼻尖也是红通通的,比摔落在地上的雨水还要破碎。 傅承灿只看一眼就没什么波澜地移开视线,他困,懒得动,但人都求到这个份上,加上家里还有老人可能出了事,再不近人情也不能冷漠到这种程度。 他语气有点不耐烦,鼻音浓重,按了下车喇叭说:“你上来开。” “谢谢你,谢谢。” 黎嘉树赶紧打开车门,傅承灿俯身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伸手给人护了一下脑袋,然后迅速上车。 等傅承灿绕到副驾驶坐进来,又十分难为情地抱歉道:“对不起,我身上很脏,清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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