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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飞鸟入林,百兽归穴,彼时是万家灯火。 裴琰额角紧绷了一日,到了夜里着实有些疲累了,他侧眸一看,发现江云娆还在窗台那处站着:“你怎还那里?” 江云娆饥肠辘辘的回道: “这不是一直守着您,陪着您吗?殿下心底不快,倒不如发泄出来,骂骂人挺好的。 要不我站这儿,您随便骂,不动手不扣钱就行。” 裴琰怒意实则半分都未消减,他沉下眉头,厉声道:“你给我进来!” 江云娆连忙拿上自己的小玩意儿就进了书房。 裴琰起身走了过来,冷眼瞪着她:“就非要趁我气头上,往这刀口上撞吗?” 江云娆蹲在地上摆着自己的小玩意儿,抬起头仰望着他: “奴婢从前也有个脾气很大的朋友,别人都怕她发脾气的样子,躲得远远的,但我就冲上去陪着她。 人生气恼怒的时候,若是还被身边人忽视,只会更憋屈。” 裴琰吼了她一句:“你懂完了你。” 江云娆垂下眼角,软糯的语声低了些下去: “梨花镇那段时间,其实奴婢都将殿下您当做朋友了。 奴婢还是第一次见您这般不悦,奴婢见朋友不开心,自己也会不畅快,就想要解决这件事。 别人怕您不敢来,我敢来,因为人痛苦的时候最需要陪伴了。” 裴琰垂睨着她,冷笑一声:“你就不怕一会儿惹恼了我被我用刑,然后扔出去?” “殿下若是拒绝一番心意并残忍对待奴婢,以后只会将更多关心您的人推开得越来越远。 难过嘛,人人都会有,要懂得疏解。伤痛是别人给的,疤,怎么就只长在自己心上呢?” 江云娆清媚昳丽的姿色在夜色下显得温婉几许,透亮灵动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真挚。 她语声格外温柔,像是在抚平他身上的冰棱。 旁人赐予伤痛,疤痕却留己身。 裴琰深沉的神色微颤了下,漆黑深邃的眉眼落在她那忙前忙后的身影上。 半晌,他启声道:“江云娆。” 江云娆将东西放在地上:“怎么了殿下?” (满万票爆爽4更奉上,月末摩拳擦掌求票票啦姐妹们! 满1.3w票再次加更啦,勾勾手指,票来票来~)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世间千疮百孔她小心修补 裴琰的五官融于晦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一道孤峰立在光之下,坚硬孤寂。 “没什么。”他欲言又止一番,最终选择了沉默。 江云娆又起身走到窗台边将吃的喝的都拿了过来摆在桌上,一边忙活一边道: “殿下不必将一些伤害您的事情留在心上,这留下的疤痕多了,斑驳的也是自己的心。 您能被一个人伤害,只能说明自己在意这个人。 若是真的难受,就少在乎一些。” 她是个不喜同情心泛滥的人,可也是个不喜冷漠的人。 上一次这般花费心思修补一个人的心还是在万茵茵的身上,而裴琰这里,是她这么费心思的第二个人。 她不愿在这个世上活一遭,变成一个对谁都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喜欢万物有爱,彼此和平且关照的生活。 裴琰从小没了母亲,父皇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在他受过的教养里,母妃曾说,血缘亲情是最重要的,可是出生在皇家,他从未感受到多少。 自明华皇贵妃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上是被人注意到的。 在鹭山温泉行宫的那些年,他时常在问自己,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自己是可有可无的? 他颀长玉立的身影,落在光之下,昏暗的光影将裴琰的侧脸切割如宝石线条般硬朗深邃,棱角分明的他,更显骨相优越了。 他垂睨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破破烂烂,几块木头木板:“你去哪里捡的这些破烂回来?” 江云娆抬起水汪汪的双眸,很是认真的解释起来: “这怎么能叫破烂呢?这可是奴婢花了高价买回来的糖画板子,可好玩了,一会奴婢给您演示演示。” 她忽的伸手过来,将裴琰的嘴捏起:“张开嘴殿下。” 一把就将龙须糕给他塞了进去,在梨花镇时也曾这样逼着裴琰试菜过的。 裴琰一出气,那白色的龙须糕就从嘴里跟烟雾弹似的喷了出来。 她不是这时代的人,那极度的尊卑阶级,就刻不进她的骨子里去。 是以她对裴琰也并未真的像奴婢对封建主子那般卑躬屈膝,极致的恐惧。 江云娆笑着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块,也喷了出来。 一边吐丝一边道:“这个龙须糕也太好玩了,殿下小时候喜欢的东西也很有趣。” 就是现在瞧着是个无趣且老成之人,跟她都有代沟了。 裴琰呛咳了几声,转眼瞪着江云娆。 他只看见面前的女子在屋子里朝着半空中吐着龙须,笑声轻灵。 她像舔了蜜糖的小猫儿,拿着盒子站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殿下,您倒是吐点丝儿啊!” 裴琰自己又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也一边吐丝一边道: “从前母妃说,快乐是可以传染的,想来的确也是。” 不自觉的,心底的那股憋闷开始缓缓消解,愿意回答几句话来。 江云娆闹腾了一阵,拉着裴琰将糖画板子安装好,几乎也是裴琰动手安装的,江云娆发现自己的手的确有点废。 她开始讲自己的游戏规则: “殿下,这个东西奴婢感觉很好玩儿,咱们拨动盘子上的箭头,指针落在什么动物身上,咱们就画什么。 谁画得不像,就喝一口酒当做惩罚,可好?” 裴琰看了一眼画盘上的动物,黑眸微挑:“画߉得不好的那个应该给钱。” 江云娆瞪了瞪眼,咬着牙道: “这不行,玩儿钱的游戏奴婢一概不参与。奴婢现在都欠着一万两呢,不能出来赌钱。” 裴琰唇角勾了勾,顺了她的意思:“行吧,那就赌酒。” 江云娆第一个玩儿,裴琰拨动上面的指针,江云娆来画。 第一局,裴琰的指针刚好就落在一只小松鼠上。 江云娆笑呵呵的,手里拿着糖勺:“小松鼠,多简单呀,这个奴婢会!” 她从前的美术课,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讲,她能把鸡鸭画好了都不错了。 裴琰指着上面的动物,格外严谨,跟批阅公文似的: “你这是画的老鼠,不是松鼠。”说是老鼠都勉强了,她画的这是什么? 江云娆开始一本正经的狡辩: “这是画的松鼠小时候的样子,它就是很像老鼠,就不允许奴婢画个小的吗?” 她端起酒杯:“喝吧殿下,赶紧的。” 第二局,江云娆拨动的指针落在了一头豹子上。 裴琰拿着糖勺几下就勾勒好了,那豹子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三皇子丹青技艺可谓是了得。 旋即裴琰将酒杯端起来递她面前:“该你了,喝。” 接着玩了十局,江云娆人都快倒地上了,还打了一个酒嗝。 她就松鼠那把胡搅蛮缠过去了,后面的每一把都输得很明显,她压根就不会画。 可裴琰此刻还正在兴头上,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赶紧起来,这局该你画龙。” 江云娆坐在地上都被气笑了,迷迷瞪瞪的道: “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我从前画画这门功课是最差的。” 她已经有些醉了,忘记了自称奴婢这件事,神思迷蒙,甚至说漏了嘴。 裴琰听闻此话,手里的糖勺一时停在了半空。漆色的瞳孔聚焦在江云娆身上。 他自己端了酒杯慢慢喝着,这是果酒,后劲儿最大,但他一口接着一口沉默慢饮。 裴琰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江云娆根本就不会画画,还非要拉着自己玩儿自己擅长的游戏,他便一直在赢。 次次都赢的他,对于胜负心极强的自己来说,那是真的很开心。 一时便转移了白日入宫时遭遇的那份心境,全在这局的胜负之上。 裴琰清楚江云娆是煞费苦心了,一直在哄他,还一直骂骂咧咧的说,她自己才是那个胜负欲极强的人,下一把会更好,现在先不计较。 还有意无意的说,胜负重要,但开心也重要。 人不快乐,活着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裴琰将酒杯放下,是真的意犹未尽。 他自己又拿着糖勺对着江云娆画了起来,画完,那糖画板子上是一只慵懒却又灵动的猫儿。 前爪下藏着几颗葡萄,准备偷吃的机灵模样。 他忽的唇角勾了勾,将糖勺放下,起身将江云娆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书房他平时小憩的软榻上,给她搭上了被子。 裴琰转身出了书房,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只觉胸前也不那么闷了。 次日,江云娆醒来时,是从软榻上摔下来被砸醒的。 她哎哟一声,整个屋子里,无一人答复。 江云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周围,这屋子已经被人收拾打扫完毕了。 就剩下那糖画板子放在一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了。 她看了看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刺眼阳光,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裴琰上朝,居然都没醒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她吓得一机灵。 江云娆拖着睡意绵绵的身子回了自己小厢房,继续睡回笼觉。 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子有些不对劲,奇痒无比。 她将衣袖掀开,发现自己手臂上满是红色的疙瘩,走到镜子前,天塌了。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今晚陪陪我可好 江云娆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满是红色小疙瘩,手臂上有,脖子上有,就连脸上都隐隐约约开始蔓延了。 江云娆仔细看了去,那红色小疙瘩的中间居然都有了脓液,又不敢伸手去挠。 她心底慌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去找了府上的府医。 “魏大夫,你快帮我瞧瞧,我这些红色疙瘩到底是什么,怎这般奇痒无比啊?” 昨晚不就是吃了糕点跟喝了一些小酒吗,三皇子都没事,怎么就自己有事了? 府医站起身来,有些为难的道:“江姑娘,老夫是府上的府医,只给主子看病的。” 江云娆神色凝重:“我给你银子成吗?” 魏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是按规矩办事的人,江姑娘,得罪了。” 江云娆没再耽搁的从府医值守的地方走了出来想要出府去诊治,却被人拦下。 没有归冥身上的那块令牌,江云娆根本就不能随意出府。 她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小厢房里,用热水给自己擦了擦身子,不知道是碰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她没有想到,用完热水后,身上的红疙瘩像寄生虫似的,开始在自己那光洁的皮肤上疯狂肆虐起来,极快的就爬了半张脸。 猩红刺目,斑驳狰狞。 江云娆是彻底的心慌了起来,又去找了刘八爷。 刘八爷坐在府邸的管家处,翘着腿喝着茶,一番悠闲: “三皇子吩咐了,江姑娘的一切都是给殿下通禀,老夫可做不了这主。 这出府的令牌倒是可以给你,但你需要先跟殿下说一声,得殿下允许后,老夫才敢将这令牌给你。” 江云娆急声道: “我都生病了,这就不能通融通融吗?刘管家,我身上这红疙瘩真的很严重,我怕耽搁了留疤就不好了。 麻烦您了,先将令牌给我,等殿下回来了,我自会对殿下解释清楚。” 刘八爷靠在宽椅上,脚边还有个小丫鬟在给他捏脚。他手掌拍了拍略鼓的肚皮,笑了一声: “呵,江姑娘,这皇子府也算是高门大户,岂能这般没了规矩?咱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先讲规矩的。” 江云娆紧锁眉头,手指甲在身上挠了起来,这种奇痒的程度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根本忍不住,更要发了疯似的。 她朝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刘八爷的书案上: “刘八爷,规矩是规矩,人命要紧。 我这红疙瘩有些来势汹汹,我怕等久了延误医治的时间就不好了。” 刘八爷冷哼一声: “你要坏规矩,我身为管家,说不答应就不答应,我是按照规章制度行事,殿下也怪不着我。” 高门大户往往戒备森严,奴才仆从等想要出去一趟,从来都是千难万难的。 江云娆转身离去,浑身滚烫了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回了厢房,只觉奇怪,身上这红疙瘩蔓延的速度太快了,都开始起水疱了。 这些水疱一点破了,以后好了就是一个坑儿,若是在脸上那还了得? 这不就是毁容了吗? 可是现在裴琰在外头,她出不去,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那刘八爷明显就是在为难自己,江云娆瞧得出来。 她去开门,准备从墙上翻出去时,发现自己的房门都已经被锁了。 “开门,开门,是谁偷摸的锁我的门!” 江云娆手掌用力拍打在门板上,却无人问津。 又等了一会儿,江云娆发现自己浑身都没多少力气了,人便无力的跌倒在了房门前。 …… 裴琰这一日早早出府,归冥都瞧出来主子一晚上过去,心情恢复得不错。 许是江姑娘昨晚用了什么妙计,今日早晨江姑娘都没过来伺候殿下更衣,殿下也没生气,还说让她就在书房歇息着。 要知道书房重地,即便是他要去,都是需要提前知会殿下一声的,江云娆就这么在里头睡了一晚上,足见殿下对她的偏袒。 下朝时,魏太师将裴琰拉到自己府邸去了,直到晚膳前,都未曾回府。 魏太师是世家魏氏家族的主君,也是裴琰即将订婚对象魏婉莹的父亲。 魏婉莹陪在裴琰身边,长发披肩,一眼的端庄秀丽。 裴琰抿了一口酒,自魏太师离去,将这庭院留给他二人后,他便有些沉默,满心的想要回府。 魏婉莹一直对着裴琰举酒杯,浅浅笑着:“殿下今日晚膳,臣女都觉殿下没吃上几口呢。” 归冥在旁边瞧着,你知道人没吃几口菜,还非要灌酒,不知道端几个菜上来? 这个魏家嫡女身份是尊贵,但不像是个会照顾人的。 裴琰与她碰了酒杯,只抿了一小口:“魏小姐,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魏婉莹神色低沉了一二分,将酒杯落了下去: “殿下,您好似自打坐这儿就很想离开似的。 怎么,是您府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或是要紧的人所以才如此急着回去吗?” 她一早就看出来裴琰想走了,可偏不让裴琰就这样走掉。 裴琰此刻已经起身:“回去还有一些公文没看,我就先走了。” 他一转身,魏婉莹便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紧紧锁着他的腰身不松开:“再陪我会儿不好吗?” *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是因为她对我冷漠的吗 裴琰的脚步被遏制住,他语声很浅的道: “魏小姐,夜深了,这样不太好。” 旋即从她身前出来,隔开了一段距离:“男女大防,我也是为了你好。” 魏婉莹又不甘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询问起一件事来: “殿下,听闻昨日您单独去了一趟天元宫,可是皇上表扬了你?” 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她想要听见皇帝彻底偏向裴琰的消息来。 裴琰回:“不曾。” 魏婉莹眼里有些失望: “殿下在江南一行中消失了个把月,耽搁了朝政上不少事情,回来还是多在朝政上用用心吧。 如今大业当即,你一定要多加努力,多去外边与朝臣维护维护关系。 同时也要博得皇上爱重,多做下几件政绩卓然的事情,争取早日当上储君。” 归冥在一边冷笑,殿下是耽搁朝政那样简单吗,殿下他是险些死了! 他真是越听越气,要不是碍着身份,他都想跟殿下说,别娶这个功利心重的女人! 裴琰点了一下头:“嗯。” 魏婉莹又道:“殿下,婉莹年纪也快到了,就等殿下立下功勋来迎娶婉莹了。” 那功勋二字,魏婉莹说的是太子之位。 她想成婚时自己便是太子妃,熬到皇帝驾崩,那她便是皇后了,是这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 她将自己的头靠在裴琰肩头上:“殿下,婉莹醉了,您都送到门口了,能将婉莹送到屋子里去吗?” 裴琰眉弓深邃,神色里察觉不出来任何一丝喜怒。 他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扶回了卧房门口。 那闺房的门,他不曾踏入半分,就站在门前:“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就寝。” 他正要走,魏婉莹却语声有些凄凉的道: “殿下,你对婉莹冷淡了。你从江南回来后,就对我极其的冷淡了。” 魏婉莹身为女子,她心思也算细腻。 此次是裴琰从江南归来后,她们之间的头一回见面。 自打裴琰抵达魏府,她便感觉出来裴琰对自己的冷淡。 虽说从前也没热情到哪里去,但就是这一回她从裴琰的言行里感觉出来了对自己的抗拒。 难道真如外边传的那样,三皇子府里的那个丫鬟,裴琰是真的上了心了? 思及此处,魏婉莹眼眸中暗芒闪过。 裴琰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那手又落到了自己衣袖上,他伸手将魏婉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放下: “魏小姐莫要胡思乱想,夜深了,人有些疲惫很正常。” 裴琰抬脚就想走,魏婉莹却再次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是因为殿下从江南带回来个江南瘦马,所以冷落了我这个即将娶为正妻的人吗?” 裴琰蓦的一回眸,黑眸聚缩,透着一股不满: “你都是听谁说的,她不是瘦马。”那语气本能的便加重了几分。 魏婉莹神色微愣了下,有些生气的道: “殿下,你怎都不为自己解释,而是为那个瘦马解释?我分明问的是,为何冷落我。” 裴琰语声清冽下来: “你我尚未成婚,按照规矩,是该规规矩矩守着男女大防。现在入夜了,我更该离去,是为你好。” 魏婉莹知道面前这位是心机城府都属一流的三皇子,所以也不大好直接强势起来。 她低了语气道:“殿下身份贵重,这府邸里有个知冷知热的妹妹先替我照顾殿下,婉莹是感谢她的。 谁叫婉莹此刻还在魏府,还没与殿下成亲呢,都是婉莹的错。” 裴琰背着手,转过身去:“魏小姐早点歇息。” 待裴琰一走,魏婉莹的脸便垮了下去,就连对自己的话,都比从前少了。 那种江南瘦马,等她嫁过去了,若是还敢如此拿着殿下的心与精力,她可是手起刀落,绝不手软。 只是让魏婉莹心底最不痛快的是裴琰府上从来都很干净,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了女人,还是从江南那么远的地方带回来救命恩人。 就怕他在婚前对旁人动了情,玩玩倒是算了,要是整出个什么子嗣来,那便不好弄了。 裴琰从魏太师府邸出来后,黑眸微垂,神色有些沉。 归冥问:“殿下,您怎的了,跟魏小姐吵架了?” 裴琰摇首:“我与她,有什么好吵的?” 魏家要在大业路途中支持他,他娶了魏婉莹便是,给她与她家族想要的东西便是,没什么好争辩的。 上了马车后,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回了自己的三皇子府。 裴琰站在自己卧房前的第一句便问: “江云娆人呢,别以为昨日想了个花招逗我开心,今日就敢偷懒了?” 一回来没看见江云娆,他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归冥看向屋子里的仆从:“你们都没听见吗,三皇子在问话呢,江姑娘呢?” 那十来岁的小厮凑了过来,低声回:“启禀殿下,江姑娘这一日都没出现过,不知去哪儿了。” 紫苏拿着扫帚听见了一耳朵,便扔下了扫帚走了过来,轻声说了句: “江姑娘在厢房里睡觉呢,睡了一日了,许是还未醒。” 裴琰板着脸,黑眸凝沉着:“贴身丫鬟,主子都回来了,她居然还在睡觉,谁来伺候更衣?”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是瘟疫,烧死她 紫苏便迎了上来,笑意娇怜,殷勤的道: “殿下,望殿下不要责怪江姑娘,偶尔偷个懒倒也不是大错儿。 她与奴婢同住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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