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比之当年册封皇贵妃时还要隆重。 裴琰巴不得四海皆知,他今日迎娶的嫡妻是自己最爱的人,是彻彻底底按照自己心意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皇后。 江云娆旁的规矩没干涉礼部,就说自己想要两个可爱的小花童在前边引路,让场面氛围不要过于严肃。 这一日,小橘子是特地被喂得很饱很饱的带出来的,脖子前扎了一朵大红花,老虎眼睛眯了眯,它也起了个大早。 裴昀和宁珊月走在小橘子的两侧,当了帝后二人的小花童。 裴昀的嘴裂开到耳朵根子去了:“宁姐姐,你今日开心吗,今日可热闹了,我还不用去念学了!” 宁珊月一直跨着脸,有人的时候就笑笑,裴昀说话的时候就抿紧了一张嘴。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不开心!”她是被逼着来做的花童,全家人让宁如鸢想办法去给皇后求来的。 江云娆被选立皇后以后,满朝文武都会猜她的心思。 说要找个小姑娘跟太子一起做小花童的时候,这些臣子便在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想要为太子提前看太子妃了,所以才抛出这么一个契机? 此事一出,满朝的名门贵女,凡是年纪与裴昀不相上下的,甚至差很多的,都想来试试。 因宁如鸢与江云娆关系好的缘故,最终这小花童的任务便落在了宁珊月身上。 宁珊月生来天资不凡,从小的培养与当年的宁如鸢是一样的,都是家族将来送入宫中为家中铺路的女儿。 可她却在自己姑姑身上看见的全是悲剧,是以自小讨厌皇宫,讨厌成为皇帝或太子的女人。 裴昀瘪了瘪嘴道: “我养的鸽子已经卖给我母后五只了,她说会让我父皇努力多吃几只鸽子的。 一会儿我把钱给你,你不要不开心,宁姐姐你笑一个好吗?” 宁珊月冷道:“我生性不爱笑。” 裴昀骨子里还是像裴琰的,遇见一直不顺从的人,他也会生了反骨。 那双漆黑的眉眼,一瞬间便有了几分凌厉:“孤命令你笑。” 宁珊月气得鼓着腮帮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了出来。 帝后大婚,宫城楼下摆放了两百门红衣大炮,鸣炮后,婚典正式开启。 江云娆立在长长宫阶之下,抬起满是期许的眉眼朝着上面站着的,穿着大红色喜服龙袍的裴琰看去。 (江云娆:今天我结婚,大家别随份子钱了,把金选票都随了吧,哈哈哈哈!) 第五百九十四章 册封云懿皇后,共阅山河 金色的光束从洁白的云层里透出来洒落人间,那光落在皇宫每一片琉璃瓦上,红墙之上光华万千。 这一日,光格外明媚。 宣武殿长阶之下站着的每一个人,都侧眸遥望,默默议论,江氏不得了啊,竟还做了大周的女主人了。 前面的两个小花童步伐欢脱,裴昀年纪小,还是个小短腿,上梯子的时候还被绊倒了。 宁珊月大他三岁,姑娘家这个年纪其实要比男孩子明显高出一截了。 翻着白眼的走过去,还是将他给扶了起来。 裴昀心底美滋滋:“谢过宁姐姐,一会儿去我的东宫玩儿吗?” 宁珊月冷淡回应:“没空。” 江云娆被芝兰扶着一步一步,稳稳踩在鲜红的长阶地毯上,终于这才走到了裴琰的面前。 她开心是开心,其实也觉沉重的。 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才人,到真正意义上走到裴琰身边与他肩并肩,其实是走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几经生死,离散,波澜,家国动荡,总算从暴风雨里走出来了。 江云娆作为一个现代人,其实自己心底是明白的, 她能稳稳站到与裴琰并肩的位置,并非靠的是那唯一的宠爱。 宠爱这种东西,是无法支撑一个女子从金丝雀变成一国皇后的。 她靠的,是在北境那五年的造化,是那些功绩成为了自己脚下坚不可摧的奠基石,将她承托着,飞入帝国云端。 回想从前,自己每一次晋封,每一次回归,不是被朝臣诟病掀起风浪,就是被翻出罪行闹出许多事来。 而今北安王的身份,像一块重重的印落在自己身后,是这个身份给了自己最坚实的抵靠,前朝后宫皆翻不起浪来。 站在帝王身侧,与他并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裴琰伸出宽厚的大掌牵过她的手。 福康公公扯了扯嘴角,将裴琰的衣袖轻轻拉扯回来:“皇上,流程错了,先宣读封后诏书,娘娘需要先听封。” 裴琰今日漏洞百出,比自己第一日上朝时都还紧张,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 帝冕前的黑曜石珠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将手收了回去:“宣读诏书。” 福康公公摊开圣旨,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北安王,大周太子、公主生母,江氏,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 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 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 咨尔北安王江氏,勤于北境,德披厚土,心系天下,与朕同心。 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 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功绩硕硕。 江氏乃朕嫡皇后不二人选,朕愿与其结连理,同葬长生。 命以册宝,立尔为云懿皇后。 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 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此!” 礼成,江云娆身起,接皇后金册与凤印。 裴琰伸出手来牵过她,二人手中拿着金樽,面朝文武百官,帝后同饮。 群臣叩拜新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侧眸看了看裴琰那俊俏深邃的侧颜,裴琰也在这时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点了浓艳胭脂的面容之上便更绯红了一些。 纵使是十年过去,彼此对望时,依旧有脸红心跳的模样。 裴琰挑眉:“现在是什么感觉?” 江云娆努力保持端庄,红唇动了动:“大周江山,咱们一人一半儿的感觉。” 裴琰:“……” 江云娆只觉脖子快断了:“也不是,主要是这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琰斜睨她一眼,这女人肯定是在说他经验丰富来着,他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底下列在文臣之首的鹤兰因也看了上去,看见江云娆笑意幸福的站在裴琰身边,并非全然是大周皇后的样子,而是当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样子。 他是替裴琰也江云娆二人开心的,看着看着,自己便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所有目光。 曾经心心念念,心潮荡漾想要得到的人,自己其实早已平静了下去。 佛说生执念而成心魔,他渐渐不再执着,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过得挺好,无灾无难,其实也足够了。 自己的参与,只会令她痛苦,令自己也痛苦。 他只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匈奴公主拓跋朔兰来。 去年自己从北境归来的时候,其实在北境的鹤府还停留了好几日,他以为拓跋朔兰会追来的,可是她没有。 而这一年,又逢自己生辰时,也没有浮夸贵重的礼物送来了。 往年自己每一次生辰,拓跋朔兰都会将她觉得贵重的东西,没完没了的往鹤府搬,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了。 似乎那一夜过去后,他们在最深的一次交融里,彻底的分离了出来。 外宾席中,拓跋朔兰一边看一边哭:“小野,再过几年你也要成婚了,到时候我感觉我还会哭一场。” 拓跋野又长高了不少,匈奴男儿十岁的年纪,要比大周同龄的男孩子高出大半个头了。 又在匈奴草原上历经一年多的磨练,俨然是多了好几分王者气宇。 他一本正经的道: “大抵还要等个十来年吧,昨日孤去看了小公主,她才一岁呢。” 拓跋朔兰猛地回眸瞪着他:“你在想什么呢? 乐瑶公主可是大周皇帝的掌上明珠,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这辈子肯定都不会远嫁。 你还是看看其他匈奴贵族的姑娘吧,别那么轴,大周皇帝不会同意的。” 第五百九十五章 单于第一次抱小公主 拓跋淑兰与呼延真一直不明白这个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执念,他时常说是大周太子裴昀答应他的。 匈奴人最看重诺言,他便深信不疑了。 且拓跋野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与疯野,从他继位以来自己就发现了。 他认准的事情,是如何都不会更改的。 或许跟他从小就被当作质子,又在大周忍辱负重多年后,便养成了这种坚硬又坚定的性子吧。 拓跋野道:“不急。孤会用十五年的时间横扫整个北漠,统一草原二十四国,到时候孤与大周便有的谈。” 拓跋朔兰头有点疼。 殊不知,此次来商谈万物盛开大会一事,并非都是单于拓跋野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是要整个大周皇宫的修建图,要在匈奴草原的高处建造一座恢弘壮阔的匈奴王宫出来,送给他将来的大阏氏。 拓跋朔兰有些担心这孩子的精神状况,好心提醒道: “你跟公主差九岁你知道吗,人家小公主到时候肯定不会愿意的,别强求,还是多看看匈奴贵族的姑娘们吧。” 拓跋野神情淡定: “大周皇上与云懿娘娘不也相差了七岁吗? 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也不是。没关系,孤可以等她长大,再去问问。” 拓跋朔兰突然想起呼延真说她的话,小野不随他父汗,也不随他额娘,就随她这个姑姑。 脑子铁,轴得很,放她哪儿是缠了鹤兰因六年,到了小野这儿就更头疼了。 帝后大婚的宫宴上,重臣与外宾都列坐其次。 帝后都出现在宫宴上坐着,裴琰并未叫江云娆一个人回后宫蒙着红盖头干等着。一会儿,还有一场节目呢。 江云娆开心的喝了好几壶玫瑰荔枝酒,脑子晕晕的,趁着自己最后有一丝丝的情形,便道: “芝兰,让小欣子去向日葵花田那边摆些果酒,告诉茵茵我的喜事,让她也开心开心。” 芝兰轻声提醒道:“大喜日子,娘娘提故去之人怕是不大好,不合规矩。” 裴琰在一边听见了,启声道: “万嫔不在人间,但一直在皇后心里,不算是她的故去之人。成婚乃喜事,是该通知自己最重要的人一声。” 江云娆回眸瘪嘴就要哭,泪汪汪的望着裴琰。 他朝她温柔笑意,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浅浅泪痕:“大喜日子,莫哭,万嫔一定替你开心呢。” 一个时辰后小欣子来禀报,说花田那边的向日葵今日全开了,昨日都没动静的。 江云娆猛地饮酒,裴琰一直克制。 按理说这样的情形都是新郎官该猛喝酒的,但今夜裴琰却只与几个重要的人喝过以后便没喝了。 倒是江云娆,跟一旁的宁如鸢还有拓跋朔兰猛喝,就差没挽袖子划拳了。 拓跋野与裴昀挨着坐,他笑道:“昀弟弟,你妹妹呢,怎没来宫宴上?” 裴昀惊得一哆嗦,开始心虚,关于自己送妹妹给匈奴单于这件事,已经被骂过了,他再不敢提: “妹妹还小,不满一岁,宫宴人太多了,母后就没让奶娘将她抱过来。” 拓跋野道:“这有什么,孤的那对龙凤胎弟弟妹妹,都被喂过酒了。” 拓跋野给裴昀倒了酒,很自然的自己也喝了几口。 裴昀这个年纪,在大周的教育中是不敢饮酒的,他眨眨眼道:“我喝果子榨的汁水就成,酒就算了。” 拓跋野将酒倒在他的果汁里:“喝了酒,才像男人,喝。” 裴昀看了上方的父母,反正此刻也没人管他,壮着胆子就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裴昀就带着拓跋野去禧云宫,说要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抱她出去看烟花。 今日的帝京城,会有一场非常壮丽绚烂的烟火盛宴。 裴昀第一次饮酒,人开始有些醉了,路都走得歪歪斜斜。 他从奶娘手上抱过自己妹妹的时候,双臂无力一滑,好在拓跋野眼疾手快,将小公主给接住。 全殿的宫女太监都心死的跪了下去,被吓得不轻:“太子爷,您就放过小公主吧,您也是个孩子,抱不来孩子的。” 裴乐瑶彼时尚是个襁褓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小脚一直瞪。 回到奶娘臂弯内也是如此,一直哭。 下人们都知道,公主一直哭下去,一会儿抱去宫城上看烟花的时候,皇上皇后问起来,她们是会被责骂的,一时有些心慌起来。 拓跋野伸出手臂:“给孤抱抱吧,孤经常抱姑姑的那对龙凤胎。” 裴昀大方吩咐:“给单于吧,反正他也想抱。” 拓跋野因经常抱那对龙凤胎,是以身上也有股婴儿的味道。 他抱着小公主拍了拍背,裴乐瑶在他怀里很快的哭着哭着就不哭了。 拓跋野取过奶娘手上明黄色的绸缎,一手抱着小公主,一手拿着绸缎沾了沾她脸上的泪和口水,动作流利稳当,看着比小公主的太子哥靠谱多了。 至少,奶娘们是这么认为的。 “乐瑶,孤记住了。”拓跋野喃喃的道。 裴乐瑶听见有人叫她,咿咿呀呀的,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东看西看,最后定睛在拓跋野的脸上,笑眯眯的望着他。 裴昀站在一边脑子晕晕乎乎: “那走吧,抱着妹妹先去城楼上找个观景的好位置。 哦对了,还得多占一个,给宁姐姐留一个最好的位置。” 第五百九十六章 真是气死朕了(加更求票票 (谢谢宝子们昨天的票票份子钱,哈哈哈,今天加更奉上!) 烟火映耀天际,帝京万民同观。 大周帝京城里的老百姓只听说过多年前在江南有一次烟火盛宴,被人议论了好久, 据说那次的烟火盛宴几乎耗干了江南财政的一半,也是皇帝给一个女子放的。 有人说,此次的烟火盛宴比当年的那场更为观绝。 帝后二人立于城楼上,二人瞳孔里有五彩斑斓的烟火撑开盛放。 江云娆饮了不少酒,两眼迷醉的看看烟火又看看裴琰,帝王轮廓鲜明的侧颜依旧依旧惊若天人。 伴随着烟火盛宴齐鸣的还有一场礼炮,轰隆隆炸开,声势震天。 城墙的小石子儿,都跳了跳。 裴琰在她耳边大声的道:“这是工部最新研造的炮火,叫做贺山海!” 江云娆将耳朵凑近,也大声道:“啊,什么山?” 裴琰朝着她吼:“贺山海,就是告诉四海,你我成婚的消息!” 江云娆满脸疑惑:“啊,啥……什么海?” 裴琰:“……” 拓跋野抱着小公主,将襁褓的布拉过来捂住她的耳朵,怕这声音吓到她。 这动作,被一旁的裴昀看在了眼里,顿时觉得拓跋野人看着是很粗野,但心的确很细。 他也学着去蒙住宁珊月的耳朵,却被人一手打开:“太子爷又想干什么?” 裴昀有些委屈的道:“我这不是怕你被吓到了吗?” 宁珊月敛了几分怒色:“我不怕这个,太子爷不必费心了。” 烟火盛宴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裴琰赶紧拉着江云娆回天元宫洞房,这可是大婚的最后一个流程了。 帝后二人走入喜庆的寝殿,裴琰一手稳住江云娆的身形,一手提着那凤冠:“云娆,你快清醒一下,该说台词了。” 喜婆拿着生的东西摆在了床上,还没开始问,江云娆就模模糊糊的道:“生的,生的!” 她已经喝得大醉了,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台词 裴琰摇头:“都下去吧。” 他坐在床沿边,心心念念的准备了许多话,内心感慨万千的道:“朕等这一日,其实……” 江云娆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床榻里:“喝!” 裴琰伸手拉了拉她: “江云娆,今日是朕跟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这么对朕的?合卺酒都没喝,台词你也抢话,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江云娆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上忙着祭天,告诉裴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新人来签到了。 午时举行婚典,夜里是宫宴,完了又是看烟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裴琰气急:“朕真是不该答应你让你到长乐殿坐着,就该让你一个人在天元宫干等的!江云娆,你赶紧醒醒!” 江云娆在床榻里歪着身子动了动,闷声道:“啊,什么?裴琰,帮我脱一下鞋好吗?” 裴琰咬着牙,气得头疼,起身将她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边做一边骂: “朕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江云娆只觉自己在做梦,还一边回复他:“怎么对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喝酒吗?” 裴琰无奈摇首,自己也宽衣解开腰带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准备明日醒来再跟她算账。 …… 拓跋朔兰看着这一日极致的热闹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便转身回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一日不曾见他们了。 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顺着那双手看了去,眼眸闪了闪:“鹤大人,好久不见。” 鹤大人,多么生疏的词汇。拓跋朔兰从前从不这样叫鹤兰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见。” 拓跋朔兰将他的手拿掉:“鹤大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回鹤府了吧?” 鹤兰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拓跋朔兰站在夏日沉闷的晚风里,笑意浅淡了下来: “还行,日子怎么过都是过。鹤大人,我就不打扰你出宫了,我还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着急忙慌的跑来,用匈奴语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开始吐奶了。” 拓跋朔兰神色有些慌张:“好,我马上就回。” 她回头对鹤兰因道:“我先走了,鹤大人。” 拓跋朔兰不以为意,她觉得鹤兰因是听不懂匈奴语的。 鹤兰因看着拓跋朔兰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有些神色微怔,小王子? 匈奴单于才十岁,肯定是不会有子嗣的。 而匈奴王庭里能被叫做小王子,还在吐奶的年纪,他着实想不出来是谁。 难道,拓跋朔兰已经在匈奴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帝后大婚后,裴琰给自己放了七日的假,这七日是不需要早朝的。 鹤兰因自然也不需要上朝,他坐在自家那片枯木梅林里一直喝着酒,面前是八只自己养了一年的丹顶鹤: “去宫里递信,问一问匈奴公主这几日哪日得空?” (大家不用心急,小说里的重要人物都会有个独立小篇章的,保证是个完完整整的故事ღ( ´・ᴗ・` )比心) 第五百九十七章 声声有了爱的回响 拓跋朔兰的侍女乌日娜收到消息后,扭过头看了看殿内的太医,心中有些气:“我们家公主殿下没空,您回吧。” 宫人低着头,也不好说什么,转身也就走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乌日娜气呼呼的走了进去:“公主,您为何不见见驸马,现在小王子与小公主都这般危险了!” 拓跋朔兰的两个孩子,从出生下来便极易长疹子,疹子一直好不了,红肿的疹子且遍布全身,一不小心就开始发高热。 小孩子发高热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自出生下来已经遭遇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让拓跋朔兰心力交瘁。 江云娆也拧着眉头站在殿中,看向李文年:“李太医,公主的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治好?” 拓跋朔兰坐在床沿边,两眼熬得通红,也看向了李文年。 这两个孩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匈奴那边没有大夫,只有巫医。 她之所以这次带着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来大周皇宫,就是因为刘大夫告诉她,大周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了。 且最齐全最好的药材也都在太医院,所以建议拓跋朔兰带着两个孩子去大周皇宫看看。 李文年叹道:“小公主与小王子这是皮肤病,许是天生自带的。 必须在极清雅的环境里静养个几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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