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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连争宠这件事都没有兴趣了。 万长安过来禀告:“宁妃娘娘,娴婉仪求见。” 宁如鸢有些惊讶:“哟,稀客,让她进来吧。” 钟云宫还如往日一般金碧辉煌,只是伺候的人都被叫去了外边候着, 从前爱热闹,爱一堆人伺候的人,如今不喜奴才们一直跟着,也就万长安能近身伺候。 自那个叛徒春棠出现以后,宁如鸢看许多奴才都是不信任的。 江云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走了进来,朝着她还是行了一礼:“嫔妾参加宁妃娘娘。” 宁如鸢靠在美人榻上,懒懒散散的望着她:“本宫这钟云宫,你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大抵是不会来的。” 江云娆自己抽了一张凳子坐到她面前,清了清嗓子:“宁妃,今日凤仪宫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就是想来问问你的看法。” 宁如鸢一笑: “本宫的看法,本宫能有什么看法,沈昭昭想在皇上面前挣表现,就让她挣呗。怎么,你怕了,怕夺走你的宠爱?” 江云娆澄澈的乌眸眨了眨: “茵茵说,你今日在凤仪宫还是呛了魏皇后几句,想必心中也是对皇后与沈昭昭的行为有所愤慨的。 我不怕后宫任何女人分走我的宠爱,皇上若是变心,我坦然接受。 只是今日这些事情,魏皇后多多少少是因我而起,可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我不愿自己一个人的情况,让这么多人陪着我遭殃。 所以宁妃娘娘,我今日是来碰碰运气的,想让你出手,阻止沈昭昭用冬衣布料给流浪狗做衣服。” 宁如鸢斜睨她一眼:“本宫跟你又不是朋友,咱们之前还是敌人呢,你这脑子怎会想到来找我?” 江云娆抬眸,乌眸里满是真诚的笑意: “在冷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交朋友的眼光。” 宁如鸢脾气不好,是真的,但这个人心是好的,她能感觉得出宁如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从前自己与她是不对付,但后来这几次,宁如鸢从未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在冷宫的时候还送来了贴补。 话完,她又指了指万长安:“而且你也是信任我的,你看,长安公公现在在这里做了掌事太监,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万长安是江云娆引荐给宁如鸢的掌事太监,宁如鸢一开始很不相信他, 但是此人接触以后,她发现万长安有脑子,又勤恳,伺候也是认认真真,也没有背着她私下联络旧主。 如今万长安已经是钟云宫里,宁如鸢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宁如鸢淡淡瞥了她一眼:“少在这儿喂本宫吃糖衣炮弹。” 后而正色的说了起来: “本宫现在已经没了协理六宫之权,这魏皇后生下大皇子后,就似变了一个人,将手中的权力看得极重,甚至在后宫大清算过。 之前本宫也顶撞她,她都虚与委蛇不说什么,有一次说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就罚了本宫两个月的份例,好生不得了!” 万长安在一边解释道: “就是冬衣这事儿最开始的时候,宁妃娘娘头一个站出来反对过,便惹得皇后娘娘不开心了。 如今皇上也不入后宫,也没人可以告状,现在整个后宫都是皇后娘娘想如何便如何。” 宁如鸢挑眉,谑道:“瞧瞧吧江云娆,你一个人将皇上霸占了去,现在想让本宫替你说句话都难了吧。” 江云娆伸出玉指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的笑着:“这……是我的锅,我的。” 说了几句,宁如鸢都叹了一口气: “本宫也知道你在去年的七夕上大放异彩,让整个大周的权贵夫人圈子都记住了你, 也知道你当初用意是好的,但抵不住她是大周国母啊,咱们说白了,都是无实权的妾室。 本宫明日再去说说,若是不成,那本宫也没法子了。” 江云娆没想到在自己求宁如鸢之前,她已经先发声了,她眸光闪烁起来: “多谢你了宁妃,明日若是能委婉说说那便说说,若是不能,还是不要为了我的求助去给自己添麻烦。” 宁如鸢扬了扬下巴: “本宫倒是没什么,都习惯了。 不过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沈昭昭,最近是极难对付的。 估摸着,这大周首富嫡长女是有封妃的趋势,皇上现在为固朝政,稳定边疆,是需要大量人力与财力的, 所以沈家用了三分之一的财富送沈昭昭入宫,这妃位怕是给定了。 所以你才看见,最近这沈昭昭连个名分都还没有,就开始在后宫如此放肆,大行其道,这不都是皇上纵容的吗?” 江云娆默默将头垂了下来,想起之前裴琰对自己承诺,说要散去三宫六院的, 可如今又要册封新妃了,她不知道曾经的诺言是算数还是不算数。 她一瞬又想起了“纵容”,似乎这法子最开始是用在宁如鸢身上,后来是自己,现在变成了沈昭昭了,对吗? 江云娆起身顺了顺裙摆,眉宇间已经多了一丝惆怅:“我知道了,多谢宁妃娘娘提醒,嫔妾就先告退了。” 宁如鸢从美人榻上立起身子来说道:“要不你直接去找皇上?”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沈昭昭今晚就宿在天元宫 江云娆顿住脚步,回眸看了她一眼:“也好。” 宁如鸢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摆了摆头,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万长安在一边递上宁如鸢爱喝的茉莉花茶,面对新主子对旧主子的叹气,他还是问了一句: “娘娘,您怎对这娴婉仪的背影叹气啊,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如鸢目光深远了身来,抬起染满鲜红色蔻丹的手指指了指门外: “从前有了江云娆,是本宫难过伤心,如今有了沈昭昭,江云娆怕是会伤心了。 不过本宫都看淡了,帝王嘛,眼里自是江山千斤重,这美人流水似的,年年都会有。” 万长安也顺着宁如鸢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他眸光沉了沉:“婉仪娘娘想来是个通透的人,应该会放过自己的吧?” 宁如鸢嗤笑一声:“不好说,但这都是命,得看自己的造化。” 从前的她,就无比执着于裴琰对自己的专一恩宠,曾经她被说成宠冠三宫六院的宁贵妃,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裴琰对她的真心少之又少。 可是江南那场十里烟火,还有将江云娆养在天元宫如此久的情况来看,或许江云娆与她,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可能还会更惨。 江云娆提着浅紫色的裙摆走出了钟云宫,小欣子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跟在后边,但她发现江云娆的步伐越来越慢。 小欣子抬头问:“婉仪娘娘,您不是要去天元宫吗,这是怎的了,怎不走了?” 江云娆看着秋日天边的霞光,似被胭脂染透一般灿烂, 可眨眼之间这黄昏便降临了,霞光消逝成黑影,在天边留下一个惨淡的轮廓来。 深宫之间又恢复了寂静,她还是走去了天元宫。 小欣子小心翼翼扶着她上台阶,抬眸间已经到了天元宫正殿的门口。 婵娟看了一眼她:“江氏,你来这儿做什么?” 江云娆平声回复道:“我一直住这儿,你说我来这儿做什么?” 小欣子在后边冷道:“你虽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但见了婉仪娘娘怎如此嚣张做派,都不行礼吗?” 婵娟翻了翻白眼: “你脑子蠢笨,我脑子可不蠢笨。 娴婉仪江氏,已在去年因谋害皇后娘娘被皇上赐死了,如今的这位,我着实不知道如何行礼如何称呼。” 江云娆现在的身份是挺尴尬的,说她是嫔妃吧,又不能正式公开, 说她不是吧,但又不是宫中奴才。 能在天元宫自由行走,多多少少外边的人还是忌惮,只是这婵娟是魏皇后身边的人,向来嚣张惯了。 这时魏婉莹从殿内走了出来,端着云袖:“江云娆,你此刻进去怕是有些不太恰当。” 江云娆看了过去:“皇后娘娘拦着我做什么?” 魏婉莹轻轻一笑: “方才本宫将大皇子抱过来给皇上看看,沈家大小姐也在, 现在沈小姐正抱着本宫的孩子在里面跟皇上一起享受天伦呢,你说你这时候进去不是搅扰人家兴致吗?” 江云娆将脚步收了回来:“我就在殿门前等。” 魏婉莹嗤笑一声:“不用等了,今日沈家大小姐就宿在天元宫,侍寝呢。你回你的瑶华殿吧,还是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江云娆漆黑的瞳孔微缩了好几下,她伸手轻轻扶着殿门,感觉脑袋有些眩晕,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 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想起方才宁如鸢对自己说的话,好似这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裴琰是皇帝啊,宠幸一个女子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不是? 魏婉莹端着宫红色凤袍的金丝云袖,身旁的婵娟连忙扶着她的手臂,慢慢将人扶着回宫。 她笑道:“你若是不认得回瑶华殿的路了,本宫可以命人送你回去。 只是江云娆,你这身份着实特殊,过几日瑶华殿都不要住了,去跟宫女一间屋子吧。” 江云娆回身阴冷的看着她:“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迁宫一事,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魏婉莹冷哼一声:“回吧婵娟,本宫今日也累了,明日得去通知一下内务府,准备准备沈小姐封妃一事的事情了。” 江云娆觉得这话尤为刺耳,裴琰是皇帝,现在自己闯进去的话,是最后一丝体面都不准备要了吗? 正殿里,有小娃娃的笑声传来,还有裴琰逗弄孩子的笑声。江云娆站在殿门外听着,原来裴琰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沈昭昭在一边说:“大皇子天资聪颖,倒是像极了皇帝表哥。” 小欣子站在江云娆身边,笑着道:“婉仪娘娘咱们要不先回吧,万嫔娘娘定是还等着您呢。” 江云娆虚眸看了看里面,随即道:“好,咱们走吧。” 淡紫色裙摆扫过天元宫的汉白玉宫阶,走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 江云娆从前就告诫过自己一句话,爱情这种东西,只能享受,不能执念,执念便能让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小欣子在路上打着宫灯,一边道: “娘娘莫伤心,那沈家大小姐一看就是个浮夸,没什么城府的女子,不会成为娘娘的敌手的。” 江云娆笑意无奈了起来: “小欣子,这回便是你错了。 沈昭昭再傻,那也是大周首富的嫡长女,还是独女。 她带着三分之一的沈家财富做了嫁妆入宫,光这一点便是已经甩我好些远了。 我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江家都没有了,如今母亲母族的人还等着我去解救,于我而言的环境并不是有多好。” 她与裴琰身份相差悬殊,自己这才发现,古代女子经历这样的事情,连去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小欣子怕她伤心,又转移了话题道:“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娘娘想怎么过呢,奴才早点去备着。” 江云娆没心思想这些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已经堆叠起来了。 她想着明日再去找裴琰,今晚是不合适了,毕竟沈昭昭在侍寝。 冬衣一事,女子走出宅院一事,分明是魏皇后在以权撒她私人的气。 到了第二日,宁如鸢去凤仪宫请安时又说了一次冬衣的事情, 引得皇后魏婉莹怒斥,说她没有沈昭昭大方的话,可以选择闭嘴。 万长安来了一趟瑶华殿,将该说的话都告诉了江云娆,江云娆笑着道谢,宁如鸢算是尽力了。 她换了一件正式一点的帝王绿宫装去了天元宫,这事儿总得找裴琰说说,毕竟去年裴琰是陪着自己答应的,他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是你的劫(加更求票票) 江云娆没有在正殿外边去找裴琰,而是径直回了后边的寝殿。 那是裴琰曾经与她筑起的爱巢,还是在这里说吧。正殿御案,朱砂御笔,过于严肃了。 她回来,天元宫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裴琰也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端坐在龙椅上,宽肩阔背都挺得直了一些,瞬息间觉得天元宫又恢复了几丝生气。 福康公公笑眯眯的凑了过去:“皇上您瞧,这婉仪娘娘不是自己就回来了吗,还在寝殿等着您呢。” 裴琰立马就将御笔放下,这两日紧绷的眉眼稍稍松缓了下来,这就作势要过去找她。 福康公公却轻轻按住裴琰的手臂: “皇上不急啊,娘娘才回去您就过去了,这显得您多重视啊,小心被娘娘给拿捏住了。” 裴琰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他坐回御案前:“这几本折子朕再看看,你去通知御膳房准备午膳,菜式丰富些。” 摊开折子,不难看见这几日沈家人对沈昭昭封妃的热忱。 裴琰自己心底很明白,沈家想要权势,而自己也许沈家富可敌国的财富所加持。 这一场简单而纯粹的政治联姻,本来就应该早早应下的。 也有不少内阁里的谋臣写了折子劝他,还有人私下来面见了他,裴琰都通通没有答应。 在大周朝的朝堂上,只要没有达到那样不可退却的境地,他哪怕是走得慢了一点,也不愿意去妥协。 王朝江山几百年,帝王耕治在术在势,而非一路靠着联姻固权。除此之外,还是不想有人委屈难受。 裴琰很清楚,他与江云娆之间存在裂痕,这一道裂痕,不能再大了。 江云娆回了寝殿,只不过才是两三日没有回来,她怎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似的。 本来想坐在铜镜台前等着裴琰忙完朝政的,她抬眸之间,看见铜镜之上有一鲜红的唇印,这唇印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江云娆皱了皱眉头,伸出玉指去点了一下那唇印,就连这样的口脂颜色都是她不曾用过的。 沈昭昭,昨日留宿天元宫,而这内殿里的一切,一半是裴琰的,一半是她的。 可就在这一刻,她觉得像进了贼的一般难受。 江云娆眼尾有些泛红,看着那鲜红唇印一遍一遍,终究是刺伤了她。 她回眸看了看身后的龙床,内心一股翻江倒海传来,就是在那张床上,昨晚裴琰与沈昭昭就在那上面颠鸾倒凤。 她搭在梳妆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眸底水雾潮湿,苍白下去的唇瓣微微发抖。 他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好,好,很好。他不是裴琰,他是皇帝。 为了不在裴琰面前失态,她极快的平复的情绪,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起身对着殿门道:“小春子,你进来一下。” 小春子是在天元宫近身伺候她的太监,他连忙走了进来:“婉仪娘娘有何吩咐?” 江云娆道:“这间屋子里所有我用过的东西,都给我打包装好,一会儿就都送去瑶华殿吧。” 小春子愣愣看着她,没大听懂的挠了挠脑袋:“婉仪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东西带走干嘛,您不是今日就回来住了吗?” 江云娆道:“不了,以后我就回瑶华殿住了,这里留给有需要的人。” 裴琰刚好就站在殿门听见了这句话,他冷峻的面容沉了沉,薄唇抿紧成锋。 那低压的眉头,凝结着一股高岭之上的寒意。 小春子又道:“那要跟皇上说一声的啊,娘娘等等,奴才这就去说。” 江云娆眼睛一直看着那唇印,昨日晚上莫不是就在铜镜台前,那不堪画面就直接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她闭了闭眼: “皇上不会说什么的,我还是自己安安静静的走掉吧。” 安静的走掉,就是给彼此留一个体面,总不能等着裴琰来赶自己走吧? 裴琰立在殿门外,转身迈着大步便走掉了,高大修长的明黄色身影回荡过来的风,凌厉的将一旁花盆里的兰草给扶弯了腰,兰草徐徐阴沉晃动着。 小春子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吩咐着命人抬去了天元宫。 江云娆前脚一出天元宫,便在路口的凉亭下碰见了一身紫袍金色绶带,头戴乌纱官帽的如玉公子鹤兰因。 她连忙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撇开头就走。 鹤兰因早就看见了她,温声问:“娴婉仪,你见着在下躲什么?” 江云娆无奈,只好止住了脚步:“哦……方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鹤大人,抱歉。” 鹤兰因细细端详着她,白净如玉的面容之上,一双好看的娇眸此刻有些泛红。 他连声问道:“你哭过,皇上对你做什么了?” 江云娆嗤笑一声,是对自己的嘲讽,她垂下潮湿的眼眸:“皇上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罢了。” 鹤兰因朝前走了一步:“可是沈家大小姐一事?” 江云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鹤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再私下见面的好,免得我又拖累你,先走了。” 鹤兰因一把将她拉住:“我不怕,只要不给你带来麻烦就行。” 江云娆将自己的手臂扯了回来,连忙朝后退去: “上次的事情已经给鹤大人添了不小的麻烦了,我心底愧疚不已。鹤大人是朝中重臣,莫要因小失大。” 鹤兰因眉眼忧郁下来,像阴天的秋风,寒凉里吹荡着消沉:“因小失大,你才是大。” 江云娆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抬起脚步离开:“鹤大人,我先走了。” 鹤兰因却在她身后道:“他三宫六院,封妃平衡前朝后宫,乃是生为帝王的定数,但是我不一样,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你。 鹤府永远都只有一位女主人,云娆。” 江云娆背影僵直在原地,她咬字有些用力:“鹤兰因,你喝醉了,我不是大,我是你的劫。” 觊觎帝王嫔妃,即便自己以后将来不受宠了,那也是裴琰的妃子。 鹤兰因这条不归路,她是如何都不能让他这么走上去的。 江南灵隐寺的明慧方丈之前说的话,她如今还悬在耳目,她也知道明慧方丈说的人就是鹤兰因。 鹤兰因孤零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身紫色官袍此刻被斜阳染了一层黯淡的灰。 明明就在眼前,为何就是那样的遥远呢。 假山后,有个小太监的帽子顶珠露了一露,他心跳猛地加剧,悄悄移动身子消失在了假山隐蔽处。 第二百八十六章 这辈子都别回来 裴琰端坐在天元宫的膳厅里,看着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毫无胃口,筷子拿起又放下又拿起, 随意拨了拨那盘水晶虾仁,最终还是将筷子放下起身离开了膳厅。 福康公公一眼看向小春子,小春子倒吊着八字眉,不敢轻易说话,众人都能感觉得出来皇帝今日是心情不大好。 “小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康公公拎着小春子的后脖子走到了殿门外询问着。 小春子颤巍巍的道:“婉仪娘娘今日在寝殿内坐着等皇上,不知是怎的了,眼眶就红了,完了就说收拾行李要走。” 福康公公也是纳闷着,不大明白的问:“怎这般突然?按理说婉仪娘娘将东西都收走了,该给皇上说一声的。” 小春子回:“皇上知道啊,皇上当时就在殿门外,只不过没等娘娘转身过来就气冲冲的走了。” 福康公公用拂尘头戳了戳自己脑袋:“好了,咱家知道了,你先下去。” 话完,他便连忙跟上裴琰的脚步去了正殿伺候着。 裴琰午后看折子的时候极为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福康公公命人呈来热茶,小心翼翼的放在御案边上: “皇上,您莫要气,婉仪娘娘年纪小,玩儿心大,说不定分开个几日会更想念皇上呢。”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一股阴沉:“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整日里就帮着她打圆场。” 福康公公笑意有些勉强:“婉仪娘娘可没给奴才什么好处,奴才纯属怕皇上气着自己。” 裴琰冷哼一声:“她要走,朕绝不强留,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 小春子来报:“皇上,沈家大小姐抱着大皇子过来了,您要见一下吗?” 裴琰头都没抬一下:“没看见朕忙着吗,天元宫是什么地方,她破例来过两次,就成常客了?” 小春子肩头一耸,连忙转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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