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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和盐洗。 皂化后的白色膏体还是软乎乎的,秦瑶把它们分装进竹筒里,三天后再打开,就成了两根白色圆柱体。 用棉线把膏体切分成十二个小块,放在竹编的平底篮子里挂在储存室的通风处,晾干一个月后就能用来洗衣服洗手了。 “还要等一个月啊......”四娘撅了撅嘴,问秦瑶:“阿娘,现在不能用吗?” “能啊,但不好用,屎糊一样。”秦瑶把篮子挂在房梁上,从凳子上跳下来,挥挥手把兄妹四个赶出去。 “等一个月后再看,现在谁也不许捣蛋偷偷给我拿下来。”秦瑶严肃嘱咐。 四娘只能叹气,“好吧。” 147 征民夫三千人 肥皂做好的这天夜里,下起了大雨。 迷迷糊糊被寒意冻醒的秦瑶一边卷起温暖的被褥,一边庆幸没有把肥皂挂在走廊下。 要不然经过这一夜的风吹雨打,三天的功夫都白费。 大雨下了一夜,黎明时分才慢慢转小,淅淅沥沥变成毛毛雨,并没有放晴的意思。 一场秋雨一场寒,清早推开房门,秦瑶立马体会到这句话的‘寒’意。 九月已经过半。 今天是十五号,又到了给工人们发放上月工钱的时间。 秦瑶在家里吃过早饭,换上厚实的棉布衣,便带着账本和银子来到制造厂。 她小半月没来,但有刘木匠在,制造厂里的一切依然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工人们看到秦瑶腋下夹着的账本,一扫阴雨天带来的昏沉,神情难掩激动。 秦瑶先找到刘木匠,把最近半个月的账目核对出来,而后拿出一张草稿纸,计算工人工钱。 傍晚下工前,将工人们的工钱全部发了下去,整个制造厂里一片喜气洋洋。 工人们拿着工钱陆续离开,秦瑶和刘木匠留在最后,商定了一些细节后,这才锁了门,各回各家。 今天领了工钱,家家户户都加了餐,秦瑶一路从村中穿过,各种菜香飘到鼻尖,她立马加快回家的脚步。 到家,大郎已经把晚饭做好,见她回家,立马开饭。 可能是受到村里喜气的感染,母子五人一顿简单饭菜也吃得非常香。 但就在所有人放松感受这份愉悦时,集合的钟声突然敲响。 刚吃完饭的秦瑶母子五人,心齐齐提了起来。 “什么情况?”秦瑶狐疑低喃。 兄妹四人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我去看看。”秦瑶示意大郎四人在家待着,起身带上斗笠,快速出了门。 路上遇到刘老汉和刘柏,三人对视一眼,都是狐疑和不安,一块儿朝村祠堂赶去。 村里的集合钟很少敲响,倘若是有什么重要通知,村长一般会让人敲锣在村里喊人。 上一次集合钟敲响,还是马匪来袭的时候。 而从前钟声响起,就代表新一轮的征兵、徭役又来了。 在盛国刚刚感受到一点宁静的村民们这才想起,盛国只是减少了徭役和赋税,并不是免除。 前一刻,大家伙还为领了月钱兴高采烈地的加餐。 下一秒,便都神情凝重的聚在祠堂内,淋着细雨,齐齐望向手持户籍书册的村长。 看着院里每家每户前来的代表,村长哀叹一声,不得不宣布刚接到的消息。 “漠北蛮夷来犯,边关战事又起,紫荆府颁布政令,所辖各县速速召集民夫三千押送粮草至边关.......” “每家每户,十二岁以上,五十以下,男丁四人出二,三人以下出一,独子可免,时间紧急,各家回去商议一晚,明日辰时来报,三日后出发。” 说完,村长立马打开户籍册开始点名,谁谁家有男丁多少人,该出几人。 念到刘家老宅这边,符合和年龄的男丁四人,需出两人。 秦瑶还没顾得上去看刘老汉和刘柏的神情,立马就轮到她家。 “刘季家符合男丁一人,应出一人。” “刘大福家符合男丁四人,应出两人......” 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都忍不住低下头去。 天空细雨不断,阴沉沉的压在众人心头,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运粮民夫,在徭役中属于百姓们最不愿意遇到的那一类。 仅比应招入伍稍好一些,属于后勤工作,不用正面应敌。 但这不代表没有危险。 其中最要命的便是军令时限,一旦不能将粮食如数如期运送至指定地点,轻则死,重则连坐三族。 村长把一长串名单念完,连连叹气,满是愁容。 他家符合人数五人,应出两人,只要没有功名加身,普通老百姓谁都无法避免服徭役。 不过他也有为大家伙争取到一定的减免名额。 村长喊了两声,让大家伙打起精神来,大声道: “本县还有囚犯三十五名,六两银可得一个代役名额,先到先得,手里有银子的抓紧吧!” 就这三十五个名额,还是先前剿灭马匪时,等待秋后问斩的。 要是政令来得晚一些,有钱也买不到名额! 原本还抱有希望的村民们,听见六两这个数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可即便如此,只要能拿得出来的,砸锅卖铁也要想办法争取一下。 钱没了,苦着也能过。 人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刘老汉和刘柏紧紧握住拳头,扭头就回家凑银子去。 得亏今年丰收,要不然这十二两银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到时候至少得出一人。 邱氏眼看着就要生了,老二是肯定不能去的。 刘肥还小,毛孩子一个能顶什么用,要是路上遇到点什么事,后果不敢想。 最后这一个名额不是落到刘老汉身上,就是刘柏身上。 父子两现在只有庆幸,幸好今年丰收拿得出这份银子。 但也不敢抱太大希望,名额才三十五个,民夫征召三千人,这么多人抢,不敢耽搁半分。 父子两急匆匆走出祠堂,突然想起还有秦瑶,刘柏又跑进来叫她快点回家拿银子。 “六两银子而已,弟妹你别舍不得,快拿过来给村长,要不然老三就得去运粮了,那可是个要命的差事!” 匆匆交代完,刘柏便跟刘老汉进了家门。 父子以为秦瑶知道事情轻重,一定会回家给刘季拿银子买代役名额。 却不知,秦瑶不但不着急,嘴角反倒浅浅勾起一道冷笑。 刘季,这次看你还不死! “阿娘!” 远远看到山下有人影,四娘便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秦瑶挥挥手,“进屋去,外面下着雨呢!” 四娘没动,等到秦瑶来了,才牵着她衣角一块儿进屋。 小姑娘满眼担忧,仰头看着她,“阿娘,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大郎兄弟三个也望过来,神情忐忑。 秦瑶收了斗笠,拍拍身上的水汽,微笑道:“没事,就是官府要找民夫帮官府运送军粮到边关,给咱们在边关与蛮夷作战的将士们送吃的。” 三郎、四娘,轻轻吁了一口气,天真道:“原来是这样啊。” 148 爹你救救儿啊 大郎、二郎眉头微皱。 二人年长些,经历过前几年乱世带来的恐慌。 各种征兵政令、修桥铺路的徭役,还有名目稀奇古怪的赋税,每一次钟声敲响,村里便是一片哀色。 所以,当运粮民夫绝不可能像阿姨说出来那样轻松。 大郎试探问:“那咱们家也要出人吗?” 秦瑶淡定的给自己倒一杯水,点点头,“对,你爹去。” 她语气轻松,看起来就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用过多焦虑。 大郎心猛的一沉,犹豫的看了秦瑶几眼,被二郎狠拽了下衣角,最后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拿起水壶为她添满杯中水。 “等粮食运完,阿爹就能回来吗?”四娘新奇问。 秦瑶摸摸她肉嘟嘟的小脸,“对,完成任务就能回来,兴许还能赶回来过年呢。” 前提是,完成任务! 四娘哦的点点头,懂了但没全懂,看看大哥又看看阿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不对劲。 但看阿娘还笑着考问哥哥们的功课,彻底放下心来,阿娘说没事那定然就是没事啦~ 热水洗脸洗脚,各自回屋睡觉。 夜里仍是下雨,雨声时大时小,寒意丝丝袭来,幸好先前换了新的松软稻草在床底,被褥也换了厚实的。 夜半时分,听着屋外雨落,睡得正香,院门突然被“嘭嘭嘭”拍响。 秦瑶和隔壁屋里的四个孩子都被惊醒。 秦瑶起身冲院外喝了一声:“什么人!” “是我,娘子我回家来了!” 居然是刘季。 秦瑶一边穿衣一边在心里想,今天休沐了? 不过来得正好,省得她还要进城把他带回来服徭役。 秦瑶把门打开,立马退到堂屋屋檐下避雨。 大郎和二郎也打开房门,从门里探出脑袋,看见雨夜里一身狼狈的来人,迟疑唤道:“爹?” 刘季关了院门,哎的应一声,迅速跑进堂屋,摘下头上并不起什么作用的斗笠,露出一张被雨水浇得凄惨的脸。 湿发全部糊在脸上,长衫上全是泥点,脚上布鞋更惨,已经被泥水泡成另外一个颜色,看不出原形。 大郎把二郎推进屋里,自己穿好衣裳,径直朝厨房去,生火烧水,还热了一碗姜片汤过来递给刘季,“爹你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刘季心头一暖,伸手想拍拍孩子的发顶,但见自己满手污泥,略有点尴尬的收回,接过碗将姜汤一口喝尽。 他来时,天黑又有雨,路面泥泞湿滑,眼看都坚持到村口了,临了居然在自家门口摔了一脚,得了这满身的泥水。 父子两好一顿收拾,秦瑶便抱臂在廊下看着厨房、浴室里来回移动的人影,神色晦暗莫测。 刘季洗完头洗完澡,换上干净的麻布衣衫从浴室里走出来。 一抬眼,就对上那双漠然的眼睛,心头顿时一紧。 “娘子,我没事了,你回屋歇着去吧。”刘季温声道,“我把衣裳洗干净就睡了。” 秦瑶点点头,冲还在厨房里忙着给刘季煮粥的大郎挥挥手,“让他自己弄,你回去睡你的。” 小孩子熬夜对身体可不好。 大郎哦了一声,但还是不太放心的同阿爹嘱咐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屋睡去。 刘季独自面对着灶台,锅里的白粥在大火的炙烤下,噗噗冒着热气,他回望一眼正对面的卧房,下意识往灶台前凑近,身上的冷是驱散了,心里的凉意却越来越深。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日黄昏在酒楼门口匆匆走过的背影,就是秦瑶。 她看见了,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简直比她直接冲上来将他暴揍一顿还要可怕! 因为心里不安,加上生活费并没有人送来,四封信寄出也毫无回音,今日晚课一上完,刘季便借了同窗的斗笠,连夜赶回。 天色已晚,路上根本见不到牛车马车之类,于是一路步行返家。 他走了整整三个时辰,从黄昏走到夜幕降临,又从夜幕降临,走到深更半夜,可算是到家了。 门打开的那一刻,刘季已经做好经历一场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解释的说辞眼看就要脱口而出。 没想到,门刚打开,人就爆退到堂屋外,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之后,便一直用那种无所谓的神色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刚刚在浴室内洗澡,他都忍不住几次摸后脖颈,总有种刀子已经架在头上的错觉。 锅里的粥已经熟了,米香气扑鼻而来,刘季摸摸肚子,算了,先吃饱,明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大郎刚刚说什么来着,哦,橱柜第二层还有小半碗猪油渣炒酸菜。 刘季把剩菜取出拌在白粥里,囫囵填饱了肚子。 东西吃完,又把锅灶收拾干净,脏衣服洗好,院里的鸡都叫了。 刘季吹灭油灯,打着哈欠推开房门,一头倒在清香柔软的床褥上,什么也不想,美美睡去。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半下午才起来。 家里人一个也没叫他,体贴得过分。 以至于从半夜归家一直到下午,朝廷征调民夫的消息一点也没听到。 直到他悠哉悠哉出门到村里闲逛,看见村里人一个个都着急忙慌的样子,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 “哎!你们干嘛去啊?”刘季狐疑问:“怎么了这是,大家伙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被他拦下堂兄弟诧异问:“你还不知道?” 刘季摇头,他应该知道? 堂兄弟看他那样子,羡慕的叹了一声:“定是你家娘子已经帮你得到代役的名额,那这次朝廷征调民夫运送军粮就不关你事了。” 说着,急忙就要走,不想跟他多待,怕自己嫉妒发疯。 刘季叫了几声也没留住人,停在原地反复品味刚刚堂兄弟说的那番话,眼睛忽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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