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娘” 看到樊梨花这般战场打扮,守卫们如临大敌,为首者更是满头大汗。“二爷走前专门叮嘱了,请你不要惹事。” “郭三哥,我不惹事。”樊四娘牵着马拎着枪,昂然做答。“我知道现在不能给大哥报仇,也不能在齐郡这里给大哥报仇所以我要去登州,不是说黜龙帮接下来要跟登州那三家打吗?我离了家,去登州做个头领,便能名正言顺给大哥报仇了。” 守卫首领郭三懵了一下,立即反问:“四娘,你去登州,只牵马带枪,不带盘缠和干粮?” 樊梨花微微一愣,立即脸红起来。 “而且,大爷是以官军身份战死的,你为他报仇,去投奔义军?”郭三继续追问。“而且,黜龙帮去登州,必然是轻松大胜,因为登州那些人根本就是大爷的手下败将,哪里能挡黜龙帮?” 樊梨花也已经懵了,她哪里知道这个? 而回过神来,她又赶紧追问:“那郭三哥,我该去哪儿?” 郭三沉默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走吧!我再找几个大爷原本的亲卫,都是一般心思的,护着你去河北到了河北,咱们不要去找河间大营和幽州大营的那些人,寻一个像样的、跟张总管一样愿意用人郡守,说不定还能寻到一点机会给大爷报仇。” 樊四娘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郭三哥要跟我一起走吗?” 而早在这之前,郭三说话的时候,周围守卫便已经一起扭头去看首领郭三了。 郭三没有回答樊四娘,反而是对着周围人苦笑一声:“诸位兄弟,我是大爷亲信,历山一战本不该活下来的,但还是偷生了,心里确实过不去,如今四娘明显也是这样,她修为又高,咱们也拦不住,偏偏又年纪小,不懂事,不能没人照顾,干脆就由我带人护着她而且我保证,要是河北转悠一圈没什么机会,便把她全须全尾带回来,从此息了报仇这个念头。” 周围侍卫面面相觑,却都无法反驳一个是主家大小姐,一个是自家上司,他们又能如何呢? 就这样,这日下午,樊梨花在长兄生前亲信郭三的协助下,带领着三十余骑出走章丘,走之前,她固执的在道口旁买了当地出名的赵老汉家的一口铁锅。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嬴县的樊豹丝毫不知道,自己不过离开章丘一日,自家四妹便挣脱出了家门或者说,世道不同了,乱世如沸锅,谁还能指望约束住谁呢? 父从子,妹离兄,官军败绩,义军相攻,故人道旁相逢,仇雠避让千里,至亲遥遥在望。 “谁?” 嬴县这里,刚刚招待了左才相,还没有等到樊豹和贾务根的张行复又遭遇到了一位意外的来客。 “来人自称是徐大头领他姐姐。”王雄诞也像是见了鬼一样。 正在跟新的键政对象谢鸣鹤讨论局势的张行安静了许久,然后再问了一遍:“谁?” “来人自称是徐大头领他姐姐。”王雄诞无奈重复了一遍。 饶是张行自从来到嬴县这个要害位置,便晓得自己注定无宁日,此时也不禁恍恍忽忽,谢鸣鹤更是一直发蒙。 当然,所幸张大龙头没有问第三遍来人是谁。 “请请这位姐姐进来算了,我去前面迎迎。”张三郎无力以对,到底是站起身来,主动出迎。 并在片刻后,见到了来客这是一位和自己年纪相彷,眉眼中确实跟徐世英有点相像的年轻妇人。 值得一提的是,她没有穿男装,也没有穿武士装束,而是很典型的寻常妇人装束。 “民女徐持见过张龙头,久从愚弟书信中闻得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来人在县衙大堂前微微半蹲行礼,丝毫不忌讳周边悬挂的示众首级。“不过,民女今日此来是为家夫求赦的。” 张行懵了又懵,一面做出请让入内的姿势,一面茫然来问:“徐夫人夫婿又是哪位?” “家夫王弘,做过一任泗水县令,是琅琊郡东安王氏出身,张龙头斩杀南衙张含之后,琅琊动荡,后来家父与愚弟随龙头在东郡起事,王氏便干脆也起身立了一支义军,挂在了知世军的名下而按照龙头法度,他身为头领,不能约束上面的大头领放纵部属劫掠,怕是免不了要随那些人一起斩首示众的。”徐持一边随张行入内,一边缓缓道来。 而听到这里,张行陡然在堂门内驻足,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是徐世英让你来找我求赦?” “他刚刚过龟山,尚在新泰。”徐持继续低声来诉。“民女是从东安直接过来的。” 这便是没有否认了,只能说明徐世英没有因为自己姐姐和姐夫耽误进军罢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赦免你夫婿?”一念至此,张行严肃以对。“要我说,你丈夫自作自受,法度不容,而且还让你弟弟为难,平白坏了你弟弟的名声与威望,不如依据军法先杀了他,然后我亲自说媒将你许配给一位真豪杰,岂不两全其美?须知道,我们黜龙帮是不缺真豪杰的。” 徐持终于愕然,然后赶紧慌张以对:“东安王氏听我言语,从去年开始,便从徐州、东海那里买了许多粮食存起来!足以换我夫婿一条命!张龙头,许多粮食,足以活许多人,而行刑立威之事,不差我夫婿一人!” 这还真击中了某人软肋,而且还真有道理。 果然,在不远处谢鸣鹤戏谑的目光中,张行沉默了好一会,方才向前两步,然后只隔着大堂的门槛,便压低声音来问: “徐夫人,你与你丈夫果然感情那么深厚吗?” 徐持茫然一时。 “我的意思是”张行言辞愈发恳切起来。“要不这样,你丈夫去死,全我黜龙帮执法如山的名头,也全令弟在帮中威望;然后我继续做媒让你嫁个大大的真豪杰;粮食你想法子直接交给你弟弟岂不三全其美?” 徐持目瞪口呆,然后忽然当场落泪:“我就知道,阿英素来瞧不起他姐夫,这次撺掇我孤身而来,必然没安好心!” 张行恍然大悟,刚要与对方一起喝骂徐世英,却又二次醒悟若是这般,徐大郎那厮哪里是没安好心那么简单?他调开亲姐姐以后,此时怕是已经趁势进军东安,去抢粮食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趁机砍了自家姐夫,还是装模作样放走对方。 PS:大家晚安。 第九十二章 荷戈行(16) 星光密布,双月隐身,凉亭外挂起一个火把挂起,石桌上则点起一支烛火,三位足以称得上是当世高手之人隔桌对坐,偶有夏风涌动,摇动亭外火把摇曳,却不能动亭内烛火分毫。 非只如此,周边蝉鸣不断,热气明显,可凉亭下却冷热宜人,难分春秋。.. 三人明显矜持,只是稍作介绍,尚未寒暄,便多有收敛,俨然各自心中有事。 不过,雄伯南明显是个大气的,大约察觉到气氛不妥后,干脆挑明来问:“流云鹤前辈可是有正事与我们张龙头言语?若是尴尬,我稍微避让一二就是。” “紫面天王想多了。”谢鸣鹤闻言当即一声苦笑。“我一个闲人野鹤,哪里能有正事?这次来,无外乎是江东死水一潭,偏偏又一日紧似一日,不知何所为,不知何能为,忽然一转身,听到我家贤弟在东境这里做出了大局面,便来看一看罢了。” “原来如此。”雄伯南点点头,稍微放松下来,便继续正色来问。“不知道江东局势到底如何?怎么叫一潭死水?” “被压的、闷的呗。”谢鸣鹤不再苦笑,声调却愈发低沉。“圣驾重归江都,嘴上喊着一切从简,但供奉多得升官,没供奉的免官,谁还不懂?这一年,根本就是下方供奉无度,然后不停在民间搜罗少年少女入宫,外加征调各州郡金银财帛粮秣充盈行宫,所以,南岭以北,江东南部的山区,几乎是立即便起了义军。 “义军起来后,一度有席卷之势,但朝廷居然一举派了两位宗师过去。鱼大将军在东,吐万大将军在西,立即便连战连捷起来。但不知为何,官军一直能胜,义军却也总能不停起势反复,最后居然是个拉锯的局面。 “而这下子,反而更苦了江东沿江诸郡了……前面是江都居高临下,而且也有宗师与重兵坐镇,身后是两位宗师各自引军屯驻,夹得死死的,偏偏两面都索求无度,物资粮草、金银财帛、人口丁壮,什么都要,士民苦不堪言。” “也难怪了。”雄伯南想了一想,不免同情。“是这个道理……朝廷那么多宗师、成丹、凝丹高手都在那边,还有那么多精锐军队,反也没力气反,压榨却一日胜过一日,岂不是一潭死水?不过,那些义军那么厉害吗,两位宗师都不怕?” “道理上来讲是民心不属魏。”谢鸣鹤继续来讲。“大军进则义军退,大军退则义军进,而进退之间,虽有胜负,却更有士民蜂拥而起,使义军屡败屡壮。不过,也有些其他说法……” “比如呢?”张行也好奇起来。 “比如,有人说鱼、吐万两位大将军见到世道纷乱,有意保存实力……” “是真的吗?” “我觉得不是,来之前,正逢韩引弓引军西向,江都震怒,做了许多人事上的处置,下了许多禁令。鱼大将军也立即向江都请求江东本地田宅,而吐万大将军刚刚打了一次胜仗,也立即把俘虏的丁口财宝全都送给了江都,哪里像是不懂事的人?” “也是。”张行嗤笑一声。“但说不得有人会信。” “希望如此吧。”谢鸣鹤捻须感慨,继续道来。“除此之外,还有人说是两位宗师受制于两位大宗师的原故……” “南岭的那位圣母大夫人还有那位从真火教退隐的药王?他们动手了?”张行大为惊异。“大宗师一动,本身就代表了天下乱无可乱吧?” “大宗师如何会轻易动手?大宗师最厉害的时候便是不动手的时候,动手了反而就那样。”谢鸣鹤点点头,认真解释。“但是官军碍于圣母大夫人的威名与势力不好擅自越南岭追击义军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义军真溃散了,逃入南岭再卷土重来什么的也是寻常……想来,便是那位南岭圣母大夫人此时没有跟朝廷翻脸的意思,却也实际上帮了义军吧?至于那位药王,人家到底是跟真火教有多少年香火情的,真火教又跟叛军关联紧密,所以哪里忽然出现他的踪迹,官军担心一败涂地,忌惮不敢前往,也是有的。” “这倒是无话可说了,但本质上更像是受制于两位大宗师麾下的势力。”张行叹了口气,忽然问了一个技术性问题。“我一直好奇……南岭老夫人证位大宗师简单易懂,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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