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张行停顿了一下,双手按着膝盖,诚恳来言,语气也变得缓和下来。“我想告诉诸位一个道理,也仅限于诸位……那就是别看咱们准备妥当,别看咱们是以逸待劳,而且一直到现在勉强支应着没有出什么大篓子,可实际上,真的开打,很可能什么岔子都会跳出来,弄得我们手忙脚乱……但是千万不要慌,咱们有破绽,对面也肯定有破绽,而且咱们到底是有准备的,他们是没有的,所以咱们的破绽,必然比他们少、比他们小!这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命令、看局势,尽全力去做就好!只千万不要慌了手脚,失了理智!因为你们都是管事的,一个人慌了, 众人听张行说的恳切,而且几乎已经算是苦口婆心,便纷纷俯首,哪怕是心里不服的,或者觉得这种话算是糊弄人心颇显可笑的,此时也都勉强压下,纷纷称是。 而话至此处,张行也不再多言什么,直接挥手下令,让所有人带着刚刚用完早饭的部众,携带军械甲胄等物资,按照这几日早就走熟的路,往他们早就熟悉的预设阵地而去。 张行和白有思这对公母自然也在其中。 花了一个时辰,部队各自落阵,整个庞大的阵地上,立即陷入到了某种嘈杂与安静共存的怪异情形中。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前方又有哨骑护送李枢信使抵达……说是后者部众,已经在二十里外,却又忽然停下。 “怎么说?” 张行立即来问。 “李大龙头有话,要张大龙头发一支三五千人的精锐,迎面去做支援。”信使气喘吁吁来答。“因为有一支两千人的官军部众,不算太精锐,已经从昨夜跟到现在了……李大龙头说,对方这个兵力不击破不像话,可要是放对方过来再击溃,容易暴露此间情形;而若是他自己回头迎击的话,如果没有援军接应协助,也显得异常。” 这便是第一个超出计划的意外了。 但并不算什么过分的问题,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张行看了一圈,立即点了王叔勇:“王五郎,你带三千人去!速速协助李公击溃他们!然后护送李公折返!” 就在此处相候的王叔勇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拱手而去,乃是下令本部全军披甲,出阵迎击。 人一走,阵地上很快陷入到了那种例行嘈杂与安静共存的奇怪态势。 而大约又等了半个时辰,随着后方将中午的两个饼子与热汤按照演练例行送到,全军又开始吃饭……吃完加餐,上午的嘈杂声也渐渐消失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紧张不安的姿态开始在阵地上弥漫。 夯土高台后方,张行和其他将领也明显开始焦躁不安,而很快,随着前面哨骑回报,王叔勇与李枢以绝对优势兵力击败那两千追兵后,他终于也暴露了自己的不专业――这位大龙头,迫不及待的下令全军擐甲待战。 有点早了。 但没人反对,所有等在这里的高级军官纷纷散去,落位到自己预定位置,然后开始披甲准备。 张行也在白有思的协助下穿上了甲胄,然后白有思本人也在张行的协助下换了一身上好的北地皮甲,二人擐甲完毕,立在阵地中央的大旗下,四面看了一遭,不免相顾一笑。 身前是壕沟、栅栏构成的层层防线,身侧是预先铺设好的绕行出击断后道路,身后是囤积数万有生力量的军寨。然后足足四万众军事,再加上数不清的民夫,混在其中的甲胄、刀枪、车辆,即便是旗帜和金鼓大多数都按照要求伏下和隐藏,也让人当场生来许多豪气。 又过了片刻,前方忽然有动静传来,张行登上夯土高台来望,赫然看到李枢与王五郎旗帜,正往此处过来。 张行面露笑意,就要扭头与白有思说些什么打趣的话以作放松的时候,忽然间,一旁白有思面色一紧,反而扭头看向了身后军寨方向,张行立即回头,却只在越来越阴沉的乌云下捕捉到了一点流光的尾巴。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色变了。 实际上,阵地上的几位凝丹、准凝丹高手,也就是徐大郎他们也都齐齐色变。 “雄天王输了?”张行心中乱跳,之前教导给那些头领的话全都丢到耳边去了,只是表面上还算镇定。“还是什么无聊的成丹高手在观战?为什么只是一窥便走?” 话说,成丹高手,目前来看,还是朝廷阵营里居多。 “不管如何,”已经着甲完毕的白有思毫不犹豫应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有这等高手突然来窥军阵,自然该我去应敌!” 张行强作镇定,立即颔首。 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兵来将挡了,而且迟疑不得,因为那流光姿态明显是想从历山后绕过去,往归山北官军方向。 不过,就在白有思的金色流光奋力一起,与那人隐隐在历山南侧缠斗起来的时候,隔着一座历山,越来越阴沉的天气之下,鱼白枚已经带着张青特的溃军,重新追了上来。 “告诉总管,是王叔勇率大队出来接应和李枢联手,张青特那厮败的不冤,甚至两千降兵调度和疲敝了对方七八千主力,已经算是有功了。”在山脚下披挂完毕的鱼白枚翻身上马,前半句似乎还是汇报,后半句俨然已经下令了。“哨骑已经看到有些纷乱和疲敝贼军军势,我也已经披甲,即刻出兵!必要抢在贼人进入离狐城前在野地中咬住对方,直接开战!此战,必让东境全境知道,我们齐郡精兵的威名!请总管为我后,缓缓收此大功!” 说完,竟然是直接催动全军,越过那个根本不显的山脚隘口。 只能说,不管那个成丹高手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来得及阻止齐郡精兵中的根本一部进入预设战场,出现在尚未入阵的李枢部身后。 而此时,渐渐平复心情的张行立在夯土将台上,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官军前锋,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出来,然后环顾四面,就在近乎光秃秃的将台上,寻了个马扎坐了下来。 又观察了一会,眼见着对方并未发现被壕沟、土垒、军寨所遮掩的重重大军,只是往故意反向列阵、转身应敌的李枢部那里奋勇而来。 此时,莫名心静如水的张行平静对将台侧后方等候军令的张金树下了一道命令:“传令各部……大约一刻钟后,注意看我这里信号,一起鸣鼓举旗,列阵迎敌。届时,望诸位努力作战,退者如林,进者无前,不动者如山……如此而已。” 面色发白的张金树莫名在台下重重一叩首,方才转身给那些临时充当了传令兵角色的中翼军法部众去做言语,却又中途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下午时分,在雨水滴落之前,鱼白枚部与诱敌的李枢部正式接阵,甫一接阵,在将军亲自压阵情况下的鱼白枚部便似乎锐不可当。 ps:感谢猫咪养的特别好的衣衣和书友20180516032105948数字老爷的又一盟,两位都是第二盟,感激不尽……大家晚安。 ------题外话------ 继续推书――大罗罗的,这个不用扯了吧?《1825我的新大明》, 第七十五章 列阵行(11) “外面怎么回事?有水吗?” 雨水急促,没有入城、而是睡在后营的李清臣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闷热中被吵醒的,还是伤口难受一直没睡着,又或者是中午以来到夜中所见所闻让他有些情绪上的负担,所以睡得特别浅。 但总之,就是夜中忽然醒了,而且有些口渴。 没有人回答他,韩引弓为了尽快掌握这支部队,将这支部队转化为私军,选择了收买,结果就是刻意放纵下的放纵,与今晚格外失控的军纪,本该在前帐听令的士卒也根本不在,应该是入城劫掠去了。 算是求仁得仁。 李清臣既然醒了,又喊不到人,便躺在那里,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日事端,心中愈发烦闷……昨日军中这些事情,属于他早知道会有,早就在书里和一些长辈的言语中得到提醒,但因为有家族庇护,而且很早就在白有思这种近乎于天之骄子的长官属下当差,所以不必沾染过度的那种东西……此时大规模发生在眼前,不免会有些道德上的纠结。 只不过,和表现更明显的族妹相比,他李十二郎还是能暂时压到心底的。 又躺了一会,外面再度传来一些怪异的声响,似乎是哭喊,又似乎是在求救,还有一些发泄般的低哑嘶吼声……全都在雨水中被稀释。 这似乎有些理所当然。 并不知道现在是何时的李清臣望着头顶帐篷,叹了口气,决定起身喝口水,然后去看一看,如果那些人太过分,就管一管。 唯独刚一起身,四肢处便传来一阵强烈的酸涨感,配合着胸腹处的疼痛,几乎使得他整个人痉挛起来。 这让李清臣心生惶恐,反而不顾一切,奋力挣扎起身,披上衣服,拄着刀子走了出来。 要知道,李十二郎绝不是甚么颟顸之辈。他之前怕死求生,乃是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干出一番事业,这才深夜爬离战场,这才河上束手就擒。而昨日落马以后,李十二郎也并未有多么愤恨,只是觉得自己便是死在军前,也不枉这么一遭了。但此时此刻,面对着病死于床上的可能,他终于不能接受了。 转回眼前,出得门来,顶着雨水放眼望去,李清臣立即察觉到了异样――虽然黑暗和雨水遮蔽了很多东西,但大股队列在营盘深处远端的无序运动,以及偶尔火光闪过白花花的身体,还有随后的惨叫声与嘶吼声,还是说明营盘里出了一些大问题。 就好像,就好像黑暗中有什么猛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啃咬这个军营一般。 而很快,不等他李都尉找到要害人物呼喊询问,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军械!这里是军械库房!快来!快来!” 黑暗中,忽然有人放弃了之前那种明显带着压抑的行动和拼命遮掩的动作,猛地放肆喊叫起来,紧接着,就是轰然成片的嘶吼声与冲击营盘的声音,然后就是拼尽全力的喊杀声以及整个大营的惊动与失序。 “取军械!都来取军械!” “分一队人,救那些宫人,放她们逃!往南边逃、西边逃,今夜往哪里都行!绕到黜龙帮的地盘就好!去芒砀山也行!” “拿了短兵的爷们都跟我来!去冲韩贼的大营!趁他们不备,能杀一个就是够本!” 再无顾忌的呼喊声,似乎要淹没整个黑夜。 “是?仁叹?造反,点起火盆,向我靠拢!”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李清臣立在雨中,额头上雨水与汗水混合一体,尽全力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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