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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拄着剑在月下来问。 “是。”张行有一说一。“之前你让我先走那次便跃跃欲试了,只是忽然通了而已。” “我观想也小成了。”白有思不由失笑。“算是刻印成功了接下来只是要时间来成丹。” 这让张行有些失态和诧异他不是诧异对方观想自己小成,刻印自己成功,而是对方已经很久没笑了。 “你很久没笑了。”张行叹气道。 “确实。”白有思肯定了这种说法。“因为事情太多,而且都是很糟糕的事情,观想也进入了瓶颈” “你在等白天那一刻吗?”张行认真来问。“你猜到了我要这么做?” “不是猜到了,而是想到了。”白有思立即更正。“但等待是确实的我其实不确定你一定会如何做,但是又对你存着不少信心,好在你终于这么做了。” “怎么说?” “旁观者清。”双月下的白有思拄着剑歪着头答道。“我眼中的张三郎,一开始心里是有火的,是愿意不顾一切挥出来一刀、说出来一句话、啸出来一口气的,那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只不过,你好像总是怀着某种顾忌,在畏首畏尾,在做遮掩与阻挡明明只是一个人,却总是求全求备,总是用完人的道德来评判自己,结果反而把真实的自己、可能有许多毛病却足以去拯救天下的自己给藏起来了。 张行,匹夫一怒便可安天下,不需要一个现成的至尊下凡来做。” 张行欲言又止。 “我其实不赞同你现在就当个土匪,或者成为钦犯,否则也不会渡河后与你分道,准备带人回东都了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今日不能伸张,挥出那一刀来。”白有思继续认真来讲,却是往前走了过来。“终究会沦为一个庸人你是不是原本想在淮河上尝试刺杀谁的?或者至少将虞相公、王代积那些人一窝端的?” “是但无所谓了。”张行平静回复。“气氛到了,便该杀了这厮稍微震慑天下。” “足以震慑天下了。”白有思再度失笑以对。 张行保持了沉默。 这不是因为对方说的不对,而是白有思停到了自己跟前,然后扔下了长剑,坐到了自己身侧,还扭头与自己对视,目光灼烈到让张三郎有些沉迷。 “你且行着,日后我会来找你的。”白有思语气坚决。“但今日不是要说这个,张行,我观想了你这么久,有件事情一直很好奇” “什么?” “我一直在观想你,可在你的眼里,我又是什么人?”女常检认真来问。 “你是我的女侠,拯救了我的女侠。”张行看着对方,脱口而对。“从河堤上相会那一刻就是,红山上也是,今天还是,往后一辈子也都是我的女侠!” 说着,张行毫不犹豫在月下迎了上去,而对方快他一步,反过来将他按倒在蝉声里。 经此一夜,张行忘记了大部分拴在心里的累赘,从此脚步从容。 正所谓: 平波漫漫看浮马,高柳阴阴听乱蝉。 明日重寻石头路,醉鞍谁与共联翩? PS:第一卷完 第一章 侠客行(1) 天蒙蒙亮的时候,夏末蝉鸣声中,淮右盟的护法马胜便和女儿马平儿一起继续出发赶路了。 “引火的镰石收好,不要被雨润了。” 马胜看着男装的自家女儿,小声提醒。“今日没有露水,又闷得厉害,怕是又要下雨,一下雨,缺吃的都不能缺这个” “懂得!”大约才二十出头的马平儿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却还是先将一把长剑细细的用丝绢卷好,然后再去看布袋里的一堆杂物,还不忘从中取出一把梳子,将有些腻的头发给疏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张油纸擦了擦脸。 马胜见状,便要再说些什么。 却不料,马平儿早有猜度,不等父亲开口便立即呛声回去:“还是刀剑最重要爹你看看这世道乱成什么样子,哪哪都有盗匪,帮派、庄子也都黑了起来,还有朝廷的人,比盗匪还盗匪,没有刀子是真要死人的!” 说的好像她只是护住了刀剑一般。 “话虽如此,你也没有人家倚天剑的修为。”马胜闻言叹了口气。“本事不到,江湖上,还是规矩、面子、人情、利市这些东西最重要咱们有要事在身,脏污一点碍不着事记住了,咱们是泗水上来的潮客,是听到徐家消息,不得已来找王家送帖子的潮客,千万不要强行出头。” 马平儿多少晓得自家父亲道理还是对的,而且自己的修为也的确只有正脉八条的水准,连真气都无法外显,算不上是高手,便只好闭嘴,草草点查起了物件。 但父女俩临出这个城外夜店草棚前,做女儿的还是心有些不服气,到底是牵着骡子还了一句嘴:“我修为不高,可武艺好、力气足!真打起来,未必就怕了多我两脉的高手!” 她爹马胜正是十条正脉的高手。 只不过,马胜如何会跟自己女儿计较这些小事?只是仰头望了望头顶阴沉沉的天气,然后一声叹气,翻身上了一匹劣马。 且说,马护法可不光是十条正脉、能使真气附着兵器的高手,而且年轻时还在梁郡公门中做过,三教九流都熟悉,眼力高深、说话妥当,不然如何做到如今兴旺发达的江淮第一大帮淮右盟的护法,拿着每月五两银子外加五石粮食的高俸,直接在杜盟主跟前使唤? 甚至,马平儿在淮右盟里因为是难得的女性修行者,又有亲爹罩着,再加上胜在年轻,也平素是有脸面的,多少个少年郎跟着护着,以至于有个涡河口女侠的小名号。 只不过如今得了盟主杜破阵亲自嘱咐的事情,要穿过最乱的中原、东境一带,去北面拜访一人,打探些消息,偏偏杜盟主又不让亮明淮右盟的身份,这才故意潦草了一些一个骑着劣马,一个骑着骡子,全都是布衣,宛若东境这边的穷酸江湖人士一般。 就这样,父女二人一起上路,并在下午时分越过了界碑,从属于中原地区的梁郡进入到了属于东境地区的济阴郡内。 行程还算顺利,只是下午时分,果然如约下起了雨水。 雨水既落,好消息是,夏日的雨水可以消除之前的暑气,但坏消息是,对赶路的人而言,这种绵绵雨最是讨厌,不光是泥泞,而是连人都能发霉的那种湿漉漉。 只能说二人幸亏是练家子,所以还能强忍着冒雨坚持走下去罢了。 “有点不对。” 又走了一阵子,戴着缺了一个口斗笠的马胜忽然勒马驻足。“这条路是外黄往济阳的大路,不该这么安生的” “没那么安生吧?”马平儿立即反驳。“上午没下雨的时候,路上人挺多的现在下雨了,普通人谁还在路上?大夏天的,不怕淋出病来?” “问题就在这里。”马胜严肃以对。“我早年在梁郡当差,非常清楚,外黄和济阳都是大城,而且还都是王家的地盘王家就是靠着外黄到济阳的货运支撑下来的,换句话说,这条路怎么可能没有庄客和修为上的好手往来?他们怕雨吗?咱们下午走了一路,可曾看见几个?” 马平儿登时醒悟,却又不解:“那我们怎么办?” “走。”马胜想了一想,立即做答。“我知道一个地方,不知道还在不在,在一条通往济阳渡口的小路边上咱们去躲一躲,过一夜,等明日雨停不扎眼的时候,再去渡口,省得真被王家给拦住。” 马平儿只是点头。 父女二人既然决断,便速速前行,然后只在前面一个路口一拐,便拐入阡陌相连的一条小道,并在傍晚之前就来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处很小的道观,供奉着中原和东境地区香火很弱的黑帝爷,且早已经荒废,好在建筑主体尚在,尤其是中堂坚挺,考虑到偏移大路七八里,此时无疑是个躲雨外加躲事的好去处。 更妙的是,此时堂内虽然有些狼藉,但痕迹都蒙了返潮的水,内外果然无人。 巡视了一圈后,马护法松了口气,先朝黑帝爷的神像一拜,便带着低头的女儿转向黑帝爷神像的另一边,安稳坐了下来还让女儿去取骡子上的炭盆、炭块,准备自家生火。 然而,炭盆、炭块取来,马平儿拿出火石等物,却发现 马胜无语至极,马平儿更是羞愤一时,但偏偏又无法,只能等着引火物被晾干。 “五年前这地方还有三五个道士的。”马胜懒得责怪,只能说些废话。“一征东夷的时候废掉的,道士都被拉走随军了,都没回来,附近几个宗族的人想占下来,还打过几场,结果二征东夷一来,这附近几个村子也没了那个力气,王氏又看不上这点东西” 马平儿心思不在这里,只是胡乱敷衍颔首。 而就在父女二人都显得无聊之际,天色渐晚,外面忽然马蹄阵阵,继而有人直接闯入观内,然后明显发觉了自己二人的牲畜,引得二人紧张不已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后来,还能躲出去,现在却是躲无可躲。 马平儿准备起身查看,却被父亲拦住。 “观里的主人请了。” 外面的人尚未入内,便直接扬声来问,乃是北地腔调,倒是显得客气。“外面雨大,耽误了路程,来不及到外黄了,敢问里面可还有些空地,容我们兄弟三人起堆火?若是不方便,现在就走。” 马胜听完心中大定,随即在堂内应声:“客人请了,我们父女也不是本地主人,是泗水的潮客,给济阳王五郎家送帖子的,跟你们一样错了路程,没法渡河了,为了省点钱,所以过来如不嫌弃,进来一起拜拜黑帝爷便是。” “叨扰了。”那人即刻应声,随即便是脚步声起。 “什么叫潮客?”脚步声中,又有年轻男声好奇来问。 “不知道,我是洛阳本地的破落户。”第三人声音干脆。 而说着话,三个年轻人却已经踏入了堂内,然后为首一人也不看神像,而是朝马氏父女那边一扫,便一时好奇起来: “天色已晚,两位为何不起火?” 马平儿尴尬一时,加上对方是个挺体面的年轻男子,自己却蓬头污面,所以只能低头小声以对:“火石被潲了。” “原来如此。” 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双大白牙,也将一个炭盆在神像另一侧放下,却同样不用火石。 马氏父女尚在疑惑,后面最小一个的年轻人早已经走过来,取出引火的油布软草,只是打了个响指,便燎起火星。 马胜眼尖,瞬间明悟,这不是变戏法,而是说这个连潮客是什么都不知道年轻人应该是个离火真气的高手,比自己还高,最少是十一、十二条正脉,甚至已经正脉大圆满,否则不可能轻松外显真气,勾动明火。 除此之外,随着火苗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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