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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把剑,就好像当年白帝爷坐下的神将观想一本史书一般……”白有思的语气似乎有些迷茫。 “其实我说句良心话,观一把剑倒是挺适合巡检你的。”张行忍不住插了句嘴。 “但是,你来到我身边后,什么都变了。”白有思连连摇头。“张三郎,我身边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行事,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来……所以,鬼使神差的,我听了你那句话,就是你跟李枢说的那句,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的有意思的话,‘万事万物以人为本’……”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白有思幽幽以对,似乎有些愤然。“因为我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很对,所以凝丹成功后,我就观想了人!” 张行本想说,观想人又如何?明显比观想一把剑更猛,而且你是要成龙的,观想个蛤蟆说不定都能成真神。 但是,下一刻,他便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闭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第一个观想的人,不是我父亲,不是中丞,不是巡组里的其他人……是你!”白有思终于叹了口气。“张行,我在观想你,准备把你刻进我的内丹里……但太难了。” 张行目瞪口呆。 半晌,他才扭捏以对:“其实,我这人也没那么复杂……这不是世道不好嘛,而且朝廷近来有些不对劲,这才稍作屈身,藏起来做些文案,倒是让巡检辛苦了……我其实挺豪气的。” “不错,即便是做文案,你也比其他人豪气的多。”白有思忽然失笑。“我没有观错人。” 一言既罢,白有思俯身单手将张行卷起,只是凌空一跃,便飘过了伊水,一如当日在大河畔一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与我伊水共一方。 飘过芦苇荡的时候,张行莫名想起了这么一句。 PS:提前给大家拜年了。 第七十一章 案牍行(17)(4k2合1) 长水军的军屯城是新修的,足以容纳八千军士,外加数千后勤人员,此外还有校场、仓库、马厩等等设施,基本上算是一个小城市了。 实际上,屯城不过修成数月,附近便已经出现了对应的多个小型集市了,里面不乏酒肆、娼馆之类的存在,就连东都城的东部外郭周边也被严重刺激到,产生了很多变化。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数以十万计的役丁们的到来给遮掩住了。 凌晨时分,张行带着本班其余五人平静的抵达军屯城城下,然后开始修整,此时后续抵达的靖安台官仆们早已经在做早饭,热水、马料什么的也都齐备……没办法,曹中丞的名号在这里还是很管用的,甚至他们的将领、军官很多都是那位皇叔亲手点的,他们不敢怠慢。 张行没有跟任何人提及昨晚的事情,连秦宝都只是三更时分看到张行拄着刀过来,其余四人更是连半点异样都没有看到,只随着张白绶一起安静折返,然后安静休息。 “小顾。” 张行的心思早就被昨晚的事情给撩的百般无聊,如今甚至有心情在吃完早饭后躺在吊床上与熟悉的官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你是如何成的官仆?” “不瞒张三哥。”正在旁边加柴的小顾回头尴尬以对。“我原本是官奴,家里犯了事,被刑部抄录的那种,大概四年前太子薨了,大赦天下,就成了官仆。” “攒够钱了吗?”张行若有所思。 官仆跟官奴截然不同,前者是一种社会和人身地位较低的行当,干活有钱拿,一般而言随时可以拿钱出来赎身,成为普通在籍人;而官奴,参考之前的小玉,表面上体体面面,但实际上,律比畜产。 “早攒够了。”小顾似乎有些羞怯。 “那为什么不赎了自己呢?”张行完全不解,即便是官仆也到底是受人歧视的。 “主要是,我现在赎了自己也没地方去。”小顾有些无奈。“反倒是留在靖安台这里,有吃有喝有钱,还不用担心遇到什么欺压,比南城那些良民强太多了……就想继续留在这里,等再过几年,有了足够资财,再出去自立。” 张行恍然……这就是阶层之外还要看地域与部门了,不能揪着一种体系来僵硬化分析。 实际上,小顾肯定是幸运的,他能够在靖安台这种几乎全员社会精英的地方当差,体面又干净;换成这军屯城里,那就不是一回事了,像这种年轻俊俏的,军汉们粗鲁起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这还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是发给地方上的官仆,天高皇帝远,官仆死了与官奴无异,甚至远不如东都的官奴。 东都的官奴一年四季还有免费的衣物和药品呢,死多了还要主管官罚俸禄呢。 不过,张白绶的心思很快又飘了别的地方――刚刚小顾说太子死掉的事情又引起了他的无端联想。 且说,张行来东都大半年了,有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此时从另一个角度想来,却又别有意味――那就是眼下这位紫微宫中的圣人,人生如此,到底在折腾什么? 这位圣人是大魏第二位皇帝,他的父亲,也是那位先帝在位期间,便灭了东齐和南陈这两个最主要的对手,给他留下了一个占据了天下七七八八的完整皇权帝国,而且这个帝国还财政富裕、仓储过度……先帝最著名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他不停的减税、降赋,而仓储却始终在增长呢? 接手了这样的遗产,躺平睡直也好,酒池肉林也罢,都不至于使天下崩坏的。 更别说,眼下这位圣人也绝不是毫无建树和资本的,他是公认的文韬武略,早年灭南陈时他就是主帅之一,并一度在江都主政,就是靠着这份功绩完成夺嫡,成为太子的。 换言之,这位圣人的功绩和能耐,打小就算有目共睹的。 而等他继位后,对外又成功分裂了隔着沙漠难以全盘控制的巫族,北荒更是举众称臣,虽然两征东夷都失败,但目前来看,依旧是东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大魏只花了半年就消化了战败。 对内,门阀政治虽然是巨大的问题,可不说别的,只凭他登基数年就成功自关西迁都到东都这边,并且摒除了老臣影响,以及之前对杨慎造反的极速镇压,便足以说明皇权是有条不紊在上升的。 甚至更进一步,说到更内一层……眼下这位圣人都有些过于幸运了,他根本不用担心因为自己修行上去,延寿几十年,造成皇室动乱,因为他幸运到连太子都已经死了。 死在了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太老,造成父子隔阂,没有太早,直接留下了三个尚在幼冲,但绝对是嫡长血脉的三个皇孙。有这三个小皇孙在,紫微宫中的圣人稍一表态,那些庶出皇子们就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太平皇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多余动作。 那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这位圣人到底在做什么,又在追求什么? 张行不是没联想到隋炀帝,但是目前来看,这位圣人真的还没有到那份上,而且就算是真的像,他也心虚,因为隋炀帝那种奇葩,你不作到最后一步上,谁也不敢认啊! 这就让张三郎很为难。 你说坏吧,似乎也就是封建社会吃人,不好说天地要变色的,然后咱们从今天开始准备做大事;你说不坏吧,从二征东夷开始到眼下大兴土木,又隐隐有些说头……这就真的很让人为难。 到底是屈还是伸? 尤其是自己修为渐长,尤其是有人愿意跟你一起屈伸的时候,难道还要继续做文案以待天时吗? 胡思乱想了许久,张行到底是如其他人一样仰头睡下,一直到中午,才被一阵动静惊醒。 “什么?” 张行迷迷瞪瞪看着来叫自己的小顾,后者明显面色紧张。 “罗朱绶带人来了,要见张三哥……气势汹汹的。” 张行一时不解,但起身时,腰间压住罗盘,稍微一紧,却反而有所释然――他用罗盘时倒不是没想过后果,但经过昨晚的蒹葭苍苍之后,却已经浑然不在意了。 甚至此时,也都是坦然居多。 他不信,太上老君就那么离谱,自己这般救人,居然要真正遭什么困厄?若是这般,只能说天道崩了,那他也可以肆意妄为了。 “见过罗巡检。” 张行恭敬行礼,没有半点不妥。“敢问罗巡检有何事突然至此,还要下官交代?” “张三。”罗方是第一巡组的朱绶,比白有思资历还高,关键是他是曹中丞收下的第一个义子,在靖安台中也算是有些特殊地位,此时来见张行,倒是有些面色古怪,似乎是有些可惜一般。“不要怪我不近人情,我是得了人证才过来的……” “罗巡检请讲便是。” 周围人越围越多,秦宝扶刀立到了一侧,更有本组人飞马而走,去请援兵,但张行依旧坦然。 罗方看了看朝伊水畔疾驰的几骑,微微皱眉:“张三,这件事情是我亲手捉了人证,前来对质,不是两个巡组之间的事情……是正经公事。” “那就请罗巡检速速对质便可。”张行反而催促。 “我正是此意。”罗方转过身去,露出一名浑身狼藉,罩着头套,然后只有一只鞋的短打扮人来,后者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显然是一名被捉住的役丁。“我是在伊水对岸捉住这厮的,本没多想……但刚刚将他送回此地,这厮无意间知道自家要被斩首后,当场失态失控,反而说要检举,说是锦衣巡骑中有人专门搭救他们这些役丁……以此来换活命。” 张行摇头不止:“罗巡检,此话过于荒唐。” “我知道。”罗方冷冷回顾。“我本想一刀砍了他,但他说出的话,却意外符合一些情状,让我不得不疑……他说,昨日傍晚时分,我捉住他的位置往下游十里左右,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白绶,找到了他和一群人躲的芦苇荡,当时他们动静极大,可那白绶根本不理,反而用修行法门里的造冰术就在他们眼前,在河上搭了一座桥,任由他们一群人逃了过去。” 话到这里,不待张行言语,罗方忽然回手扯开面罩,然后冷冷喝问那役丁:“是此人吗?” 张行毫不畏惧的迎上了此人,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浑身都在颤抖,全身都是泥土和血痕,脸上也有些蜡黄之色,双目中更满是血丝……总而言之,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逃亡役丁。 役丁看了看张行,哆嗦了片刻,但仅仅是片刻后就重重点了点头:“是他,就是他。” 张行反而释然,直接摊手:“他是为了活命,刻意诬陷……我昨日确实趴在河边试探过结冰可能,但那是担心晚间会结冰,难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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