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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口欲言,却又直接咽了下去,然后想了一想,反而又一时茫然。 说白了,他跟张行两个大龙头不是不想造反,若论造反的动力,俩人绝对是天底下前列的那种,但问题在于,这一次造反,两人却都是赶鸭子上架,属于被局势赶着造反。 所以,他也好,张行也罢,恐怕都没有个长远计划,都是在当一天坊吏敲一天锣,左龙头别笑右龙头,想的也都是等朝廷镇压时,如何从这一波活下来,保存有生力量谁真想过万一造反成功了怎么分赃? 实际上,若非如此,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坦荡的去维护所谓大局,维护所谓的平衡?不得按照魏道士挑拨的路数先争个狗脑子出来? 但是眼下来看,这张行这么能干,还有徐大郎据说也挺能耐,万一大家伙团结一心,真把局面搞出来,熬过了朝廷的围剿,什么贯通东境真成了怎么说? 真要是从这里一口气贯通东境到登州,大魏不废也废了好不好? 最后一丝人心也要散掉,天底下的豪杰都会奋起的,江东的世族不会再观望,关陇内部的野心家也不会再潜藏的。 到时候,黜龙帮能不能黜龙不知道,此间这些草莽土豪、废物士,届时都要由蛇化龙的! 李枢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与犹豫,落在在杜才干那里却感觉是在逃避,故此,后者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提醒:“李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咱们为杨公做事,想的也不过是从龙之功,取那些南衙贵胃而代之吗?可如今杨氏已经没了,又跟大魏不能相容,你到底有没有自立之心?你若是有,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尽力助你便是,但该如何应对张龙头;而若是没有,对张龙头又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这个问题,彻底把李枢给问懵了。 或者说,把这位关西名门出身的才智之士给逼到了墙角毕竟,对方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是在杨慎桉后最值得信任的人,这时候问这种话,怎么他都要给对方一个说法才行。 “我这么说吧。”李枢在黑夜中翻了半个身,小心翼翼,却又诚恳至极。“人不是生下来就想着当皇帝的,便是咱们这些关西人,眼看着曹氏窃国在前,有了榜样,也不是人人都有吾可取而代之的心思 “譬如杨慎要反,那是因为杨氏本来就是大魏的仲姓,然后当今圣人又是那般模样,所以有了这个心思 “而我一开始去助杨氏,一个是因为当今圣人因为我一次失仪便压制我,不给我前途;另一个却是杨氏父子看到我有才能却不容于上,所以倾力结交我,我自然感激他们恩情而到杨慎败亡之前,我是一丁点多余心思都无的。” “所以,败亡后开始有别样心思了?”杜才干郑重来听,听到此时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并稍作哂笑。 “不错。”李枢直接在榻上坐起身来,语气也愈发郑重。“一个是杨慎的愚蠢,我与他相交是真,此时也视他为至交,却始终不能理解他为何不能用我计策,为何屡屡出昏招” “我其实是觉得,杨公当日是有他的为难之处,但”杜才干犹豫了一下。“但也晓得你的气愤,因为你是谋主,是你主导了一个策略而他不用,所以难免会有心思,觉得此事若是我李枢来做,何至于此?” “不说这个事情了。”李枢叹气道。“终究不想臧否故人,不过此事,加上后来的流亡生活这个你就更该懂了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这样的才能,难道一辈子就要这么废掉了吗?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还要忍气吞声。” “我自然晓得,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比我难熬十倍。”杜才干也翻身做了起来,就在黑夜中拽住了对方双手,言辞恳切认真。“因为你才能胜我十倍,出身高我十倍,更兼有杨公之败的谋主不用之恨!” “所以,我便有了自主之心。”李枢继续认真来言。“总觉得还是要拼了命做出一些事情来,而且这个性命不能轻易交给他人!” “那就是要自立了?”杜才干认真来问。 “真不是”李枢缓缓摇头。“真没想到那一步因为造反中自立,不就是要称孤道寡,去争龙夺位吗?我数月前还是个逃亡之人,如何能一下子便想到这一步?说到底,不过是有这个不愿意居人之下的心绪,然后要看局势,要看能不能遇到折服我的人。” “我懂了。”杜才干握着对方手,压低声音以对。“现在局势还不到那份上,这是很明显的另一个事情其实也很明显,但我不免还要问一问你,张三郎果真不能折服你?哪里不足?” “出身太低了,不是一般的低,是太低了,不要说跟我比,跟其他人比都显得低。”李枢有一说一。“而且太年轻了,我这个年纪,要我来向他纳头便拜吗?至于才能,固然出众,甚至极为出众,可到了眼下,也最多说他是个南衙之才,是一个更年轻的张相公但军略呢?修为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豆子岗那一战不是他打的,是李家四郎,蒲台军也是他从李家四郎手里借来的;至于修为,眼下不过是任督二脉俱开,直指凝丹而已,连我都不如能让人从修为上服气的人本就不多,天底下无外乎是司马二龙与白三娘两个他还远远不足。” “是这个道理。”杜才干认真以对。“除非他能娶了白三娘,并将李四郎给收入羽翼,自然所向无敌但何其难呢?” “真要是娶了白三娘,是他做主还是白三娘做主?或者说是白三娘做主还是英国公做主?”李枢失笑摇头道。“真要是李四郎入伙,为何不是出身更高、军略出众、年龄得当的李四郎为主?” “这倒也是。”杜才干也笑。 二人笑完,李枢方才认真来讲:“眼下说这些还早,我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他眼瞅着是个有大局心思的人,双方都该晓得,所谓夹大河济水,贯穿东境这个事情一日不成,争权夺利,便显得可笑。甚至更一步,便是到了那一步,也该小心翼翼因为我们按此方略,真正来作战的人都是东境河北人,最多加上江淮之众两个外地人想要争权,外面大魏不倒,西面关陇没有内讧,内里没有极大权威,争这个不是自寻死路吗?” 杜才干想了一想,也是点头,却还是不甘心:“那有没有竭诚团结,不闹纷争解决事情的法门呢?我虽被此人晃了一下,但还是要说,此人才干委实难得,欲成大事,人才为上。” “我倒是乐意。”李枢笑道。“但就怕他心里也不服,也是一个只能以我为主的人”言至此处,这位左翼大龙头复又正色起来。“咱们天天说咱们是经历了一回,所以心如铁石。其实仔细想想,人家不也是吗?二征东夷,一个人背着一具尸首回来,我当时便该晓得,人家是带了大决心回来的!” 杜才干重重颔首,却不免叹了口气。 “且等等吧,时日早着呢!”李枢想了一想,也只好撒手躺下,然后翻了个身。“往后许长一段时间,都还是要精诚合作的,最起码从今日后得服人家统揽后方的本事倒是魏道士,这么早上蹿下跳,只以为我和张龙头要中计,不免失了格局。” 杜才干也躺了下来,倒是依旧有些见解:“魏道士也是有本事的,只是差了这么几回经历” 李枢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就这样,二人稍得言语,并做开解,解了一点心思,却是一夜无言,难得坦然酣睡到了天明。 但也就是如此了,毕竟翌日一早他们还要为分兵做准备,所以早早起来,巡视营寨,监督早饭,吃完以后,便准备让王五郎与单大郎动身南下了。 而也就是此时,城内忽然来人了。 “张龙头怎么看?”大帐内,李枢扭头来问身侧张行,言辞坦然。 “一面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出行,一面就在中军大帐见一见使者便是。”张行脱口而对。“两不耽误是一说,关键是不能给城里那些人还能拖延时间的错觉。”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枢当即答应,便立即吩咐了下去。 俄而片刻,一名佩剑高冠的锦衣中年人便堂而皇之入了大帐见到来人,帐内许多人都目瞪口呆,尚怀志更是直接惊愕站起,复又暗然坐回。 “本官便是济阴郡守宋昌,尔等多是本郡户籍,算是我的子民,当唤我一声郡君,郡君来此,尔等为何不拜啊?”来人,也就是宋昌昂然四顾,摊手以对。 此言既出,单大郎和王五郎还有尚怀志等数人居然都犹豫站起,作势要行礼当然,在瞥了一眼上手两位龙头后,这几人还是立即反应过来,重新坐回。 单大郎更是板直腰杆,就势出言:“如今我义军优势尽握,阁下既然亲身过来,便也是晓得了轻重,何必还要逞口舌之利呢?有什么话速速说来,我们听着便是。” “你是谁?”宋昌冷冷反问。 “单通海。”面对上个月还算自己“君”的人,单大郎到底是有些心虚。 “没听过,想来是土豪之流,上不得台面。”宋昌冷笑一声,左右来问。“哪个是李枢,哪个是张行?我只与这二人说话。” 单大郎瞬间面色通红,当场握住佩刀,却不料尚怀志抢先一步站起身来,挡在了二人之间,而且后者还顺势与宋昌做了介绍: “宋郡君前面年长的这位是李枢李公,右面年轻的那位自然是张行张公。” “背主卖城之人,谁与你郡君。”宋昌复又对面皮发紧的尚怀志冷笑一声,这才看向了上面两人。“你二人,谁是主帅,谁与我谈?” 李枢看了一眼张行,再来看宋昌:“宋太守,我经历过杨慎之乱,张龙头二征东夷孤身负尸而归,我二人剪除暴魏安定天下之心不可动摇,你这种挑拨的小伎俩真的不要再用,用了徒惹人笑你只说,此来何意?是要答应昨晚的条件,受我等礼送,安然让城离去吗?” 宋昌沉默了一下,然后正色来言:“为一郡太守,为天子守地,怎么能自欺欺人,求什么礼送出境呢?” “那便是不同意了?”张行明显不耐,是真的有些不耐。“不同意便不同意,天子视天下为儿戏,他的罪过,我这个伏龙卫前常检能在这里说三天都说不完,为天子守地之论,何其可笑?你倒是为朝廷守地,为皇叔守地,都还说得通。” “那便是为朝廷守地。”宋昌顿了一下,依旧正色。“无所谓的反正受命专城至此,守地之责,不曾更改,弃地而降便是弃地而降,如何自欺欺人,说什么礼送?” “说得好。”张行这才叹气,继而戏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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