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吸,也不能再调度丝毫真气,却直接放弃了抵抗,仰头躺在了身后左老大的尸首上。 张行当然要挣扎起来,准备去补刀,却也发现自己一时脱力,根本动弹不得,便干脆靠在船舱内,努力喘气。 “你……你……你是……什么……什么人?”按着自己胸口的左游仙声音嘶哑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地步。 “我是张行,靖安台白绶。”张行翻着白眼来对。 “算……算了……能……能求你……一……一件事吗?”左游仙开始落泪,因为他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艰难,怕是来不及说完了。“你……你求……求我的……” “送你尸骨回乡?”张行恍然。 左游仙面色一红,心中惊喜,便欲点头称是,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张开以后,便嘶哑喘气连连,而且是出气多、进气少,自然不能将一个“是”字说出来。 张行知道对方没死,但也仅仅是现在没死,不过是数息之后,随着一股宛如海潮般的温热之气涌来,他却是彻底晓得――此番事了,自己算是靠着对左老三的格外开恩和自己的拼命,换了一条命出来。 当然了,本来不需要有这么多事的。 船舱外,数十丈远的岸边,白有思和伍惊风等人早就察觉到了异样,但根本不敢冒险上前……反而只能枯等。 又等了一刻钟,随着面如寒霜的白有思抱着长剑努嘴示意,一艘小船再度靠近了过去。 也就是此时,那艘渔船忽然微微摇晃,然后,一个满身血渍,衣角上似乎还沾着几块猪头肉的狼狈人影扶着船舱边缘的油光芦苇席子走了出来。 见到这个身影,周围船上、岸上的众人几乎人人目瞪口呆,也有少部分人如释重负。 而此人既出,乃是将一把长剑拄在身下勉强维持站姿,然后高高举起一把短剑来环顾四面,并运气来喊: “诸位……幸不辱命,江淮子午剑,今日被我和左老大联手除名了!” 白有思气急败坏,恨不能飞过去来呵斥一番,如何这般情状还要装面子?却不料,刚要动身,却居然眼圈一红,然后赶紧抱剑遮住了眼角……看的一旁伍惊风心里一跳,直接御风而走。 PS:献祭一本红楼同人火书――《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斩鲸行(11) 自古至今,真龙神仙都有死在普通人手上的记录,遑论被越级杀的凝丹、宗师之类高手? 譬如去年年底,就有一位河北地区的老牌凝丹,在被窝里被仇家孙女捅了个对穿,沦为整个天下的笑话;再譬如去年年中,闯入靖安台黑塔死掉的几个凝丹高手中,便有一人是死在了一名奇经刚刚通了两脉的黑绶水鞭之下,靠的就是简单四相之阵。 然而,即便如此,那也是极少见,否则就不会被人传扬开了。 转回眼前,张行既杀了左游仙,踉跄走出船来,只将长剑一立,短剑一举,再运行真气喊出那番话来,整个淮水上下,便似乎一时安静下来。 但仅仅是片刻后,复又像是沸腾起来一样,轰然一时。 大小船只蜂拥上前,岸上之人也全都翘首探头来看,杜破阵更是亲自上船,然后沙大通亲自划桨,将一只小船摆渡过去须臾片刻,左游仙、左才侯的尸首便被抬出,张行也被杜破阵亲手扶着上了船。 “我真气已尽, 不好坐船。”张行一上来便叮嘱道。“辛苦老杜送我上岸去渔船被我弄得腌?H的不行,也莫忘了给人赔付。” “我来, 我来!”不待杜破阵言语, 已经开始往北岸划去的沙大通便忙不迭的应声。“杜老大自去送张三爷, 张三爷也自去见白巡检此地琐碎小事,全都我来。。” 只能说, 此人委实伶俐。 上了岸,沙大通自去寻渔民夫妇,而张行在杜破阵的搀扶下走了几步, 刚刚落到白有思身前,更多的人便已经围拢起来,帮会中的头面人物,锦衣巡骑的同列,外加原本立在白有思身后的李清臣与数百甲士, 端是气势惊人。 见此情形, 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安全的张行毫不客气, 却居然先不去与白有思说话, 而是回过又来,从容将左老大的金锥偷袭,自家的金锥反刺的过程大略说了出来,只是没提后来的转换真气突袭罢了。 然后当着所有人面, 大大方方藏了两把金锥, 扔了两把剑到旁边的帮众身上, 便招呼众人一起回去, 不要再野地里浪荡。 而既然走陆路回去,自然是官面人物在前, 江湖人物随之,于是乎,与前面白有思身后的巡骑、甲士整肃一时不同, 之前诸多听得如痴如醉的豪客落在后面, 便忍不住沿途议论纷纷。 这个说:“张白绶若能河心喊一声,我等必然一拥而上将这厮千刀万剐了!日后也能说杀了个凝丹的东夷狗!” 另一个便来怼:“河心几十丈的距离,且不说如何敢在拼真气的时候分心分气来喊叫, 便是喊了, 你这个修为, 也能飞过去吗?必然也是倚天剑飞过去一剑砍了。” 接着又有人感慨:“委实是张白绶困在河心孤舟死地,只能靠自己, 犹然敢拼, 不愧是拼命三郎。” 结果,还有人想起了伍大郎:“另外一名绝世高手呢?莫不是司马二龙?” 当然,肯定还有人在那里继续感慨:“万万没想到,左二郎当年海外学艺的时候就死了,一直以来的子午剑则居然是个东夷间谍!” 不过,议论最多的对象,却还是左老大其人。 毕竟,这可是左才侯,旁边符离县几代土豪左氏的当家人,之前五六年涣水口乃至于整个淮河的帮派霸主,算是此番种种离奇事端里中大家最熟悉的核心故事人物。 除此之外,大家也委实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左老大此番会做出这等行径? 说来说去,甚至有不少人渐渐自以为是起来,只当是白有思表面答应暗地里逼迫,此番绝命突袭是靖安台蓄谋为之,所以不敢多言。 唯独寥寥几人,想起左家如今处境,再加上之前匹马而走的左老三,猜度到了一二但也还只以为是左老大与靖安台做了交易,不敢去想是张行主动放过了左老三,才有今日左老大拼了命进去一搏。 另一边,前面一群人高头大马先回到了镇中,张行换了衣服就出来,与混若无事的白有思、面色铁青的秦宝、神情复杂的李清臣,还有既懊恼又敬仰的周行范等同列说了几句简单闲话,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伍大郎,然后便干脆直接寻来杜破阵,准备告辞。 “这便要走了?”杜破阵诧异至极。 “本是公务出差,又不是走亲戚,还要留几天不成?”张行连连摇头。“如今子午剑杀了,左老大没了,长鲸帮拆了,淮右盟立起来了,规矩也说好了接下来无外乎是上面派人下来抓人,清理间谍,你们配合处置一下这个案子便好我刚刚和巡检说了,都不愿意挨这事。” 杜破阵微微颔首。 而话至此处,张行稍微一顿,复又继续叮嘱:“左老三应该已经走了,但如果有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此人落到你手上,替我放左老三一马,我答应过左老大的。除此之外,左游仙的骨殖你速速替我火化了,着人送到东都我那里去,我也有许诺。” “这都简单。”杜破阵点点头,复又忍不住上前半步,恳切来对。“张三兄弟,这一回的事情,我感念你一辈子,淮右盟也感念你一辈子,日后但凡有差遣,无论大小,无论利害,你尽管言语一声咱们自此,便是一辈子的兄弟。” “若有那么一日,我自然不会矫情。”此时本该是英雄气溢出的,尤其是杜破阵本身就是张行难得看中的人物,但这位靖安台白绶经历了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和今日的破事,也的确有些无力之态。“但有些丑话总是要说在前头的” “你说。” “自古以来,都是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而是说这是人的本性,我自己当了一个小小白绶,就立即摆起官架子,颐指气使起来了,哪里有资格指摘他人?”张行平静叙述道。“所以,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两个事情,你要放宽心来接首先,这淮右盟的局面,拱你上来便拱你上来了,我从未有过要挟恩图报,或者拿这个架构做别的事的意思,朝廷、靖安台、白氏或许有要求,但那是他们,与我无干,你就安心经营,不要多想!日后做多大的局面,都只是你杜破阵的局面!” 杜破阵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颔首。 “其次,我从未指望你真能将这淮右盟上下弄得如何公平妥当,做到大家都能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地步,但请务必记住咱们仙人洞里的言语,尽量对纤夫好一点就这些了。”说着,张行抬手拱了一下,便转身往白有思那里走去。 此时,得到了白有思言语,周围巡骑、甲士早已经散开,各自去打点行装了,只有女巡检一人抱着长剑在远处长身而立,稍作等候。 “巡检。”张行看了看周围,先现行拱手。 “说完了吗?”白有思淡淡询问。 “不光是说完了,此地诸事也都已经完毕,可以走了。”张行干脆拱手,然后稍微一顿,复又缓声来讲。“多谢巡检这般放任我” “咱们何必如此生分?”白有思似乎努力想微笑以对,却始终笑不出来,只能继续表情淡漠。“这次反而是我救援不及” “跟巡检有什么关系?”张行认真以对。“在船里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其实每人都有自家想法,也有自己的性情、计略,而不相干的人装在一起,能做成什么事情固然是好的,但若是做不成,或者出什么岔子,却也不该越过当事人怪别人的,又不是像咱们这般的上级下属今日的险情,其实就是那个什么伍大郎太冒失,跟其他人无关!” 白有思抱着长剑,重重颔首:“没错,就是伍大郎太冒失!亏得他腿快,没让我逮到他!” 张行旋即失笑。 女巡检醒悟过来,但终究不好再装冷淡,便也终于微微一笑:“今日事罢,咱们便走吧。” 张行只是含笑点头:“不错,正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白有思微微一怔,再度失笑。 就这样,既然暂时达成了统一立场,了了身后事,张行果然也干脆拂衣去了乃是请白青天摆出青天大老娘们的威势来,堂皇拒了各路豪杰的请见,然后当日下午便尽起锦衣巡骑,带着三百甲士循着涣水向北。 当然了,杜破阵既凭白接了这么大局面,本人又不是什么没有豪气的寻常人物,怎么可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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