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不能将滚烫的心肺浇冷半分。 上官清嘉与上官如面上满是脏污,显然是还不能接受从云端之上落下的如此之大的反差,待到军队修整之时,上官清嘉不断撞着马车车壁,一直等到沈望渊掀开车帘,又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望渊的面上满是冷肃,他将上官清嘉与上官如嘴里的布扯开,冷声道:“有什么话想说?” “望渊哥哥、望渊哥哥,你要带我与长姐去哪?”上官如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上官清嘉含着泪问道:“我父亲呢?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们?” “你父亲已经入天牢,我要用你们去换我嫂嫂回来,”沈望渊抿了抿唇,递给她们一碗热汤,“你们是上官翼的亲侄女,亦是之后上官家能够活下来的最后两个嫡支,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此、此言何意……”上官清嘉有些怔愣,“拿我和长姐去换你嫂嫂,我父亲入狱……” 她喃喃间终于将一切都反应过来,大哭道:“我不信,你不要与我玩笑,我要见我父亲母亲!” 沈望渊并未理会她,任由她大哭着,将车帘重新合上。 他不会怜惜这一对姐妹,上官翼也不会因为怜惜而放过他的嫂嫂,也不会放过他的兄长。 雪花飘落在冷硬的盔甲之上,前方路途一片暗,今夜无月,修整的士兵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填饱肚子,不敢有丝毫耽搁。 南沧默默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块肉干,安慰他道:“不要多想,营州还有人,沈相他会等到我们过去的。” 虽说是在宽慰着沈望渊,南沧眉间的愁绪与担忧却并不比他少,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听着上官清嘉的哭声便更觉得心烦意乱。 上官翼不好对付,而如今封城,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更是旁人不敢想象的。 那些蛀虫般的官员都死不足惜,可营州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南沧真的怕那个疯子最后就算死也要拉上一整城的人为他陪葬。 “去把她们的嘴堵上吧,”南沧叹了口气,问道:“上官翼并无子女,或许他就是一个冷性之人,她们真的能起什么作用么?” “能,”沈望渊又翻身上马,只剩声音浅浅传来,“他应该不希望从此上官家再无血脉延续。” · 施玉儿在路上浑浑噩噩走了好几日,一直到入太原时,她看见守在城门处的人,心口一酸,捂着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母憔悴了许多,正和沈父一起在城门处接她,见到马车驶来,沈母便往前走了两步,面上满是焦急。 施玉儿却心中生了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当时偷跑出来便已经做错了事,如今她又有何颜面再见沈母。 “玉儿,”沈母踩着高脚凳上马车来接她,当看见她消瘦的模样时,眼眶里的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好孩子,快跟伯母回家。” 施玉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伯母,对不起……”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母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只吐出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雾莲也红着眼眶站在车下,在见到她时擦着眼泪喊了声‘姑娘。’ 被几人簇拥着,施玉儿原先在心中不太真实的叫做‘家’的感觉也渐渐清晰起来,她的眸里满是泪水,几乎看不清眼前路,上了沈府的马车之后忍不住抱着沈母嚎啕大哭。 她一个劲的认着错,她怪自己太幼稚太可笑,最后拖累了这么多人,还害的关心自己的人如此担忧。 沈母只拍着她的肩,默默擦着泪,她接到卫三消息时便派人日日守在入太原的关口,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她多么害怕施玉儿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施玉儿好像一直都哭不够一般,一直到回了沈府也不休息,雾莲无法,只能点了安神的香,才守着她缓缓睡去。 沈母见她出来,问道:“睡了吗?” “睡了,”雾莲的眼底满是忧虑,“姑娘的身体现在很差,精神也很不好,只怕须得好好开导一段时间。” 沈母揉着自己发疼的额角,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起码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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