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归的朋友来过年,但爸爸倒也没觉得多别扭,豪迈的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再照例做了一番新年感言。 宴无微拿着红包,新奇极了,“压岁钱?我的?” “嗯嗯,见者有份。” 宴无微弯起眼睛,“谢谢爸爸。” 夏知一口水没喝下去,呛到了,姥姥给他拍背,“只只?” “……没,没事。” 夏知咬牙想,宴无微他妈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爸爸也愣住了,宴无微温言软语的解释着:“我爸死的早,叔叔给我的感觉很像爸爸。” 高颂寒面无表情的想,宴无微的爸爸好像还没去世吧。 但宴无微想令他爸去世,似乎也并非什么难事。 是以高颂寒懒得说什么了。 而另一边,也收到压岁钱的顾斯闲:“……” yuki偷偷打开,惊喜的说,“哥,有两百块诶。” 倒不是这钱多。 yuki说:“以前爸爸发红包,也是发两百块。”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虽在日本,每当春节的时候,父亲都是会给他们发压祟钱的。 里面放着的不是日元,是两张红红的人民币。 那个时候,顾斯闲甚至不同认识汉字,他不太懂这些在日本花不出去的钱有何意义,但终归是父亲的给予,他会把那些钱收藏起来。 后来长大一些,父亲说,压祟钱是中国的习俗,小孩子收了钱,可以压祟,就可以无忧无虑,健康的长大了。 他和妹妹都有一个放压祟钱的匣子。 后来,小匣子落了灰,也再没有父亲给他们发压祟钱了。 再后来,顾斯闲掌管顾家,又或者,有了“小知了”后。 他意识到,在母亲的管制下,其实父亲能拿到人民币,或许是很辛苦的。 …… 顾斯闲微微失神,半晌,摸摸妹妹的头,“……嗯。” * 夏知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外面还在飘着雪,快十二点了,他喝了点酒,有点微醺。 他看见贺澜生手里夹着烟,在打电话。 “啊妈新年快乐~什么,什么我过年不回家?我这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吗……” “爸也新年快乐!大过年的少抽点烟啊你。” “你不也在抽,臭小子。” “姐?姐你多陪陪他俩啊,我挂了。” 夏知听见电话里有个女人气急败坏:“贺澜生你他妈大过年的不回家 #¥%……&*()” “咔哒。” 贺澜生扭头看见夏知,他掐了烟扔进垃圾桶,一把揽过夏知肩膀,“走走走老婆,放烟花去啦。” 夏知不太喜欢他身上的烟味儿,但眼看十二点还有一分钟,对烟花也有些意动,他说:“怎么放?” 贺澜生把他的zippo打火机拿出来,放到夏知手里,“用这个点。” 打火机尤带余温,夏知看他一眼,对着引线,咔哒开了火。 引线被点燃的那一瞬—— “走走走!” 贺澜生牵起夏知的手就往后跑。 夏知跌跌撞撞跟着贺澜生。 雪地被踩出凌乱的脚印,跑到十米开外后,贺澜生自然的把夏知抱到怀里,低头捂住了少年的耳朵——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贺澜生的手意外的温暖,冰冷的耳朵不再能听到这个世界多余的噪音—— 只隐隐听到来自电视里春晚的倒计时—— “十——” “九——” “八——” …… “三——” “二——” “砰砰砰——” 零点钟声未过。 灿烂烟火却伴随着雪色,率先冲上漫漫黑天。 “——丁零——” 隔壁守岁的小孩子熙攘的叫起来,“哇!!” “放烟花啦!” “守岁啦!!新年快乐——” 少年柔软的头发上,薄雪覆着,有两个发旋。 听说头顶有两个发旋的人,心肠最软。 贺澜生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旋,冷雪在唇间融化,沾染着薄温。 “老婆。”他轻声说,“新年快乐。” ——我们来日方长。 屋子里的人也被烟火吸引,走了出来,电视里难忘今宵的旋律在砰砰的烟火声中从容悠然。 灿烂烟火炸开烈烈星空。 太漂亮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少年推开贺澜生,回过头,对着出来的家人们弯着眼笑:“新年快乐!” 明丽焰火下,少年笑容灿烂,微醺中带着一种天生潇洒的意气风流。 月色与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不外乎如此了。 …… 隔壁家的小孩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 大门上被少年亲手贴上的横批在焰火中,红得鲜亮。 ——“寒尽桃花。” —————————— 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个点发出来,希望大家可以在零点赶上看到最后一句话! 当然大家都应该都在看春晚(。) 这个横批来自网络对联,我其实觉得有点不太押韵但我文化水平不高也对不好(。),看个乐啦,新年快乐!鱼鱼提前给大家拜年啦! 第一次写那么多人()真不习惯啊,菜菜的,凑合着看吧。 * 稍微修了一下文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余光中。 第245章 bloodX56 ========================== 洛克小镇。 Cheer酒吧。 “这是你今天的酬金。” 威尔把一沓美元递给了眼前的少年。 少年反戴着黑色棒球帽,口罩遮着脸,只额头露出几缕不太听话的粉发,戴着骷髅耳钉,刚入春,穿着厚厚的加绒浅粉卫衣和黑色工装裤,脚上踩着一双耐克,背着一台吉他。 不是太贵的打扮,但是能看出来少年身上的衣服质感软糯,看起来很舒服。 他接了钱。 威尔看到他戴着黑色的短指手套,然而露出的半截手指,指尖细嫩又白,仿佛一块将融未融的玉,只是一截手指,就有了一种不染尘的烟火气。 威尔心里嘀咕,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吉他手,哪个手指上不有着厚厚的茧子? 但眼前这个少年却完全没有。 他由此质疑过少年的专业性,但少年只用实力便让他闭嘴了——诚然,少年的实力,跟那些大有名气的牛逼吉他手是没办法比的,但在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镇子上,少年的吉他对比其他歪瓜裂枣来,弹得还算是可以的了。 他还记得少年来应聘的时候,孑然一身,戴着白色帽子口罩,嗓音沙哑,仿佛大病初愈,“……你们这里,招吉他手?提供吉他?” “嗯……是的。” 威尔看到少年的视线扫过了招聘牌。 上面写着招聘吉他手,按小时付薪,工作时间从晚上8点到凌晨2点,时薪20-30美元,提供吉他和晚餐。 “我可以试试吗。” …… 威尔决定录用了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了一会。 时间如指尖砂砾,他似乎在思考,最后他说。 “Echo。” 显然不是真名,只是代称。 威尔也不是很在意,搞创作的都喜欢给自己取个昵称。 不过,echo…… 回响? …… 不过这少年性情有些沉闷,或者,有些社恐?威尔也不知道怎么表述。 这少年在他店里工作半个月了,威尔就没见他摘过帽子和口罩,别人喝酒狂嗨,他就安安静静的给他们弹bgm。 有些吉他手弹上头了一般也会灌酒,跟着狂嗨的。 但少年滴酒不沾。 也不是没遇到过来撩闲的,男男女女都有。 威尔本来以为性情内敛沉默的少年会直白尖锐的拒绝,威尔不是没见过,一般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会有一方倒大霉——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没有。 他主动加上他们的社交账号——威尔也不知道少年吉他手是怎么处理的,但那些暧昧的,对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竟一个也没找过他的麻烦,相反,第二天见面,还能嘻嘻哈哈朋友相称。 …… 少年沉默接了酬金,转身要走。 “诶……等等,Echo。” 威尔迟疑一下,叫住了他。 少年侧眼。 灯红酒绿,闪烁的霓虹球折射的光落在少年乌黑的眼瞳,一霎流光溢彩。 威尔喉结一瞬微动,竟有种被迷了眼的恍惚感,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快忘了:“……” 少年看他一眼,“老板?” 威尔猝然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声,“……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可能不知道,一个月后镇子有个狂欢节,可能要忙到凌晨,当然,酬金会翻三倍,你来不来?” 少年低下头,仿佛是在考虑,过会,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 夏知回到了自己租的房间,把吉他放好,摘了口罩,扔到了垃圾桶。 他皱眉换下带着味道的衣服,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他拿起手机,是没信号的。 他开着随身的信号屏蔽器。 夏知轻出了一口气,他打开了连着网线的电脑,一刹间,99+的消息争先恐后的嘣了出来。 一个月前,他来到了这个凯萨斯州的偏远小镇。 他找到一家金店,处理掉了耳朵上的枫叶耳钉,还有脚踝上的琥珀珠和铃铛。 店家问他要不要卖给他们,他们可以出高价的时候。 夏知看了一眼,说:“融掉。” 店家愣住了,他看了看枫叶耳钉:“这个设计很值钱的……” 然而少年只淡淡说:“全部融掉,我要卖金子。” “……” 夏知用融金换来的钱租了一套一居室。 也许是惊弓之鸟,即便是把身上那些被男人深刻留下来的记号全部都消除掉了,夏知依然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所以他的信号屏蔽器是随身带着,时刻开着的。 但夏知依然决定忘记他们,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他去染了头发,戴新的耳饰,换新的衣服,住新的房子,买新的家具,再去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吧,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新的十八流吉他手。 Echo。 回响。 从今以后,他只聆听自己的声音,是自己的回响。 …… 当吉他手的时候,自然也遇到过很多撩闲的人,如果是以前,夏知这暴脾气可能忍不住就打人了。 但是因为透骨香经过这一遭又一遭,夏知已经懂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遇事冲动只会令他落入猎人的陷阱,高颂寒那一遭,范璞就是最好的教训。 夏知每次想揍人的时候,都会令自己想想范璞。 老外性格一般很开朗,大多都是嘴上花花,上床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看对眼了就去床上滚滚,交流一下感情。 夏知调整了一下心态,大概就是把他们直白粗俗的“要不要一起上个床”无缝切换成“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陡然就能心平气和了。 他可以心平气和的点点头,“可以,不过先加个联系方式聊聊天吧,我很挑的。” 然后夏知就拥有了一列表以炮友开头的朋友。 如夏知所料的那样,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变态。 大部分来酒吧撩闲的都是喝酒上了头,加了联系方式的,很少有第二天再主动联系他的。 第二天再主动联系他的,他也会回。 一来二去,一般能混成可以一起吃个饭的朋友。 混大城市往往看个人能力,而混小地方就要靠关系。 夏知不打算在这个地方久呆,房子也只租了半年,但多条朋友多条路,他不介意多交点朋友。 即便是在这么偏远的镇子,他也听到了UA集团和monster集团关系不睦的风声。 夏知懒得理会这些。 生活是一潭死水,但总算不再泥泞。 * 金色的太阳花宝石胸针闪闪发亮。 屋子里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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